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碧玉簪子，就足够周嫦卖弄出她的风情。抹上一盒胭脂，便成了一个妩媚动人的民国小姐。周嫦很美，是古典的美。
这样的周嫦，无疑成了陈雀良的鸦片，欲罢而不能。
他猛吸了一口香烟，轻轻吐在周嫦的脸上。烟雾缭绕里，陈雀良看不清周嫦了。古典的裙装，碧玉簪子，是个顶美的女人。
周嫦或许还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她揽上陈雀良的脖颈，低声唤他。
“陈雀良，陈雀良。”
他耐心的应她，像在哄一个孩子。
“我在，我在的。”
她笑的好看，踮脚吻他。陈雀良发现，周嫦的唇，凉凉的。

陈雀良的呼吸渐渐微弱然后停止。周嫦拿过他抽的烟，吸一口。指肚摩挲着唇瓣，擦下来一层薄薄的胭脂。漂亮的她。哈！或许是个妖精。

燕胭脂双手交叠支着桌面。一支笔抵在她的唇边。
“周小姐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笔尖在纸上摩挲着，燕胭脂仔细看着周嫦。
“陈雀良死了。”
看眼前的漂亮女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燕胭脂走到她的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
“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歪着脑袋，又补了一句
“你的旗袍真漂亮。”
锦绣桃花。

周常笑了，依着半搂的姿势，将燕胭脂圈入怀里，话里咬着许吴侬软语的调子“燕家大小姐，怎么掺进这码子事里。”
“这儿.....怪不干净的呀”

胭脂怎么做的。
她被强行贴在女人的胸前，目光怔了怔“这难道就是....温柔乡”
眼睛移到一边“周嫦，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