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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之大旗英雄传(翠袖染青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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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龙作品同人系列    


  一、堕落天使  
                   
                   
  “盛郎,你会待我很好么?”  
  他捏着鲜红的喜帕,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眼里只有那块绣了龙凤呈祥的红缎。我拎起喜帕的一角,抬起头直望进他的眼睛:“喜欢吗?这是我亲手绣的。”  
  他终于把视线凝注在我的脸上。  
  我笑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连看自己的新娘都会脸红。可是,他的神色那样温柔,他的眼神那样深沉——他是我的丈夫,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第一次,我由衷地感激父母把我嫁入陌生的盛家,嫁给素未谋面的盛存孝。  
  盛郎,我的丈夫……  
  我环住他的腰,倾听着他浑厚的心跳。有个可以栖息的的怀抱,真好。从今夜起,我不再是叱咤江湖的“柔情手”水柔颂,我是你千娇百媚千灵百巧千依百顺的小妻子。盛郎——你会待我很好么?  
  他的手犹犹豫豫地搭上我的肩,似乎被火焰烙到似的迅速弹起垂在身侧。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可这笑容逃避似的牵强,我分明看见他眼底飘过一丝阴翳。  
  “盛郎,你不喜欢我么?”我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美人,纵使他过世的两个妻子国色天香,我也不可能会输给她们。啊,新婚之夜,为什么想到这些不吉利的东西。我轻轻拍了拍唇,期待地看向他。  
  他把喜帕搭在凳子上,低下头,口气温和:“不,柔颂,你很好。”  
  我把这些微不足道的疑问捺回心底,任他轻柔地为我取下沉重的凤冠放在桌上。  
  红烛高照,艳艳的烛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他细心地剔掉烛花,让红烛燃得更旺。温柔的喜悦慢慢淹没了我,我轻轻解开蝴蝶盘扣,霞帔将落。  
  他蓦然转身,眼神中有异样的流光闪过,竟看得我心中一恸。  
  我垂下头,十指在膝上交缠:我忘记了,眼前这内敛的男子,不是不晓人事的少年,他曾经先后娶过两个妻子。  
  他缓缓抬起我的下颔,凝视着我的眼睛;我轻轻阖起眼帘,感觉他的指尖温柔地抚摩着我的眼睑。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那是练剑的结果:紫心剑客盛存孝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隐然有成为一代宗主的气势。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今夜,我是你的妻。  
  今夜,你是我的夫;今夜,我不关心江湖,我只想看着你。  
  盛郎……  
  他停在我胸前迟疑着、踌躇着、犹豫着:为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牵引着、指点着、依顺着:喜欢吗?  
  他忽然停下来盯着我,眼光焦灼而不安。  
  我想我懂了。  
  我轻抚着他的脸,悄悄迎了上去。在他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的笑容柔情似水:“盛郎……”  
  他释然,温腻的唇在我颈间吸吮,双手更加温柔地呵护着我。  
  盛郎——“存孝。”  
  尖细轻巧的声音隔了一层墙壁仍然宛若霹雳在我耳边炸开,神智猛然一清。在同一瞬间,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怔怔地看着我。  
  “存孝,你还要为娘亲自来请么?”  
  他静静地滑下我的身子,伸手抚平绣了鸳鸯戏水的锦被:“柔颂,你好生歇着。”  
  我咬着牙,翻身坐起,白皙润泽的身体在烛光下照耀着他的眼睛。有一刹那,我清楚地看见他痛苦地闭上了眼。“这算什么?”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太对。  
  他穿好衣服,背对着我:“早些歇了吧。”  
  盛郎,为什么你的脚步这样匆忙,你没有注意到那块鲜红的喜帕被你踩在了足下么?  
  他的背影在我依然等待的眼中渐渐模糊,凝固成最后的温柔。而我的柔情,在喜帕从椅背上滑落的那一刻,尽数死亡。  
  这是我的丈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进我们的新房。  
  然后,我怀孕了。  
  我不加掩饰地张扬着我已有身孕的事实,看着他日渐消沉的脸,难言的快意在胸中流窜。而她阴阴沉沉的眼睛跟在我身后打转。  
  我不在乎。  
 
 
 



1楼2008-08-14 17:18回复
      她的反应很生涩,身子却柔软了起来。我心底有说不出的厌恶,但我的手更温柔我的唇更多情。 
      女人,呵,女人…… 
      我目光一动,将她推开。她犹自沉迷,幽幽问道:“怎么了?” 
      我满面笑容,指向桃林深处:“你瞧,那里竟有一桌酒菜,看来是上天特意为我俩准备的。”她神色局促,看在我眼里,难捺的憎恶油然生起。 
      酒已阑,她的脸更红颊更艳眼波更媚,娇娆地偎在我怀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轻轻地笑,口里酒气犹芳。 
      我心中一动,挑开她的衣襟:“我就叫做铁青笺。”她凝脂玉肤,吹弹可破。 
      “铁郎,你会待我很好么?” 
      我的手慢慢游移着:“会,我一定会待你很好。”她闭上眼睛,有一片花瓣静静飘落在她脸上:“你会待我很好吗?” 
      “会的,会的。”我一边回答,一边把她放平在桃花瓣上。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铁郎,你——”我缓缓挣开,轻唤着她的名字:“柔颂,听到了吗?柔颂……”她喃喃自语,神色迷离。 
      我站起身,冷冷望着她白玉般的胸膛,疾驰而去:像我这样的美男子,哪里找不到一个女人?比起她,我的性命来得更重要。 
      如果我知道,今后的二十年都将在寻寻觅觅中度过,我还会放过她吗? 
      放过这个——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生命快要终结时,我悄悄问自己。 
      可是,没有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那一夜所经历的全部,不过我不会告诉她。 
      盛存孝不能人道,那这个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水灵光,就是我的筹码! 
      二十年的光阴可以把人伤害到什么地步!昔日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已是黄冠白发,而她——这么多年来一心寻宝,除了期待,我几乎对别的感觉都麻木了。但是面对她,难言的憎恶再一次涌起。 
      我盯着她的竹杖:“柔颂,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你是那么温柔的女孩子,一定会原谅我,对不对?”我瞟了一眼那污浊的少女,“这二十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你的容颜虽然变了,但我的心却始终未变。现下,咱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她白发飘拂,站在珠宝中狂笑:“是啊,终于团聚了。”笑声渐渐小了下来,四周的珠宝映得她脸色青碧,“我也实在不忍心杀你,唉!过来扶我一把,我要到榻上歇歇。” 
      我冷笑——女人,终究是女人。 
      我伸手向她:“柔颂,我们就快有好日子过了,那些财宝……” 
      竹杖重重地击在我的胸口,我清楚地看见鲜血从嘴里射出,有几滴喷洒在她的白发上,鲜艳明媚得宛如那夜飘落在她面上的桃花。 
      我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任意识流失:最后的一瞬间,我的动作竟然是伸手向她! 
                      
                      
      三、花样年华 
                      
                      
      我没有了名字,旁人都叫我盛大娘;我没有了自己,旁人都叫我盛大娘;我没有了年轻时的一切,旁人已经开始叫我盛大娘。 
      铜镜在高大的红烛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两簇火苗在镜中不安地跳跃。衣襟散开,红色软缎水波般自肩头缓缓滑落,无力地委顿在脚畔。我轻轻抬起赤足踏在亵衣上:衣衫艳红,而足雪白。我丰腴的身体无遮无掩地呈现在铜镜里:那火焰,就踊动在我依然挺秀的胸膛上。 
      其实,我今年才四十岁。 
      我的嘴唇还娇嫩我的肌肤还细腻我的……心,还没有改变。 
      十指温柔地拂过肌肤,他的面目清晰地浮现在铜镜里,似乎正望着我的身体微笑。我呻吟了一声,端起一根喜烛。 
      是的,是喜烛。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 
      此刻,他的新房里应该还燃着这种红色的蜡烛吧。那烛光,是否如这边的一样鲜艳? 
      这是我第几次点燃红烛?第三次?钱立珊来的时候,我在铜镜前点燃了它;一年后,她走了。华向明来的时候,我在同样的地方燃起了她;然后,她也走了。这一次,我和水柔颂同时燃着艳艳的烛光;却不知,你什么时候从我的视线中走出去? 
     
     
     
     作者: 此间的女子 2005-12-16 21:42   回复此发言


    3楼2008-08-14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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