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举动的确有些反常,箱子空了,何必再小心保藏?我当时以为他已习惯如此。其实他要藏过的是报纸,不是铁箱。”
“是的,可是我当时也不明白,只觉有些异常罢了。这种异常的印象,在我的脑子里不大曾模糊,等到有和其他现象印证可能的时候,它便会发生惊人的作用!”他呼吸了一口烟又说:“还有一点,他们把俄国人打昏了锁在房里,也足反证他们急图离开伦敦。因为在一两个钟头之内瑟佛考夫醒过来时,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不怕什么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子草率疏忽的。”
说到这里,杜纳尔已闯了进来,除了帽子坐下来,脸上的神气不大高兴。
福尔摩斯诧异地问道:“麦葛,怎么?有什么事,使你难受?”
我有些惊惶。“难道罗苹又漏网了不成?”
杜纳尔答道:“没有什么。罗苹已经锁住在特别拘留室里,派了八个人轮流看守。那两个同党男的就是毛根,女的真是佛罗丝,还有那个假称富孀的奥格妮夫人已不知去向。此外一定还有其他同党,都还没有着落。”
“这也不值得烦闷。大鱼已经落网,小鱼不妨慢慢儿张罗,你何必躁急?”
“我不是为着这个。还有一个大问题没有解答。”
“什么?”
“那潜艇图的真本至今还没有发见!”
“唔?”
“我们在那两只皮包里仔细搜索,只发见了五万镑现钞,却不见那图。我们拿什么去回复奈特部长?”
福尔摩斯沉吟了一下,忽而站起来,伸手拍着杜纳尔的肩胛。
他说:“麦葛,不用发愁!你一定可以将图送回海军部去!”
杜内尔【】惊异地问:“喔?真的?图呢?”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秘密还没有漏出去吗?”
“当然。”
“我们可以随便把它拿回来吗?”
“那不成问题。”
这样的问答使我搔不着痒处的难受,我再也忍耐不住。
我说:“歇洛克,图在那里,你爽快些说明了好哩!何必再打谜语?”
他瞧着我反问:“什么?你也还要问我?”
“秘密还没有漏出去吗?”
“当然。”
“我们可以随便把它拿回来吗?”
“那不成问题。”
这样的问答使我搔不着痒处的难受,我再也忍耐不住。
我说:“歇洛克,图在那里,你爽快些说明了好哩!何必再打谜语?”
他瞧着我反问:“什么?你也还要问我?”
我在迟疑未答而开始领悟的时候,另外有一个客人给汤姆领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士。那客人穿一套略略宽大的黑衣,高耸的鼻尖,满脸深栗壳色的胡须,就是俄国人瑟佛考夫。
那跟随的警察先报告来意。
“警长,密司脱福尔摩斯,这个人真不讲理。他吵着要到这里来看你——密司脱福尔摩斯,医院里的医师不许他,他像要拼命。我给他弄得——”
那真俄国人用了生硬的英语,插口说:“密司脱福尔摩斯,我跟你约定的。我不能不来。他们——真可恶!不许我……”
福尔摩斯放下烟斗立起来,接口道:“是,是,我明白。你是不是要来拿回一件东西?”
瑟佛考夫应道:“是的。收据在这里。”
那人从最贴肉的一件内衣袋中摸出了一张挂号收据。福尔摩斯接过了瞧瞧,嘻了一嘻,就掏出一串钥匙,回身走到靠西的一角去。他拉开了那一幅墨绿呢的幕,开了那保险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约有十寸长六寸阔的蓝色厚皮纸的包件来。
他说:“密司脱瑟佛考夫,这是你寄存的东西,你收好。奈特伯爵本来约你今天下午三点钟跟你办交易。现在还只四点半钟,没有多大关系,马上去还来得及。”他随手将那厚封袋交给来人。
瑟佛考夫睁大了眼说:“先生你已经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听说我的性命也是你救的。是吗?”
福尔摩斯点点头。“那是碰巧。现在为安全起见,我请麦葛杜纳尔警长陪你一块儿去。”
杜纳尔跳起来惊呼,说:“什么?这里面就是潜艇图的真本?”
福尔摩斯婉声答道:“喂,别大惊小怪。你陪密司脱利奥瑟佛考夫去,也可以说得上一举两得,另外的话回头再跟你细谈。”
杜纳尔在惊喜和疑讶的状态中,依从了福尔摩斯的意思,领那俄国人出去。俄国人直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先生,我昨夜遭了这回事,身上一个钱也没有了。我欠你的报酬等明天送来。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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