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偷来的一句话,我也不以为然,继续埋头苦干。
可这句被说烂天的话,却不乏有亡命之徒为着心中的理想飞蛾扑火,在我看来,十有八九都是一败涂地,而他却是异数,时隔多年后,我两人同在饭桌,共同举杯高饮时,总感觉不过一米长的桌子却如沟壑横放在我二人之间,使我寸步难移,无法靠近他分毫。
口口声声的叫着他狗子,心里却将他当成了狗哥。
“别这么见外。”他在我眼前晃了晃还剩半杯的啤酒,我也端起我的被子,看着里面有着残渣剩饭的酒水,喝着同样的酒,却不比他喝的通透。
我一饮而尽,他也不含糊,一仰头也干了。
“这些年你混得挺好的。”隔着火锅内升腾而出的热气,望眼欲穿,与其目光对视,轻笑道。
他舔了舔嘴唇,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们哥俩不谈这几年,只谈那些年。”
他站起身,拿起一瓶啤酒向我杯子里倒,我受宠若惊,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可承受不起。
惶恐中我抬起杯子向前递了一下,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落座后又给自己满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