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直到晌午赤松子在醒来,想起身却觉得腰疼的像断了一样,低吟一声倒回床上。正巧祝融拿着清粥走进来,看到连忙扶住:“诶!吓死我了!有事唤我就好,怎么这样急?”赤松子凤目一瞪,“还不是你!”“是是是,都怪我,可也不知道是谁,昨夜里一直勾着我的腿,啊?”说着拍了赤松子屁股一下。没喝醉的赤松子可是脸皮薄得很,耳朵微微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我饿了,别废话!”“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吃饭!”祝融大笑着说。
两人靠着坐在窗前,突然,天暗了下来,外面开始飘起雪花。
两人也是一愣。赤松子说:“自上次的咸雨,已经有许多不寻常的迹象了,这又是盛夏飞雪……融,后土爷爷有说什么吗?”祝融摇摇头,也是眉头紧锁,“别是要出大事……”
赤松子说:“过几日我们就去帮爷爷他们吧!”“这怎么行?你别忘了孩子!”祝融担心的说。赤松子也着急,“可我承诺要守护这片土地!要守护这里的人!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能怎么办?爷爷他们年纪大了,怎么能什么都依靠他们!”
祝融听了,怔了怔,说:“松……你难道……认为这孩子是累赘吗?”赤松子也觉得自己说错了,慌张的说:“不,不是,我……”
祝融转过身说:“好了,松,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和你在一起,不该与你有那一夜,这样你也不会有这孩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束缚……松,是我对不住你。”赤松子发觉事情大了,站起来拉着他:“融,我……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祝融依旧背对着他,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从来不关心自己!你知道吗?你现在的力量已经不似从前了!你用什么去守护?倘若你不在了,我……我守护这世界有什么用?你不在了……这风雨,这日月,都与我无关了。”赤松子听着他的话,抓住他衣袖的手慢慢落下:“我知道,知道我已经不似从前了。可是……可是……这里,有太多我舍不得的东西,这里的风雨,日月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是和你的回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我……我……”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泪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滚落。赤松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个孩子后自己就这么容易流泪,以前自己的从不轻易流泪……
这时,外面一阵地动山摇,祝融连忙将赤松子护在身前,唤来仙鹤,载着两人飞上空中。
只见大河边一株海棠树慢慢长起,树冠巨大……两人先是纳闷,等到看到凤凰盘旋在海棠树上方悲伤的鸣叫,百鸟齐来,而春则抱住树干痛哭。赤松子轻叫了一声:“爷爷!”
仙鹤鸣叫了一声,转脖子看祝融,祝融向下看,看到一个身影朝他们招手。仙鹤飞下,近看,原来是鹿神。
赤松子被祝融扶下,想遮掩一下腹部,谁知鹿神却说:“我都知道了!爷爷告诉我了……”两人齐齐呆住。鹿神接着说:“爷爷走了,就在今天清晨。他走之前告诉了我你们的事,要我好好照顾松子。”赤松子听到爷爷真的不在了,默默低下头,祝融也没有说话。鹿神开口:“别难过了,松子,心情好对你和孩子都很重要!走吧,回西山,我给你看看。”
回到小屋,鹿神检查了一下,说:“没事,都还好。平时多注意休息,不要操心就好。”祝融点头道谢。赤松子问:“鹿神,你什么时候精通医术了?”
鹿神偏头看窗外:“不是精通医术……是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