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像许久以前他们刚刚见面那样。
“阿城,对不起。”
我回不来了。
是这样吗?一句回不来了,就是回答吗?出征之前的约定呢?朕的命令呢?你就不怕朕诛了你的族吗?
刘连城站都站不住,双手虚无地胡乱抓住了苏进的手臂,苏进被他猛然压上来的力道身子一曲,差点没跪在地上。
“不不不,扶朕回宫……朕不信。”刘连城恶狠狠地瞪着略略颤抖的苏进“他是在和朕开玩笑对不对?”
苏进沉默着低下头去。
那个人想必是不再害怕他的任何威胁了。诛九族?他的亲族,不是早就被他杀的一口都不剩了吗?
刘连城嗤嗤笑了两声,“回宫吧。”
“物尽其用了。终于四海平定,这大好河山终究还是朕的。”
刘连城放开了抓着苏进的手,拉紧了狐裘,尽力挺直背脊。
只是少了一个陪朕阅尽风光,携手共白头的人而已。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