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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带罪羔羊》by 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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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体内*精,也不在他面前达到高潮,像在压抑着什幺似的。狂乱呻吟的、一再被逼到失神境地的,


34楼2008-09-0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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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吻了又吻,像是怎幺也吻不够。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唇印、牙痕,像是两头本能的野兽。他们 



    互相爱抚、互相摩擦,汗水淋漓的身躯紧紧地密合着,他的御望在他体内进出,而他的身体则扣咬着他、 



    圈着他、吸附着他不放


    36楼2008-09-0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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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有过这种理智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情况,景泱以为自己会*尽人亡,他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射了几 



      次,只知道那张床单已惨兮兮到了不忍卒睹、见不得人的程度……或许饭店会向他抗以也不一定。 

        激烈的**固然美妙,可是真正让景泱感动的,却是高毅头一次搂着他、陪他一起睡。他躺靠在他的臂 



      弯里,心想自己简直幸福到了奢侈的地步。今晚他想必是独占了全世界的幸福吧!


      37楼2008-09-05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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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景泱,你到这边坐下。」 

          俨然一副学校老师要训话的样子,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捅出过什幺楼子啊!坐在大哥书桌前的木椅上, 



        他扬起无辜的单边眉毛。「脸色干麻这幺吓人啊?A、我既没杀人,B、也没放过火,有必要一副法官要判 



        刑的可怕模样吗?


        39楼2008-09-05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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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国抿着不悦的唇角,D开抽屉,抽出一张A4大小的照片,推到景泱面前。「昨天晚上与你约会的人 



          ,就是他吧?」 

            难以置信地瞪景国一眼,景泱瞟了瞟照片。照片的人物确实是高毅,场景是在某栋商业大楼外,远距 



          离的镜头画面。一看即知,这是在高毅毫无知悉的状态下拍的。


          40楼2008-09-0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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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桌,起身。「这太过分了!大哥,你派人去调查他吗?哈,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们干麻这幺 



            做啊?我连点隐私都不可以拥有吗?我的仁权在哪里?」 

              「坐下,景泱。」相对于激动的弟弟,景国忧心忡忡地在内心叹息。 

              今早在上班前,雅霓将调查报告交过来,他们才知道问题很大条。没料到高毅的手脚会那幺快,他不 



            但与景泱搭上线,甚至已经在这个月内每隔三、五天就在旅馆内……见到弟弟那副激愤的模样,景国连问 



            都懒得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哪个阶段了。毕竟,没人会专程到旅馆开房间,一整晚都是盖被单、纯 



            聊天吧? 

              景泱这厢是被他们蒙在鼓里,不晓得高毅的身分,因此掉入高毅的陷阱里,这并不奇怪,可是让景国 



            头皮发麻的是高毅的深沉心机与恶意企图。他接近景泱,还与景泱发生了关系,要知道景泱可是高毅认定 



            的罪魁祸首,是撞死他未婚妻的人,高毅恨他都来不及了,怎幺可能会爱上景泱呢?除非此人得了失忆症 



            ,不然景国D死都不相信高毅没有心怀鬼胎。 

              「干幺?你还要说什幺?是不是因为我说我想和他到美国结婚,你们就紧张了,以为会多个人来分家 



            产,所以想要阻止我?」 

              景国啼笑皆非地摇摇头。「你知不知道这个高毅的底细。」 

              「我知道他这个人就够了!我不像你,总是怀疑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想欺骗你,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 



            断他是好是坏,轮不到他人来插嘴!」 

              「景泱,你不可以在和他见面。」这是桩艰难的任务。此刻,景国的苦口婆心,在被愤怒蒙蔽双眼的 



            景泱眼里,全化为「鸡婆」、「多管闲事」。 

              「为什幺?侵犯我的隐私不够,现在干脆要绑架我的自由吗?我爱他,不管你们喜不喜欢这家伙,我 



            就是要定他了!」 

              看来恋爱不只影响内分泌,还会使人盲目。短时间内就能让景泱这样死心塌地,究竟姓高的是使出什 



            幺魔法?他在景泱身上下了蛊不成?景国焦躁地以指尖敲着书桌,认真考虑着要不要说出他们隐瞒许久的 



            秘密——要让景泱明白高毅的危险性,除了揭穿过往的伤痛,别无他法。 

              要瞒住撞车后失去意识的景泱当晚的真相并不难。事实上,脑部受到撞击的景泱自身,也连带丧失了 



            一部分与当时景况有关联的记忆。他只记得自己与雅霓出去飚车,却不记得自己发生过车祸……只有一次 



            景泱曾问道:「我该去探望一下被我撞伤的人吧?」 

              景国于是扯谎说对方是轻伤,并无大碍,且人家都已经收了赔罪礼,准备要忘记这件事了,就别再去 



            提那些等等。 

              幸而景泱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41楼2008-09-05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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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如此费尽心地隐瞒景泱,难道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刻了?景国举旗不定地看着景泱……不行, 



              他实在说不出口!想到景泱得知后,将背负的是一生的愧疚,再加上他也不敢断言,说出这件事之后,是 



              会让景泱远离高毅?或相反地让景泱怀抱罪恶感地自动去敲高毅的们向他赎罪? 

                「高毅是个危险人物,你和他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景泱,你还年轻,怎幺知道往后不会在遇到比他 



              更吸引你的人呢?你向来喜新厌旧,不必急着在这一时咬定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连景国都觉得,自 



              己这番说词太没说服力。 

                果不其然,景泱嗤之以鼻地说:「其它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不过单单这件事,我不需要听任何人的 



              !我的真命天子是谁,由我自己决定,你们没有人有权利告诉我该爱谁、不爱谁。你要是没其它的事要说 



              ,我可以走了吗?」 

                即使景国很不愿意这幺做,但手边实在没有其它更好的法子了。对着景泱转过身去的背影,他缓缓说 



              道:「另一件事,你现在去收十行李,和景维到纽约去,出差一个礼拜。」 

                猛地回过头,景泱愤怒得像只准备干架的山猫。「大哥!你够了没?这幺做太卑鄙了!莫名其妙地叫 



              我出差,是想用这种调虎离山之计,来改变我的心意吗?」


              42楼2008-09-0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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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十年或一辈子,我说的是一周。以一周的时间到那边去冷静一下,你若连七天的确认期都 



                熬不过去,这还叫什幺爱呢?」 

                  景国挥挥手说:「机票、护照我都帮你准备妥当了,你有一小时的时间准备。雅空会协助你整理型哩 



                ,景维会陪你到机场。你没多少时间了,快去吧。」 

                  安排得这幺周到,无非是为了景泱来个半路失踪。景国是听从景武的建议,D算先把弟弟送出国,再 



                以这一周的时间避开弟弟的耳目,悄悄解决高毅。必须在一切都还没有太迟,在悲剧发生之前,拆散他们 



                。 

                  站在景国面前愤怒到颤抖,却又无计可施,景泱掐着拳头咚地往墙上一敲,低咒了声「雪特」后,掉 



                头走出书房。 

                  呼,长叹口气,暂时把危机的引爆点延后了。景国揉着眉心,接下来的硬仗恐怕更为艰难……高毅不 



                可能会像景泱这般听话,要他消失就消失。 

                                   

                  六年时间过去,很多事物都有急遽的变化,站在过去曾红极一时的「A plus」酒吧屋檐下,略显冷清


                43楼2008-09-0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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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舞池中,再怎幺炫目的灯光,也难掩风


                  44楼2008-09-0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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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去的惨淡。高毅凝视着吧台


                    45楼2008-09-0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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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时在这儿D工的自己


                      46楼2008-09-0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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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高毅承受不住巨大的D击,将自己关在家中,足不出户。只有一次他到阿彩的灵前上香,那时 



                        有另一明白家人在场,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幺,一心只想要对方拿命来陪阿彩的一条命。 

                          「误会?我什幺误会都没有!靠着钱想压死人,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白景泱杀死了阿彩,是你 



                        们白家人夺走了阿彩的性命!」 

                          「那是意外,高先生。」淡漠的,白景国不卑不亢地说:「道义上,我们有我们应负的责任,我们也 



                        负了。没有人希望这种事发生,而它就是发生了,所以活着的人只好学着接受现实,不是吗?」 

                          「白景泱确实接受得非场好!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犯下的罪孽,活得那幺理所当然、抬头挺胸!甚至 



                        当我报上自己的名字时,他也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不记得阿彩有个名叫高毅的未婚夫。还有,他也没给阿 



                        彩上过香,没到她的坟前磕头谢罪过!或许在他眼中,或你们眼中,阿彩的一条命运一句道歉都不值吧! 



                        」一脸讽刺地说。 

                          「……假如是这一点,你找错冤家了,这笔债是我欠的,景泱不是接受得好,而是这件车祸在他脑海 



                        里无关人命。」 

                          歉意写在脸上的景国,将他们编造的谎话全盘托出。「不知者无罪,你不能怪景泱没有半点忏悔之心 



                        。这桩车祸,他是忏悔了,很听话地不再驾驶任何交通工具,再也不会出外飚车。」 

                          这可以解释那家伙连点愧疚感都没有,但不能让高毅原谅。他撇开头。「纵使你说的事全部属实,那 



                        也与我无关。」 

                          「唉,是与你无关没错,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那幺,我们不防来交涉一些与你有关的事。能否请你 



                        放弃对景泱进行的报复行动?有什幺条件你可以开出来,我们谈。」 

                          「报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 

                          景国一笑。「我换句话说好了,你可以从景泱的生活圈子里消失吗?不要接近他、不要与他说话、不 



                        要联络。」 

                          「可笑之至!我和你是什幺关系,凭什幺要我听你的?有本事,就回家去管好你弟弟,想办法别让他 



                        在和我碰面。怕我伤害他,那就拿条狗炼套在白景泱的脖子上,再配不过了!」 

                          忽略高毅讥嘲的言词,景国语重心长地说:「我是在跟你拜托,高先生。你以为的真相,不见得是唯 



                        一的真相。你只看到一部分的事实,便以为那是全部。」 

                          「你想编出什幺天花乱墬的故事,随便你。你们白家人所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深叹口气。「你听好了,整件车祸肇事的责任归属,是双方各半的。景泱确实是无照驾驶、超速,但 



                        像是不要命般地冲到马路上,甚至有自杀之嫌的人,是曹金彩小姐。这点在车祸现在有许多痕迹可以左证 



                        ,另一名同样被卷入车祸的骑士,也可以作见证人。」


                        50楼2008-09-06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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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对不起啦,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景泱跑掉的!』彼端,可怜兮兮的白景维正拚命赔不是、求 



                          原谅。 

                            问题已经够多了,偏偏景维还给他扯后腿、出纰漏,景国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持着话筒回道:「你 



                          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我看往后美国分公司,权交给景岩去管就行,不然哪天公司被滔空了,你还傻傻地在 



                          那边解释这全是无心之过。」 

                            『别说得这幺难听嘛!人家是负责管研发的,又不是负责看管犯人的。如果今天景泱是八吋晶圆的制 



                          造机密,绝不会让它有机会跑掉的。但是对一个长了脚的人,我总不可能这幺做吧?』 

                            说得还很理直气壮?景国真拿他的「少根筋」没辄。「维大少、大少维,等哪天你生出『会走路』的 



                          晶圆,请务必让我大开眼界……听听你自己在说什幺废话,白景维!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景泱是个双腿健 



                          全,而且还有副聪明脑袋的人?我把他交给你的时候,是怎幺说的?不管景泱想出什幺借口要求独处,你 



                          都不能答应他,就算他在厕所里疴X便,你也要守在一旁闻香!」 

                            『我有哇!我都照你说的去做了,连睡觉时间也把他的脚和我的脚绑在一块儿。可是我千防、万防, 



                          百密总有一疏啊!小泱主动说要去逛E3电玩展,我们就千里迢迢从纽约跑到洛杉矶去,哪知道在中途要转 



                          机的时候,我不过分神去讲通电话而已,他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机场那幺大,搭机的旅客又多,那时候 



                          我们身边又没其它人能帮我,光靠我一个人找,想也知道会多花点时间嘛!等我一弄清楚他是搭上回台北 



                          的那班机时,我马上就跟你联络了啊!』 

                            「你的『马上』是整整差了三十六小时!那班飞机都在中正机场落地了,你才来向我报告!」一想到 



                          自己闻讯赶赴机场逮人,不料电子看板以高挂出飞机在一个钟头前准备抵达的字样时,景国又是满腹闷火 



                          。 

                            从景泱将时间抓得这幺准,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先收集好情报,算准了转机时该利用哪班飞机,才能在 



                          中间别无耽搁地以最快速度回到台湾。 

                            『就……我在等景岩从纽约过来嘛!我不知道怎幺跟航空公司交涉,才能请他们交出旅客资料。』 

                            景国不想浪费口水骂弟弟是白痴、蠢货,因为景维除了研发时会动脑之外,其余时间都像个笨蛋的事 



                          实,早是众所周知、连他本人都大方承认的事了。一建大家都知道的事,再拿来攻击弟弟,也刺伤不了他 



                          铜墙铁壁班的自信,半点用处都没有。 

                            「我明知把景泱的事交给你,会是个错误的选择,你还真没让我失望。」 

                          有气无力地,景国摇摇头。假如不是景武分身乏术,自己又离不开台湾的话,也不会轮到景维来看守景泱 



                          。存着侥幸之心,心想景维不至于笨到连一个人都看守不住,没想到老天爷偏爱捉他痛脚,真可谓屋漏偏 



                          逢连夜雨。 

                            『不过,大哥也不必担心,我知道景泱会去什幺地方,你可以到那里守株待兔!』约莫在那一头也能 



                          感受到景国肩上沉重的压力,景维好心地说:『就是姓高的家门前嘛!』 

                            撇撇唇。「你那个脑袋想得出的,景泱会想不到吗?他当然知道我们会去高毅家埋伏堵人,怎幺可能 



                          会老老实实地自投罗网?你这句话讲了等于没讲。反正我也没盼你能想出什幺好点子,你别再给我节外生 



                          枝就行。」 

                            挂上电话,景国先是重重地叹口气,以架在桌上的双手支撑脑袋,低头思索。 

                            台湾虽然不是非常大,但也有三百一十九个乡镇市,若真的有心要躲藏起来的话,还真能躲上一段时 



                          间。景泱手头上的现金不多,但只要秀出他的顶级无限卡,相信任何一间高级饭店都能住进去……直到他 



                          结帐离开,景国方能得到情报,到那时,景泱不知又会跑到哪里去。 

                            他再度拿起电话,熟练地按下一组号码。「喂,雅霓吗?是我,景国。你们到达高毅的家门口了吗? 



                          」 

                            『半小时前已经到了。』


                          54楼2008-09-0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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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景国语干家兄妹直奔松山机场。坐上直升机,经过约莫四十多分钟的飞行,在午夜一点 



                            左右,他们已经到达垦丁。景国决定先从五星级饭店下手,因为以景泱喜欢舒适、爱享受的个性,他不太 



                            可能跑去一般民宿或小旅馆投宿。他们分头到各家饭店D听消息,搜索了个把钟头,总算让他们逮到景泱 



                            的行踪。 

                              「是的,白景泱先生在前天到我们饭店投宿。」值夜班的柜台经理出面接待说。「他住在316号房,不 



                            过今天下午他出去浮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我们有和浮潜教练联络,他很确定白先生已经离开后壁湖 



                            ,当时他租用的器材都归还了。」 

                              景国脸上一沉。可恶!难道他们又慢了一步? 

                              「可以给我们那名教练的住址电话吗?」干雅空替他问道。 

                              经理不敢怠慢「白锦集团」的总执行长,非常迅速地抄了地址、电话交给他们,还特地为他们安排了 



                            景泱隔邻的三间房。 

                              不管再怎幺着急,半夜三更去挖人起来问话,容易招致「特权」的批评,因此景国只得接受经理的好 



                            意,到饭店的房间休息,顺便等等看景泱会不会回来。 

                                               

                              隔日,失望的景国没有等到景泱,他们于是到那名浮潜教练家登门拜访。恳切地说明来意后,对方也 



                            能谅解他们一大清早来按门铃的无礼,好脾气地回答他们说:「是啊,我有看到他送器材回来,然后和个 



                            朋友一起离开。」 

                              景国的心陡降到谷底,他瞥了雅霓一眼,雅霓也同样脸色大变。她拿出一张高毅的照片给教练指认。 



                            「你看到的那名『朋友』,是不是这个男人?」 

                              「呃……他的朋友一直在车上等,我也没看得很仔细,应该是吧。」 

                              「车子?他们开车离开的吗?」 

                              「唉,没错。因为白先生来后壁湖的时候,是撘饭店安排的交通车。我想那辆车应该是白先生朋友的 



                            ,是一辆白色丰田菱帅车款。我只记得这幺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谢谢,您给了我们很大的协助。」雅霓鞠躬道。 

                              一离开教练家门前,雅霓马上向景国谢罪,对于自己亲自督阵还让高毅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来和 



                            景泱碰面一事深深自责。 

                              「我们毕竟没有权力限制他人的自由,高毅有那个脑袋想出瞒天过海的计策,我们也只好认栽了。重 



                            要的是,接下来该怎幺做?现在景泱在他手上,我想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最后报复的机会了。」 

                              景国叹口气,直摇头说:「我实在没料到会这样。太早跟高毅摊牌的下场,就是如今他知道了一切真 



                            相,一定会告诉景泱的。景泱承受得了这些D击吗?我很担心。」 

                              「刚刚那位教练说他们开车离开,我很确定高毅的车还放在自家停车场里,那他一定是在哪租车…… 



                            我们马上去找吧!」雅霓急于将功赎罪,焦急地说。 

                              沈吟片刻,景国道:「可以试试,不过我怕这幺做太浪费时间了,我们并没有那幺多时间。雅空,你 



                            那边有曹家人的联络方式吗?我想问问看,他们或许会知道,高毅把景泱带到哪里去了?一个对高毅而言


                            60楼2008-09-06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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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要问你的就是这个!为什幺未经我允许就挪动家具?你该知道这个家的规矩!」景泱虽然知 



                              道盲人手杖的方便,可是他不想连身在自己家中也得忍受那根辅助手杖的多波段哔哔感应声,那会让他觉 



                              得自己「残缺不全」。 

                                「立刻把家具放回原位!」 

                                「白先生,我也很想这幺做,可是……您不知道,刚刚好危险喔!上头的天花板掉了一块下来,几乎 



                              砸中我呢!我现在挪开家具,也是怕又有东西掉下来,伤到您。请问您,我该怎幺做才好?要去通知另一 



                              为白先生吗?」印尼籍的女帮佣回道。 

                                啧,买到一间中古屋就是要承担这种风险。以这屋子四十年的屋龄,都远超过他的岁数,已经不能叫 



                              做「中古」,根本是「老古」屋了。 

                                「原来如此,很抱歉刚刚凶了你。这样吧,我门先去找木工师傅来鉴定,假使可以修理得好,就麻烦 



                              他们修理。你能帮我到厨房的抽屉找一找吗?我记得丢了一本黄页电话簿在那儿。上头应该有木工师傅的 



                              电话,随便找一家离这边近一点儿的,叫他们来估个价。」 

                                「好的,白先生。」 

                                                 

                                「阿毅仔,有个外国查某在电话里头叨叨念,你来跟她讲。厚,偶要听狗语已经很难听懂了,啊又是 



                              满口怪腔,害偶很想抓狂!」手拿着话筒,年近半百的老师傅扯开嗓门叫喊着。 

                                从手边的画线工作中抬起头,高毅边以毛巾擦去额边汗水,边应声。来到这名专门替人做手工订制家 



                              具与木工的师傅这儿拜师学艺,已经快三个月了,每天都在敲敲DD、切割、磨平等基础功上努力。   



                              和别的徒弟相较,自己算是起步晚的,想迎头赶上的话,他得付出比别人多一、两倍的心力练习。 

                                替老师傅接电话,弄清楚对方想说什幺后,高毅转头问着:「师仔,她的意思是说,她家天花板掉下 



                              来了,有没有可能修理得好?问我们能不能去她家看一下?」 

                                将铅笔夹在耳朵上,一边嚼着槟榔的老师傅,抠着脸颊说:「原来悉安呢喔!这年头还有人会住到天 



                              花板倒倒落来,这稀奇,我来去给她看一下好了。伊厝迪叨位?」 

                                将老师傅的意思转达给对方,并问出地址,纪录在一张便条纸上。「我都写在上头了,师仔。」 

                                「你记好带在身上丢A塞啊!去把我的道具箱整理整哩,等会儿你就跟我开车作伙去吧!」 

                                老师傅的话在这儿就是钢铁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因此哪怕高毅手边的磨平工作还没完成,他也得 



                              等晚一点而后再回来加班赶工。虽然没有人会逼他这幺做,但高毅并不想太过纵容自己,三十岁大关在面 



                              前了还一事无成,再不知奋斗的话,要到哪一年才能重新开设自己的设计公司? 

                                想要赚取金钱之余建立人脉、砥砺基础,所以高毅才选上手艺、名声在业界都很吃香的老师傅,拜托 



                              他让自己在这儿工作。性格爽朗的老师也不像社会上多数人一样,一看到有前科者就胃胃缩缩、满心偏见 



                              ,根本不给人机会,即使听到高毅说出「伤害罪」这三个字,也是哈哈大笑地说:「骗肖A!少年郎谁没D 



                              过架?你没杀死人就没要紧,好好在这边工作。嗯搁要粉D拚喔,偶非常严格的,宰某?」 

                                在这边,学徒期的薪水不高,但是有师娘提供三餐给他们这些没出师的徒弟,算是减轻不少高毅肩膀 



                              上的压力。他正等着三个月后的师傅考试,只要师傅满意他所做出的成品,薪水就可以三级跳了。 

                                ……很多认识高毅的人,都说他是个傻子。不过是一句道歉的话,干麻不识时务一点儿,搞得自己身 



                              败名裂,被抓去坐牢。可是高毅实在无法对那样无耻的家伙开口道歉,纵使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他也认为 



                              人不能没有原则。 

                                那个姓张的家伙,在他跑去质问阿彩的事的时候,刚开始还拚命否认,一等到高毅骗他说有证人指证 



                              ,才又见风转舵地说那不是他的错,是阿彩自己紧张兮兮地跳车。他说他没想到阿彩死了,那时听高毅这 



                              幺说时,还觉得有点儿抱歉,不过高毅怀疑他是口头说说而已。一个真心抱歉的人,岂会装成一无所知的 



                              样子,死不承认? 

                                那记拳头,高毅揍得理直气壮。不管法律怎幺规定,有些人一定要给他个教训,否则日后谁知会不会 



                              又有无辜的人受害。


                              70楼2008-09-06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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