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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腔遗韵(科普向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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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傀儡亦有情
《牵丝戏》已经出品快一年了。这首歌出品以来就非常受欢迎,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不断地有它的翻唱作品出现,在各种歌会上也被不同的歌手演唱,有着相当高的人气。原唱之一银临在数次感冒的情况下还是在歌会上降调拿出这首曲目,也足以看出她对这首歌的喜爱。(心疼)
《牵丝戏》的演唱难度很高。
也许多数人都把难点集中在了“戏腔”这种平时用得比较少的唱法上,也常常忽略了这还有另一个难点,也就是情感线条的把控。词作Vagary把这首词的感情线条写得特别地丰富多变。歌曲本身情感所寄托的意向“牵丝傀儡”,却是一种难以表达自我情感的物件,因为它不能说话,不能自主动作,一切都需要主人操作。
没有意识,没有情感,没有牵挂。所以我们也说,傀儡是没有“心”的。
操纵牵丝傀儡的时候,要将劲力透过中间的丝线传递给下面的人偶,让其精确地做出各种动作,操作者手上的动作必须非常细腻才行。若掌握不好劲力,一不小心就会崩断丝线或者毁坏傀儡。同样,要将丰富的情感在这一个脆弱的载体上表现出来,也要特别地小心用的力度。太过直白外放的话不符合傀儡本身受制于条件难以表达的特点,而太过模糊的话就会使得情感表达不那么清晰,失去了丰富的层次。
这就像做溏心荷包蛋一样。既要让蛋白的水分发散而让它凝结变脆,又要让里面的蛋黄不都结起来。而做好的这种蛋吃起来不会因为蛋白水分过多使其太软而影响口感,又能够吃到被蛋白包裹起来柔软的液体蛋黄。
若是在烹调过程中不小心将蛋黄戳破流了出来,那这种蛋就会变得和普通荷包蛋一样了。虽然吃还是一样能吃的,可是它和普通荷包蛋的区别就在于蛋黄。温热的流体蛋黄略带黏性,在舌尖的搅动下在嘴里发散开来,使得我们能够更细致地体会厨师烹调时用的调制手法与对火候的使用程度。那种感觉是和吃定型凝固的普通荷包蛋蛋黄完全不一样的。因此要做出一个好的溏心荷包蛋,手上的活要很细,能将容易破裂的蛋黄完整地包裹在蛋白之中。
同样,这首歌也需要一种细腻的把控。
“音乐所带给我的,是那样一个奇妙的世界,在唱歌的时候,我可以化身为各种各样的人物,置身于各种千奇百怪的场景里。就像我唱这首牵丝戏,在录音的时候,仿佛自己化身为一个甩着水袖的戏子,媚眼如丝,缓缓而来。”——Aki阿杰
戏腔是一种特殊的发声方法,模仿中国传统戏剧唱腔来唱歌,一般出现于有中国传统戏曲出现的歌曲中。可是因为我国戏剧的派系很多而且唱歌和唱戏还是有一些不一样,在歌曲中加入的戏腔唱句都比较短,并且也没有一个比较受公认的说法说戏腔应该如何唱,凭的都是歌手自身的感觉。
《牵丝戏》当中出现了两段戏腔,都是副歌部分。在这首歌里把戏腔放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是因为在台上唱戏的时间是傀儡本身唯一看起来能够更接近于一个活人的时候,也是表现力与情感表达最丰富的时候。在副歌部分使用戏腔,既能够体现载体“牵丝傀儡”本身的属性,又可以把整体歌曲情感推出来,同时达到两个目的。
因此这首歌的戏腔要唱得像戏而且扎实又出彩,要兼顾这三个点,对于歌手唱功的要求是特别高的,这一点也使得歌曲难度提高了很多。
前奏先用钢琴弱起,重音塑造了一种戏曲里上台亮相的感觉。用笙箫这种类型的管乐来模拟冷风吹过墙壁的裂缝时所发出的“呜呜”之声,勾画出文案之中的“雪夜野寺”的轮廓。之后第二段重复,加入传统拨弦乐器,使得整体风格更像是传统戏曲。“呜呜”声也逐渐增大,给我一种虽然在欣赏美的东西但是心里却有深深的不安全感的感觉。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这两句第一眼看上去会让人不太舒服,因为带着“嘲笑”、“质问”与嫉妒这些负面的语气。在歌曲一开始就用这么激烈的用词,是很少见的。
总体上来看,所被嘲笑的应是那具“牵丝傀儡”。从文案可以知道,傀儡是“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的。
而面对这两句话的挑衅,傀儡是很平静的。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对于这些话会做出自己的回答。因此我觉得这两句的情感是偏冷一点的,一种“我才不关心我不关心的人说了什么”的感觉。这样能够凸显傀儡内心坚定而对主人专一的特点。
有时候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冷漠,才能腾出地方留给所值得的东西。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前两句描写牵丝戏的表演环境。盘铃本是羌族宗教仪式上所使用的伴奏乐器,后被用于傀儡戏的伴奏之中。唐代韦绚《刘宾客嘉话录》:“大司徒杜公在维扬也,尝召宾幕闲语:‘我致政之后,必买一小驷八九千者,饱食讫而跨之,著一麤布襴衫,入市看盘铃傀儡,足矣!’”
同时因为盘铃这个乐器本流行于西南地区,平时人们也听说得比较少,因此带给人不同于传统、比较神秘朦胧的印象,与后面的“帷幕”“灯火幽微”一起营造出一种偏冷的环境,承接上一句而使得转换更加自然。
后两句话非常直接地表明了傀儡的态度。“我知道我和你就是最配的,我们是天生一对”。这句话就像一把剑,把开头第一句的质疑和嘲笑劈成两半然后踩在脚下,展现出一股非常强的魄力。将如此情感浓烈的表白由没有心的傀儡说出来,本该是会有冲突的。可是这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人所讲出来的话。
老翁身边除了她,还有谁呢?
这种“似人非人”,将物写活的拟人手法的运用,正是作者功力的体现。
这也是第一个让我们对“牵丝傀儡”的性格特征有了解的地方。
同时,这句话里第一次出现“我”和“你”,将视角从外转向两人之内,引出下面叙说的故事,转换情感线条。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6-01 19:48回复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前一句话说得很有意思。“原罪”这一词本来是指自身生来所背负的罪孽,可是“我”的原罪却是和“你”有关。这是一份决心。
    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算是什么,没了你才是我生来就需要承担的罪过。
    今生只为一人。正因为此,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
    后一句回答第一行的“没了心如何相配”。这句直接用第一句话的条件,将那句质疑完全打了回去,给傀儡又增加了一分坚定。
    有了心就会有想法,有想法就避免不了摩擦。没有心,就能够完全地相适应,不需要经历痛苦的磨合。
    而我就是没有心的。正因为此,我和你才会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这两句把视角一转,将内容转向你我之间的故事,也是将气氛由冷转暖的开端。把“你”和“我”的衣着与神态相对比,将“你”的困顿与“我”的美丽放在一起形成一种强烈的冲击感,对应文案中的“奈何漂泊终生,居无所行无侣”。衣着褴褛和丹青彩绘说的是形体物质方面,而憔悴明媚则说的是精神层面。
    “你”的形象是不太好的,又是褴褛又是憔悴。这写出了游演艺人的常态,常年漂泊在外衣衫褴褛人形憔悴。要想靠演艺发家致富几乎是不可能的,所维持他的只是对牵丝戏的热爱。“少时好观牵丝戏,耽于盘铃傀儡之技,既年长,其志愈坚,遂以此为业,以物象人自得其乐。”
    美丽的傀儡却是由困顿的老翁所操纵。她的美丽是由他自己的身体和精力为代价所换来的。
    所以你看着吧,我来替你展示你所注入的热情、决心与坚持。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这里的傀儡,又多了一分理解与柔情。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这两句是我觉得最虐的地方。”——Tacke圆灵水镜_Serina
    “唯持一木偶制作极精,宛如娇女,绘珠泪盈睫,惹人见怜。”这是文案中对傀儡的描述,特别提到了“珠泪”。之后给文案里的“我”演戏的时候,“木偶顾盼神飞,虽妆绘悲容而婉媚绝伦”。
    珠泪本身就是一种偏悲伤的意象。这里将珠泪作为“你我”之间联系的关键之物,既照应台上所需要的演出效果,也给这个故事染上一股淡淡的悲伤的气氛。
    这珠泪是“你”“吻开笔墨”亲手为“我”“染”上的。“染”这个词就带着一股轻轻的感觉。明明是写“你我”之间深情的互动,却是在为“我”画着眼泪。
    你需要最美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最美的我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
    后一句再一次发问。“离合相遇”四字就可以概括许多许多故事。戏剧的故事只是为了表达情感的载体,之中所蕴藏的多种感情才是戏剧要表达的东西。戏子只有在充分感受里面的人物而产生共鸣之后才能将里面的情感完全表现出来,可是傀儡是没有那些人世间的感受的,所以她才不知道要“为谁”。
    可是她却还是全力地在演。
    也许知道这个答案的是那个背后的人。
    “以物象人自得其乐”。
    我不知道为谁,可是我可以为你。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这一句的“他们”既指戏文里演离合相遇的故事里的人物,也指的世间遇世事百态的世人。用“他们”来个“你我”做对比,强调“你我”的联系在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后一句反问世间,隐隐有着对于歌曲开头质问的反嘲讽,也再一次表达了浓烈的感情。
    因为有了心,所以他们才会有迂回误会;因为没有心,我可以只由你支配。
    这也是为什么“没了心才好相配”啊。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
    唱别久别不成悲十分红处尽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戏腔第一次出现。接前面的旋律很紧,正好将前面那坚定的问句的情绪接过来。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6-01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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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句整体都在以戏子的口气表达时间流逝而世事皆过的感叹。
      作为一个戏子,对于剧本的体验是多过常人的,因此在看待感情的时候也会比常人要冷漠许多,也就是“戏子无情”。
      世事都随着时间过去,仅一张三尺红台就能唱出世间万事。唱多了久别离,心麻木了也就没这么悲伤了,万事终归要化于灰烬。
      最后两句用问句的方式给出回答,用“谁”这个词来代替人世中的任何一段故事的人物,同时也代“你”和“我”。
      世事所过最重要的还是当时的时间,当时的人和当时所一起做过的事情。把最好的年岁留在彼此的记忆里,才是活着的意义吧。
      而你我最好的年岁,就是我被你操纵得顾盼神飞的时候啊。
      间奏用明亮的笛子作为主旋律,拨弦乐器打底,描绘出一种热闹的气氛,让人感觉到暖意。前面一步步细微地调整使得在间奏这里似乎已经将前期的冰冷全部掩盖住了,让人感到一种经历波折之后大团圆喜剧收尾时候的那种喜悦,也就是上面“最好的年岁”的时候。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下一段开头的情绪就比较温和了。前两句写你我之间在台上所展现的精妙配合,也符合牵丝傀儡的特征。后两句写平常的状态,身心完全服从于主。“苦乐相随”也照应前面“褴褛彩绘”的那一句。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这一句为上面四句做总结,也照应前面“天生一对”。因为傀儡本身是由她主人做出来的,她也不是和主相同的人,所以生来地位就是不等的。
      “温柔”一词用作动词。“谦卑”一词透露着一点失落,因为不对等所以只能谦卑地服从。而“温柔”这个词给人的感觉是偏暖的,这是一个由冷变暖的过程,也写出了傀儡对主人专一的感情。
      渐渐地将这一份谦卑变得无人可替,那时候我和你就是绝对了。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前两句的语气较之前更加地强烈。使用一些带着负面情绪的偏冷的词汇,将傀儡坚决遵从主人命令的神态描写得更深一分。
      即使你是错的,我也跟你。
      后一句反问。“扬汤止沸”用的本意,我觉得这是在全篇中描写傀儡那炽热的感情最直接的一个词。她的心火,也就是她的渴望,由她内心那浓烈的情感所延伸出来的。感情有多深她的执念就会有多强。
      她的心火已经沸腾了。
      可是她又要保持克制。太过强烈的感情外放是傀儡承受不来的,也许线会断,也许形体会崩坏。她自己也是知道,只有克制住自己才能够完美地领会主人的操作指令,才能充分地体现她对主人的价值。
      所以只能通过“扬汤止沸”来暂时压制住那浓烈的感情。
      可是怎么甘心就这样呢?不甘心啊。
      前面做的种种铺垫将情绪推得沸腾起来,却只能换来自我“扬汤止沸”的压制,使得一股深深的对自身命运无力感和对自身条件不足的恨意从心里浮现出来。
      “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这一句的色调又变冷了许多。因为自身属性的原因,傀儡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地和主人的感受一致。所以她只能够更加地努力,希望能够抬高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不敢”这个词表示“本来是累的,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强撑着,一旦说累了就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的意思。
      为什么“不敢累”呢。
      我怕我说累了以后就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
      可是傀儡本身是不会觉得累的。也许这个“累”字更多地是指精神上的疲倦、厌烦和迷茫吧。
      后一句再次发问。“用什么暖你一千岁”这个问句同样承接上一句的情感,即因为自身的问题而不能完全帮助主人的无力与恨意。
      这次发问她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答案的。前面的问句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其他情绪,而这一句却是完完全全的迷茫。
      这答案只能是“我不知道”。
      这个“暖”字,同样是既指身体上的温暖,也代表心里那暖暖的满足感。
      傀儡既不能让主人大富大贵不受风雪,又因为自身属性不能够通过行动或者言语去温暖他的内心,这两边都让她感到迷茫。同时内心对主人炽热的感情却又让她不甘心,却无可奈何,这两种情绪激发出了她的惆怅和悲伤。对主人的感情对强烈,这两种情感也会有多强烈。
      她最后的回答,是用她自己。
      同时“暖”字也隐隐地指向现实中的火堆,也有一定的承接回忆与现实的作用,将视角转回雪夜破庙中。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6-0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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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你)也去得完美”
        戏腔再起。前两句描写现在的情况。“风雪依稀”、“灯火葳蕤”都是事物将尽的意象,又将色调冷了下来。“秋白发尾”既是说傀儡翁自身因为年纪大而出现的白发,也指的在风雪中雪花落在老翁发上将其染白的样子,两者混在一起不能互相分辨。而“揉皱”既表示深夜烛火将熄之时老翁困倦的样子,也表示“灯火”所代表的夜夜时间流逝在老翁眼眉留下的苍老的痕迹。
        中间两句第一次表达了傀儡心里的愿望。她所要的是主人的眼泪,也就是对于他们之间情感的认可。因为主人是给她亲手画上了很重要的一滴眼泪,所以她也在奢求主人真正为她留下的泪。从全篇可以看出,虽然傀儡的内心感情炽热,但是还是对于主人对她的情感有着非常强烈的不确定的,她内心是不安的。她一直都在等着这认可,这几乎是她的全部期待。
        而陪他老去则更像是在说梦,在表达一种遥不可及的念想。作为一个傀儡,要怎么陪一个人一起老去呢?傀儡不会枯萎,也不会倦累。
        只有为人才能和他一起老去。
        虽然不说,她最终还是渴望着有一颗人心的。
        要是这两种奢求都能实现,那就算消散成灰这一生也是完美的。
        可是只能说一句“假如”。
        第二次戏腔的表现和第一次也有不同。后期特意将这一次的戏腔做得比前一次更为模糊,我想是为了照应文案之中老翁“投偶入火”,而“火中木偶婉转而起,肃拜揖别,姿若生人,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没于篝焰”的情节,模拟火堆之上因为空气受热不均产生的那种虚幻影像的效果。这最后一次戏腔的部分的伴奏重复了间奏,人声的下方全是满满的过去的喜悦。
        可是这些东西就要消散了啊。
        画的珠泪从眼角滑落留下泪痕。
        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前面的无力感、不安全感、迷茫、只为主人的坚持、陪伴,都转化成了极度的悲
        伤。
        可是她还是尽力地掩盖了。
        她最后还是笑的。
        怎么会不悲伤呢。
        怎么可能会不悲伤呢。
        那压制悲伤的地方,也许就叫“心”吧。
        “翁顿悟,掩面嚎啕,曰:暖矣,孤矣。”
        她还是等到了。
        这是不是一种完美,万物以情为根,傀儡亦如是。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6-0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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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6-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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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6-0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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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6-0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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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6-01 22:21
                回复
                  啪啪啪白起棒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6-01 22:34
                  收起回复
                    (⊙o⊙)哇,好棒呀!
                    d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6-01 22:54
                    收起回复
                      棒棒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6-06-01 23:05
                      收起回复
                        这个好走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6-0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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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迹暖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06-01 23:53
                          回复
                            暖宝宝来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6-02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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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


                              16楼2016-06-03 22: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