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
“在你坦白你的身份前,从你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都是放屁!”拳风一转,他身后的墙上多了个明显的裂痕。卡西欧不顾手上碰撞的酸麻,伸手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冷冷逼视他——能说出这般不计后果的话的人绝不是普通人,他究竟是谁?!
“那我坦白,殿下就会相信吗?”这样粗俗的谈吐竟然让他眼里闪起异样光彩。“如果你不是皇室的人,我大可以舍你一分信任,反则免谈!”卡西欧不想再跟他打哑谜,干脆把真实想法递出,同时放手,看看他究竟会有什么反应。即使他是只刺猬,也是一只懂得进退的刺球。再步步紧逼下去,只怕无法全身而退,孰轻孰重也要掂量。
他得到释放后盘腿坐下,伸手对着身旁做了个请的动作。卡西欧明白这是谈判必要的礼貌,闹剧已经结束了。顺着他的手势坐下,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殿下猜得不错,我确实不是皇室的人,也可以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他开口道,这句里话中有话,六个字有两层含义:一是表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二是在暗示卡的身份尊贵,他无论如何都在他之下。卡西欧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由对他生起一分敬意,同时也夹杂几分戒备——他的城府可谓是老谋深算,不可不防。
“既然这样,再回答我上一个问题。”卡西欧的金瞳对上那深不可测的宝蓝:“你是谁?莫非是,贵族之中的隐士——公爵夜昂!”
夜昂笑着起身,向他弯腰致意:“正是在下,那殿下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吗?卡西欧环顾四周,整个空间似乎在上下浮动,完全没有规律。“你投身科技数年,就是为了将官府移到太空来吗?如此处心积虑,你到底想干什么?”卡西欧答非所问,终于看破他的计策。如此一来便好解释——公爵首相向来不合,他之前的种种退避,只是为了将战火一触即发,势不可挡。要知道首相背后是整个政府,现在更是民心所向,公爵与他开战可谓是没有一丝胜算。想来是想用他牵制赛伦,再蓄力开战。“将自己的营地与政府一分为二,是为了摆脱赛伦的眼线,建成他在明你在暗的的有利形势。不可否认,你确实有些手段。但......卡西欧语锋一转,狠狠划过一记眼刀:“即便你如何威逼利诱,我也绝不为你所用!”
夜昂有意留给他充足的时间,供他推断。听他如此说,嘴角笑意更深:“既然您不愿为我所用,那么倒过来如何?”
“倒过来什么意思?你为我所用?开什么玩笑?”一连三个问句,卡西欧对他可是一点都看不懂了。他的心思远比自己想的要诡异,唯有让他自己说个明白。“政府与皇室是国家的两个阵营,要向政府首脑开战,如果不是另一阵营首位,根本没有任何威压。”经夜昂一番说辞,卡西欧不经大眼瞪小眼:“所以你这个政府小兵是打算跳槽到皇室阵营,以我做招牌开战!”难怪刚刚说是自己的盾甲,确实是要将他保护起来。就像下象棋一样,帅在营里观看局势。只要帅不死,棋局就仍要继续。反之他以自身给夜昂一个垫脚石,让他有资格与赛伦一番较量。一个护板,一个垫石,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他想得可真是周全,计谋手段都不在赛伦之下。似乎可以放手让他一试......
“殿下似乎都看透了,果然一点就通,确是可造之材!”夜昂似乎胜券在握,没必要再和他卖关子,索性直接以友方的态度对他。“你请君入瓮的手段倒是精湛。这种只胜不输的计策也算可靠。”卡西欧不愿再跟他多说废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可以为你所用,可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情,而且我不想打没把握的仗,你必须与我商讨再行动。这些,你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