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我对柳说。
柳在动手术，眼睛里。我在前一晚知道了确切的手术时间是当晚的明天，在我回应的时候柳已经放下手机。
整整三天。
柳在修养，我一如既往的想念她。
店里两个女生打架，一个是未成年的十六岁的小姑娘，一个是二十三四岁的漂泊好久的异地女孩儿。事情闹的很大，小姑娘家里有两个兄长，稀稀拉拉的拉了一大堆年轻伙子。异地女孩儿孤身一人，躲在店中不出。
我对李靓姑娘说，当初我在这个年纪，肯定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打，受欺负了，打个电话给父母。但我老了，我做不出大街上哭闹，趴在父母怀里哭闹的事儿。
李靓姑娘说，这跟年纪没有什么关系，你看另一个女生，二十三岁了，谁能想到是她先动手打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儿？
“很多人，人们都归咎于年纪，年纪等同阅历。很多事，人们都推脱给时间，时间等待埋藏。”
和什么有关呢？我一定会问柳。可是柳不在，我就没头没脑。
大概是，性格？比如我这样的人，性子一定比漂泊女孩儿要烈，但是我做不出动手先打小女孩儿这样的事儿。
我的十六七岁，吵过最重的假是和最苍老的父亲。
“等到我的二十三四岁，大概也是漂泊，木石剧裂，心无所依。”

“凡是给予，必有所图。”

惦挂，想念。
原地等你。@柳官一

多次和柳强调，陈这个人，适合结婚，不适合恋爱。
“可我就是奔着和你结婚去的啊，不介意的话，先结婚，再恋爱。”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新回答。@柳官一

“太枯燥了，这日子。”

“下雪，无风雨，无晴，也无你。”

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偶然认识。
母亲问我多大的时候，我用手比了比，越过头顶，“她有这么高，但她今年才17，她很可爱，声音很柔，笑着有酒窝。”
母亲笑着说，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
我当然喜欢她，她陪我过了五天没有柳的日子。
李靓姑娘和我同时认识小女孩儿，“你就这么喜欢和她玩儿？”
“她性子那么急，还会打人，我第一眼看她就不喜欢她。”
李靓姑娘说。
“巧了，我第一眼就喜欢她。”我说，“你看到她打了人的时候我看到她在她哥哥肩头哭。”

小姑娘姓孙，昨天陪她找了一下午的手机，她在给哥哥的电话里难过的掉眼泪。
我陪她蹲在台阶上，我问，你要告诉你妈妈还是瞒着她？
她一直摇头，哭够了，拉着我去了托乐福大吃，买了酒坐在公园的石凳子上。
小姑娘问，“我不是好姑娘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也不是好姑娘。”我回答。
“那你有烟吗？光喝酒我还不够。”
还记得前几个月，整个人浑浑噩噩，给柳的电话总是哭，不停的哭，买了很多烟，藏了很多酒。
柳在我印象里，一向很节制，节制的抽烟，节制的交谈，节制的生活。
最后给小女孩递了烟。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抽过烟。世界上只有一个柳，我做不到像她救我一样救你。”

柳说，每一次我说的话，发的帖子里，有出现柳，她就会反反复复的看好多遍。
七号，南山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走了。
“等这件事情做个了结，我就退吧。”
柳如是说。
“退吧，再回来看看我。”

我的骄傲是：现在，只有我可以联系到柳。
我的意思是，尽管我只能通过手机，通过社交媒体，她依旧会对我的联系给出反应。

“她从来都没有在我心底里离场。”

谈些其他的。
我和一个旧友有了联系，她在给我的快递上写了张小纸条。
她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我在给她的留言里回答了这个问题。
“还早，估计等你脱单的时候，我就开学了。”
她问，“你脱单了吗？”
“脱了吗？”
“脱了吧？”
“脱了吧。”
……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是我近日里第七次听到类似的问题。
就好像人的寒暄，突然就从“你吃饭了吗”变成了“你脱单了吗”
李靓姑娘和那位分分合合的男友正如胶似漆。
超凡和女朋友正在从沸腾逐渐冷却。
阿雅的男友还在偷偷以代号命名。
伊莎和交往了多年的男友终于分道扬镳。
……
我还在一天又一天自由且孤僻的生活。

想念你这件事 漫长 枯燥 乏味 且无甚欢喜。
偏生我日日夜夜不得息 入骨入髓 难舍难分。
你暂居于此 我于此等待。
从未曾别离。

2017／02／17
与一个寒假未碰面的好友聚了聚 回寝室时已经是深夜。
饭桌上男生从迁就女生喝汽水 到啤酒 到白酒 最后吹瓶。
回校的马路上我和卓走走停停 卓在马路上唱自由飞翔。
“想象不出，三年，五年，十年后的我们在哪里，在干什么，还在一起吗？”卓问。
“不知道，但是十年之后，你不会在大马路上唱自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