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顾不上疼,压不下心中的恼怒,羞愤的瞪了他一眼“谁要你多事?你上来干什么,不是说好睡一年地铺吗?” 马文才小声说“我不是看你难受才。。过了这几天,我马上去下面睡,在不烦着你,行吗?到时候我一定得打一个大一点儿的睡踏。”
马文才心想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这几天英台要是心情好的话,没准儿会免了他的惩罚呢,按照以往的规律,英台来葵水的时候性情不会太反复,只是喜欢懒懒的卧在哪不动而已。
也不知道是难受的麻木了,还是马文才陪她说话转移了注意力,没过多久,祝英台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一觉醒来,马文才的大手还覆盖在她小腹上,维持着昨晚的姿势,稍微活动一下,好像没那么难受,不过下一刻,她就没那么乐观了。
肚子是不痛了,可是另一个副作用也接踵而来,她感到胸前的一对玉兔儿也不甘示弱的肿胀疼痛起来,轻轻用手一碰,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不大的声音却把马文才给吵醒了,睡眼朦胧得问“怎么了,还是那么难受吗?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吧。”
“不用。” 这种事情怎么好直白的看大夫呢,过了这几天情况也会好转的。 见祝英台双手交叉抱住自己他感到怪异,伸手欲掰开她的手一探究竟,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胸口,英台本就难受的很,这时候偏他又动手动脚的在那里捣乱,心中不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他踢下了床。
“英台,你又。。” 不过就拿一个举动,马文才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英台面皮薄,还是等下偷偷出去请个大夫问问吧。
也因为英台身子不爽,所以马文才亲自去把早餐端进房里吃,却被祝夫人给误会了,她欣慰的目光和那些引人遐思的话搞得马文才面红耳赤。吃过早餐后,马文才就不见了人影。这样也好,昨晚出了太多汗,黏腻腻的真不好受,虽然现在不能泡澡,但是擦擦身子还是可以的吧。
银心为她擦拭身体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眸中带着几丝心疼,忍不住开口“小姐,你受委屈了。” 英台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小姐,我就知道那个马文才性情乖戾,残暴不仁,没想到他心那么狠,居然会对小姐动粗。。”
英台更听得一头雾水了,心道,若论动粗恐怕还是我动手的时候多吧。“小姐不必骗奴婢了,小姐身上满是红痕,一定是那个马文才动手打你了。” 银心一脸的义愤填膺。英台一听这话脸红了个彻底,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在心里再次痛骂马文才。
“哎呀,你胡说什么啊,他不是跟我动手,他是,他是。。” “他是太爱你家小姐才给她留下这些痕迹的,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 大嫂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祝大嫂用暧昧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大量英台“没想到马公子还真疼你,像个下人似的给你端茶送水,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大嫂,你好歹也是张家唯一的小姐,从小也是饱读诗书长大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话也能说出口吗?当真不会给张家丢人吗?就算是,我祝家也看不上你这种伤风败俗的媳妇儿。”
祝大嫂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嫁出去女,泼出去水,本以为两个老的双腿一蹬,祝家的家产全是他们这一房的,结果两个老的太宠女儿了,竟挑好的给她当陪嫁不说,现在还把本被马文才退回来的千亩良田当做礼物奉上,这可是祝家最肥沃的土地,这三给两给的,到时候还剩下什么?
凉凉的说“伤风败得,丢尽祝家颜面的人是你,没出阁时为了私会情郎把我这个大嫂绑在床上,成亲那日又闹的满城风雨的,幸好被马家压制了下来,否则爹娘还能抬得起头吗?还有,你以为你有多矜贵,你真以为那个马文才有多爱你,你知道当年马家为什么来的那么及时那么快吗?是你大哥送了点礼物给他,良田一百亩,佃农一百户,英台啊,其实你只值这点钱。。”
祝英台还以为祝大嫂能说出什么惊天秘密呢,远不过就是这点事儿,这些马文才老早就告诉过她,更说过不稀罕那些所谓的厚礼,更是在三天回门的时候把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大哥,现在趁着她失忆就拿这事儿来挑拨,不觉得太过幼稚吗?
她还没来的及回嘴,就听见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住口!” 祝夫人和马文才同时走进来,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怒色,尤其是马文才,祝大嫂看他一身煞气,吓得腿都软了。“啪”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狠狠挨了祝夫人一掌。
“娘!” “别在叫我娘,这种不贤的媳妇儿,留着何用,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回你的张家去。” 这几乎是要休了她的意思啊。“娘,我只是口无遮拦,我是无心的,您绕我这一次吧。” 马文才冷笑道“口无遮拦,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还留着做什么?不如割了舌头!”
祝大嫂吓得跌倒在一旁,马文才一扬手让人将祝大嫂拖出去,看那样子不像是说说而已。 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祝夫人刚想说话,马文才“娘,她怎么说我我是无所谓的,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轻贱英台,您知道的,我不愿拿英台换任何东西,任何事也比不上她对我的重要!”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就掌嘴100吧,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岳母大人开口,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但是执行的人会是他的手下,如何下手,怎么拿捏这个尺度就不在祝夫人意料之中了。
把哇哇乱叫的祝大嫂拖出去后,马文才一个箭步冲到英台面前,攥住她的肩膀“英台,你不要听她胡说,我们的缘分是早就定下的,在你没去书院以前就定下的。” 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一诉衷肠了。
“你还记得这对玉佩吗?” 祝英台看到那对鹰纹玉佩感到奇怪,这也许是她生辰哪个哥哥送给她的吧,不过她一直觉得老鹰太过凶恶,所以被随手放在角落里了,可是,这和马文才有什么关系?
看她一脸茫然,马文才笑笑“是我糊涂了,那个时候你还小,大概都不记得了,可我还一直放在心上。”
回忆
那个时候马文才的舅舅还是上虞的县令,一次马夫人带着小文才来探亲时真好赶上了祝家最小的女儿出生,祝家富可敌国,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富贵乡绅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再加上祝家一连生下八个儿子,终于在老年得女,因此这满月的酒席摆的似乎比之前更加隆重些。
当时的杜县令自然也要去捧着这个场,马夫人闲来无事也随着一起去,也不知为什么,马文才鬼使神差的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拉着马夫人衣角不放手。
马夫人感到奇怪,还是颇有耐心的说道“文才,祝员外这次添的是一个小女儿,你不是一直讨厌女孩子的吗?嫌她们麻烦又爱哭,平时让你带着表妹玩,你都不愿意,还趁着我们不在指使下人欺负她。”
文才“我想跟着去,我想去看看。” 见他这样执着,马夫人只好同意“那说好了,到了那里可不许给娘捣乱啊。” 文才拼命的点头,生怕马夫人突然反悔,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这一去,从此陷进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