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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Hyun】20160625 _改文 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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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6-25 22:10回复
      你不是我的心肝
      你是我的命


    2楼2016-06-25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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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徐贤怒极攻心,演不下去了。
        他一笑,抬腿往外走,却忽然又被叫住。“怎么了?”朴灿烈回头。
        徐贤几步走到他面前,拉过他双手,“啪”“啪”拽下了腕间那对红色玛瑙袖扣,她回身一扬手,从开着的窗户里狠狠扔了出去。
        窗户下是一条小溪,只听两声轻微的“咚”,复又平静。
        朴灿烈愕然,望着窗外无边夜色,下意识的抚着空空的袖口。
        “真小气,送了人的东西,竟然还反悔。”他极快回神,刻薄的笑起来,不由分说捏住她下巴,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下次,我会记得额外多加钱的。”


      7楼2016-06-2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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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吃了两颗安眠药,刚有些睡意,雅琪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越来越近,徐贤哀叫了一声,无力的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可惜宋大小姐才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
          “你起来!把话说清楚再睡!”雅琪使出高频摇晃手和穿脑魔音,将昏昏欲睡的人硬生生折腾清醒。
          徐贤欲哭无泪:“你他妈敢这副样子哪怕打个七折对朴灿烈,我以后见你就下跪行礼!”
          雅琪摇的更起劲:“他叔叔明明前几天还指使顾家对付咱们家呢,顾家那个顾沉沉到处放话说,她就要嫁给朴灿烈了!为什么忽然又来我们家看我?咱们和朴家和好了吗?要联姻是吗?”
          她从小被徐贤欺负大的,训练之下手劲大的很,这一通摇的地震山河天昏地暗。
          “我要吐了!”徐贤宣布,并向她衣领里凑去,雅琪尖叫一声松开了手。
          得回自由,徐贤困顿的重重埋进枕头里,不耐烦的赶她:“这些问题问你老子去。”
          “爸爸才不会告诉我!”雅琪撅嘴,在她身边躺倒,半晌,怏怏的说:“公司里的事情,他只会和你讨论。”
          闻言徐贤着实一愣,然后,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雅琪等不到她回答,气馁的翻身背对着她。
          “朴安桐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指使顾卫国,并不是真心要对付‘宋氏’,他那么做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今晚,顾卫国(注一)害人,朴灿烈救人,他在为你和朴灿烈牵线。”
          雅琪闷闷的:“另一半原因呢?”
          徐贤又沉默了。
          另一半原因……恐怕是为了她?
          为了逼她向朴灿烈开口要钱,逼她与顾家为敌,逼她做尽丑角,最后发现落了一场空。
          徐贤翘着腿,眉眼弯弯笑起来。
          雅琪翻过身来,一只脚踩在她腿上,晃晃荡荡的,忽然问道:“你和他……做了吗?”
          徐贤顿时笑的直发抖,被她狠狠一脚,小腿骨差点踢断掉。痛呼一声,她忍着笑说:“他技术很好,你放心。”
          雅琪哼了声,“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徐贤“咦”了一声,“廉耻之心?多少钱一斤?”
          雅琪翻了个“这女人没救了”的白眼。
          “我去跟爸爸说,叫他也给你安排相亲。”宋大小姐继续晃荡着腿,“你以后不许再和朴灿烈鬼混了,听见没有?!”
          “我说过了,他技术很好的。”徐贤闷闷的笑,“所以——除非你让爸给我找个技术更好的。”
          雅琪毕竟是小姑娘,按捺许久,这时终于跳了起来,直骂她下流。
          徐贤滑倒在床上,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脖子,漂亮的卷发瀑布一样倾泻,手腕在那瀑黑发里格外白嫩纤细,她故意放媚了眼神。
          夜色寻常,同性之间,宋雅琪却竟觉得此刻的徐贤格外妩媚、格外勾人。
          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徐贤和她妈妈一样,是个狐狸精!
          雅琪狠狠的瞪了床上的曼妙一眼,气呼呼的往外走掉了。
          “他喜欢安静,讨厌一切明显的气味。笑的时候呢,并不代表他心情好,他心情好的时候,多半是放松着的,没有任何表情。”徐贤在她身后悠悠的开口,“穿简单点去见他,用真实的自己和他相处——记住,永远不要骗朴灿烈。”
          雅琪顿了顿,骄纵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门被拍上,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
          徐贤笑起来,从无声的到捧腹在床上滚来滚去。
          最后笑的满脸是眼泪。


        8楼2016-06-2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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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被按在门后,裙子从V领那里被他单手撕成了两片。
            他捞起她一条腿扣在自己腰上,挺身慢条斯理的挤了进去,堪堪才过半她就吃不住,低声喊“不要”,却被他扣住手,反而狠狠一记到底。
            徐贤眯起了眼睛,仰着脸直吸气。
            “不是说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饥|渴成这样呢?”他酣畅淋漓的解了解馋,伸手下去,在她费力吞吐自己的地方轻揩,将湿亮手指凑到她面前,低喘着问她。
            徐贤熬过那一阵魂飞魄散,歪在他肩头急促的细细喘着气,他挑衅,她笑,忽然颤颤的伸出粉红色舌尖,在他指上慢慢舔了一下。
            身下还在收缩的某处,敏感的察觉他的反应,她笑的更媚,抓住他手指像抓住最爱口味的棒棒糖……朴灿烈闭上了眼睛,胸膛起伏剧烈。
            她心满意足的舔着嘴角,朴灿烈缓缓睁开眼,让她看清楚他眼里如岩浆翻滚的热切,“谁准你吃的?”他揉着她红肿艳丽的唇,轻声而危险的问,“还给我。”
            ……
            朴灿烈商人天性,借一还十,还加收了极繁重的利息,徐贤“还”的筋疲力尽,几乎被掏空。
            终于结束之后,她酡红着脸窝在他心口,昏昏欲睡。
            他在她鼻尖上咬了口。
            她赶苍蝇一样挥了挥,被他抓住,一根根手指的啃。
            “喂……”徐贤困难的睁开眼抗议。
            朴灿烈精神的很,咬着她指尖嗤嗤的笑,“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徐贤打了个哈欠,“没有。”
            手指被重重含住,她只好打起精神想了想:“下一次,不要再迁怒翩翩和翩怀,他们够怕你的了。”
            话音刚落就被他翻身压住,他纵情过后眼睛湿湿凉着,紧紧的盯着她,“你还打算有下次?”
            “唔……”徐贤被他压的喘不上气,昏昏沉沉的就说:“小吵怡情。”
            她语出无心,身上的人却一僵。她正要睁开眼,他忽然俯身,密密麻麻吻的她透不过气来。
            “又来……”徐贤无力的躲着,哀哀的叫,“休息一下嘛!”
            “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再落在我手里。”他嘴里含着,模模糊糊的轻笑说。
            话虽这样说着,他在她身上的动作却罕见的温柔,徐贤怀疑的探下手去,又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他笑的十分之开心。
            “变态!”徐贤觉得自己又被他耍了,愤愤的小声骂。朴灿烈分开她腿挺身进来:“这样会不会更变态?这样呢?或者这样?”
            “……朴灿烈!”
          **
            手机响时已是夜半,他睡的正好,徐贤轻拿开他的手,却被他压的更紧,睡意浓浓的声音,不悦极了:“别管它。”
            “这个时间一定是有急事。”她在他唇上印了一记,“你先睡。”
            他哼了声,总算移开了压着她的半个身子。


          17楼2016-06-25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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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徐贤关上浴室的门,声音仍然压的很低。
              雅琪抽抽噎噎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说:“……快回来……我爸爸把妈妈打了……呜呜呜……”
              “别哭,”徐贤听着她那边隐约传来的争执声,很是头疼,“雅琪,你现在回房间去,不管他们怎么吵都不要出来。”
              “……可是我好怕……”宋雅琪放声大哭。“你快回来!”
              朴灿烈家奢华的浴室,四面都是镜子,徐贤无从闪躲的看向镜中自己已然妥协的神情。
              “好,我马上回来……你别怕。”
              从浴室出去,就见朴灿烈穿了条睡裤坐在床边,徐贤若无其事的从衣柜里拿衣服穿上,裤子刚提上一条腿,他危险的贴了上来。
              “我现在放你走的话,会不会太好说话了点?”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手指微动,她刚扣上的扣子全都被解开。
              徐贤转身将他推开了一点距离,“我急着赶回去看热闹。”
              “看热闹的人可不会有你这种表情,”朴灿烈手臂一收便将她抱回床上,“我劝你,最好别做傻事。”
              “你怕我吃亏?别逗了,雅琪和她妈妈绑一块儿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徐贤用力推开他,坐起来将衣服重穿好,“还有,你对朴安桐言听计从、承欢膝下的时候,我可从来没说你傻。”
              朴灿烈顿时沉默。
              她穿好鞋子站起来,对闭目躺着的人说:“我的意思是,你有家人、我也有,我想你能体谅吧?不要生气,拜拜。”
              卧室的门开了又轻轻关上,脚步声渐远。
              朴灿烈慢慢的睁开眼,静静盯着天花板,忽然他冷笑了一声,拎过尚留有她余温的枕头,重重掼下床去。
              扯起被子翻身睡觉,半晌,他自己的那只枕头也被他摔了出去。
            **
              从大门进去就听到客厅里摔东西的清脆声音,宋太太尖声的叫着,宋业航沉闷的怒吼声像头困兽发出的一般。
              雅琪没有听她话,正守在门口,听到她进门的声音,极为无措的看向她,立刻的跑了过去。
              徐贤拍拍她,她孩子一样的抹眼泪。
              “雅琪!”宋太披头散发,左脸上掌印已经肿了起来,疯子一样,“雅琪你这个瞎了眼的白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
              “闭嘴!”徐贤蓦地大喝一声,宋太一时怔住。
              “看我不顺眼,冲着我来,少在那边指桑骂槐的!”徐贤将雅琪推上楼去,她走到宋氏夫妻之间,冷声问:“爸,你们在吵什么?”
              宋太回过神来,连连冷笑:“你还有脸问!”
              宋业航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才说:“雅琪说……她要和朴翩怀订婚。小徐,你知道这件事吗?”
              徐贤没有想到雅琪和翩怀进展的这么快,“我也是刚刚知道。下午我在朴家遇到她,她和翩怀在一起。”
              宋太尖声打断:“你为什么去那里?你去朴家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徐贤毫不客气,“你是谁?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
              “你去勾引朴灿烈!”宋太指着她,尖厉的指甲恨不得戳破她的脸,“不要脸的烂货!”
              宋业航猛的站起来,宋太后退一步,“干什么?!你又想再打我一巴掌吗?!”
              宋业航眼珠血红,一字一顿的对她说:“你立刻闭嘴!不许你再对她多说一个字!”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就和那个生下她的女人一样,是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货!”
              宋业航扑了过去,揪着她领子将她一把提起,手已经高高举起,却又放下。他脸颊上的肉抽动,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19楼2016-06-25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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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安桐这时从楼上下来,朴灿烈放下一口未动的茶,站了起来。
                “灿烈,”朴安桐心情好极了,“早上乡下打了野兔子送来,你留下吃晚饭。”
                “知道了。”朴灿烈混若无事的坐下继续看报。倒是朴安桐看出顾太太表情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顾太太勉强的笑了笑,以目光示意他。
                朴安桐立即便明白。他没有吃惊,他早料到,不要说顾沉沉整容,就是顾沉沉披上了徐贤的皮,朴灿烈除了杀尽天下人陪葬,也是无动于衷的。
                这小子从小认定一样东西就再无反悔的,也不知道是像谁。
                朴安桐叹了口气,顾太太便立刻借张罗晚餐走开了。
                “灿烈,”朴安桐又叹了口气,“你想这样一直拖到我死吗?”
                朴灿烈合了报纸,“我已经很配合。”
                “那么和她彻底分开,不要再见面了。”
                “我做不到。”朴灿烈干脆且坦荡的回答。
                “你必须做到。”朴安桐沉默了许久,站起来拍了拍侄子肩膀,“好了,以后再说。吃饭了,走吧。”
                “叔叔。”朴灿烈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背对着朴安桐,他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情感,“她是我的底线,求您别碰。”
                朴安桐站在那里,很久才说:“知道了。吃饭吧。”


              26楼2016-06-25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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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贤绝不辜负他那个邪恶的笑容,一边走向他,一边毫不含糊的解扣子,地板上蜿蜒了一路从外套到腰带,最后她爬上宽大书桌时,黑色蕾丝打底外,身上只剩下一件解开了大半扣子的白色衬衫。
                  朴灿烈迅速将摄像头按倒,维持着耳麦里冷静的声音,他伸手,将她直接从书桌上面扯了下来。
                  他手指灵活的探入,徐贤吸了口气,抬头用口型无声的问他:“还有多久?”
                  他挑眉,她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忍耐的趴回他怀里,难耐的蹭。
                  朴灿烈笑出声来,一伸手直接关了电源。
                  徐贤得逞,闷闷的笑,头发乱了脸也笑红,他捏着她下巴抬起,一低头吻上去,她乖顺的回应。
                  书桌宽大是很好,可惜太硬,她后背蹭红一片,被他翻过来,细腰翘腿的跪在上面,可没多久膝盖又受不了,她趴在文件堆上哭的直颤,朴灿烈受不了,一把扛起她,走向刚才她坐过的那张塌。
                  她是一好了伤疤就忘疼,榻上软软的舒服极了,有了余力就去招惹他,朴灿烈是什么人?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何况她这样有心找死。
                  “你不想活了?”他吃饱喝足,将奄奄一息的她从身下捞上来,低低笑着问。
                  徐贤浑身没一块好肉了,趴在他身上散了骨头一样,半晌才攒够力气说:“我被停职了,明天不用上班。”
                  他手指在她背上轻揉着,舒服极了,她闭着眼睛正享受,忽然就听他问:“有哪里想去的,选个地方,我们后天出发。”
                  徐贤睁开眼,“我不走。”
                  他无声,揉的动作变成轻抚。这夜太醉人,寂寥就显得格外刻骨铭心,此刻怀里拥着她,冷静理智如朴灿烈,也不由得一时凄然。
                  就让她高兴些吧。
                  “徐贤,”他搂紧她,轻声承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怀疑而警惕的盯着他看,黑暗里朴灿烈心惊不已,未免被她看穿笑话,只好抓了她重重的吻下去。
                  她挣扎,片刻他终于放开,她喘着气,声音嘶哑:“我不要……如果你要给我,请不要在这样的时候……朴灿烈,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那样的……但是……但是我偶尔也会有不想犯贱的时候。”
                  “不要说了,”他重吻住她,声音也有了些不稳,“是我不好……”


                28楼2016-06-2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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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夜晚,静谧安宁,没有抵死缠绵,只那一个眷恋的拥抱姿势到天亮,竟也令人觉得满足。
                    徐贤醒的很晚,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诧异。
                    他的卧室里一向连一丝味道都不能容忍,哪里来的花香呢?竟然还这样满。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入眼之处,昨夜那浓郁的夜色,竟然被凝固被雕刻,被留在她面前,被盛放成一整屋的黑色玫瑰,露水从花瓣上滚落,像夜空中的流星,徐贤坐在全世界的流星滑落里,屏气凝神、静默无声。
                    秘书在陈伯带领下敲门进来,被这铺天盖地的景象慑住,喃喃了声“天呐”:“全世界的Black Rosevil都在这里了吧……”
                    陈伯十分谦虚的否认:“还没有。记录在册的数据里,还差一百四十二株,其中四十三株已经在空运来的途中。”
                    黑色的玫瑰是全世界玫瑰中最稀有的,Black Rosevil,是这稀有之中的极罕见品种,据说每一株被培育出来,都会被记录在案。
                    它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秘书想起之前崔总送的那株白玫瑰,栽在极名贵的古董花盆中,蹁跹如蝶,纯洁如雪,小心翼翼。而如今面前这铺天盖地,每一株都被细心削去了根与刺,却不经意的散在床头被面、窗台与梳妆镜甚至地板上,毫不珍惜的姿态,偏偏每一朵花都是那样怒放着,如那最顽强的情感、最坚韧的向往、最沉默的……爱。
                    那一个人,连送花这样浪漫的事情,都要做到最极致最强烈的霸道。
                    徐贤已恢复如常,接过陈伯手中的温牛奶,她提醒她那位沉入幻想的秘书小姐:“董事长叫你来的吗?”
                    “……是,”秘书小姐回神,递来一只信封,“董事长吩咐我送这个给您。”
                    徐贤打开,是一张信用卡。
                    “董事长说:趁这段时间您好好休息,想买什么、去哪里散心,都可以。”
                    徐贤切了声,随手捡了支玫瑰捻在指尖玩。
                    “徐总,您留在办公室的私人物品我都替您收好了。”秘书小姐专业而尽责,“祝您度假愉快。”
                    秘书离开,陈伯也转身,却被徐贤叫住:“他人呢?”
                    平常赖床天下第一,她不起他绝对不醒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伯很恭敬的:“等您表扬等的抓心挠肝,一个小时前在健身房晨练,现在去找翩怀少爷麻烦了。”
                    “啧,”徐贤掀被下床,“一天比一天幼稚。”
                    “不,”陈伯依然恭敬的表情,“是一如既往。”


                  29楼2016-06-2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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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宋家。
                      雅琪将翩怀的印鉴与委托书一道交到徐贤手上,徐贤检查无误,将之与朴灿烈那份放到了一起。
                      “能行吗?”雅琪有些不放心。借打赌之名得来了两兄弟的股权委托,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在这一个月里面她们俩分别代表朴翩怀与朴灿烈,全权操控他们手头的股票交易。
                      徐贤停下了手上动作,“雅琪,你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现在就退出。朴灿烈这份有‘朴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已经够我在‘朴氏’董事局说话。”
                      雅琪摇头,“加上翩怀的百分之十,你才有绝对话语权。”
                      徐贤看得出来她不安且焦虑,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雅琪叹了口气,“谁该谢谁啊?”
                      “你信我,我就该谢你。”
                      “别的我也许不敢肯定,但你对宋家对爸爸……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雅琪抱紧她,“不要以为自己很伟大,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徐贤,我一直知道你对我们好,我一直……感激着你。”
                    **
                      晨会,朴氏。
                      徐贤一身白色高级定制套装,明艳妆容,一丝不乱的盘发,神清气爽的坐在会议桌首端,身后站着她那位专业精英秘书,坦然的接受着所有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朴安桐进来,那些目光“刷”的集中在他身上。
                      徐贤未起身,隔空向他浅笑点头。
                      朴安桐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命令的口吻:“出去。”
                      徐贤不以为意的笑,一弹指,秘书小姐立刻递上两份委托书复印件。朴安桐接过扫了一眼,脸色当场由白转青。
                      徐贤一丝精彩也不愿错过,紧紧盯着他的脸,这时轻笑出声:“开会吧朴总?耽误大家时间多不好啊。”
                      朴安桐目光与表情都冰冷,缓缓问她:“你想干什么。”
                      “作为目前‘朴氏’最大股东,我当然是想关心一下‘朴氏’的发展。”徐贤笑的甜极了,她慢慢站起来,在他耳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说过的,你敢拖宋家下水,我就一定不会放过朴灿烈——你看,现在不止他,连你的亲生儿子都站在我这边。”
                      “朴安桐,你这一生,血缘上与你最亲近的、倾注了你所有心血的,全都要陪我一起下地狱,我好开心,你呢?”
                      她退开,朴安桐胸口起伏不已,出气一声声比进气密集,他死死盯着她那张脸。
                      身边他的助理见不对劲,立即拿药出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朴安桐青白着脸,痛苦不已的按着胸口,仰天倒下。
                      一片混乱里徐贤皱着眉,事不关己的表情,却连手指甲陷进掌心肉里都未察觉。


                    31楼2016-06-25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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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
                      从容扔下僵住的顾太太,推门进去转过小客厅,迎面遇到刚从朴安桐病房出来的人,在这里遇到他,徐贤着实一愣:“崔舜臣?”
                      他头发剪短了一些,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气,即便站得那么远,徐贤都闻到了他身上阳光的味道。
                      崔舜臣走近,她看了眼他来的方向,问:“你来探病?”
                      崔舜臣眉宇间难得的有丝阴郁,欲言又止,徐贤向里走去,他拉住她胳膊又放开:“不要进去了吧。”
                      “为什么?”
                      “因为……太徐苦了。”因为他们都是混蛋,你一个人,太徐苦了。崔舜臣也见识过许多豪门秘徐,比这龌龊不堪的数不胜数,唯独她让他觉得心疼。
                      他不善于掩饰,徐贤将他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放心吧,伤己一百,损敌八千。”她轻松的对他眨眨眼。
                      朴安桐显然听到了她与崔舜臣的对话,她进去时,他脸上藏不住的意味深长。
                      “怎样?我勾人的本事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倒了杯水,远远坐在他床对面的沙发里。
                      朴安桐抱着肩靠在枕上,那笑容竟类似和蔼。
                      “抱歉,那‘蓝’指的可不是您,千万别生出不该有的联想,”徐贤喝了口水,“她至少十月怀胎剩下我,还留给我几年的回忆,你除了一股排泄物,什么都没付出过。”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朴安桐淡淡的。
                      “当然不是,”徐贤看着落地窗外远山叠翠,扬起嘴角,“我是来认输的,你以命相搏,我没种,我玩不起。”
                      “朴安桐,”她声音低下去,“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和他分手。”
                      “你问。”
                      他平静而认真的看过来,盯着她,徐贤却反而迟迟开不了这个口。
                      很久很久,那杯白开水都被她捂凉了,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简直陌生:“我比顾沉沉……差在哪里?为什么你宁愿逼的他这样痛苦,也不肯放过我呢?我知道在你眼里他完美,我配不上,可是,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连顾沉沉也比不上吗?”
                      明明是正午明媚的天气,落地窗明亮洁净,阳光却一丝也照耀不进这间屋子来。两个人在床头与沙发里,都陷在莫名的晦暗不明中。
                      沉默。
                      朴安桐想了那么久,才终于开口。
                      “小徐,”他略微有些艰难的说,“灿烈是朴家的未来,是我一生的心血,从小到大,他得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最好的,我不能容许他的人生有任何瑕疵,你……不适合他。”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答了我才会离开他。”徐贤紧追。
                      “……”朴安桐难得的显露出踌躇之色,徐贤一眼不眨的盯着他,他慢慢的,字斟句酌的,说:“朴家下一代家主,不能有一个你这样出身的母亲。”
                      徐贤静静的,脸色全白。
                      “……我明白了。”良久,她微笑着,颤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非常了解出身对一个人……有多么重要。”
                      “我会离开他。好好养病吧,祝您长命百岁。”
                      “小徐!”他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女孩,“既然答应了,就不要再反悔。你离开他会过的更好,他也一样。这次如果你再回来,我不会再对你手软。”
                      徐贤顿了顿,并未回头:“既然已经得逞了,就闷着被子偷笑去吧,何必还要装出这副情深意长的恶心样子?朴安桐,你这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坏习惯,是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门被响亮的摔上。
                      朴安桐伸手够水杯,服了药躺下,好久才觉缓过来些。
                      不得不承认,几个孩子里面,最像他的反倒是这一个。
                      也因而这么多年,每一次着手处理她与灿烈的事,每一次他都下了狠心,也每一次都做不到。
                      但是眼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他没有时间了。
                      朴安桐偏头,视线里除了那根苍白冰凉的输液管,只剩窗外茫茫的青山。


                      34楼2016-06-2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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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看着你娶顾沉沉,在我还爱你的时候。我会死的灿烈。”她终于,不得不说,“当初我们说好的,你都已经给了我,我没有理由要求更多。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就算没有朴安桐反对,你娶的也不会是我……我没有办法挽回什么,要想活下去,只能离开你。”
                        朴灿烈微微松开钳着她的手,她向后退去。
                        “求求你,让我哪怕试一试。”
                        她低声下气的,柔和的恳求他,放她一条生路。
                        “好。”他毫不犹豫,冷冷的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我答应,你尽管试。”
                        他毫不留恋的松手,徐贤一下气软倒,跌的向后靠在落地窗上。她一秒也不敢多停留,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他在身后平静的说,此刻已抹平方才的异样情绪,完全的恢复了那个毫无破绽的朴灿烈。
                        徐贤逃离,门关上,他走到桌边坐下,捧起那碗已经冷掉的面,慢条斯理的,像啖某人的肉一般的,一点不剩的吃完。


                        37楼2016-06-2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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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贤不喜欢白色,衣柜里很少有这个颜色的衣服,这样一件飘逸又纯白的裙子,要不是因为当时某种垂死挣扎的心态,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太干净的颜色,衬的脸色更加苍白,徐贤对镜细细扫腮红,又涂了最烈的一款红色唇彩,墨黑的发披在肩头,浓烈的红与黑略略抵挡着那纯白,这才让她稍稍安心。
                          黑发红唇的白衣绝色,第一时间惊艳了会场门口的记者,待发现竟是她,人群中低呼声一片,闪光灯接二连三,白光连成耀眼的一片海。徐贤在这海洋中,垂着眼徐徐向前走。
                          “您今天是受邀前来的吗?是谁邀请了您?朴先生还是顾小姐?”
                          “传言说朴灿烈先生即将与顾小姐订婚,是真的吗?”
                          “徐小姐看这里!”
                          “徐小姐……”
                          前路被堵住,她正缓缓抬头,手臂被一人拖住,只听那群记者发出有好戏看的惊叹声,然后“咔嚓”声比方才更猛烈起来,拖住她的那只手转而挡住了她的眼睛,她被护进一个怀抱里。
                          “你真的来了。”她听到他的叹气声,在她头顶上方,这嘈杂环境里清晰可辨。“徐贤,你怎么就那么拗。”
                          徐贤轻推他,崔舜臣无奈的跟上,替她抵挡越来越多的镜头。
                          会场的保安们手拉手挡开一条路,崔舜臣护着徐贤急步走过,也就在这时,第三轮的惊呼声潮水一般的响起,闪光灯亮起的频率疯狂,连这黑夜都被闪烁的白光照亮。
                          是朴灿烈,黑衣冷然,领口与袖口的白衬衫绣着奢侈金线,人从那道路顶端拾阶而下,每一步都从容,每一眼都只有她。
                          徐贤站住,遥遥看着他,夜风吹乱她的散发,黑色发丝迷离之中,她的眼睛亮如星辰。
                          身后崔舜臣低低的声音,带了绝望:“徐贤……不要过去。”
                          朴灿烈闲闲站定,万众瞩目中,平静的看着她。
                          人群沸腾。
                          她往前一步,被崔舜臣一把拉住。徐贤偏头看他,他皱着眉摇头,“不要去!他是你所有痛苦的源头,你再沉沦下去,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徐贤,冷静点,好好看看自己的心!”
                          “崔舜臣,别傻了……”她抱了抱他,笑着轻声说:“我的心啊,早就被狗吃了。”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向那人走去。
                          她在夜风与璀璨白光中走近,朴灿烈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去,就在触到她冰凉指尖的那一刻,被拍下了那张之后从未有人见过的照片。
                          记录这一晚的图像与视频数不胜数,唯独有一幕,无论平面或者影视都不见。它被秘密的垄断买下,被悄悄的洗出来后,存在朴灿烈最重要的一只保险柜里。很多年之后,很多人都已白发苍苍,很多事都已被遗忘,但年轻男人一生当中难得的一次眼底泛湿,永远鲜明的对着那黑发白裙的烈烈红颜。


                          41楼2016-06-2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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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车上她抱着他腰昏昏欲睡,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手一下下抚着怀里的人。
                            “我要喝酒。”她忽然坐起来,催他开了一瓶车上存着的红酒,也不等酒醒,兴冲冲的灌下去。
                            朴灿烈皱眉拦她,雪白的衬衫前襟被她泼的酒红一片。
                            “发什么疯!”他毫不客气的冷声叱,劈手来夺酒瓶。徐贤借势骑在他腿上,与他面对着面,她妖娆的笑,捧起他的脸,红唇散着酒香,从他额头一路若即若离的吻下来。
                            他的喉结很明显的上下耸动,语气却仍然听上去自制冷静:“你确定要在车上?”
                            徐贤笑,在他下巴上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他痛的吸气,却不怒反笑,眯着眼看她的神色越来越邪气。她咬着唇附上去,从他耳垂亲到脖子,细细密密。
                            朴灿烈仰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忽听她在耳边乖巧又魅惑的轻声叫他:“给你我的心,要不要吃呀?”
                            他睁开眼,带着几分诧异与其他情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徐贤顿时笑的在他怀里打滚,方才车内的旖旎气氛,此时已荡然无存。
                            朴灿烈嘴角抽搐着,被气的脸色都变了,推开她在一旁,他降下车窗只顾吹风。
                            徐贤乱七八糟的倚在座位里,笑吟吟的看着他生气的侧脸。
                            就该这样才对嘛,他们之间。
                            那些什么爱啊离开的,她自寻烦恼而已。


                            42楼2016-06-2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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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战事太过难以收拾,徐贤将洗尘宴安排在了外面餐厅,当着外人,那两个总能收敛些。朴灿烈不愿意去机场,先行出发在餐厅等她们,徐家两姐妹进来时,他正挑剔一支八二年的拉菲,徐辰快步进来,可有可有的向他“嗨”了一声,权当打过了招呼。
                              徐贤坐下,就着他的被子简单的品了那支酒,点头说了声“还不错。”
                              朴灿烈扬了扬手,“就这支。”
                              徐辰捏桌上的小甜点吃,叹气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哇——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象,拜托你们别研究吃不饱的东西了,先点菜好不好?”
                              朴灿烈抬了抬眼,向一旁的餐厅经理:“那就点菜吧——我们随意,那位徐辰小姐要一头大象。”
                              那经理能上来服侍朴灿烈,当然是见过些场面的,淡定不已的躬身:“好的,我这就通知泰国分店准备。徐辰小姐,请问您比较钟意哪一种烹饪手法?”
                              徐辰拿菜单挡住脸,“嘭”一声面朝下倒在桌上。
                              可当真上菜时,徐辰面前华丽丽的摆了一盘象拔蚌刺身,那经理长得恰好又是徐辰的款,眼角带笑端上来,徐辰白嫩嫩的小脸热的与杯中拉菲一个颜色。
                              朴灿烈若无其事的切着牛排,眼神闲闲撩过去,而徐贤撑着额,忍笑忍的几乎内伤。
                              徐辰忍气吞声吃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闲聊了几句国外趣事,忽关心起表姐近况,天真无邪的关切:“听说你和崔家小公子有一腿?”
                              徐贤很谦虚的否认:“一小腿,一小腿而已。”
                              朴灿烈的餐刀划在盘子上,刺耳的一声,徐辰的神情便更兴致勃勃。
                              “不过我差点被配给崔舜华。”徐贤淡淡的追加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你的初恋?”
                              象拔蚌刺身布了牛排的后尘,在盘中打了个滑。
                              那两人各挨了五十大板,气氛顿时一下子变得融洽起来,徐辰绝口不再提崔家,朴灿烈也态度出奇友好,三人这才吃了顿和乐融融的洗尘宴。


                              44楼2016-06-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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