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从废墟拖出来时候,脸和身上是脏的。肮脏的血污抹花了她的视野。周围的一切是死的。只有黑色的影子,徘徊在附近。她觉得喉咙火灼过,嘶哑地张了张嘴。]
她:
Water。
[她艰难地拽住那个人的衣服。试图叫喊,疯狂地举措让所有人以为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疯子。那个金发男人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年少的面容,金发勉强能束起一把。他淡淡地瞥着周围稀缺的物品。最后拿出一瓶水,递到她嘴边。]
她:(独白)
那时候我看见他眼里有微弱的光线。静默的。绝望的。冷酷的。
但是残存着浅浅的几乎通明的温情。
我以为那是真正存在过的。
他:
你拿去。
她:
Thank ……you。
他:
说日文。跟我走。
[时光若干年后她在焦黑的火场里看他的眼睛,却只有冷冷的欲望。再说起当时,他也没有温度地打断她的调笑。她却还记得当初。愚蠢。但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和组织里所有的人一样。不复有任何悲伤,只有欲望、冷漠以及绝望的希望。]
她:
我只是觉得……
他:
要么一次说完。
要么不要说。
她:
那么算了。
[当初她喝完水,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污秽。露出白玉一样的脸。蔚蓝的眼睛像是大海一样。玫瑰色的嘴唇。金色的卷发,纠结成一团仍旧是明亮的光泽。当然,只是她无意中发现的。也是从那个时候之后某个时刻。她以为那束光是为了她的容颜而发。从来没有怀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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