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尽情失望吧
我好像品味到一点空气中紧绷的战栗
这世界。在怕我
我哽下齿缝间的血沫
将牙齿一颗颗咬碎，将嘴唇嚼烂
发出餍足的呻吟。
你是八音盒上的舞者
你静止。世界匀速旋转着
于我，或者于世界
你都绝望地明白了。
我总是询问自己为何而活
以血作诗，活成一把匕首
嘴巴是巨大的伤口
吐出的每一声闷哼
都鲜血淋漓，鲜血淋漓
我卑微
就连影子也低声下气。
你的疼痛无法言说
你微笑，微笑也疼痛着
你沉默，沉默也疼痛着
活得很高尚。好像也就仅此而已
人们问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说，
我没有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只是在想我自己。
我们没有余地地挺立着
生活的苛刻如同风刀
像雾一样稠密地刮过
每一次，
都刮走体表上一块皮料
我们每日辛苦劳作
与欢愉和幻想分崩离析
可一切总是照旧运转
照旧运转。
空无撒向命运的边境
初生和寂灭，是两把赤裸的火
这易被忘却的中间
你的呢喃，似梦
而我
蒙上双眼，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