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钦_
【 长安丨城南 】：华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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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报道！！

（长安城南有间温泉，陈留秦氏所属，取名华清池。温泉嬉戏，又值隆冬。遂心思一动，打算轻装前去。可细细一想，华清池乃贵客游赏的地方，便着一条绣春桃彩蝶半臂襦裙，俏生生的姑娘模样。）
（只带了甘棠丫头跟在身后，径直入堂，在长生厅小憩了半会儿，又食了些糕点糖酥，偶然听得过路的人提及一私厅，里头奇妙得很。跟着过路人，左转右拐地入了私厅。旁侧有书架，随手拈来本书翻来一瞧，却是被里头的字眼唬得不轻，啪嗒一声，书摔在了地上，捂了眼睛小声嚷嚷。）
：“哎呀——这都什么书！”

（仍旧捂着一双水眸，只听得有极好听的男声一响，才张开手指露出半条缝，拿眼睛偷偷去瞧他。不错——俊眉俏目的，穿得又轻薄，许是小倌。这才半羞半遮地放下手，接了他的话，笑眼弯弯的。）
：“到底还是你懂呀——”
（出入的人儿携带着温泉的暖风，直呼在面上，有些暖暖的，让人发懵。鬼使神差地搭上他的手，拽了拽他的袖口。）
：“那今日还得您带带我，我初来乍到的，不懂。”

（本来娇怯怯的模样，直到入人怀抱，才平白燥红了脸。心里腹诽道，刚才没脸没皮的样子全是我装装样子的，其实我可害羞可害羞了！拿手抚了抚脸蛋，滚烫的，扬面瞧他，无辜眨了眨翦水秋眸。）
：“让我猜猜，您做这行多久了？”
（结果路越走越远，不入流的话也越来越多，耳根子都红了一通。只一味躲在人怀里，好遮住羞红的脸颊。）
：“还是找个人少的地儿，我有些慌。”

小姑娘的话一出口，楚以泽就明了这是将自己当作五间厅的小倌儿了。楚以泽也无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含糊其辞，应了一句，“我迁居长安，也不过一个年头罢了。”
瞧着小姑娘透红的脸蛋，宛若晨间水嫩的樱桃，煞是可爱诱人，直教人忍不住凑上去咬一口。楚以泽将女儿家的娇俏看在眼中，失笑，“慌什么，你不点头答应，没人敢对你做什么的。”
至池边，楚以泽褪了袍衣，搭在架上，率先入水，“五间厅的倌儿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土匪的，自然要遵循客人的意愿。”
温泉暖人，分外舒服，楚以泽向小姑娘伸手，要引她下来，“来，试试先试试这温泉如何。”

（不过好像按道理说，我是不该站在这地界上的，毕竟，我这身份，不适宜出没于风月场所。奈何好奇心作祟，偏偏又得了俊郎君的牵引，往这处来寻欢作乐。倘若被母妃知晓了，该如何重重责罚。如是想着，心怦怦跳的起劲。心里头犯着小九九，面上可像没事人。）
：“来长安一年了呀——怎想的来这儿的？”
（待他衣衫尽褪入了温泉，自个儿却不愿入水，只靠着池边，褪去鞋袜踢水玩。倏忽玩心打起，眼睛亮晶晶的，凑到他面前，小嘴一撅。）
：“你们给客人做生意，给不给亲给不给亲的呀？”

缘何来五间厅。楚以泽当然是图个乐，至于那些小倌娼妓，大抵是为了有口饭吃吧。思及此，楚以泽也不免感叹世人艰辛，心中泛了苦味儿，面上却仍是春风笑意，“许是因为快活吧。”
小姑娘浑身贵气，自然是打小养尊处优，定是不知劳苦的人。虽说楚以泽也未曾尝过谋生之苦，但是这几日来和五间厅的倌妓混得熟了，听了不少他们的辛酸经历。
楚以泽见小姑娘不愿入水，也不勉强，近前，握住小姑娘的玉足，挠了挠脚心。小姑娘脚踝纤细，柔若无骨，脚背细腻白嫩，瞧得楚以泽有些心痒痒的。楚以泽在水中，仰头去看池边的小姑娘，“你若是提出来，自然是给亲的。只要钱给够了，你要做什么，我都允你。”楚以泽低头吻了吻小姑娘的葱白的脚趾，“怎么？小丫头想试试？”

（白徽钦打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家之女，自小养的极金贵。大苦大难没遭过，小罪小祸也没受过，一帆风顺的日子。袖口沾水湿了一片，面上扬着单纯青涩的笑靥。）
：“敢情我今日这一回，当真来对了。”
（莲足被他捉着，因为痒痒的，所以咯咯笑了两声，就好像银铃般清脆，也像空谷里流淌的泉水叮咚。将头埋得低低的，凑在他面前，藕臂一抬，轻轻圈住了他的脖颈，葱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蛋，杏眸笑成一对弯月，声泠泠然。）
：“那就亲一口，钱嘛，到时候一块算给你呀。”

小姑娘笑得开心，银铃般的笑声如空谷幽泉，扣在楚以泽心上。眼前人的笑声和不远处倌妓的笑声不同，小姑娘的笑干净澄彻，而后者却沾染了太多风尘气。相仿的年岁，大相径庭的人生，楚以泽又一次心疼那些以取悦主客卫生的倌妓。
小姑娘忽然近身，圈住了楚以泽的脖颈，也圈回了楚以泽的思绪。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赖账。”
楚以泽轻轻捏住小姑娘的下巴，在红润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又转而吻上双唇。楚以泽不敢做得太过，吓着小姑娘，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两人唇瓣碰了碰，末了舌尖扫过小姑娘的丹唇。
楚以泽抵着小姑娘的额头，眼中带笑，“可还满意？”

（讲真，也许是自己胆子太大了，也可能是今天一下子被面前的帅哥哥给迷住了，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脑。所以，当他真的吻上自己的脸颊时，着实一愣，再往下，唇瓣相触时，白徽钦已经傻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呆愣愣半晌，这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杏眸圆瞪，嘴里蹦出几个字来。）
：“我的——初吻诶！”
（这回，白徽钦的脸蛋，是真真切切的红透了，就想熟过头的苹果，红得没边了。额头上传来他温热的体温，白徽钦却莫名有些享受。她本来只是抱着玩一玩，试一试的心态，而现在，她却想一个猛子扎进温泉里。娇躯微颤，眸光氤水，似在回味。）
：“满意是满意，可你说说，该怎么办？”

（白徽钦向来对柔情蜜语招架不来，对方好似承诺的话语，如数入了她的耳朵，她便觉得很是稀奇，又很是受用，于是紧紧箍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亮的啵，没错，就是一个响亮的啵，好像在宣示这个帅哥哥是我看上的人。她的眼睛，就像将星星揉碎了丢在一汪清泉那样澄澈明亮。）
：“嗯呐——帅哥哥，太谢谢你啦！我若以后有事情，真的会来找你的！
（话及分别，白徽钦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按道理说，小倌哪里会有逐客的意思，不是都来者不拒。白徽钦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赖在原地，可是看对面帅哥哥很认真的样子，她才稍稍动容，毕竟谁帅谁有理。她拍拍袖子上的水珠，将鞋袜一一穿回。音调仍是不舍的，眼眶泛红，眼泪蓄着，将落未落，柔柔弱弱的哭腔。）
：“你跟我一起出去吧，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小姑娘如同清晨的阳光，明媚鲜亮却不灼人，叫人不得不爱。那单纯表达喜悦的一吻，吻在楚以泽的脸上，也吻在了心上。
楚以泽从池子里出来，披上薄袍。水沾湿了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材。楚以泽瞧小姑娘红了眼眶，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眼角，“别哭，我会心疼的。”
楚以泽将小姑娘圈在怀中，同来时一样，缓步而行，“乐康。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楚以泽想了想，隐去姓氏，将自己的字告知小姑娘，也不算骗她。楚以泽没有问小姑娘的名字，她愿说便记下，不愿说便凭缘分再见。
将近五间厅出口前，楚以泽放开了小姑娘，外面往来众多，看见楚以泽和小姑娘举止亲密总不太好。虽说来五间厅的人不忌讳许多，但涉及小姑娘的清誉，楚以泽马虎不得。
楚以泽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笑得宠溺，“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