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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10 01:31回复
    祝东笙成年的时候离开了一直服从的组织,这个组织为皇帝以及有皇帝允权的官僚或者后妃杀人和提供情报,其间的肮脏血腥和秘辛他们最清楚。所以也有官僚可以把不受宠的儿子送进组织,就是为了一些皇朝把柄。
    组织也是皇帝仰仗和猜忌的心头大患呢。
    祝东笙是个孤儿,他的父亲曾是权倾一时的宰相,也是曾经操控过组织的长官之一。
    至于为什么会成为组织一员,要问问皇帝的用心是否只是无心。
    成年之前,他的名声就已经在江湖响彻,其中轶闻大多虚构,但也为这个隐形剑客带来不少困扰。
    某些事情之后。组织要抛弃他,他也要背弃这种亡命生活,所以选择离开。
    今夜,是他在组织里的最后一夜。终于有机会面对组织内的最高统治者,他依旧从容不迫。
    因为这次,不会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8-10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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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客。祝东笙
      静谧的夜晚总让人心神安宁。室里点了盏薄灯,距离微远,只能发出一片熏黄色的光来。他不清楚是哪种蜡,但烛泪没有难闻的味道,不若月色那般缠绵悱恻,但直透透的,温暖。目光飘忽游弋,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看见对方的身影同竹柏松枝纠结着,有些文人雅士的气氛。没有刀光剑影,他眼前杯酒甚至泛着醉人的香。
      举杯,倒下。
      “劫数已至,”语气寻常地“我该走。”
      走去哪儿?他暗暗思忖,实际这就是流浪者的天涯海角了吧。没有边际的寻走,一边寻自己,一边走风霜。
      面前的地板染上干涸的酒渍,他没听到答话,依旧跪在桌旁。
      静候。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8-10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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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裴安
        斜阳焚尽了苍冥,所有灼人的狷狂迤逦一层一层融进死寂的夜,暗得看不清,殿内的灯火一重一重亮起,极暖的橘色映进他眼底,亦影影绰绰的,看不清。
        他身前的人跪着,带着古剑特有的滞钝的锋锐,言语只沾酒意,不染血光。从没有那儿的人的归宿不是拼却富丽的粉身,来报堂皇的碎骨,而是一朝收敛了纵身杀意,去享长风浩荡。
        今日,却有人对他说
        “我该走了”
        酒亦一滴不剩。
        他睨人,声里辨不出喜怒。
        “你手里握着的,是孤的骨血命脉。若泄了分毫,孤便是以身谢罪——也抵不了这满手业障一身淋漓血。”
        旋褪了扳指,于掌心把玩着,漫不经心,“一舌双掌留下,你自走你的。山高水远,一别无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8-10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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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 。裴安
          他俯首,被烛光映得柔和的眉目陡然间锋锐起来,像是无边风月一朝被剑光划得支离破碎,徒留陡峰劲岩,将淋漓山河搅得一片马乱兵荒。
          “孤信你口不言旧事,剑不指故人,却信不得无人问起无人在意。”
          他未看一眼人掌心里承的纹令,只将扳指又旋进,声不高,却施了天家威严,千钧之重。
          “你以为孤在同你讨要?”
          “一舌双掌留下,或是余下一生尽付帝王功业里,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9-10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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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客。祝东笙
            “东笙执剑,必当心怀堂朗。”他垂下头颅,只盯着自己的长衫半晌说不出话来。以剑客之尊发誓,他必将承诺,说到做到。“若人问且怀恶者,东笙亲弑之。”他知道自己掉进了个死圈,却如蛾雀挣扎细网纠葛。“祝氏叛不得,也离不得。”只有祝东笙一人,孤寂的寻一个心宽自在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09-11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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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裴安
              他忽的一声轻笑,笑里带着极灼的火,极寒的冰,或将面前人燃成星点灰烬,或将他冻进九天玄清。
              “祝东笙,”
              他唤他,然后弯了腰,屈指挑起人垂下的头颅,直望进人含了万千波澜风月的眼里,
              “你弑得了一人两人,你弑得尽悠悠众口?你守得住一日两日,守得住漫漫余生?”
              “孤只问你最后一次,留或是不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09-11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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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客。祝东笙
                “您不信我,”他死死握着长剑,直视着这个政客,这个只手翻云的、玩弄权术的谋者“祝氏未亡——东笙,永是祝东笙。”他本该抛开这个的,本该上冷清无心的!祝东笙了悟的太迟又刚好。是落日余晖中的最后辉煌,映得人心炽烫。“东笙,不敢不从。”他听闻了心中的桎梏纵横,交织的链锁像是做成的茧子,可又摇摇欲坠,只是时候未到。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9-11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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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裴安
                  他知道这人定是要从的,骨肉血脉里的清傲怎敌的过俗世里纵身层叠枷锁?
                  所谓天意,最是弄人。
                  正如他垂髫之时便被灌以经天纬地之术,舞权弄势之计,一生被囚在朝堂金殿里,束缚在龙袍衮服九旒帝冕下,坐拥万里锦绣河山,却不得方寸安息之地。正如他一心只向霁月风光,却终被聊鞘废尽一生锋芒,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才得分毫自由落拓。
                  他起身,负手而立,一如伊始。
                  “去吧。”
                  待殿里空余一人影,方轻道一声——
                  “愿你日后遍看水色山光,一生无忧。”
                  似有余音,却袅袅绕绕如烟,顷刻散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09-11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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