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越来越不爱走动了,连劳劳亭也是。我想大抵情之深切的所在,于我已是不重要了,该走的人如风,是要走的,小时候看的透彻,如今倒是全都不明白了。
真是越老越活越回去了。
如今的日子我只爱缠着伯也行,日日陪他种菜养鱼吃糖葫芦,小江走了后,我就多了一项陪他写信。我也总爱吃醋,他不免揶揄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呀。”
这日霍球球递了帖子来给我,约的地方是劳劳亭。书的绢十分白净,上边两行字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盯着这几行字,猝然泪下,伯也行吓得给我擦眼泪,扬言说要打了霍球球。他一看这几行字,也没了声响。我侧过头去亲亲他,收下绢,赴劳劳亭。
我不清楚我这一路是怀这怎样大的勇气去面对怎样一场情欢,我看见姑娘伏在案上,酒气凌人
“球球。”
我叫她,去摸她的脸,摸了一脸水渍,难受极了,哑着声
“你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