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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直播】七岁的时候,父亲斩断了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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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我涉世未深,阅历尚浅。有明彩这种同龄人相伴,是为数不多可以缓解心头焦虑的事情。
只是明彩不时提出的问题,常常让我哭笑不得。
“程善,你可以把我变美喽?”明彩很兴奋的问我。
我回答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挺美的啊。而且给人更易面貌的技法是最考验人匠经验的,像我这种毛头小子,当然是不敢做这种细致的活,而且…”
而且,我只有一只手。
“好啦,我是不会难为你这种小毛孩的。”明彩摆摆手,满脸写着刻意的大度。
“我是在想,程家人把另一个人塑成圣上的身躯和模样,是不是可以偷梁换柱呀。那还得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6-06-20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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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6-06-2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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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要睡觉觉了~明天更,不要问我觉觉是谁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6-06-21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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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开更了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16-06-2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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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们在路上走了数日,又在皇城的客栈住了两天。
          她全然不怕我,不但不怕,还很泰然,甚至是放肆。总是挑衅我让我开伞给她,我都拒绝了。
          我说,你画幅画给我吧。画的好了,我便给你开伞。
          她笑了足足有一刻,止不住。
          明彩作画的时候问我,说:“你们程家人可以化男女老少,胖瘦美丑,这画像到时候也不尽然像你啊。”
          我说:“我喜欢我这张脸和身体,是不会改的。再说,又不是画我。”
          “这画像不是画你的么?”明彩有些疑惑。
          “当然不是,我要自己的像做什么。我要你的画,我想看你。”
          明彩的脸红透了。
          她沉默下来,安安静静的为自己画了一幅。
          那时我还没懂,人可以修成画,画却不能化作人。
          “像,真的是太像了。”我看着那幅画不禁咋舌惊叹。
          “我画自己,想不像也难啊。”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16-06-21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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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明彩这谦辞是站不住脚的。对于画师来说,画他人像,抬头就能看见,那人若是好好配合,神态动作又不曾更易,当然容易。而明彩只是对着这张无暇白纸,凭空从脑海里画出自己。明彩端着那画像时,就如同持着一面铜镜一般。
            可能是我见识太少,但在我眼中,这种画工说是绝世无双也不为过。
            明彩作画时那种入迷痴醉,也是我之前见所未见的。我忍不住连连称赞她,她终于也有觉得害羞的时候,连忙避过身去。
            我问道“明彩,你还有没有别的画,拿来给我看看。”
            她点点头,从自己背着的木箱里抽出十几幅画卷。其中花鸟,草木,男女老少,鸡犬牛羊,无一不活灵活现,细致入骨。
            只是这山水,楼宇,顽石,连云,晴空却显得单薄失色,空洞无味。与之前说的那些,画工相去甚远。
            我仔细端详,不禁发问:“明彩,为何你画活物妙不可言。但是画其他的却如此苍白?”
            明彩没有回答我,她只是莞尔一笑。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6-06-21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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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从客栈离开时,掌柜的特地来嘱托我们二人。他说
              “听闻现在皇城不安定,弄得是人心惶惶。有大恶人!”
              我问:“什么恶人?”
              “程家!”
              他说完这话,明彩忍不住瞥了我一眼。
              “程家?”我反问。
              “就是,就是程家”掌柜的说到这里,战战兢兢,声音发虚,摆手让我靠近些。他低声说道
              “现在有个程家的大恶,在城里,找那身体健壮的小伙子,面容俊美的姑娘,拿去做‘人模子’。”
              明彩憋不住好奇,她问:“人模子是什么?”
              “小姑娘你不知道,那程家把人一掌打成烂泥,皮,肉,骨分的清清楚楚。好的心肝脾肺,全拿去给达官显贵用。貌美姑娘的皮囊,都留去换给宫里的妃子。你生的俊俏,更要小心才是啊!”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6-06-21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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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吃个早饭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6-06-21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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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出客栈后,我沉声说:“要是我找到这恶人,就拿程家的古刑伺候他。把他头颅拿下来,保他不死。再去他的舌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看到明彩惨白的脸色,露出笑颜说:“我也只是听父亲说起的。这古刑曾经是处置违反家规的族人,但至今不知过了多少年月。程家人也渐渐不再过问世事,那严苛的刑罚也就废弃了。”
                  我们两个走了良久,一直相对无语。她欲言又止,让我心里不太安稳。我们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路口,再往下,就不同路了。
                  明彩尝试着笑了下,笑的很浅,她说:“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怕的是,你技法太过神妙,若是进了皇宫,是宫中人身上的肉刺。他们要是不除了你,也会利用你。”
                  “你怕我作恶?”
                  “你是白纸,我怕被染了色,在上面画了些妖魔。”
                  “女侠去哪了?你这时候又像个弱女子。”我只好这样避开她的话锋。
                  她别过头去,又转回来,那神色又像是曾经的明彩。
                  “小子,过了这个路口就没有本女侠罩着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哈哈。”眼看我转身就要走,她一把按在我肩上,说
                  “别忘了,那天我给你画像,你答应给我开伞的,想反悔?”
                  我摇摇头说:
                  “哪里哪里,明女侠的约,我哪敢反悔。只是这伞高大,在那屋里不便展开。你站远一点,我就开伞。”
                  明彩离了我有四丈远的时候,我喊道“别逞能,要不要再离得远点?”
                  “老娘我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把破伞,不能奈何得了我!”
                  我便放心的把黑伞打开,古奥的花纹覆盖了我的视线。
                  “好了么?”我问。
                  没有回答。
                  我合上伞的时候,明彩已经跑远了。她是习武之人,我知道。在这小路上轻巧无比,如蜻蜓点水。但我还是一眼看见她在那路的尽头,一边飞奔,一边哭。
                  我心海里惊起涟漪,只在想,她哭什么呢。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6-06-21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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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6-06-21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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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6-06-21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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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6-06-2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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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那年我十六岁,缺了些责任和担当。想的,都很浅。所以我不会太在意母亲为什么会哭会那样伤感,明彩为什么要跑要不辞而别。即便在意,也很快被时间冲淡,在意几日罢了。
                          明彩在那里跟我分道扬镳之后,我自己向着皇城的内城走了一日。路上的我突然惊觉,一时间差点要叫出来。
                          这丫头,该不会对我有点意思吧。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6-06-21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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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该不会对我有点意思吧。
                            我摇摇头,决定把这些念头抛在脑后。我当时一心想着入宫,只想着要找到那程家恶人:如果皇城里有恶,那宫中一定有大恶。就好像天下有恶,则居高位者中必有大恶。
                            内城近在眼前,那里的小门是我进宫的入口,远处只看见几个身披甲胄的护卫。
                            我的确是不懂武艺,所以当他们看到身材纤瘦,体质文弱的我相视讪笑也是理所当然。
                            领头的护卫把佩刀按在桌上,上下打量我,又瞧瞧我左手的位置,摇摇头说,你,活脱脱一幅残废样,能会点什么呀?
                            我深深鞠躬说,兵爷,小弟武艺稀疏,只涉猎了些旁门左道。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哄笑。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16-06-21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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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右手轻轻一指点在那领头的额上,说
                              “失目。”
                              那人的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空洞的双目像是干涸的井口。
                              众人惊慌大叫,有抽刀咆哮的,有瘫倒在地的,有面色苍白的。
                              我手一离开,那人又恢复正常,止不住的粗喘。他大汗淋漓,言语颠倒,像是失了魂。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6-06-2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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