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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礼X霍知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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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帝 霍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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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碰裂在一起的声音终究是响在了这个宫里,我着了一身深黄色绣龙纹的长袍,上沾着不知是谁的点点血渍。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手紧握着龙椅上的龙首,“你终是来了。”他眼有些红,又有一丝笑意。
这么多年,若说我一直在跟霍知德斗,不如说是在跟霍知芜斗。我只是恨着,恨着他能轻易得来我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切,他的母亲能轻易得到我母后祈求一生的一切。世间繁扰终有不同,同为皇子,他知道他流着前朝的血,知道这铁腕之治亦是有民生怨载。可霍知礼就是霍知礼,他有着从打小就存下来的孤傲。
“呵,近来可好?”
清冷音同是对他,眼神里似有不屑,输,也要漂亮一些。但,只是有些不甘心啊……从小到大,一直暗暗跟着霍知德较劲,为什么,他要从西北回来?漫漫黄沙应该埋葬他的一切。


1楼2016-07-16 00:33回复
    ——没有一刻我不想用这把剑,这把父皇亲赐的剑,在你身上刺一千次一万次。
    •霍知芜•
    “我终是来了?当然,我终是来了,只是我恨我来的太慢了。”
    太慢于救五哥于无妄之灾中。
    还是太慢于见到你?
    西北漫天的黄沙沉淀了知芜的少年风华。依旧是那瑟瑟秋风落叶起的时节,西北与内京,到底是不同的。
    他是今日一袭的白衣,如谪仙临凡。他素是喜爱鲜衣怒马的如血赤色,如今亦是衣上点点血滴。只是,他向来洁。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逼视着清冷淡定的霍知礼。
    “好?我怎么能好?好到看着我的兄弟死在另一个兄弟的手上!”
    倏忽,他从腰间拔出紧按着的剑,剑片焕发着冷冽的银光,剑柄的雕纹却浅藏了数年的岁月。
    “没有一刻我不想用这把剑,这把父皇亲赐的剑,在你身上刺一千次一万次。就连在梦中,我都在呼喊。”
    “你有什么事,对着我霍知芜一个人来!五哥他有什么错?难道你的心当真是铁铸的,不念一点兄弟之情?!”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他的胸腔起伏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只得深吸一口气,将鼻腔中的酸涩生生逼回去,复回到横眉冷对。
    “今天,我的宿愿就要实现了。”
    他的剑,缓慢而冷厉地在知礼的身前游离。
    “你说,我第一剑,是先刺哪里好?”


    2楼2016-07-16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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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帝 霍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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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清冷孤高,闻此言,不屑而笑,“果还是幼稚孩童一般。”他的恨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交织,当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东西被眼前人刹那倾颓,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登基那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再回来?
      “兄弟?”他不禁冷哼一声,“我所认定的兄弟,不过是三哥和知逸而已。”他有时常常在想,若是霍知芜没有回来会是怎样,许是还是跟霍知德斗个你死我活罢了,二哥,温润谦谦,谁知道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呢?
      当年的事情,母后未曾说,心细如他,也能猜出个几分,他们家——就总是过来抢东西的。
      他忽的,握住长剑的利刃,丝毫不顾往日弄墨的手上被割破流下来的血,它们就那般滴下,霍知礼笑的愈发张扬,他握住了刃,同是缓慢的掌控它游离,最终,停留在心脏。
      “来,往这儿刺。”


      3楼2016-07-16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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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配戴着它,这是我碰过的东西。
        •霍知芜•
        “不,我不能杀你,否则,我会背上千古骂名。用你的命换我的名誉,你还不值。”
        那血,仍然在触目惊心地流淌。就像他听说那句兄弟仅三哥与知恪时,他的心在滴血。他只是定定地站着,面上是冰冷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还能如此理智。
        不是因为看透一切,而正是因为,陷得太深,才会冷静,太冷静。
        他把目光移到他鲜血淋漓的手上,倏忽,一滞。
        风中传来飒飒的清响,朝阳映照着婆娑的树影,投下斑斑点点的碎光。一如当年,他们初见。
        那年他十三岁,入宫的第一天,他怀着敌意与仇视看着宫墙内的一切。父皇派来的书童战战兢兢地跟着——尽管父皇还没见过他。走着,他便看见前面地面上一隙赤光。走近了,原是一串珊瑚手串。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叫移作上阳花。
        这是他当年的心境,和,现在的。
        他俯下身,待捡,遥闻有脚步声,便知道是失主来了。
        他的手甫触到那手串,便闻得一句,“哪家的公子?这是我们四皇子的手串。”
        他一抬眸,只是收回了手,用他最温和灿烂的笑容,回应霍知礼冷傲如深潭的眸色。
        “我家公子叫薛知芜,不是你们口中的'公子'。”
        书童话音刚落,诸人皆骇,霍知礼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五哥赶到,将他护在身后,用刀剑般的目光对着霍知礼。
        母亲死前,只把事情讲了个大概。通过五哥和熹娘娘的叙述,他才知道,原来,是那么深的渊源。
        “你不配戴着它,这是我碰过的东西。”
        他缓缓收剑,急了,怕伤他的骨。剑锋偏离,轻轻挑掉那珊瑚手串。珰琅一声,手串落地,在寂静的大殿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4楼2016-07-16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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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帝 霍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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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上阳,到底还是赏玩之物,若是以前,他这样的东西,可不是堆了满屋,珠器俗矣,他亦是很少碰。唯有这串珊瑚,他久久伴身不离。如今被霍知芜这样挑下去也好,断了念。
          原来,他一直在努力练习课业,文韬武略一一不敢落下,身躯上还有当年四五岁练武时所留下的疤痕,心口前的那道,是霍知芜刚刚回来时第二天才有的。他差点捡起了那条手钏,霍知礼想的是,他不配,碰他的东西。霍知德前来,那般横眉冷对的气势,他心底嗤笑不减,霍知芜的母亲,不还是没有争过我的母妃么?
          第二天,练武场,他只觉得阴风簌簌,陪着练武的三哥也瞧了他情绪不对,“今日别练了。”他却依旧执拗高傲,于是,那锐利的戟就划了他的胸口,他当时只恨恨地想,若是没有西北来人,他一定不会这样。
          可如今——“罢了,现在不都是你的东西了。”他轻叹一声,这富贵荣华都享了,其余能惦念的,“你想要什么尽数拿去,只,放过我母后,和她们。”霍知礼身边久伴不过三位女子,他们的孩子没有一个存下,他不能再连累她们了。
          “母后虽有错,她却已不复从前,而徽音她们,都是无错的。”声音清冷如常,笑意不存。


          5楼2016-07-16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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