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英在马上与王城守道别:“我们走后王城守有何打算。”
老人布满风霜的脸上笑得温和:“都尉放心,老夫虽老迈也必定会坚守到最后一人,定会为都尉拖到最后一刻。”
霍时英蹙眉道:“王老,羌人势大,你就开了城门吧,暂且忍得一时,等我们再回来。”
老城守但笑不语,拱手向霍时英行了一礼,然后后退站到了一边。
霍时英知道再劝无用,打马奔驰而去,隆隆的马蹄声中一个苍老的声音振声高呼:“望郡主来年祭祖之时,给老将军带个话,我王守业下辈子还给他老人家牵马。”
霍时英回头的瞬间,一个老迈的身体再次躬身深深的弯向地面,一直到她再也看不见都没有起身,王守业的官阶比她大,他这个礼是行给她祖父的,她代表霍家受了他这一礼,王守业年轻时为她的祖父牵过马,十七岁参军,驻守边关四十余载,最后竟是要埋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