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序吧 关注:2贴子:352

糖豆和红大氅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格式什么的我已经放弃了,这里是小说版嫌弃的cut,做来供自己观赏的,毕竟视频什么的太高端我也弄不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23 21:09回复
    房门一开,张显宗参谋长轻车熟路的走进来了。
    张参谋长今年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看着不老不少,不丑不俊,乏善可陈,但也挑不出大毛病。走到书案前停下来,他微微 俯下身,柔声问道:“绮罗,你怎么不吃晚饭?”
    岳绮罗看了他一眼,感觉他好像爱上自己了。张显宗本来也算丁大头的心腹兄弟,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丁大头旅长是自作多情,因为张显宗在得知内幕真相之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丁旅长,追随了岳绮罗。张参谋长没老婆没孩子,生平最爱小姑娘,逛窑子时专挑十三四的睡。岳绮罗倒是没和他谈过感情,不过他见了岳绮罗就双眼发直,是个从心眼里往外使劲的模样。
    把桌上未完成的纸符揭起来放在一旁,岳绮罗压低了小女孩的童音,咕哝着答道:“我不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7-23 21:17
    回复
      张显宗仔细端详着她的右眼,见眼珠上的红点子似乎有扩大的趋势,便问:“你最近身体不大好,要不要补一补?”
      岳绮罗没有正面回答,另起话头问道:“丁旅长在哪里?”张显宗轻声答道:“在外面站着呢。不冻不行了,我看饶是冻着,也支撑不了多少天了。”
      岳绮罗又问:“你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显宗诡谲一笑:“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7-23 21:18
      回复
        岳绮罗仰起头,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好,可以筹备着给他发丧 了!”
        张显宗一点头:“是,我心里有数。”
        岳绮罗往嘴里又丢了一颗糖豆,一边咀嚼一边含糊说道:“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张显宗答应一声,可是不动。于是岳绮罗从厚刘海下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张显宗答道:“我看你好看。”
        岳绮罗笑了,显出了薄薄的小嘴唇和单薄的小尖下巴:“不怕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7-23 21:20
        回复
          张显宗感觉自己像是聊斋里遇了女鬼狐狸精的书生,怕也认了,死也认了。至于岳绮罗到底是鬼 是妖,他已经不甚在乎。豆蔻花开的小美人,是张参谋长眼中可遇不可求的尤物。
          “我去想办法给你弄点好东西吃。”他着了魔似的说道:“你能让我取代旅座,我自然也要尽我所能的报答你。”
          岳绮罗含着糖豆,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张显宗离去之后,岳绮罗在案上一沓字纸里面翻了翻,末了挑出一张巴掌大的小纸条。纸条上面用朱砂画了符咒。
          划根火柴点燃纸符,她念念有词的盯着火苗,及至将要烧到手指了,她将纸火猛然向外挥去。衣袖带动疾风,只见光焰最后一闪,随即和纸符 一起化为乌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7-23 21:24
          回复
            想起张显宗,她忍不住一撅嘴。张显宗对她太好了,让她简直有 点不自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7-23 21:25
            回复
              天大亮时,无心和出尘子一起入睡了。而在百里之外的文县,岳绮罗则是刚刚起床不久。
              她穿着一身红衣红裤,领口袖口滚了白色的风毛,脚下趿拉着一双兔毛拖鞋。歪着脑袋站在窗边,她一手托着一只青花瓷的小碗,另一只手捏着小银勺子,从碗里舀出一勺白白嫩嫩软颤颤的物事。滚热的蒸汽熏红了她的嘴唇和鼻尖,她把嘴撅成了小花骨朵,凑到银勺边沿吸吸溜溜的去喝。房门忽然一开,张显宗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望向了岳绮罗手中的小碗,直勾勾的一言不发。片刻过后,他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吃这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7-23 21:28
              回复
                岳绮罗抬眼皮撩了他一眼,用微哑的童声答道:“放心,是豆花。”
                张显宗脱下了皮手套:“我知道是豆花。你怎么吃豆花?豆花能够补养身体吗?”
                岳绮罗舀起一勺烫豆花,试试探探的又喝了下去:“没胃口,吃点清淡的更好。”
                张显宗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在她面前微微俯下身问道:“伤风好些了吗?”
                岳绮罗答道:“伤风早好了,可是昨夜睡得不对,早上起来脖子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07-23 21:30
                回复
                  张显宗坐在床边,用两只大手去 捏她薄薄的肩膀和细细的脖子,同时口中说道:“有光兄弟昨天催促了我,我想事情拖了一个多礼拜,也该给他们一个答复了。”
                  岳绮罗从鼻子里往外哼出声音:“不就是他们在青云山发现了金矿吗?其实也无须多想,无论金矿由谁开采,都免不了要有一场战争。有光兄弟是日本人,当然可以隔岸观火,真要动刀动枪,还不是你们自相残杀?”
                  张显宗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本是不想去趟浑水的,可又舍不得金矿。
                  思索之中走了神,他手上一时失控,捏得岳绮罗尖叫一声;两条腿翘起来,脚跟在张显宗的后背上连敲了一顿鼓。
                  张显宗一回头,看到两只穿着洋纱花袜子 的小脚乱摇乱晃,就忍不住笑着道了歉。又问:“我下不了决心,你替我做主吧!和日本人到底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岳绮罗其实对于“人事”不是很感兴趣,并且感觉自己和人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如果手下没有了人,她就无法维持当下的好生活。所以居高临下忙里偷闲的思索了一瞬,她想钱总是越多越好,于是有口无心的答道:“随便你,想合作就合作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07-23 21:33
                  回复
                    岳绮罗摆了个弥勒佛的姿势,歪坐在一张靠墙的长沙发上;似乎是刚刚午睡醒来,一头齐耳短发乱成无法无天。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搭在膝盖上,她抬眼望向张显宗,脸很白,眼睛很黑,薄薄的嘴唇透出淡淡的水粉颜色。
                    张显宗笑了一下,向她一托手上的玻璃匣子。匣子里面一层层的叠了绸缎,有桃红有柳绿,有鹅黄有天蓝,每一样的尺寸都不大,因为岳绮罗是个小人儿,从 头到脚的做上一身,也用不了许多料子。
                    “好不好看?”张显宗问道:“春天到了,该添新衣裳了。”
                    岳绮罗本来正在发呆,此刻怔怔的盯住了玻璃匣子,直过好半天才有了回应:“好看。”然后她伸手向前一指:“绿的我不要,你给我换一件雨过天青的。”
                    张显宗很有耐心的点头:“好,我记住了,换一件雨过天青的。”
                    他把玻璃匣子放到一旁的桌上,走上前去蹲在了岳绮罗面前,仰起脸笑问:“怎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闷不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24 00:02
                    回复
                      岳绮罗倒是不闷,因为方才一直在发呆,不知不觉就消磨了时间。微微低头正视了下方的张显宗,她想他是凡夫俗子,死了,就没了。她不爱他,可是他爱她。
                      忽然对着张显宗微微一笑,她伸手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一盒火柴:“多谢你来瞧我,我变个戏法给你看吧!”
                      说着她抬手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随即划燃一根火柴向上一扔。火苗幽幽的燃烧在了半空中,随着她的指尖起伏旋转,是一颗灵活的小流星。短暂的光明过后,她利落的打了个响指,附在火柴上的魂魄立时消散,只余一缕灰烬无声落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6-07-24 00:03
                      回复
                        “好不好玩?”她兴高采烈的问张显宗。张显宗认真的点头:“好玩。”
                        岳绮罗慢慢收敛了笑容,感觉自己的幸福和本领不甚匹配。百无聊赖的咂了咂嘴,她伸手一拍张显宗的肩膀:“我牙齿有些疼。”
                        张显宗立刻提起了心:“哪颗?”岳绮罗张大了嘴巴,用手指向里面一指:“啊!”张显宗探头望去,就见她生着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里面有一颗白中透出隐隐的一点黑,似乎是蛀了,不过他不是医生,也不能确定。
                        文县城内有座小教堂,教堂里驻 扎着一名老掉牙的西洋神父,神父除了传教之外,同时也担任西医一职,而且医术还颇高明。
                        张显宗领着岳绮罗去了教堂,要请神父为她看一看牙齿。经过神父的诊视,他得知岳绮罗的牙齿的确是处在了危险之中,大概是冬天糖豆吃太多了的缘故。牙齿虽然要坏,但还没坏到值得修补的程度,所以张显宗和岳绮罗在心中有数之后,就坐上汽车回了家。
                        一路上岳绮罗暗暗用舌尖舔着她的坏牙齿,心想一旦它坏到不可救药了,自己就拔掉它,换颗金牙。
                        而张显宗坐在一旁,先是不动声色的抱着胳膊看风景,看着看着伸出一只手,试试探探的握住了岳绮罗的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7-24 00:15
                        回复
                          岳绮罗全神贯注的舔牙,随他去握。对于张显宗,她并不讨厌,她只是不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24 00:15
                          回复
                            很久没有出门见天日了,岳绮罗忽然起了兴致。脚趾头在绣花鞋里动了动,她决定亲自出门去会一会顾大人。因为顾大人是无心的老朋友,也是张显宗的新敌人。万一能够通过顾大人打听到了无心的生死,万一无心当真活着,万一自己找到了无心,万一无心心回意转爱上了自己,自己岂不就是可以活得更快乐了?如果以上的“万一”全不成立,她就宰了顾大人,为张显宗除去眼中钉。
                            反正跟着张显宗也不坏,张显宗在她面前,时常温柔的让她坐立不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7-24 20:12
                            回复
                              岳绮罗骑着一具行尸跑了五六里地,然后换乘毛驴往文县赶。
                              路上她的腿越来越疼,疼到毛驴一颠,她的心也随之一颠。
                              天亮天又黑,她终于进了文县,见到了坐卧不宁的张显宗——张显宗一直在等她回来。她本来是不把张显宗放在眼里的,任凭张显宗把自己从驴背上抱下来,她依旧只当对方是个不值一提的凡夫俗子。可是等到张显宗把她送到房内、心急火燎的 蹲下来去掀她的裤管时,她心中一动,忽然想道:“除了他,还有谁能这样待我?”
                              张显宗没有留意到她的若有所思,接着方才的话急问道:“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这么大的牙印,怎么可能是壁虎?”
                              岳绮罗懒得看他,感觉他一点也不好看,没什么可看的,然而说出话来,语气中却是带了一点委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有点像壁虎,但是比壁虎大得多。”
                              张显宗把她里外的裤子一层一层卷起,卷到最后剩下一层紧贴小腿的长筒羊毛袜。张显宗握着她的脚踝仔细审视了她的袜筒,却是并未发现齿痕。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7-24 20: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