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面,令人安神的熏香在空气中漂浮,叶言卿穿着一身白衣做在书桌前面,外衫已经被他解开,露出里面同样也是白色的中衣。他拿着一只毛笔在宣纸上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只是看着他微皱起来的眉头就知道他并不怎么满意手下的作品——是一幅字,上面用瘦金体写了《诗经》中的其中一个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作品,《击鼓》。
写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时候,叶言卿的手突然抖了逗,手下的字自然也是歪歪扭扭,不能入目,叶言卿微微抿唇,左手把的大指姆摸索着中指上的银戒,一幅烦躁的样子,只是多年下来压制自己情绪的习惯并没有让他把这种烦躁的情绪表现地太过明显。
片刻之后,他把那张宣纸揉得一团糟的丢在地上,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平复自己自己这莫名出现的情绪。
真的,好烦啊,他重新睁开双眼,褐色的眼眸不负往日清澈,变得幽暗,充满了对于人们的百般算计,对朝廷上那些勾心斗角的官宦闷,对于推心置腹的“好友”,对于关系冷漠的家人们,甚至还有对自己的算计。叶言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每一次把敌人领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时,自己可曾后悔过?答案时自然没有,因为朝堂之上,本就是一场战争,不血腥无比,但却残暴异常,一不留神便就是死亡的结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叶言卿呢,在这场战里面,叶言卿则是做一名赌徒,看似疯狂将所有东西压在一起,不留一丝余地,让所有人都理解不了,可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道理,只有在绝望之中,才能看见最多的生机和希望。
而偏偏这个赌徒就是那般狡猾,在不给自己一条后路的情况之下,自然也不会给对方留下一丝生机。
可这怪得了谁了,他就是这般疯狂,而疯狂的原因,只是为了给自己一片安身之所而已,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