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军营
去参观军营的旅行倒是比爬山舒服了许多，天气不算太热也不是太冷，暖暖的很让人舒服。路途也没有爬山那么遥远。
一路上，能看到有一些新兵在训练，背着大背包跑圈，只穿着短袖，汗水直淌，一个看上去像是教官在一旁监督狂吼，谁跑的慢就上去批一顿或者抽一顿，结果每个人都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狂奔，看着都特别累。
吴邪觉得，他以后绝对不要当兵。
正想着，只见一个级别似乎很高的军官走了过来:“老师，这边走，我们去参观枪支。”
一听见“枪”，男生们都激动了，自发地站得更加整齐，在陈文锦的带领下走向一栋暗灰色的小楼。
楼里还是很凉快的，只是稍微有些暗，毕竟墙壁都是灰黑色。灯光是淡淡的白色，反射在地面上几乎没有，也许是功率太低，节能灯。
不过，这样的效果打在枪支上，还是很有神秘感的。各类的枪静静地躺在玻璃柜子里，后面贴着种类说明，以及在战争中能发挥的作用等等。
“哇靠。这枪也太帅了，什么时候能有一把枪，让胖爷也耍耍。”
胖子一副口水直流三千丈的模样贴在一枝M9的玻璃前，仿佛他是一个饿了三天的人，而那把枪是一块刚烤熟的新鲜滴油的肉。

吴邪看见胖子的表情，一个鄙夷的眼神投过去，刚想说胖子你简直是痴心妄想，看看你的体型，结果话被生生咽了下去，因为那个军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脸堆笑地站在胖子身后，开口:
“嗯，小同志志向不错啊，来，看看这把。这可是真的，没子弹罢了。”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慢慢举起，笑着问胖子:“看上去怎么样？”
吴邪眼神猛地一凛，那把手枪对准的位置，刚好是在墙角下默默站着的张起灵。
他没有意识地，出手了。
心里明明知道，那是一把空枪，那个军官只是拿出来让胖子过过眼瘾罢了，可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一切只是因为那个人。
而那些动作，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般，深刻在他的心中。
“咔啦！”
“嗷！”
一声惨叫引得四周人都往那个方向看，胖子有幸目睹了全程，那简直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吴邪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三两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军官拿枪的手，猛地一拧，军官手腕发出诡异的声响，他痛呼一声，手枪落地，吴邪脚尖一划啦再一勾，枪便飞到了他手里，他以极快的动作熟练地上膛，对准那个军官，冷冷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听上去都不像是吴邪:“你想做什么。”
那一瞬间的气场和帅气值简直爆表，胖子只想给他跪下。
他还想冲上去，扒下吴邪的外皮，看看里面究竟是谁。
这还是他家天真无邪么？！
这绝对就是一大爷！！！
一惹不起的大爷！！！
“这位同学，你做什么？”那军官揉着手腕，心中暗自咂舌，如此熟练的动作，快准狠，不是练很多年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也根本做不到。
可是这个孩子才多大？
他怎么会如此熟悉枪？
“吴邪！”张起灵回头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连忙喊了一声，吴邪听见张起灵的声音愣了愣，手一松，枪猛然掉地，他缓缓蹲下，抱住头:“我怎么了……”
这……
竟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一直在观察着的军官皱起了眉头，这个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真是太恐怖了……
“吴邪。”张起灵走过去，扶起吴邪，吴邪一脸不置信地站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拍了拍张起灵的胳膊，示意他放手。
吴邪决定试试，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闭上眼，把枪放在手里，手指凭着肌肉记忆力飞速地运转着，然后他再睁眼，很惊恐地发现，那把枪……竟然被他拆了。
每一处拆卸的地方，都显得那么完美。
就像是打了很多年枪的老手。
怎么……会这样？

第十八章 强大如神的他
“队长！”那些军人看见军官，都忙着敬礼，但是礼敬完后就开始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很显然这个军官平时也是不正形的一个人。
吴邪跟在后面默默吐槽。
“唉，对了，训练场清空。”
军官收回手，神情终于出现了严肃这个概念。
“不是吧！！！”有一个人惊呼一声，“队长，有人找你打架？！！”
“嗯。”军官向前走去，其中一个很奇怪不知道是怎么混过体检参军的戴眼镜的人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是哪个孩子？和特种兵队的队长打架，天啊，别看我们队长平时不正形，他可是很厉害的……”
眼睛摇了几下头，跑去追随他的队长去了。
“吴邪。”前面的张起灵忽然回头，沉默了一下，开口，“我没问题。”
“我知道。”吴邪扬起笑容，“我相信你。”
张起灵点头，向前缓缓走去。
几分钟后，训练场。
“开始吧。”军官跃跃欲试，张起灵转了转手腕，一句话未说。
一旁的几人默默捂眼睛:队长不要欺负小孩子……
然后……
谁都没有看见。
只是一道残影。
张起灵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衬衫，结果大家只看见一道深蓝的残影。
掠过。
快如风，疾如电。
他就这么出手了，没有一丝预兆，没有一丝警告。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位军官已经被死死制住。
场边的那一群一副“哦不天啊我是不是看错了我的下巴掉地”了的模样。
张起灵淡定地松手起身:“你输了。”
军官起来的时候脸上沾了不少灰，但是眼睛异常闪亮——又一个好苗子！
运气是双黄双送买一增一吗？！
“算了算了，他不参加也行，你参不参加？”
张起灵果断转身，军官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吴邪和众人全都看傻。
那那那那是张起灵？
身手要不要这么好？
他还是人吗？
要不要如此全能？
“吴邪，走了。”
张起灵很淡定地一巴掌挥开后面凑上来的某官，开口。
“唉？”
吴邪反应过来，跟上张起灵。
胖子一脸崇拜地跑过来:“哦哦哦哦小哥你真是帅爆了！”
王盟在后面跟着点头，换来吴邪瞪眼，王盟见形式不对赶紧开口:“老板，你拿枪的样子可真爷们！”
“难道老子平常就不爷们了吗？”吴邪一巴掌拍在王盟后脑勺。
王萌萌同学一脸欲哭无泪。
他怎么惹到自家老板了？
话说回来，“老板”这个称呼，是他和吴邪做同桌时定下来的，原来想喊“老大”，但是简直不能再俗再难听，干脆改成了“老板”。
接下来，就再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们参观完军营，便回到学校。

第十九章 运动会前夕
吴邪作为班级目前最易花式躺枪的人物，这次运动会，果不其然他又中枪了——这是人尽皆懂的。比如上次文艺汇演。当然了，这也是班里一致默认的:吴邪耐力好。
当陈皮一脸严肃站在班级讲台上脸色如僵尸般在那里以气死人的语气报运动会项目表及人选时，其实吴邪的内心是崩溃的。
因为他听到了这样一句话——男子1500米，吴邪、张起灵、xxx……
为什么要如此伤害我……
吴邪默默地想着，又要累死他了。
老陈皮我祝你上厕所没带纸，买方便面没有面。
不过，张起灵的实力大概是不用担心了吧，看他在军营的表现就知道，1500对他来说估计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小哥，你没什么问题吧。”想了想吴邪有些担忧，见老陈皮没往这边看，便轻声开口，张起灵点头。
“那就好，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跑下来。”
张起灵伸手轻轻捏了捏吴邪的肩膀，示意他没。
自从从军营回来后，张起灵总是捏吴邪的肩膀——在吴邪没有信心，或者紧张的时候，这个动作总是会让吴邪莫名安心。
很熟悉的动作。
“吴邪，张起灵，不要上课窃窃私语。”陈皮忽然开口，吴邪闭嘴乖乖坐好。
一直看身后看着两人互动的解雨臣挑了挑眉。
时间是白驹过隙的速度，运动会来的可以说是太快太快。
快的人猝不及防。
早上。
张起灵原本想让吴邪多睡会所以就没喊他，结果吴邪睡得太深起迟了。
他穿着睡衣就冲过来忙着在冰箱里搜罗面包。
他抽出面包塞在嘴里，看见张起灵还在门口等他，含糊不清地开口:
“小哥，年先皱吧，唔拿上来。”（小哥，你先走吧，我马上来。）
“吴邪。”
张起灵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吴邪两腮鼓鼓地望向张起灵:“唔？”
吴邪睫毛很长，这么无辜地眨眨再配上他的表情让张起灵的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
“我第一场。”
吴邪这才想起来坑爹的学校，坑爹的老陈皮，有的运动员有好几项比赛，像张起灵这样的人才就被报了三项:100米、400米和1500米。其中100米赛跑便是今天第一场比赛，张起灵还是第一组。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自己去迟了的话，他就跑完了。
“放心。”吴邪皱皱眉努了点力咽下面包，随即笑了，“小哥，我保证，到时侯我一定就在那里——在你身后，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
说完他才发现这句话怎么这么矫情？
还好张起灵闷大爷没有介意，轻轻点了一下头，关门先走了。
吴邪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冲到卧室拉开衣橱换衣服，也不管衣服上有没有沾上黄油了——他需要时间，需要更快地到达学校。
他是不会食言的。
他一定会去看张起灵的比赛。
五分钟内打点好一切，吴邪猛地掼上门冲下楼，开始跑步。
他不能等，公交车说不定要等很长时间，而且会绕弯路，自行车又被张起灵骑走了，所以他只有跑。
他要一路跑到学校。
在别人看来，这也许是疯了，但是放在他身上就未必如此。
因为，吴家小三爷，向来说到做到。
红灯等完，吴邪立刻冲了出去，耳边却忽然听到一声:
“小三爷！”
吴邪停下来回头，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空空如也，一阵风吹过，枯叶从地面滚过去，发出“噗呲呲”的响声。
他奇怪地摇头，再度抬脚，向对面走去。
这时……

第二十章 异变突生
“第xxxx号，张起灵。请速到跑道处集合。
第xxxx号，张起灵。请速到跑道处集合。”
广播里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见再不去就要取消资格了，张起灵这才不情愿地走到了跑道上，眼睛仍在四处搜寻。
没有。
没有。
没有。
都没有。
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看错？
所以，就是真没有吗……
吴邪没有来。
他没有来……
张起灵垂下眼帘，望着红色的塑料跑道。
吴邪食言了。
呵，也是啊，自己又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
他对自己这么好，也许是因为习惯，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他永远那么温和，清朗俊秀的容颜柔软的线条，笑得那么真。
可是……吴邪是他的阳光啊，他放不下，放不下呵。
吴邪……
“各就各位！预备——”
“嘭！”
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了，一时间，呐喊声，加油声响成一片。
当张起灵以甩了第二名跑道一半的成绩冲过终点时成为毫无悬念的第一时，他们班爆发出一片喝彩欢呼声，夹杂着口哨，还有一些女生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张起灵，张起灵，张起灵……”
张起灵站在终点处，静静地望着。
赢了又怎么样，吴邪不在，吴邪没有看到，那些因为他赢了而高兴的人里，没有吴邪。
没有你，我失去了整个世界。
如果吴邪在的话，他的心是不是就不会像这样如同一潭死水？

解释一下，解雨臣这个举动是因为在操场上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张起灵的，只能用广播喊，他知道，张起灵不去有可能就见不到吴邪最后一眼

第二十三章 夜归
马上要上晚自习了，同学们全都跑出去觅食，教室走廊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吴邪无语，我知道去迟了要排队，我知道你们嫌弃食堂要出去吃，不过这跑的也真彻底，尼玛连鬼影子都没有。
“小哥，”吴邪吐槽完，回头，望着身旁的张起灵，“要不我们还是留下来上晚自习吧，我不好走。”
张起灵淡淡一句，回答让吴邪一口老血梗在喉间差点吐出来。
他说:“都一样。”
吴邪:“……”
是啊，都一样。
什么时候回去，他都走不了。
可是你能别老提到这个吗，吴邪默默望天，他心痛啊，他也不想弄成重伤残啊。
憋了许久，吴邪再度开口:“那我们怎么回去？”
“走回去。”
吴邪只觉得那口血似乎又回来了……
还提！戳伤疤有意思吗？
你个闷油瓶，看我彻底变成拖油瓶和你配对成了一对瓶子你高兴了是吧？！
吴邪愤愤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一定要逮个机会把张起灵关到厕所里面三天不给出来。
绝对！
张起灵望向轮椅上半响依然没有说话的吴邪，那人明显是一副将要炸毛的模样，他好心情地勾起唇角，伸手把人抱起，放在桌子上。
差点没坐好摔下来，吴邪惊呼一声，抽抽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吐槽。
当初，他们几个人曾经讨论过，吴邪的伤怎么办，讨论结果一致为——张起灵。
当时的场景是:
胖子担忧一句:不是太麻烦人小哥了吗？
张起灵轻轻摇头。
看，领导都发话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张小哥会让别人碰吴邪？就他那护妻狂魔的样子。
最后，胖子神色复杂地看了吴邪一眼，叹:男大不中留。
胖子真是欠揍。用吴邪的话来说就是欠揍到巅峰造及臻化入境胖子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回忆打住，因为张起灵熟练地收好轮椅，再把人抱回来，拉回了某人的思绪，向楼下走去。
毕竟现在没有人，所以吴邪也没有怎么别扭，一路顺利地到达楼下。
其实吴邪一开始担心过张起灵会不小心没抱住他把他摔下去，后来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张起灵臂力很好，抱的特稳。
大张哥内心表示，就算要摔倒，他也会把吴邪护好。
其实张起灵很喜欢抱着吴邪的感觉，鼻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在吴邪清醒的时候正大光明地抱他。
吴邪也抗议过这个女人化的姿势，简直太娘们了。可惜那家伙一直摆着一副面瘫冰山脸不理他，他只好作罢。
放好吴邪，张起灵推着他出了校门，早已是秋天，到了晚上还是很冷的，清冷的风吹过，扑面而来，吴邪轻轻哆嗦了一下，抬头望着黑暗的天。
“小哥，”吴邪叹息一声，“我觉得我们以前见过。”
张起灵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低头，静静地望着吴邪，看吴邪亮亮的眸子里，他一个人的倒影。
可是张起灵的确有那个感觉，他们以前见过。
有那么一方青玉案，早已刻下三生情缘，求一生清远，此再无情怨。
吴邪盯了张起灵一会，转头看着路旁的景象，笑了。
人这一生，碰到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自己爱的人，不是值了吗。

这是吴邪长大来哭得最放肆的一次，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把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满倾泻而出。
窗外朔风开始刮过，吹得树叶飒飒作响，混合着他的哭声渐渐远去。
冬天到了。

“很好。”他轻轻地说，又重复了一遍贴子里说过的话，“我爱你。”
吴邪笑了，十七岁的年轻的容颜，还带着这个年纪的朝气与青涩，满满都是蓬勃向上的阳光的味道。
“我也是。”他如是说。
——我爱你。
——我也是。
世上的最美的对话，也不过如此而已。

第四回 信仰（最终章）
那是十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
吃完了大家都嚷着要去唱K，有一个同学还调笑着说和吴邪几人说，“我说会长，我们都老了，你们怎么还是十年前那副嫩样啊，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真让人嫉妒。”
吴邪伸手摸了摸脸，笑了，再过十年，他就不打算来参加同学聚会了，实在不行就戴人皮面具。
毕竟他们现在拥有的是无穷尽的生命，只要终极不毁，他们就会永远活下去。
跟来蹭饭的黑瞎子一把把那个同学揽过去，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就叫爱情的力量~”
一旁的黎簇苏万哈哈大笑，仿佛还是十年前的愣头青小子。他们已经和吴邪的同学一样，快年近三十了。
“啧。有本事你找一个，反正我有小哥。”吴邪瞪了黑瞎子一眼，淡定地靠到张起灵身上，惹得身后一群大呼虐狗。
胖子握了握云彩的手，笑眯眯地直视花式虐狗，因为他本身也是个虐狗人物……
一路笑着闹着随便找了个KTV，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扫荡进去，点歌开始唱。
吴邪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桶爆米花，舒舒服服地窝在张起灵怀里，“小哥，你就让我喝口酒呗。”
“不行。”张起灵淡定。
吴邪欲哭无泪，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啊！
台上胖子对着云彩狂吼着《最炫民族风》，太难听导致黎簇听不下去，自告奋勇地冲上去点了一首，切了胖子的歌，终于使众人逃脱了魔音。
结果音乐一放出来，还是《宫锁珠帘》的片尾曲《佛说》，黎簇唱着唱着苏万跟在旁边就吼了一句“佛说多多多，莫要再情多”果断震到了吴邪，被吴邪骂了一句“五音不全”就灰溜溜跑了下来，就黎簇一个人在上面深情款款：五百次回眸只为你经过，
岁月的蹉跎让爱犯了错，
即使化身石桥等你来走过，
我的心事你会不会听我说？
你的微笑是我永远的魔，
你的承诺在我心中执着，
即使在菩提下涅槃成佛，
回首前尘又怕锦书难托。
佛说多多多，一生情太多，
爱恨来回拖，愁眉又紧锁。
佛说过过过，一生快走过，
为爱惹的祸，烧成一团火。
佛说错错错，太多的过错，
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
佛说莫莫莫，莫要再情多，
让思念沉默，心莲一朵朵。
你的微笑是我永远的魔，
你的承诺在我心中执着。
即使在菩提下涅槃成佛，
回首前尘又怕锦书难托。
佛说多多多，一生情太多，
爱恨来回拖，愁眉又紧锁。
佛说过过过，一生快走过，
为爱惹的祸，烧成一团火。
佛说错错错，太多的过错，
全部都怨我，就此忘了我。
佛说莫莫莫，莫要再情多，
让思念沉默，心莲一朵朵。
后面当年的文艺委员又来了一首，是《滚滚红尘》。她唱完盯着屏幕来了一句，“《十一年》是谁点的？”
黑瞎子一脸笑容地走上去拿过话筒，“我。”
他们倒是从没听过黑瞎子唱歌，连玩手机的解雨臣都抬头惊诧地看了一眼。音乐响起，黑瞎子打了个响指，“送给哑巴和小三爷。想当年小三爷那寻夫的劲儿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啥？
吴邪还愣着，那边黑瞎子已经唱了起来，声线带着一点嘶哑，恰到好处地表现了歌曲的内容：
每一天都期待能和你见面
你的爱是我曾经吸到肺里的烟
剪不断那刻骨铭心的纠缠
这是我改变不了的永远
十一年是我最遥远的从前
想起我刚看到你当初的第一眼
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里面
把思念改变成信念
爱还会不会重来
手握着褪色的照片
就算不能再续写前缘
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
独自走在相识的地点
往事再次划过了心弦
如今的我丢了纯真的笑脸
现在的你添了成熟的容颜
可是承诺已超过了期限
让它埋藏苦涩的十一年
是你是我理不清的相欠
算了 爱在心里面
你是否会为我的真爱而改变
期待着回到我身边的一瞬间
也多想再次走在相识的地点
找回我 消失的爱恋
十一年是我最遥远的从前
想起我刚看到你当初的第一眼
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里面
把思念改变成信念
爱还会不会重来
手握着褪色的照片
就算不能再续写前缘
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
我再找不到从前
一瞬间看到你的脸
就在半梦我半醒之间
仿佛回到十一年之前
没想到黑瞎子这一曲唱完大家都开始起哄。
“会长唱一个！”
“当年不就秀恩爱吗！”
“会长来一个！”
吴邪放下爆米花桶，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没拗过一群人的请求，走到台上点了首歌。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让你负气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
知道当年那段故事的人都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吴邪的声音在不大的包厢里流转。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
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
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吴邪放下话筒，看向张起灵，笑了。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