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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always busy looking for... Looking for something that will be able to shine on my life.
(我总是在忙于寻找……寻找能照耀我生命的东西。)
该隐出现是在1790年的冬季。那年正值难遇的凛冬,遍地覆满皑皑白雪。
弗雷一如既往的站在祷告台前捧着《圣经》,两旁跳跃的烛火安静的告诉他大门正在被人推开。他稍微转过头,发现来者非常陌生。
“Welcome to there.”
“Thanks.”该隐打量着间隔不远的一扇扇教堂玻璃,颜色多变的琉璃隐约折射出神圣的光芒,也让他腥红的眼眸外在上变得柔和。他收回视线,发现神甫也正望着他,神色柔和。
“I am Fred, current priests of the church.(我是弗雷,教堂的现任神甫。)”
该隐向对方行了一礼,同样也礼貌的回答。
“Cain.”
弗雷对其报以温和一笑,很好地掩饰了在听到该隐姓名时的惊讶。
“能见到圣子,是我的荣幸。”
怪不得听说最近教皇在德拉科大教堂主持了传承仪式,本以为道听途说并不可信,谁曾想原来这个地方的人们有些时候消息也是灵通。弗雷微笑着阖上书本,轻缓的放在白布铺垫的木桌上。圣子为何要来到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来他当然是不明白的,即便曾经身为丰饶之神,但力量已经失去,那就只能算个不谙世事的人类,又怎么能窥测得到圣子的心思呢。
“你眼睛的颜色很特别,”该隐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弗雷的面容,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蕴含着难以拒绝的人格魅力,“不愧是带来幸福的神。”
“Just the name of the spell, also have a taste of the human race.(刚刚拼的名字,也有一种人类的味道。)”
弗雷眨眨眼,顿时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嘴巴张了几下也没想好用什么措辞才能既不驳该隐面子,又能达到反驳目的,最终只能无奈的失笑。
“如果圣子觉得这名字不好,那么我换回去便是。”
这回该隐也发出了一声低笑,血红的眼眸中光彩明灭可见。他不着痕迹的舔了舔嘴唇,像是上面曾经留有蜂蜜,视线直勾勾的对着弗雷,如同满意的寻觅到猎物的猎人,睁着猛禽一般锐利的眼瞳。
“不,这很好,没有神灵的遥不可及……就像你的眼睛一样令人心悦……”
感觉到话题变得有些不对,弗雷不太自然的转过身,重新拿起了安静躺在桌上的《圣经》,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旁边的烛焰稍稍晃动,继而又回归平静,一声不响。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是否看出了这一刻的僵硬,只听到身后有低到难以察觉的笑声。
莫名狼狈的听到该隐的脚步声越发模糊,直到被大门紧合的巨响盖过。
神明这才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总算舒缓下来。
……
弗雷一般会在傍晚时分离开教堂,中途在日益昌盛的街道上闲逛几圈,听听顽童在自己耳边告知的小秘密,与老当益壮的长者一同坐在某颗茂盛大树下乘凉,眼中所见全是这个以自己全身力量建造出的镇落,即便是身着神甫的衣袍,也不会对他有多大影响。
他喜爱这样的生活,感觉得到生命不息。
圣子到来的消息早已传遍各处,孩童们讲述的那些趣事也都变成了那个人的具现化,弗雷并不需要走多远的距离,就基本上把对方到了这里以后所干的事全都了解清楚,就像不经意间拉动了机械的齿轮一样,他的大脑在今天也源源不断的被动接受着有关该隐的种种事迹。
总感觉这是什么的开始。弗雷抚摸着一个孩子的头,金灿灿的发丝柔软至极。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山红日一点点从顶端下落,但这并不能解答他的疑虑,反而只会激发他对这轮太阳的想像。
就像圣子的眼睛一样,虽说不是这样炽热。
神甫轻柔的拍了拍孩童,对方嬉笑着跑远了。
——就连这声音也不禁让弗雷想到对方临走时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同红酒一般深邃,已经不是他这样的凡人能够明解的了,深沉——而有内在的魅力。
不愧是圣子。
弗雷闭上眼,温顺的接受发丝被晚风细致的梳理。他喜好等到夜色彻底降临再独自一人漫步回到教堂,面对上帝祷告,面对这个他连面都不曾见到过的创始者虔诚地祷告——即便对方是这样将自己驱赶出天国,最终也间接地让自己成为永远不可能触及乐土的普通人。
这是短暂但安宁的一刻。当然若不是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该隐,弗雷或许以为自己会这样深眠直到黎明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