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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我悠闲地喝着王盟买回来的粥,和他随便扯了几句。“老板,你这是要出去?”王盟叼着油条,指了指我的行李箱,我本着食不言的规矩,只点了点头,王盟还想说些什么,注意力却一下子放在了我身后,也就是门口,我转过头去——花满楼。
我差点被咽下去的粥呛到,咳嗽几声后才问:“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花满楼走近后我才发现他后面跟着西门吹雪,手中提着各色早餐。花满楼坐下,笑道:“赶早不如赶巧,一起吃吧。”
听到这我就不客气了,大方地将粥推到了王盟面前,心安理得地吃起了花满楼递过来的海鲜粥。四个人默默地吃着早餐,莫名的安静让我有点不适,忽然想叫王盟讲个笑话。我抬头,发现花满楼已不在西门吹雪身旁,吃完啦?
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粥,花满楼极为准时地出现了,手里多了块玉佩。“出个价,我要这玉佩。”我差点就想说朋友一场提什么钱,提钱伤感情。一口气哽在那,我艰难地说:“朋友一场,打个折,二十八万。”花满楼点着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就那么半分钟左右的时间,西门吹雪签了张支票过来,我咽下那口气,示意王盟接下来。
花满楼哑然失笑,道:“我本意是买来送你的,你既付了帐,算不得送了。”西门吹雪只看着花满楼,并不言语,我是无法理解他们的眼神交流的,只好干巴巴问着什么时候出发。花满楼将玉佩放进西门吹雪的衬衣口袋,并极为自然的理了理他的领子,道:“中午,我们等会儿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我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一旁王盟正捏着小笼包往嘴里送,我推过去的粥半分没少,反而多了半根泡烂的油条,看得我直恶心,道:“要么吃了要么倒了!快点!”王盟鼓着腮帮子去了外头倒粥,回来时脸扭得跟什么似的,一会儿黄一会儿绿。
我看得更恶心了,怒道:“你是把粥全喝了吗?!”王盟摇了摇头,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哎哎,老板,你那朋友是兔爷哎!”我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兔爷是什么,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说:“我见那两小哥牵着手走的。”我想着俩人之间的互动,明白那端倪是什么了。
“怎么,你恶心?”想到王盟的表情我有些反感,同性恋又怎么了?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王盟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我不过是想到自己还是单身而已。”他叹口气慨叹道:“唉,这年头帅的都跟帅的走了,我怎么就找不到漂亮的单身呢。”我笑了笑,骂他眼界太高,看不到漂亮的人。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这两个人画风完全不一样,能在一起算不算奇迹?我不着边际地想着,忽然就想起了闷油瓶,他也是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一的兴趣就是看天。不过很够义气,斗里一直冲在前头,遇到血尸也是第一个上。话说回来,鲁王宫的那次爆炸,他逃没逃出来?
胡思乱想着就过了一上午,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不早了。随手拿了张白纸,铅笔也没削,就着印象中的闷油瓶画了起来,我没什么美术天赋,只能勾个侧脸背影,眼睛涂改了半天变成灰色,脸倒是越画越瘦,成了锥子。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画纸对折一下,夹在了书里。
伸个懒腰,抬头望钟发现已经十一点了,花满楼差不多要来了。我无聊地打了半小时游戏,花满楼便踏着游戏结束的音效走了进来,颇有喜感。“还没吃午餐吧,我请客。”花满楼走到我身后,我捏捏发痛的手指,笑道:“好啊!”王盟怨念地看着我,跟着我出了门右拐买午餐去了。我猛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道:“好好看店,等爷回来心情好了涨你工资!”王盟似是不屑,翻了个白眼,我抬腿踹了他一脚,跟着花满楼往楼外楼走去。
直接进了包厢,推门时我想着有没有西湖醋鱼,一抬眼就见到一片藏蓝,颇为熟悉——小哥。他对面是西门吹雪,两座冰山会面,比比谁的面瘫更没救?我想着便笑了出来,那小哥便转过头来看我,似乎有点点惊讶。
我见花满楼坐在了西门吹雪边上,便跟着节奏去了小哥旁边,并道:“小哥。”那闷油瓶并不言语,大抵是看在一起下过斗的份上,冲我点了点头。花满楼见此微微一愣,转头去看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神色不变。花满楼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我点头,回到:“以前合作过。”小哥对我的说法不置可否。花满楼笑着点头,又道:“如此甚好,他也同我们一起。”我挑了挑眉,小哥除了下斗还会旅游?真是看不出来。
我看着菜陆续上来,果真有西湖醋鱼,还有龙井虾仁。又是无话,我默默看着对面两个秀恩爱,又是挑鱼刺又是擦嘴角,简直亮瞎我招子。我又默默偏头看着闷油瓶,夹了块鱼放他碗里,他也不看我,极为自然地吃了下去。呼!心理平衡了!不过这平衡怎么那么诡异?
用完餐我们四个就绕着西湖散步,算是消食,同时我也知道了花满楼的安排。
目的地是淳安县的某个地方,那地方我不熟,权当出去旅游。他们决定自驾游,可以看到沿途风景,从杭州出发,走高速半天就能到。聊着聊着就回了铺子,花满楼说可以带上东西出发了,于是我噔噔噔上了二楼,拖着行李下来了。
我将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那里还躺着一个箱子,我看不出是谁的,再观那三人两手空空,我深觉只有我一人是度假的,他们三儿是散步的。车是面包车,有专门的司机,我们四个坐后面吹风就成,于是迎着大风,我开始认真思考我这个导游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