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忘皆空!”
他看着她倒在德拉科怀里,紧紧攥着魔杖的手缓缓垂下,终究没有迈步。
很好,你做到了,扎比尼。
他似乎对这个以自己的水准都算出色的咒语很满意,勾了勾嘴角,漂亮的眼睛里盛满笑意,一如从前看她时的温柔。
德拉科小心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捋顺她方才有些凌乱的黑色长发,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却望着他,目光又沉又深,用力抿着唇。“布雷斯……”
“德拉科,不用再问了。”他仍是浅笑着,“有点迟了哦。再说了,我相信你,朋友。”
对面的人好一会儿没有回答,定定地望进布雷斯的眸中,那里的平静之下,分明有汹涌翻滚的暗流,让他心里猛地一痛。“……我会。你放心。”
布雷斯出神地注视着洁白的床单一角,好像那里有一幅画。
“那就行了嘛。她喜欢吃的东西,她摆放坩埚和药剂的习惯,她耍赖的时候的应对计策……这些你都很熟悉,我们根本不需要温习,多好。”他十分轻松似的往病床上一靠,却因为不小心扯动伤口狠狠皱了皱眉,又马上舒展开,格外认真地开口:“真的,德拉科,我很高兴。谢谢你……”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德拉科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看着布雷斯没有再抬起来的栗色脑袋,轻声说:“没什么。我先送她去休息。婚礼……会尽快举行。”
他明白,他一定希望看着她稳稳妥妥地嫁进马尔福庄园,哪怕那袭婚纱会刺痛双眼。而他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