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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赫伯特·乔治·威尔斯 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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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16-06-11 18:37回复



    IP属地:山东3楼2016-06-1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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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5楼2016-06-11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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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6楼2016-06-1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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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7楼2016-06-11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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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凯伍夫妇似乎都没劲再吵了。凯伍先生下午出去过了,他现在独自一人吃着晚饭;黯然神伤,这与前几天那种闹哄哄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一段时间凯伍家的气氛很紧张,但水晶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顾客登门。
                现在我们也没必要对此事遮遮掩掩了,必须承认凯伍先生撒了谎。他完全清楚水晶在什么地方。它在威斯特伯恩大街上圣·凯瑟琳医院的助理示教讲师杰克比·威斯先生的房内。它就在餐具柜上,一部分用黑色的天鹅绒盖着,就在一个美国威士忌开瓶器旁边。这个故事的细节就是从威斯先生身上引出来的。凯伍先生把水晶装到盛星鲨的袋子里带到了医院,他极力劝说这位年轻的研究人员替他保管好这块水晶。威斯先生开始时还有,在半信半疑的。他同凯伍先生的关系有点特别。他对。隆格古怪的人有一种好感,他曾不止一次邀请过这位老人到他房间里抽烟喝酒,听他调侃对生活有趣的看法,尤其是对他自己妻子的看法。威斯先生也碰到过凯伍太太几次,那都是在凯伍先生不在店里没法来应酬他的时候。他知道凯伍先生经常横遭干涉,考虑再三之后他决定给这块水晶一个藏身之地。凯伍先生许诺说他以后有机会再向他详细解释他为什么对这块水晶情有独钟,但他毫不含糊他说他在水晶里看到过幻影。当天晚上他就来拜访威斯先生了。
                他讲了一个曲折复杂的故事。他说这块水晶是他在一个强制拍卖会上和其他一些零散物品一起买来的,拍卖的是一个古玩商的财产。他并不知道这块水晶值多少钱,于是只标了十先令的价格。这块水晶以这个价格在他手里呆了几个月。在他想“降价”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那时他的健康状况很差(必须记住,他的身体状况就一直在恶化)。他的妻子和继子继女对他不闻不问,甚至是有意虐待,这让他感到无比难过。他妻子爱慕虚荣,出手阔绰,冷酷无情,并且越来越爱偷偷地喝上一杯。他的继女吝啬小气,横行霸道。继子十分讨厌他,而且只要一有机会就表现出来。生意上的事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所以威斯先生认为他恐怕偶尔也会放纵自己一把。他从小就不缺衣少食,又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这搞得他一连几个星期都受着忧郁和失眠的折磨。他害怕打扰家里人,因此当他难受得受不了时,他就会从妻子身边悄悄地溜走,在他家附近四处游荡。在一个八月底的凌晨三点,他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店里来。
                除了一个地方之外,这个肮脏的小店里一片漆黑,他看见那里有奇特的光在闪。他走近一看,发现原来是那个水晶蛋在闪闪发光,它在朝着橱窗的那个柜台的角上放着。一束徽光透过窗权的缝隙射到那块水晶上,似乎要充满整个水晶的内部。
                凯伍先生在年轻的时候学过光学,他发现这种现象不符合光学原理。他知道光线进入水晶经过折射之后会在其内部形成一个焦点,但这种漫射原理与他现在亲眼所见的现象并不一致。他又往前凑了一下,里里外外左左右右把水晶看了一遍,探究科学的好奇心一下子复活了,就是因为有这种好奇心他才选择了这么一个职业。他惊奇地发现水晶蛋里的光线并不稳定,而是在蛋内的物质里扭动着。似乎水晶是空心的,里面充满着发光的气体。他围绕着水晶转来转去,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它。突然他发现他站到了水晶和光线之间。但水晶仍在闪闪发光。他感到万分惊奇,于是便把它从那束淡光线下拿走,拿到后里最暗的地方。它仍然熠熠生辉,三四分钟后光线才慢慢减弱直至消失了。他又把它拿到微弱的自然光下,几乎立即它又开始发光了。
                至少目前威斯先生可以证实凯伍先生讲的这个离奇的故事。他自己也曾好几次把这块水晶拿到光线下(光线的直径必须低于一毫米)。在完全没有光线的状态下,譬如说在被天鹅绒裹起来的情况下,这块水晶的确看起来微微发光)但它发的光似乎有点特别,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见。就哈宾格先生而言(他的名字对与巴斯德研究所有联系的科学书籍读者都很熟悉),他连一点光都看不见。威斯先生对此的欣赏能力比凯伍先生要强出许多。即便是对凯伍先生本人而言,这个本额也有很大的差别:只有在他极度虚弱和疲劳的时候才能看得特别清楚。
                从一开始水晶里的光就让凯位先生莫名其妙地着了迷。这就说明他灵魂孤独,这比写一本伤感的书还能说明他灵魂深处是多么孤独。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他观察到的这些奇怪现象。他似乎一直生活在一种别人都很怨恨他的气氛之中,似乎只要他一承认有什么高兴的事,他就得冒着失去这种快乐的危险。他发现随着黎明的到来,没射的光线量不断增多,水晶不再发光了。有一段时间,他发现水晶里什么都没了,只有晚上的时候在店里黑暗的角落里才能看到里面有点什么东西。
                但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把一块旧的天鹅绒布(他是用它来垫在搜集的矿石下做为背景装饰的)对折一下,盖在头上和手上,这样即使是白天他也可以看到水晶内部光线的运动情况了。他非常小心谨慎,惟恐被妻子发现了,他只在下午赴她在楼上午睡的时候才这样看看水晶,再想看的话就只能躲藏到柜台下的空处了。一天他把水晶拿在手里转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来去如闪光,但给他的印象是这东西让他看到了一大片奇怪的田园风光。他又把水晶转着看来看去,当光线减弱时,他确实又一次看到了同样的景象。
                从这一点凯伍先生又发现了不少怪事,——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这里也没这个必要,只须把结果说一下就行了:当把这块水晶放到与光线方向呈137度的位置时,就会看见水晶里面有一大片奇特的田园风光。这一点也不像是在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它给人的印象是这一切完全就是真的,光线越好看起来就越是真实。这个景象还在不停地变来变去:也就是说,里面有一些物体在慢慢地有条不紊地运动着,就跟真实的物体一样,而且当光线和视线变化时,景象也随之而变化。这就跟看万花筒一样,你把它转一下,看到的图案就不一样了。
                威斯先生向我保证说凯伍先生的说法极其详尽,根本没有幻觉才有的那种情感因素在里头。但必须记住的是,尽管威斯先生也曾试过想看看在水晶发出的微光里的那种同凯伍先生看到的景象同样清楚的景象,他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这两人对这件享的印象深浅不一,差别很大,因此完全可以理解在凯伍先生看来是一片景象的东西对威斯先生不过是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而已。
                据凯伍先生说,这片景象总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而他似乎老是在从很高的地方往下看,仿佛是从塔顶或是杆子顶端往下看。平原的东西边界远远的,是由发红的悬崖构成的,这些悬崖叫他想起了他以前在哪幅画里看到过的那些悬崖,但那幅画画的是什么他就记不清了。悬崖呈南北走向——他能在夜晚根据星星判断方位——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远方才连在一起,最后消失在雾中。他离东边的悬崖近一些。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太阳正从悬崖上方升起。有一大群东西在飞来飞去,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发黑,在悬崖的映衬下显得发白,凯伍先生认为这是一群岛。他下方是一大片房子,他似乎是在马瞰这些房子。当这些房子延伸到这片景象模糊不清的边缘时就看不清楚了。在一条宽阔闪亮的运河边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树木,这些树呈现出一种深苔薄绿色和赏心悦目的灰色。有一些色彩艳丽的庞然大物从画面上飞过。但凯伍先生第一次看到这些情景时它们一闪就过去了。他的手在颤抖,头在晃动,这个景象来来去去,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开始时他还搞不清楚那幅景象在什么方向上,他只有资很大的劲才能找到地方。
                他第二次清楚地看到那个景象是在一星期之后,在这期间没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又看到了几眼,这倒把他的好奇心激了起来,同时还取得了一些有益的经验。这一次他看到的是峡谷底下的景象。这个景色与以前不同,但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是在同一个地方观察这个奇怪的世界,尽管他在从不同的方向上看。他后来所观察到的现象证实这种感觉是完全正确的。那幢巨大建筑物(他以前曾从高处看到过这幢建筑物的房顶)的正面很长,正从画面中消失。他认出了那个房顶。在这幢建筑物的正前方有一个宽阔的平台,平台中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粗大漂亮的杆子,上面挂着一些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反射着落日的余晖。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用他起先一直搞不清楚,直到后来有一次他给威斯先生说起这事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平台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植被,再那边有一片宽阔的草坪,有几例民大的动物在上面歇息着。这些动物形状像甲虫,但要比甲虫大得多。草坪那边又有一条用粉红色石头砌成的小道,装饰得富丽堂皇。与小道相连着的是一大片像镜子一样平坦的水域,四周长着茂密的红色野草,水从峡谷中流过,正好与远处的悬崖平行。天空中似乎到处都有鸟儿在潇洒地飞来飞去,运河对面有许多的金碧辉煌的房子,坐落在一片像苔其一样的长满地农的树丛中,房子的金属凸线和窗花格发着光。突然间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画面中扑闪扑闪的,像是一把镶有珠宝的扇子在招来摇去或是像翅膀在扑腾。一张脸,更准确池说是一张长着一双大眼睛的脸的上半部凑到他脸前,好像是在水晶的那一边。这双艰睛可是千真万确的,凯伍先生吓了一跳,同时也感到好生奇怪,他不禁把头收回来去看水晶的那一面。他看水晶入了迷,惊奇地发现自己一人待在小店里,店里又冷又黑,充满着他熟悉的甲醇和霉烂味。就在他环顾四周的当儿,水晶发出的光渐渐变弱最后消失了。


              IP属地:山东14楼2016-06-12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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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凯伍先生开始时总的印象。故事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非常详细,这倒让人感到奇怪。从一开始,当他头一回感觉到峡谷闪过时,他的想像力使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影响。当他开始琢磨他看到的景象的细节时,他的好奇心达到了狂热的地步。他做起事来心不在焉,激动异常,整天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再去看看那块水晶。在他头一次看到那个峡谷的几个星期之后那两位顾客就来了,他们讨价还价得很厉害,出价之高令他激动,差一点就让他们给买走了,这些事我已经说过了。
                  尽管这是凯伍先生的秘密,它不过是个奇事而已,只能是偷偷摸摸地来看一看,就像是一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一个禁止人随便入内的花园一样。但作为一名年轻的科学工作者,威斯先生的思维特别清晰连贯。他一听到这块水晶的故事后,便先睹为快,亲眼看到了水晶发出的激光,他发现凯伍先生的话确实没错,然后他就进一步系统地来思考这事了。凯伍先生简直按捺不住来看一看他发现的这块奇妙之境的迫切心情,他每天晚上都过来,从八点半一直待到十点半,有时白夫威斯先生不在的时候他也来。星期六下午他也过来。一开始威斯先生就记了不少笔记,多亏他采用了科学方法,他们才搞清楚了进入水晶的光线的方向与他们看到的景象方位之间的关系。他把水晶放到一个只开了一个小孔的盒子里,使得光线只能从小孔射入,并且用黑色的棉布窗帘换掉了他的米黄色窗帘,这样他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可以从任何方向上来观察峡谷了。
                  作了这么多铺垫之后,我们可以来简单他说一说水晶里那个虚幻的世界了。每次凯伍先生只是观察,他的工作方法就是观察水晶,然后报告他都看到了些什么,而威斯先生(当他还是学科学的学生时就已经学会了在黑暗中作笔记的技巧)则把他的报告作一简单的记录。当水晶的光线消失后,他便把它放进金子里放好,然后打开了电灯。威斯先生提问题,并提出一些看法来解决难点问题。再没有什么事这么虚幻但同时又这么真实了。
                  凯伍先生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向了他以前每次都看到的那些许多像鸟一样的动物。他很快就纠正了第一次的印象,他认为这些动物可能是一种昼行性的编幅。可不知怎么地他又觉得它们可能是小天使。它们的头是圆的特别像人头。他第二次看的时候看到了其中一只的眼睛这把他给吓坏了。它们长有宽大的银白色翅膀,但不天羽毛的,而是像刚刚宰的鱼一样发着光。颜色也跟刚宰的鱼一样微妙,这些翅膀不是长在鸟或缩编的翅膀所在处,而是从体内长出的环形翅脉支撑着(用长着弯曲翅脉的蝴蝶翅膀来形容它似乎最为恰当)。凯伍先生对威斯先生就是这么说的。这些动物体形不大,紧接着嘴下长有两束能够卷缠抓东西的器官,像是长长的触角。尽管威斯先生觉得这不可思议,但后来他不得不相信就是这些动物拥有那些像人居住的漂亮房子和那个美丽的花园,就是这个花园才使得那个宽阔的峡谷显得如此迷人。凯伍先生发现那些房子和别的建筑物都没有门,但有宽大的环形窗随便开着,那些动物可以从这些窗子进进出出。它们先用触角着地,把翅膀收成几乎只有一根树枝那么小的一团,然后跳进房子里。混杂于它们之间的还有许多长着稍小翅膀的动物,像是巨型精蜒、浓子和会飞的甲虫,颜色鲜艳的巨型甲虫懒洋洋地在草地上爬来爬去。在小道和平台上还可以看见有不少头很大的动物,看上去有点像那些翅膀稍大的动物,但它们没有长翅膀,而是在用像手一样的触角不停地蹦跳着。刚才已经提到过,近处那片建筑物的平台上有不少杆子,杆子上挂着一些闪亮的玩意儿。在一个特别晴朗的日子,凯伍先生盯着一根杆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突然明白过来那些闪亮的玩意儿同手头里他正看着的水晶其实一模一样。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发现背景中的二十根杆子上挂的都是同样的东西。那些稍大一些的飞物偶尔会落到杆子上,把翅膀收起来,把一些触角缠到杆子上,然后盯着挂在上面的水晶看一会儿,有时竟长达十五分钟。在威斯先生的建议下,他们又做了一系列的观察,这使得他们两人都相信,就这个虚幻的世界而言,他们正盯着往里看的这块水晶实际上是在平台最那头的杆子的顶端上,而且至少曾有一次这个世界里的某个居民在凯伍先生正在观察的时候朝他脸上看了一看。这个怪事大致就是这样,除非我们认为这一切全是凯伍先生夫才地捏造出来的,那么我们就不得不相信以下两点:要么是凯伍先生的那块水晶同时在这两个世界里。当它在一个世界里被拿来拿去时,在另一个世界里保持不动,这似乎有点荒诞不经;要么是它同另一个世界里的另一块完全一样的水晶有一种奇特的感应关系,在这个世界里的水晶内部看到的景象在适当的条件下另一个观察者在另一个世界里相应的那块水晶里也看得见;反过来也是一样。目前我们尚不清楚这两块水晶怎么会有这样的关系,但现在我们了解了足够的东西,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威斯先生认为水晶之间有感应关系这个说法站得住脚,而至少我也认为这个说法还是相当可信的。但另外那个世界在哪儿呢?威斯先生敏锐的思维又一次很快地给出了解释。太阳落山后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一其实其间还有一侧耳短暂的日暮期——然后星星才开始闪亮。它们处于与我们这个世界一样的星座里,就跟我们看到的一样。凯伍先生认出了熊座、昂星团、********N以及天狼星。因此另外那个世界肯定是在太阳系的什么地方,离我们的星球最多不过几亿英里远。根据这个线索,威斯先生发现那里午夜天空的蓝色甚至比我们这儿隆冬时还要深,而且太阳看起来似乎还要小一点。那里天上居然有两个月亮!“跟我们的月亮有点像,但要稍小一点,而且斑点也不一样。”其中的一个运动得很快,可以看得一清清楚楚。这两个月亮在天上一直升不高,一升起来就消失了:也就是说每次旋转时它们就被挡住了,因为它们离它们的主行星很近。尽管凯伍先生对此一无所知,所有这些与火星上的情况完全吻合。
                  当凯伍先生朝水晶里看时,他看到的实际上是火星和火星上的居民,这个结论还是相当可信的。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么在那个遥远的景象中闪烁的夜星正是我们大家都十分熟悉的地球。


                IP属地:山东15楼2016-06-12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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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19: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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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魔岛
                  柳文扬 译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会彻底改变想法。不过现在杜格拉斯认为“莫罗岛”是个世外桃源,特别是经历了飞机失事、同伴相残之后,死里逃生的他还能闲坐着欣赏“猫一样乖巧”的少女爱茜的舞蹈,使杜格拉斯感觉恍如隔世。
                    从救命恩人蒙甘马利的口中,他了解到这座岛屿的主人,蒙甘马利的雇主,竟是外界传闻已失踪多年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莫罗博士。博士因为热衷于动物活体实验而被科学界排斥,在这个岛上隐居了十七年。蒙甘马利把杜格拉斯带入客房,突然反锁了房门,并且莫名其妙地说:“这是为了你好。”
                    等到杜格拉斯设法打开房门的时候,热带之夜已经降临。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增添了夜晚的神秘,杜格拉斯循声走去,进入一座大房子——如果事先知道这里有些什么东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当然那些笼子中缠着绷带的动物并不很恐怖,而泡在药水里的奇形怪状的婴儿也仅仅说明这是一间很不一般的实验室。但是,在手术台上的那个躯体却吓坏了杜格拉斯:仿佛猪的躯干上生长着人的四肢,一个古代神话中的怪物!从这躯体中正挤出一团红色肉块,一个婴儿!婴儿张开歪嘴巴和浑浊的眼睛……捧着它的那位医生猛然扯下白口罩,把一张扭曲拼凑的面孔转向杜格拉斯。
                    杜格拉斯被巨大的恐惧震撼着。他夺门而出,却在门口迎面撞上两个“人”,对他扬着介乎人畜之间的脸庞。他发疯一般逃走了。
                    少女爱茜找到躲在树丛中瑟瑟发抖的杜格拉斯,对他说:“我帮你离开这儿,但是请别把我父亲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逃过了兽人们的追捕,爱茜和杜格拉斯又看到正四肢着地伏在山涧边饮水的“豹人”路米。路米似乎想掩饰什么,四足并用,迅捷地窜进林中。杜格拉斯后来才知道,兽人们被严格禁止“用四肢走路”。
                    路米不仅违犯了这一条禁令——爱茜和杜格拉斯发现路上有一只兔子的尸体,它被人撕裂了。
                    但此时他们无暇顾及这个。爱茜带着杜格拉斯,找到了猿人阿萨斯曼。“请你带我们去赛恩法兰那里!”爱茜恳求着。
                    阿萨斯曼查看着杜格拉斯的手掌,确认他是一个高贵的“五指人”之后,才领他们来到了兽人聚居地。
                    莫罗博士以罕见的才能和同样罕见的美学观,创造了一个怪物王国。这些兽人,的确称得上是奇形怪状。“他们”直立行走,却不像人那么挺拔,而是一种古怪的弓腰驼背的姿态。“他们”甚至也没有了兽类的威猛矫捷,只让人觉得丑陋猥琐。
                    杜格拉斯遏制着呕吐,随爱茜乘升降机进入地下大厅。这里,兽人牧师赛恩法兰正向许多半人半兽们宣教:“作人难。但是既然父亲使我们成了人,我们就不能再做那些可耻的事,四肢着地走路,喝水时发出怪声,吃肉……”
                    爱茜向赛恩法兰叫道:“一个五指人需要你的帮助!”
                    赛恩法兰走下讲坛。但杜格拉斯没有机会说出他的要求——高亢的号角声传入了地下大厅,兽人们一阵骚乱:“父亲”来了!
                    杜格拉斯身不由己被拥出大厅。兽人们欢呼着,以动物特有的姿态舞蹈着。岛上之神莫罗博士,满脸涂着白粉,神色岸然,坐在由兽人拉着的破汽车上,驾临此地。
                    第一次见面,杜格拉斯对博士就没有一点好感。实际上,杜格拉斯现在不信任任何人。无论是那些勉强成形的兽人,还是莫罗博士与蒙甘马利这两个“真正的”人。
                    博士对杜格拉斯的处境表示理解。为了证明兽人是于人无害的,他按动了手中的脉冲发生器。顿时,兽人们全部摔倒在地,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杜格拉斯望着尘土飞扬中那一堆堆翻滚抽搐的躯体,觉得自己的神经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在莫罗博士的客厅里,“卸妆”后的博士执意把自己的几个“子女”介绍给杜格拉斯。当然,首先是爱茜,她是这岛上唯一能使杜格拉斯安心的人。而博士的四个“儿子”,显然如同岛上那些半人半兽们一样,是基因混合的产物。小侏儒马基,博士的贴身跟班,是个恃宠而骄的小东西;屈迪,友善而痴呆;麦令,敏感羞怯,有猫科动物的的脸;阿沙素鲁,就是前夜在大实验室接生婴儿的“大夫”,像狗一样谄媚而阴险。
                    博士介绍了自己的研究工作。这十七年来,他致力于把动物和人的基因移植在一起,从而产生“完美的人类”。他正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标,甚至比别人想象的更接近。
                    杜格拉斯对这种实验提出道德上的质疑。博士则反唇相讥。两个人的争论出乎意料地被阿沙素鲁打断——他装腔作势地托着一个大盘子放到餐桌上,盘中是一只烤熟的兔子。“儿子”们惊讶地看着这道美食,馋涎欲滴。
                    博士则非常恼怒,因为兽人们被严禁吃肉,以免引发“兽性”。
                    兔子是蒙甘马利带杜格拉斯上岛时杀的。岛上从不食肉,嘴里“淡出鸟来”的蒙甘马利想沾一沾这位稀客的光,打打牙祭,却遭到博士的斥责。
                    “除你之外,没有人见到我杀兔子。”蒙甘马利对杜格拉斯说。
                    “那可未必。”杜格拉斯和爱茜说出了路米杀死兔子的事,路米一定是窥见了蒙甘马利的行为,才激起嗜血的欲望。
                    这是对岛上法规的严重破坏。
                    虽然在杜格拉斯眼中,那一套煞有介事的宣教程序十分荒唐可笑,博士还是把兽人们召集起来,由“牧师”赛恩法兰向他们宣讲法规。
                    “有人杀了生。”博士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响在兽人们的头顶,使他们心惊胆颤。
                    “路米!”博士叫出违法者的名字,要开始审判了。
                    豹人路米的双眼中闪动着凶光,他身边的好友“袋狼”低声哀鸣着,畏怯地躲开了。路米像人一样往前跑了几步,然后完全挣脱了“法规”的羁绊,四足着地,大吼着扑向博士!


                  IP属地:山东17楼2016-06-12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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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格拉斯领着爱茜,到地下大厅去找蒙甘马利,却只找到一具尸体。阿沙素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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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茜像猫一样怒叫着,用手上长出的利爪左右乱抓。两个兽人扭住了杜格拉斯,
                    阿沙素鲁则捉住了爱茜,怀着入骨的妒恨对她说:“还记得父亲怎样鞭打我吗?他可从
                    未碰过你的娇嫩肌肤!”说完就残忍地把爱茜绞死了。
                      袋狼召集了所有的半人兽,自己则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是的,他怕“父亲”,恨
                    “父亲”,也许还曾经爱过“父亲”。现在,他也要作“父亲”那样的人了。
                      阿沙素鲁像凯旋的功臣一样,把杜格拉斯扔在袋狼脚下,得到了一声夸奖:“好
                    狗!”他高兴地大笑。但是他忘了,袋狼不会放过杀死路米的凶手的,冲锋枪一阵怒吼
                    ,这半人半犬的家伙就摔在地上。
                      袋狼把脸凑近杜格拉斯,说:“五指人!你告诉他们,我是神。让他们听从我的法
                    律。”他拿出“父亲”的脉冲发生器,按下电钮,台下的兽人们立刻悲鸣着倒下了。
                      杜格拉斯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是对的。你是神。”袋狼把脸贴近,杜格拉斯继
                    续说:“世界上必须有一个神。你们几个,”他看看站在高处的袋狼的几个党羽,“
                    你们几个共同杀死了父亲,吃了他的肉。那么谁是新的神?大家该服从哪一个呢?他?还
                    是他?”
                      袋狼果然中计。他举起手中的枪,向高处的同伙扫射着,持枪的兽人们向他还击
                    。袋狼的腿部中弹,躺倒在地,枪也丢掉了。
                      流弹打破了旁边的油罐,麦令趁机拾起一根火把掷过去,燃起了冲天大火。
                      袋狼,勇猛、凶残的袋狼,敢于选择自己的命运之路,第一个挣脱“法律”,第
                    一个向“父亲”挑战的袋狼,曾经是兽人们的英雄,现在却是众矢之的。
                      所有兽人都追逼着袋狼,无情地殴打他,把他一次次打倒在地。袋狼一次次地爬
                    起来,他从未这么孤独过,就算上一次被追捕得走投无路时,也不像现在这样绝望。
                      袋狼不是人类,但袋狼也不是兽类,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拖着折断的腿,走
                    进大火里面,长嚎着:“为什么!为什么!”
                      作为这中间唯一人类的杜格拉斯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一切暴行,这所有的
                    痛苦……
                      也许,只是因为莫罗博士显微镜下几个基因片断的组合,就注定了这一切。既不
                    能怪袋狼,也不能怪阿沙素鲁。是博士在他们的野兽本能之上,又加进了人类的思想
                    和欲望。
                      天亮了,杜格拉斯把最后一点行李搬上简陋的木筏,准备扬帆远行。
                      送他上路的是猿人阿萨斯曼、长老赛恩法兰和小侏儒马基。
                      杜格拉斯说:“我会回来的,一定有科学家能明白莫罗博士的实验,他们可以帮
                    你们的忙。”
                      “你还不懂吗?”赛恩法兰意兴萧索地说,“我们不要科学家,我们要服从自己的
                    本能。两条腿走路……确实很累。”


                    IP属地:山东19楼2016-06-12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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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渊里
                      海军上尉站在那个巨大的钢球前,嘴里嚼着一片松木。
                        “斯蒂文斯,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这倒是个办法。”斯蒂文斯以一种不怀成见的语气说。
                        “我看,这钢球会被压扁的。”上尉说。
                        “他好像把一切都计算得很精确。”斯蒂文斯说,他的语调依然是那么不偏不倚。
                        “可是得考虑一下压力,”上尉说,“水面上的压力是每平方英寸14磅,在水深30英尺的地方压力增大到2倍;60英尺,3倍;90英尺,4倍;900英尺,40倍;5000英尺,300倍——也就是说,一英里深处的压力为240×14磅;那就是——让我想一想一3360磅相当于一吨半;斯蒂文斯,每平方英寸上的压力为一吨半。而他要下潜的那个海区深五英里,那就是七吨半……”
                        “这压力听起来很大,”斯蒂文斯说,“但是,钢球是用很厚的钢板制成的啊。”
                        上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嚼着那片松木。他们所谈的是一个巨大的钢球,钢球的外径约为九英尺。它看上去像是某种大炮的炮弹。钢球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船身的巨大台座上,而即将把钢球吊到船外的那根巨大的吊杆使船尾显得奇形怪状,以至吸引了从伦敦港口到南回归线一带看到这条船的受过正规训练的水手们的注意。在钢球的上下两处有一对特制的圆形厚玻璃窗,其中的一面装在特别坚固的钢框内,这面窗子现在半开着,没有旋紧。那天早晨,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球的内部。圆球中细心地安上了气垫,在气垫之间装有操纵这架简单机器的小按钮。在每个机件上也都精心地加上了气垫,甚至那个吸收碳酸并给从玻璃窗爬进去而被密封在圆球内的人提供氧气的迈尔装置也加上了。气垫安装得极为精心,即使把钢球从炮筒中发射出去,它里面的人也不会遇到任何危险。这种预防实属必要,因为不久就要有一个人从玻璃窗爬进圆球,被紧紧关在里面,那时钢球就要吊到船外,然后潜入海中,一直下沉到上尉所说的五英里深的地方。这件事使上尉坐卧不安,在吃饭时总是喋喋不休,惹人生厌。后来,他见到新来到船上的斯蒂文斯,简直把他当成了上帝派来的天使,于是他总是不停地跟他叨唠这个问题。
                        “我个人的看法是”,上尉说,“玻璃受到那样大的压力准会被压碎。道勃雷曾经用巨大的压力使石头像水一般地流动——你记住我这些话好了——”
                        “如果玻璃真的被压碎了,”斯蒂文斯说,“那又会怎样呢?”
                        “海水便会像一股铁流似的冲入球内。你有没有被一股高压水冲击过?高压水的力量如一颗子弹那样强烈。它简直会把关在钢球中的人冲倒,把他打扁,灌进他的喉咙,冲人肺部和耳朵里去——”
                        “你的想像力真可说是细致入微啊!”上尉的这番话使斯蒂文斯仿佛亲眼见到了这样的情景,但他不以为然地这样说。
                        “我讲的确实是无可避免的事。”上尉说。
                        “而钢球会怎样呢?”
                        “它只会吐出几个小水泡,然后舒舒服服地停在海底的软泥粘土里,直到最后审判的那天——那可怜的艾尔斯蒂德将伸开四肢,仰面躺在他那破碎不堪的垫子上,好像抹在面包上的黄油。”
                        他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好像他特别欣赏这句话似的。“好像抹在面包上的黄油。”他说。
                        “想看看这个小玩意儿吗?”有一个声音这样说,原来艾尔斯蒂德穿着一套崭新的白制服,这时正站在他们之间,他嘴里衔着一支香烟,宽沿帽阴影下的眼睛里露出微笑的神情,“什么面包和黄油,威伯利奇?你又像往常一样为了海军军官的薪水太低而在发牢骚吗?现在离我出发不到一天了。今天应该把滑车装好。这晴空和微浪正适合把十几吨铅和铁冲走,不是吗?”
                        “天气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威伯利奇说。
                        “那当然啦,我在12秒钟后将要到海面以下70-80英尺的那个地方,尽管海上狂风呼啸,波浪滔天,那里面却纹丝不动。是的,下到那里……”他向船边走去,另外那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三个人都用手肘撑着身子,探身到栏杆外凝视着黄绿色的海水。
                        “平静,”艾尔斯蒂德说完了他的想法。
                        “你能担保那钟表机构到时准会开动吗?”威伯利奇接着问道。
                        “我已经试过35次了,”艾尔斯蒂德说,“它确实很灵。”
                        “要是不灵呢?”
                        “怎么会不灵?”
                        “就是给我两万英镑,我也不愿到那个鬼东西里面去。”威伯利奇说道。
                        “你真是个爱说笑话的家伙。”艾尔斯蒂德说着,泰然自若地向船外啐了一口唾沫。
                        “我还不太清楚你要怎样操纵这玩意儿。”斯蒂文斯说。
                        “首先,把我密封在圆球内,”艾尔斯蒂德回答说,“然后,我把电灯连续开闭三次,表示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吊车便把钢球和钢球下面那些巨大的铅锤统统吊到船尾外面。最上面的铅锤上有一个滚筒,筒上卷着100噚结实的绳子,这些绳子把铅锤和圆球连接起来,只有那吊索在钢球潜入水中时要被割断。我们用绳子而不用钢缆,是因为绳子比较容易割断,并且有较大的浮力——你将会看到,这是很必要的。
                        你在每个铅锤上可以看到有一个穿通的洞,洞中插着一根铁杆,在洞下端露出六英尺。如果那根杆子从下面往上撞,就会打开一根控制杆,从而使盘着绳索的滚筒旁边的钟表机构发动起来。
                        很好,把整个装置缓缓放入水中之后,便把吊索割断。于是钢球便漂浮起来——因为钢球里面有空气,比水轻——但是,铅锤却一直向下沉,把盘在滚筒上的绳子逐渐松开。当绳子完全松开时,钢球也随之下沉。”
                        “可是为什么要用绳子呢?”斯蒂文斯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铅锤挂在球上?”
                        “为了不至于在海底被撞碎,整个装置将要加速下降数英里,最后以大到危险的速度一头撞向海底。如果没有那些绳索,它就会在海底撞得粉碎。但是,一旦铅锤先碰到了海底,球的浮力立即开始起作用。它下沉的速度将变得愈来愈慢,然后停住不动,最后又向上浮起。
                        钟表机构正是在这时开始发动的。铅锤一撞到海底,那根铁杆立即朝上冲,从而发动钟表机构,使绳子重新绕回滚筒上,我将被拖到海底,在那里停留半个小时,我要打开电灯,观察周围的情况。然后,钟表机构将弹出一把弹簧刀来,把绳索割断,而我就会像汽水中的一个气泡似的飞速上升。绳索本身将会有助于漂浮。”
                        “假使你凑巧撞着一条大船呢?”威伯利奇问道。
                        “我以这样大的速度上升,会像一枚炮弹那样一下子穿船而过。”艾尔斯蒂德说道,“不过,你不必为这件事担心。”
                        “假定有某种灵活的甲壳动物钻进了你的钟表机构呢——”
                        “这个不速之客便会使我停住不动。”艾尔斯蒂德转过身来背向海水,眼睛盯着那个球说。
                        他们在11点钟把艾尔斯蒂德吊到船外去了。这一天天气晴朗,风平浪静,天海交接处隐约可见,上层小室的电灯欢快地闪了三下。于是,他们慢慢地把他放到海面,悬在船尾吊链上的一名水手正准备把吊着铅锤和钢球的绳子割断。这个在甲板上显得那么大的钢球,在船尾下方看起来却显得极小。它稍微转动了一下,它那浮在最上面的两个黑暗的窗子仿佛因惊异而瞪大的眼晴朗上注视着拥在船栏杆旁的人们。有一个声音问道,艾尔斯蒂德是否喜欢这样的滚动。“准备好了吗?”海军中校唱歌般地喊道,“是的,是的,先生!”“那么,开始!”
                        绞辘的绳索在刀刃的压力下绷紧,然后断开了。一股涡流以一种疲软无力的样子从钢球上滚过去。有的人挥动着手帕,有的人没有多大信心地叫好。一个海军候补生正慢慢地数着,“八,九,十!”那个球又滚动了一下,然后猛然一跳并溅起一阵水花,然后恢复了平稳。


                      IP属地:山东30楼2016-06-12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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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析短评
                          文月
                          《在深渊里》叙述了探险家乘坐钢球在水中冒险并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深海城市及生物的故事。
                          作为科幻小说文学派鼻祖的威尔斯,在包括《在深渊里》在内的诸作品中,为后世的科幻小说创作作出了两个突出的贡献。
                          一、题材的类型化。威尔斯所创作的几个名篇几乎都成了现代科幻小说题材的经典。例如《时间机器》、《隐身人》,都引来了众多的模仿者。而这篇《在深渊里》则首先向我们描写了“凸眼怪物”的形象。它不仅在威尔斯以后的科幻小说中继续出现,而且还会在其他的现代科幻小说中经常出现,用以表现另一世界的类人体。非但如此,这篇小说还向我们提出了不同世界的人相遇时相互之间会有怎样的心理反应问题。而围绕着相互间反应的方式,产生了林林总总的科幻故事。
                          二、确立了科幻小说是一种文学样式的观念。包括本篇在内的威尔斯的所有科幻小说,都不是以科学作为小说的基础,传播科学知识不是故事本身的目的。威尔斯仅仅让科学为推动故事情节的展开服务,运用高超的艺术手法,或讽喻、或鞭笞、或憧憬社会的未来、或揭示社会矛盾;在表现社会的同时寻找改造社会的方法,尽管是幻想意义上的。因此,在他的小说里,科学知识是故事的道具。由于这个特点,一些挑剔的读者可能会发现《在深渊里》科学上的某些“疑点”。例如:钢球快速下沉和割断缆绳以后,人能承受压力的迅速变化吗?但我们能够体会到这仅仅是不同于凡尔纳的科幻小说的一种技巧方法,无损于小说内容的表达。相反,我们还感受到消除了某些“科学累赘”的轻松。似乎正由于这些写作特点,使威尔斯赢得了现代科幻小说之父的美称。


                        IP属地:山东33楼2016-06-12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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