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总来得凶急,让人触不及防只得避让。我拼命奔跑,冲进最近的咖啡厅。
“这么巧,过来坐会吧。”
我沉思小会,踏着凝重的步伐走过去并坐下,她向我递过纸“先擦擦雨水吧,容易着凉”。
见我半天不接,她又轻摆了一下手。我接过:“哪那么容易生病。”
“充什么大头!”
我接过纸巾擦干头上的水珠。嘴唇微张,蠕动了一下又闭上,转头看向窗外。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倾盆大雨直泻下来,把空间交织成一个连绵不断的雨网.街上到处成了水的世界,行人寥寥无几。
我将手贴着玻璃,玻璃很凉,是此时不该有的产物。我能听到左心房有滋滋的声音,像插入水中的烙红的铁。她看着我,目不转睛,然后她也将手贴在玻璃上问我:“你听到滋滋的声音了吗?”紧接着微微一笑。我慌的缩回了手,不敢看她。
“你还在这城市上班吗?”为了缓解尴尬,我转移话题。
“嗯,我比较怀旧,这里有太多回忆挥之不去。”说完,她向上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又搭下去。
“那当年P君没有带你去北京吗?”
“我拒绝了,北京太大而我野心太小。”沉默小会后反问:“那你呢?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三天两头跟同事去玩,过得有滋有味。”
“分手后没有女朋友?”
“我大男子主义,谈恋爱对我来说是累赘。那你呢?跟p过得还好吗?”
“他自私的只顾自己意见不顾我理想和感受让我很讨厌,后来就分了。”
“也对,当年我也是这样一个人。”
她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看向窗外。雨并无倾盆之势却也让人无法出行。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一对没有带伞躲在公交站牌下的情侣,男生很体贴地为女生披上了风衣抵挡风雨,着实让人感动。我转过头想搭话却看到她眼睛湿润。
我伸手抹去她的泪水:“想到了大学时候我们外出玩却下雨,我们躲在公交车站下你为我挡雨?”
“嗯嗯,让我很感动也很踏实。”
“没想到现在成了大众伎俩了。”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接着问我:“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吗?”
我怕尴尬就没回答,她会意也没再问。
雨停了,凶猛却短暂。看着雨让我回想起那时的爱情,想起年少时许下白头偕老的诺言。
许久没有搭话,她便站起来说要走。接着绕开我出了门。我注意到她的伞落下了,于是拿起伞小跑到她的身边递给了她。她惊讶后嫣然一笑,她的笑比云隙中的太阳还要温暖。
“我顺路,一块走吗?”
“嗯。”
这条路很长,我想我们能走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