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酒店门口上了一辆车,是当地人的三轮。在超市里,就像夫妻——哈哈,天真,妄想。
三亚晚上的大排档和北京无异,除了少之又少的人和背着扁担贩卖特产的阿姨。
吃完,回去。
现在回想那晚共走的一段路程,依旧是难忘的,深刻的,美好的,走在中国最南的城市里,湿润的热风几乎让我忘记了北方的干燥,不过天使照样很黑,路灯,橘黄。
我们肩并肩,小声说着只有自己听的到,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句子。具体是什么,虽然没过几天,却忘得一干二净,只依稀印象中有说过,这就是无数次出现在我幻想中的场景,像刚吃完晚饭出门消食的夫妻。温暖。可我攥着手,不敢接近半步。
我怕,怕一切都是泡影,怕人间险恶,怕我太过天真,怕接近后换来的是与之前一般相同的痛。
记得他掏出手指为我擦汗(讲真,除了父母,从没有人这么对过我)记得他告诉我出汗之后自然风干会生病——一时的故作关心却让我深信不疑,记得柏油马路变得柔软,记得我血液流淌时像是掺进了糖。
就这么一步一步,在路灯和椰树的缓缓后移下,我们回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