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护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看着眼前绝美女子的脸，祭司微笑的喃喃道，轻轻抬手，缓缓触及她的脸。果然，和二十年前想象的一样－－－柔软的脸颊温热而细腻，比丝绸的触感更加让人留恋。那么…那么她如花瓣般柔嫩的嘴唇是不是也如同玫瑰花一般甜美？这样想着，白衣祭司缓缓低头，仿佛是害怕弄脏珍贵的瑰宝一般轻轻送上自己的嘴唇。“等等！”明河一僵，随即明白祭司的意图，闪身躲过他的亲吻。“我不是你的冥儿。”拜月教主脸色一敛，冷声说道，“你也不是我的迦若。”
仿佛如遇雷击，祭司身形一顿，立即放手，静静看着拜月教主。“哦？那你是谁，我又是谁？”轻笑着，祭司这样问。“你什么都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什么都不是。”明河看着祭司额环下的深邃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脸颊上的月牙闪着冷冷的光。仿佛不堪的回忆掠过脑海，明河教主闭上了眼睛，低声重复，“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绝不是…”那个让她倾心信赖，那个让她始终依靠的鬼降，那个祭司，那个“人”，在听雪楼犯境，在重遇那朵蔷薇的时候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因为吞噬了她的母亲而重生的躯体里。可笑…自己五年前不惜杀死母亲，逆改天命也要帮助他摆脱控制，可如今，当初的那只鬼降又在哪里？“我原是那么高兴，因为你终于可以摆脱我母亲，摆脱咒术的控制。“明河低下头，回忆起看见重生的迦若的狂喜和惊讶，没有束起的发丝垂落下来，掩住精致的侧颜。“我想这个世上真是再没有东西可以制住你了，连我也不能，我很开心。”说到这里，拜月教主忽然抬起头来冲他一笑，混杂着孩童的娇憨和成人的妩媚神情闪过，掩饰不住的愉悦随之跳跃出来，浸染了明河的绝美眉眼。仿佛被这一笑击中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迦若的眼色柔和下来，嘴角牵起温凉的笑意。“可是，我不是舒靖容，更不是青冥，我是明河！“明河嚯的抬头，倔强的直视白衣祭司，拢起的右手微微颤抖，脸颊上的月牙也随之明亮起来，在黑夜中幽幽闪着光。她就这样咬着唇角，狠狠看着他，眼眶却渐渐湿润起来。沉默半晌，面前的白衣祭司眼底泛起了复杂的神色，不知是悲悯还是怜爱，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知道，我知道的，明河还是那个圣湖边的孩子…是我亏欠你太多”“你没有！”仿佛被利刃刺伤，明河倔强的唇角还没有放下，眼眶中的泪水却滴落下来，滑过金色月牙。“你没有欠我！我母亲折磨你、践踏你，我…我曾经亲眼看到她用术法强迫你杀人，随意凌辱你。所以…所以我从不后悔杀了她！”明河气急，脸颊因为急切的解释而酡红一片。一口气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明河抓着衣角弱弱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他的回应如何，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真正的想法。以前她只当自己还是孩子，迦若或许不愿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然而，她早已长大，成了拜月教教主，而他，也成为了拜月教祭司。本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反而越来越远，两人的关系竟如同现在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沉默一样疏离。或许…是他不愿当这教中祭司吧，也对，这个拜月教的每一任教主都在奴役、操纵着他，他渴望自由和尊严，他追求力量和人心。所以他们才会联手反叛，共同登上教主祭司之位。就是因为这样，他在重遇那个人中之凤时才会想和她一起归隐吧？果然，他是不会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念及此，拜月教主神色暗淡下去，提起裙裾准备离去，在举步前留下最后一句－－－“你若离开拜月教，我不会阻止。“就在她准备踏出神殿时，身后的人幽幽开口：“我不会离开拜月教。”她一震，回头看着站在阴影中辨不出表情的祭司，“我说了，你没有欠…“还不等她说完，白衣祭司已经迅速略到她的眼前，将她抱起，直直往神殿内的密室走去。明河先一惊旋即愤怒起来，他这是罔顾自己的身份以下犯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奋力抵抗，可是迦若紧紧搂着她，她的手脚都被制住，根本没有办法惩罚这样僭越的行为。她想停止他的逆风，可是上次暂停逆风后带来的伤势还没痊愈，此刻中止怕是他再也不能醒来。除了狠狠瞪着他，用眼神抗议外，气急的明河教主无法可想。“放我下来！放我下來！你要干嘛！迦若！”听到她最后的呼喊，抱着自己的男子身形忽然一停。“你叫我什么？”白衣祭司缓缓低头，问怀中的拜月教主。背着光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没什么。”明河讷讷低头。
将明河放在床榻上，迦若轻轻发问：“你叫我什么？”“我叫的是朱儿！这你也要管么？”明河将头扭向一边，没好气的说到。“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召唤朱儿。”白衣祭司起身，手指摆弄着绣满西番莲的帷幕，淡淡说。“你！”明河气结。“怎么？找朱儿有事？”不理会她的怒意，祭司反而饶有兴致的调笑道，额环上的宝石闪着耀眼的辉光。这个人…这个人，总是让人这样捉摸不定。如同认输般，明河垮下肩膀轻叹一口气，瞟了一眼表情淡然的祭司轻轻开口：“我说了，你没有欠我，不必强留自己在教中。”她说的极恳切，眼神认真，并不是意气话。“我也说了，我不会离开拜月教。”迦若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么，你留在教中是为什么？祭司的身份？教众的膜拜？”明河疑惑，问出了许久不解的问题。她自小就感觉的出来迦若对自由的向往，即使他从来不曾说明。然而…好奇怪，除了摆脱控制外，明河隐隐觉得这个“人”身上还有更深沉的感情是她不了解的，那是她从未意识到的、远远凌驾于对自由、对“生”的渴望的存在。
许久，都没有听到迦若的回答。时间在沉默中流过，明河心中却越来越了然。“我母亲的事你不必觉得亏欠，那不只是为你。”顿了顿，明河还是开口补充。“其他的我也没做什么，嗯。”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其实真没做什么，寥寥几字就能说完。
祭司抬头，月已西沉，着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好像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在静默中，明河觉得这时间如同灌了铅。就在这铅快从她的眉头压到心口时，迦若做了个让她过去的手势，她乖顺的上前。迦若再勾勾手，示意她凑近他的嘴唇。她一一照做，稍微踮脚努力贴近他的脸。迦若挑挑眉，弯下身体，指了指自己胸口低声说：“痛。”听到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刚刚还一派镇定的明河教主脸色一白，急急扶着他坐在床榻上，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就解他的衣裳。“除了胸口，还有哪里不适？除了痛，可有其他感觉？”她一叠声的问，又急又快，青葱手指却异常仔细的滑过他的身体，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检视每一处。咬了咬嘴唇，明河心里翻涌着悔意－－－一定是上次她暂停迦若的逆风造成的伤还没痊愈。她没有再看迦若的脸，但是在听到她的担忧后，明河莫名的觉得他笑了一下，就在她疑惑的抬头时，祭司轻轻在她耳边说：“还有这里…”。顿了一下，再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何处的明河教主脸上的红晕像天空中的烟花一样一处一处的在脸上炸开。满天空的烟花最后变成一朵红色的蘑菇云，升腾在明河脸上。“你...”她微弱的开口，把脸别过去，声音有点抖。“这个…我不会治。”她坦白。却听到他冷清的声音飘过头顶：“我教你。”她咳了一下：“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来。”“所以你在旁边看着？”迦若挑眉，脸上有玩味的表情。“不打扰了，我现在就回房。”明河摆了摆手，立刻手脚并用的准备爬下床榻。祭司施施然的仰躺在床上，看着她脚一沾地才慢悠悠开口：“我记得刚刚有人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她清了清嗓子：“明天还有法会…”“那是明天晚上。”她无力：“欲望有妨清修。”“我清修过了。”她继续努力：“会有人进来。”“这里是密室。”她再接再厉：“我很累了。”“我很好。”她拼尽全力：“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是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看着眼前绝美女子的脸，祭司微笑的喃喃道，轻轻抬手，缓缓触及她的脸。果然，和二十年前想象的一样－－－柔软的脸颊温热而细腻，比丝绸的触感更加让人留恋。那么…那么她如花瓣般柔嫩的嘴唇是不是也如同玫瑰花一般甜美？这样想着，白衣祭司缓缓低头，仿佛是害怕弄脏珍贵的瑰宝一般轻轻送上自己的嘴唇。“等等！”明河一僵，随即明白祭司的意图，闪身躲过他的亲吻。“我不是你的冥儿。”拜月教主脸色一敛，冷声说道，“你也不是我的迦若。”
仿佛如遇雷击，祭司身形一顿，立即放手，静静看着拜月教主。“哦？那你是谁，我又是谁？”轻笑着，祭司这样问。“你什么都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么，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什么都不是。”明河看着祭司额环下的深邃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脸颊上的月牙闪着冷冷的光。仿佛不堪的回忆掠过脑海，明河教主闭上了眼睛，低声重复，“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绝不是…”那个让她倾心信赖，那个让她始终依靠的鬼降，那个祭司，那个“人”，在听雪楼犯境，在重遇那朵蔷薇的时候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因为吞噬了她的母亲而重生的躯体里。可笑…自己五年前不惜杀死母亲，逆改天命也要帮助他摆脱控制，可如今，当初的那只鬼降又在哪里？“我原是那么高兴，因为你终于可以摆脱我母亲，摆脱咒术的控制。“明河低下头，回忆起看见重生的迦若的狂喜和惊讶，没有束起的发丝垂落下来，掩住精致的侧颜。“我想这个世上真是再没有东西可以制住你了，连我也不能，我很开心。”说到这里，拜月教主忽然抬起头来冲他一笑，混杂着孩童的娇憨和成人的妩媚神情闪过，掩饰不住的愉悦随之跳跃出来，浸染了明河的绝美眉眼。仿佛被这一笑击中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迦若的眼色柔和下来，嘴角牵起温凉的笑意。“可是，我不是舒靖容，更不是青冥，我是明河！“明河嚯的抬头，倔强的直视白衣祭司，拢起的右手微微颤抖，脸颊上的月牙也随之明亮起来，在黑夜中幽幽闪着光。她就这样咬着唇角，狠狠看着他，眼眶却渐渐湿润起来。沉默半晌，面前的白衣祭司眼底泛起了复杂的神色，不知是悲悯还是怜爱，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知道，我知道的，明河还是那个圣湖边的孩子…是我亏欠你太多”“你没有！”仿佛被利刃刺伤，明河倔强的唇角还没有放下，眼眶中的泪水却滴落下来，滑过金色月牙。“你没有欠我！我母亲折磨你、践踏你，我…我曾经亲眼看到她用术法强迫你杀人，随意凌辱你。所以…所以我从不后悔杀了她！”明河气急，脸颊因为急切的解释而酡红一片。一口气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明河抓着衣角弱弱地低下了头。她不知道他的回应如何，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真正的想法。以前她只当自己还是孩子，迦若或许不愿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然而，她早已长大，成了拜月教教主，而他，也成为了拜月教祭司。本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反而越来越远，两人的关系竟如同现在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沉默一样疏离。或许…是他不愿当这教中祭司吧，也对，这个拜月教的每一任教主都在奴役、操纵着他，他渴望自由和尊严，他追求力量和人心。所以他们才会联手反叛，共同登上教主祭司之位。就是因为这样，他在重遇那个人中之凤时才会想和她一起归隐吧？果然，他是不会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念及此，拜月教主神色暗淡下去，提起裙裾准备离去，在举步前留下最后一句－－－“你若离开拜月教，我不会阻止。“就在她准备踏出神殿时，身后的人幽幽开口：“我不会离开拜月教。”她一震，回头看着站在阴影中辨不出表情的祭司，“我说了，你没有欠…“还不等她说完，白衣祭司已经迅速略到她的眼前，将她抱起，直直往神殿内的密室走去。明河先一惊旋即愤怒起来，他这是罔顾自己的身份以下犯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奋力抵抗，可是迦若紧紧搂着她，她的手脚都被制住，根本没有办法惩罚这样僭越的行为。她想停止他的逆风，可是上次暂停逆风后带来的伤势还没痊愈，此刻中止怕是他再也不能醒来。除了狠狠瞪着他，用眼神抗议外，气急的明河教主无法可想。“放我下来！放我下來！你要干嘛！迦若！”听到她最后的呼喊，抱着自己的男子身形忽然一停。“你叫我什么？”白衣祭司缓缓低头，问怀中的拜月教主。背着光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没什么。”明河讷讷低头。
将明河放在床榻上，迦若轻轻发问：“你叫我什么？”“我叫的是朱儿！这你也要管么？”明河将头扭向一边，没好气的说到。“这个世上只有我能召唤朱儿。”白衣祭司起身，手指摆弄着绣满西番莲的帷幕，淡淡说。“你！”明河气结。“怎么？找朱儿有事？”不理会她的怒意，祭司反而饶有兴致的调笑道，额环上的宝石闪着耀眼的辉光。这个人…这个人，总是让人这样捉摸不定。如同认输般，明河垮下肩膀轻叹一口气，瞟了一眼表情淡然的祭司轻轻开口：“我说了，你没有欠我，不必强留自己在教中。”她说的极恳切，眼神认真，并不是意气话。“我也说了，我不会离开拜月教。”迦若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么，你留在教中是为什么？祭司的身份？教众的膜拜？”明河疑惑，问出了许久不解的问题。她自小就感觉的出来迦若对自由的向往，即使他从来不曾说明。然而…好奇怪，除了摆脱控制外，明河隐隐觉得这个“人”身上还有更深沉的感情是她不了解的，那是她从未意识到的、远远凌驾于对自由、对“生”的渴望的存在。
许久，都没有听到迦若的回答。时间在沉默中流过，明河心中却越来越了然。“我母亲的事你不必觉得亏欠，那不只是为你。”顿了顿，明河还是开口补充。“其他的我也没做什么，嗯。”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其实真没做什么，寥寥几字就能说完。
祭司抬头，月已西沉，着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好像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在静默中，明河觉得这时间如同灌了铅。就在这铅快从她的眉头压到心口时，迦若做了个让她过去的手势，她乖顺的上前。迦若再勾勾手，示意她凑近他的嘴唇。她一一照做，稍微踮脚努力贴近他的脸。迦若挑挑眉，弯下身体，指了指自己胸口低声说：“痛。”听到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刚刚还一派镇定的明河教主脸色一白，急急扶着他坐在床榻上，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就解他的衣裳。“除了胸口，还有哪里不适？除了痛，可有其他感觉？”她一叠声的问，又急又快，青葱手指却异常仔细的滑过他的身体，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检视每一处。咬了咬嘴唇，明河心里翻涌着悔意－－－一定是上次她暂停迦若的逆风造成的伤还没痊愈。她没有再看迦若的脸，但是在听到她的担忧后，明河莫名的觉得他笑了一下，就在她疑惑的抬头时，祭司轻轻在她耳边说：“还有这里…”。顿了一下，再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何处的明河教主脸上的红晕像天空中的烟花一样一处一处的在脸上炸开。满天空的烟花最后变成一朵红色的蘑菇云，升腾在明河脸上。“你...”她微弱的开口，把脸别过去，声音有点抖。“这个…我不会治。”她坦白。却听到他冷清的声音飘过头顶：“我教你。”她咳了一下：“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来。”“所以你在旁边看着？”迦若挑眉，脸上有玩味的表情。“不打扰了，我现在就回房。”明河摆了摆手，立刻手脚并用的准备爬下床榻。祭司施施然的仰躺在床上，看着她脚一沾地才慢悠悠开口：“我记得刚刚有人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她清了清嗓子：“明天还有法会…”“那是明天晚上。”她无力：“欲望有妨清修。”“我清修过了。”她继续努力：“会有人进来。”“这里是密室。”她再接再厉：“我很累了。”“我很好。”她拼尽全力：“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