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呀嘤嘤嘤

真希望我的东西还有人愿意看。

“我不做这皇帝了，怎样？”谢凛埋头在折子里，看似无心的说了一句，“能怎样，我又不会不要你”沈公子眯着眼睛凑到人的耳朵旁，身上还绕着浓郁的茶香“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后面都有我”什么都别担心，有我，像影子跟着你，你甩不开的。
谢凛若有所思，耳朵却突然被一股恶劣的温润包围，喘了口粗气:“一般后面都是我吧。”沈千戈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咱皇上也挺满意这反应 又开口:“上面的也是我。”
再看这边谢瑢，事情在一步步的向着计划的方向走，柳老爷子面有不安，谢瑢却面露微笑的喝着茶水。“总是多一些人的好。”谢瑢早就察觉出来这个老头子有意拉拢蒋家，说到底蒋夙也是一枚雄鹰猛虎之将。
但他得给自己的妻子留条后路。
给梨梨留条后路。
“那边，有我的人。”谢瑢眼睛眯的更厉，让人背后发寒，这柳尚书却越发的安心了。
又是深夜了。谢瑢有多久不陪她吃晚餐了？这个死人，别回家了就。
是他，那个人越来越靠近蒋梨梨，直到被他抱在怀里“梨梨，为何还不睡，在门口做什么”隆冬腊月的，可别着了凉“你还知道回来啊。”
“圣旨到---”李公公的手下小凡子来送旨，一路趾高气昂厉害了一路，吼了这一嗓子却吼近了底气，原来宫中所传不和...是真的呀.....“四王爷，奴才传皇上口谕，要您即刻进宫一趟”谢瑢耸耸肩，吹了声口哨一群鸟飞来，随便逗弄了几只塞了什么东西，揉揉她的脑袋，盯了她一会儿。“王爷，赶个早，咱们启程吧”小凡子在强大气场下挤出来这几个字儿 ，内心崩溃这想以后再也不来接这“风光”活儿了。
谢瑢就微笑着提前开始了这场所谓权与自由的战争，不对，是游戏。
更确切的说是赌博吧，无所谓谁输谁赢的，兴许一个本就想要权一个生来爱自由呢，都是有胆量的人，玩的大，赌的命。
听到了么，牢笼里的困兽扑咬铁杆的声音，听到了么，浓重的夜风的染出风雨欲来的声音，听到了，这些蠢蠢欲动和兴奋的血液翻滚，万千铁马踏碎冰河！千万种声音来临前的绝对安静，大概是这个江湖里最荒诞不经又最有趣的声音。

确是杀了谢凛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自家弟弟竟这么着急。看看自己已经写好了的禅位书，耸耸肩，本就是要交出去的东西。
谢瑢这次太张扬，闹得沸沸扬扬的，这边谢溟听到了风声，匆忙调兵带了人马匆匆忙的向宫中赶，还未入宫门，就被一群乌压压的人海给围住了，来人嘻嘻的笑着。谢溟锁住了眉头看:“都是自家人，何故拦我！”那人笑的更勾人:“王爷，总听得你有龙阳之好，不如把你的小娇人儿带过也同我分享一下？”“李楠，这一招使得真漂亮。”哪一招？声东击西还是，苦肉计。
那方李楠围了谢溟府邸，这边蒋夙早到了皇上身边救驾，葛家兄妹这边倒是一路顺畅，葛文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挑起嘴角，“哥哥您先去，我自有要事要办。”葛文氐哼了一句什么，快马加鞭离开。
葛文姝好喜欢现在的氛围啊，大事欲来，好戏要开幕咯。“吁” 马掉了个头向四王府跑去。
“好哥哥，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谢瑢此刻的笑容狰狞的可怕。柳老爷子也发声:“老臣也希望您能看清局势。”“朕倒要问问是如何的局势。”
“我的百万大军也在外面侯着，李楠是我的人，此刻围了谢溟府。”谢瑢此刻的神色清明，浑身上下却围着杀气:“自然，我也希望和平，战争带来杀戮么。”
“我哥哥到底如何了！”梨梨焦急的声音传了来，葛文姝在旁边拉着她。谢凛就笑了，好个机灵的葛文姝。谢瑢眼底突然明暗“沈千戈身上有我的蛊毒，二哥置得，我有解药。”谢凛突然一顿，怪不得沈千戈多日进食稀少，四王爷也看到了他想要的，又开口“不如做个交换，你一纸笔墨换沈千戈一条人命”
“自然是好”
谢瑢只想早结束，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不享受过程了，蒋梨梨千万不要受伤，千万不要知道些什么...不该知道的。
结束？结束的了么。

虽然这皇帝自己早就不想做了，可被威胁的感觉是真不好受。拿沈千戈挟着我，当你自己没有软肋似的，那好吧谢瑢，为兄我最后再送你个礼物。
“朕早些时候便写好了的，这皇帝确是难做，珍重吧四王爷”一手交出禅位书，另一手接过解药。谢凛看着那一小瓶药，悠悠坐到龙椅上，仍是一身尊贵却透出落寞:“替朕给老二问声好”谢瑢愣怔几下，欲牵过蒋梨梨，却被葛文姝转了个身挡住了。
“蒋家兄妹何在！”谢凛玩心四起，倒希望谢瑢可安心的接受这个小礼物。“来朕跟前看样东西”
对，过来。“把帘子拉上”
谢瑢看见眼前灿金的帘子一被拉上，便混沌了，便懵掉了，便脑子成了浆糊，更甚于在心停跳了几拍，呼吸不上来了。
对，你知道的。就好像脑袋被人狠狠按下水中，就好像有个人抓住自己的心肺从中乱搅，就好像，濒临死亡的绝望。
他呆滞的站着，一动不动，一直到梨梨被蒋夙扯出来。一直到四目相对，他才感觉到疼痛。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没办法，没理由为自己开脱，只是爱你，不过可能以后，连爱你的权利都没有了。
“谢瑢，谢瑢。”蒋梨梨声音很轻，轻的太可怕。却没有哭。“我不怪你，你让我走吧。”蒋梨梨平静的说出来这句话“皇上，求您让我和哥哥走吧。”
“梨梨！”谢瑢看见她恍惚的样子，疼痛就越来严重，紧走两步，扣住梨梨的手腕“不能，别走。”蒋梨梨连挣扎都没有，抬眼看谢瑢，真是的，这个人还是那么挺拔，还是那么面目可憎。看了几眼就好像看腻似的挪开眼，还是很小声“回皇上，梨梨想和哥哥回家。”
谢瑢终于明白何谓美人在怀江山可弃了。
“蒋夙，我不动你，仍任你为我朝廷重用，你劝梨梨回来做我皇后，如何？”“你且杀了我。”
谢瑢终于反应过来，杀父之仇是不可磨灭的 ，是没办法的。
他似乎又成了二哥刚离开的那副样子，迷茫。他看着眼前的权利，他伸手就可以碰到这大好的江山，他的死士们等着欢呼呢。
对，就是这样，接了那道圣旨，拿了那个玉玺，这天下就是你谢瑢的了。
彼时你也会，彻彻底底的失去，失去她。

不能接，不能拿，要蒋梨梨，只要蒋梨梨！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动作顺畅连贯。谢瑢迷迷蒙蒙的觉得，只要有权利，主宰这世间，就有一切，就有幸福，就有蒋梨梨。谁敢不听皇上的话？
可蒋梨梨偏偏敢，偏偏能。就因为这皇帝是谢瑢...以及，她仍想看看这个人会怎么处置她。看到他行云般的动作之后她突然就笑了，是这样吗，你果然是在愚弄我，是这样吗。很不合时宜的笑声“好，好。”
然后就如同大家都清楚的那样，或者关押或者贬谪，也有的死，但么，如果按照死人来说的话，这不是场伤亡很大的政变。那论情伤呢？情伤？你是个疯子么，这玩意儿是会痛还是会痒？对你又有什么伤害？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
谢瑢本来想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的，再怎么努力都没用，蒋梨梨不爱他。可不是这样的。每每深夜入梦时，他总会想起她。所以就又是一夜无眠，烦躁充斥着血液里，只有连轴转的批折子 连轴转的折腾自己。
天下也没有什么太大改变，谢瑢就是上任后洒玩那三把火，折腾折腾也就罢了。官府一时之间清明，谢瑢看的算通透。
蒋梨梨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什么？谢瑢想到就发疯。没什么，她就是最后吐露了一下真心。那天夜里的云彩低的恐怖，人都散了。但她还没走，谢瑢心脏要被拎出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片安静中他在等她发话，在等。等一句爱或不爱，等一句离不离开。或者反手杀死自己吧，是你出手我根本不会反抗的啊。别离开我，求你了。“四王爷，谢瑢。”她的言语轻飘飘的听不出情感，谢瑢更是焦灼难耐，她又开口:“阿瑢，怎么办。”谢瑢再也忍不了，把眼前人的脑袋闷在自己怀里，发狠一样的语气，其实是哀求：“你别离开我，你不能。”
蒋梨梨哇的一声就哭了，嚎啕，嘶吼，要喷发出自己的绝望，要死亡。“我爱你，我好爱你”她上气不接下气了“怎么办？...是你..为什么...可我是真的...傻子就我一个。”她不反抗，抬头看谢瑢，那个不可一世的他，那个可耻可恨可恶的他，那个温柔的眼睛里都会漏出喜欢的人，现在怎么在颤抖，现在是什么样的神色，你醉人蛊人的桃花眼为什么圆挣着，你眸子颤什么？
“你爱我么？”
大脑混沌，眼前一片黑的谢瑢好像看到光一样。“若我爱你，你可还离开我？”蒋梨梨固执的看着他，目光一交，他接着就明白了。你还是要走，我怎样都留不住了，你还何出此问？无限的黑暗中还有滔天的怒火，和绝望啊。
“我爱你？我爱你有什么用么？你自视还有什么价值么？”推掉怀里的人，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淅白的筋一条一条的在手背上展现“蒋姑娘，你以为我会爱人？这种赔本买卖！”蒋梨梨突然的脱力，瘫坐在地上“好，好。”还是这两个字。谢瑢弯下腰想去接住她，又自嘲而收手。蒋梨梨踢了桌子，掀了床，拿着上好的毛笔在窗帘上涂涂画画然后撕掉，自己也跌跌撞撞，摔倒又爬起来，眼泪就没停过，但她再也不出声了。她喜欢挑灯烛，迷茫之间竟想用手去触摸那团火。谢瑢一把拉回她，她反手推开他，自己跌倒在砸坏的木头上。后背便印染出一片鲜红。他打横抱起她“我把你好好的还回去。”
几滴凉透了的泪滴在蒋梨梨的脸上，她扯着嗓子又言语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许自己太拼命...我也会好好生活，算是我爱你的...最后..”她便晕过去了。
谢瑢遵守承诺。
阿竹阿生活着，谢凛沈千戈逃离他不严抓，蒋家的多少人口动都没动。
他放过了所有人，却没人来救赎他。
爱与不爱，都是失败。

回我回我回我不然我根本没心思写文哼唧！

谢瑢最终还是把自己身子折腾坏了。
他夜夜失眠，在黑暗中，那个面庞总会隐约浮现。
“那，你要吃吗？”
“天气转凉了，注意着点啊自己”
“四王爷....”
“阿瑢”
“我爱你”
谢瑢的连轴转也没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好处，归到历史里总是一串数字，多少年到多少年，最最高的评价，也不过是一句盛世，一声太平。他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了，若前半生是为二哥报仇，如今逼的谢凛夹着尾巴逃走，也算成功了。那后半生怎么活？对对，内心不仅有仇恨，自前还希望这江山在自己手上会好。可他有七情六欲，他阴险又执拗，真的会比谢凛拿的天下更好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二哥教过你善良”不！你就是死于这个破东西的“哥哥坦然，小瑢。要问心无愧”可我问心有愧，不后悔。
这一步步的刀口舔血，勾心斗角。这一条崎岖的死胡同把他整个人都变得污浊。他成为了二哥最讨厌的样子，他过上了冰凉又至高无上的生活，他不想再和这堆血液一样滚烫的奏折过日子了。
还在坚持什么？
放弃吧，忘川桥边她可能还没走远。你可千万别喝那奈何水，等等我。
手起刀落，却因无力而斩不断自己的手，这种看着自己血液流逝的滋味真不好受。
谢瑢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蒋梨梨死了。
以及他到最后也没和蒋梨梨再见一面，蒋夙因此辞官。他彻查了蒋家，彻查了这件事，后来好像...真的没有蒋梨梨这个人了。
意识散尽前，他有一种难过又温暖的感觉。
我怎么活成这样。
“谢瑢！”撕心裂肺的声音“谢瑢！”是谁这么吵“谢瑢！”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为他的死这么伤心？“啊——”他没办法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好想她。

这是哪？
谢瑢感觉有光，几抹栗色在自己眼前摇晃。看不真切...然后更加用力的揉压自己的眼。
“是你啊....”他反应平淡，有一种久出方才归家的感觉“见到你真好。”
“谢瑢？！”有着栗色头发的女子一颤，忽的起身要走。却因为起的太猛了眼前一阵晕眩，重重磕在桌角上，吃痛的叫出声。“我想你了。”她果然停住了。有些自暴自弃的回身“要水嘛？”
“我当时是骗你的，我做不到不爱你。”这可是九五至尊，如今却满是不安的捏着青瓷的杯子，细长的手指在瓷纹上磨了一圈又一圈。“好在我们都死了，你愿意再，再和我，再重新遇见我吗？”
蒋梨梨突然有点想笑“有些事不是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活着自然都是苦痛，可惜我们都还活着。”她接回杯子起身续了杯水“我不愿意。”你知道吗？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是你要设计你的天下大计要把我作为棋子，是你安排好我们的故事，是你擅自喜欢上我，是你逼我爱上你。你想的是设计变成社稷，想不到的是棋子成为了妻子。“我这一生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连，皇上您没死，可蒋梨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她就是还没死心，就是最后还舍不得放不下，就算知道不可能，还是控制不住犯贱。蒋梨梨想哭，就好像刚刚控制笑容一样憋住了泪水。这么多事，她已经过了能大声哭闹的年岁了，或许因为，她再找不到能宠溺她使性子的人了。蒋梨梨不想找了，她穷其一生去描绘的水墨，却因为一场大雨冲去了所有轮廓。她没精力再画了。想安静的活完接下的年月，安静的守着哥哥，安静的死去。这前半生，可能把一生的运气用尽，出尽风头，所以接下来，我想安稳的度日。“我去给你唤御医。”
“别去，在我身边。”
“不了。”
好啦好啦，我要死要活轰轰烈烈爱过你啊，我为你孤掷一注为你与世界对立啊，我为你这个人拼过命啊。
嘘，你千万别问我还爱不爱你。我害怕了，爱不起了。

“蒋梨梨”这个名字就刹不住的流出来，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然后四目相对，就像他们相爱的时候，谁都不识谁，眼神和眼神一对起来，然后是火花，爱情也随之来临。“你爱我。”他近乎是笃定的又固执，相信这件事。然后像个傻子一样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蒋梨梨也这么想，她觉得可笑真的笑出声来，然后开始哭，哭着说对，是这样。
谢瑢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安慰一下蒋梨梨，他一向精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奈。爱一个人需要多久，一年？一个月？三天还是几分钟？或者只需要一眼。那一眼平平如常，平淡到毫无察觉，平淡到自己都不觉得那是燃烧着的生与至死方得的爱情。可是故事发生了。现在是夏末将入秋，谢瑢和蒋梨梨结婚后的第十个月，蒋梨梨离开谢瑢的第三个月。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只有七个月，这之中，还有三个月蒋梨梨不接受谢瑢。然而不论是谢瑢还是蒋梨梨，都想着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了，就应该是他，轰轰烈烈也好，毁天炸地也好，白头偕老也好，就应该是这个人。谢瑢想过看她鬓角爬上霜，也想过她生了宝宝后会不会对他絮絮叨，想看她长大，想看着她。蒋梨梨呢，比较单纯，只想就这么生活，按照生活的旧迹，爱也好恨也好生也好死也好，别出事怕有变故，可偏偏就是这样。
“你若是留在我身边”我便..我..我如何才能留住你？“你想怎样都可以。”蒋梨梨还是在哭，但是最后她垂了眉眼原谅了自己她说好“我要你为我父亲祭奠九天，我要你向我的哥哥道歉，我要这天地灰蒙蒙连下大雨七天”我决定救赎你也放过我自己“然后我就留下，留在你身边。”
谢瑢接着就去做，没有任何犹豫的，马不停蹄甚至可以说是急切的完成了前两桩事。虽然他跪的并不诚心，虽然蒋夙也没有原谅他，可是他做到了。只是眼下初秋之时天高气爽，何来的大雨七天？处理完朝堂之事，他还坐在最高处手摩挲这椅柄上的龙的时候，没有思考的问雨，问如何求雨，满朝文武皆为奇怪，天公作美如今正是收成的时候，无旱无灾的为何要求雨。
一直到了冬天，他也没等到这场雨。
蒋梨梨也没回到他身边。
终于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谢瑢丢失了蒋梨梨的消息。怪谁呢？怪政务繁忙忙的他很久不在乎儿女情长，怪他觉得蒋梨梨就会在那里等这一场雨，怪天。就是怪天，他的爱情自一开始就被上天作弄。
然后冬也结束然后春再来，这一年天大旱又有地震邻邦又不断来犯，他焦头烂额多出好多白发，可他明明还那么年轻啊。他没日没夜的批着奏折 疲累给他助眠他就睡在这堆子折子，滴滴答答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环绕“这雨下的可真大啊...”好歹能缓缓当地的旱情了....他打开门出殿，看到大门口有一女子撑着伞正在向里看，他踉跄了一步，缓缓的拖着自己往外走，然后她看见自己的小姑娘扔掉伞向他跑来。谢瑢声音颤抖着，指尖也颤抖着，蒋梨梨抱住了他，很重很深的抱的谢瑢鼻子有点酸，谢瑢的手指划过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就好像这是梦。
她问你还爱我吗，他说和过去一样，他根本不可能不爱她，他将一直爱他到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