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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9-22 20:27回复
    Das Parfum
    绮礼在宏伟而黑暗的殿堂中渐渐迷失。他穿过重重薄纱帐幔,烟雾、光影与缥缈得无法判断来源的声音环绕着他。一时间,他像是听到圣歌,又像是听到什么人黏腻而深沉的低语。过去已经毫无痕迹的片段又一次回到心头。绮礼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任何一丝的珍惜,他只是单纯地沉浸于这种感觉之中。完美的感觉、掌控一切的感觉,终于触摸到自己的存在的感觉。他仍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气味,但他终于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气味。
    当他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太迟。他做梦似地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凝固在一瞬间的表情。红玉般的眼瞳已经失去光彩,瞳孔放大,而绮礼仿佛能从死人的眼睛里读出嘲弄与藐视。高高在上,死了仍高高在上。一个死去的神。
    “不不不不不......”绮礼近乎迷茫地嘟囔出一串音节。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因为过度恐慌忘记了自己刚才发现了什么。香气,他需要香气。他立即俯下身粗鲁地、像个动物似的嗅闻,顺便抓起桌上的匕首,以前所未有的失态戳刺、划开,翻搅尸体,以便使更多的香味暴露出来,但是已经没用了。悠久高雅的乐章如炉边薄雪一般快速消退,由固体变成膏油,由膏油变成液体,又灵活地逃逸到空中。
    绮礼
    若有若无的·香气充斥了整个空间,仿佛是
    受制于锁链的香味发出细微的声音,介于情欲和痛苦之间的忍耐。那是他的喉咙自发地挤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他一句话也不说。但是绮礼根本不在意。他不在乎、也没一点兴趣了解他的金色摆设的灵魂。香气,美妙的香气。有这个就完全足够了。
    绮礼手中的刀缓慢而谨慎地拖过皮肉,小心地避开其他伤痕。每一次给他添上新伤绮礼都周详考虑考虑。许多由于过度亢奋而难以沉眠的夜晚,绮礼嗅着天界的香气默默思考着割在哪里、如何用力。如今每一刀或是结痂或是渗血的细细伤口都是吉尔伽美什完美的身体上的装饰。
    他感到恐慌,在漫长的一秒钟内他先是看了看父亲,然后看了看老师,最后,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黏在
    他终于惊奇乃至恐惧的发现一个荒诞不经的事实:所有人、除了绮礼,就算是吉尔伽美什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好闻。下一刻,无边的狂喜冲击了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9-2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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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职者,贵族
      无法闻到气味,因此無法爱上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9-2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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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 Parfum
        受制于锁链的香味发出细微的喉音,介于情欲和痛苦之间。那是他的喉咙自发挤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他什么话也不说,眼神里满是嘲弄和藐视。但是绮礼根本不在意。他不在乎、也没一点兴趣了解他的金色摆设的灵魂,吉尔伽美什的心情与他的美味无关。香气,美妙的香气。有这个就完全足够了。
        绮礼在宏伟而黑暗的殿堂中走向迷失。他穿过重重可以自由从中经过而无需用手撩起的薄纱帐幔,烟雾、光影与缥缈得无法判断来源的声音跟随着他。一时间,他像是听到圣歌,又像是听到什么人黏腻而深沉的低语。停滞在过去如今已经毫无痕迹的片段纷纷回到心头,下一刻又倏忽而逝。绮礼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任何一丝的珍惜,他只是单纯地沉浸于这种感觉之中。终于触摸到自己的存在的感觉。他在幻想的殿堂里审视着自己。他仍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气味,但他终于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气味。
        当他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太迟。他做梦似地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凝固在一瞬间的表情。红玉般的眼瞳已经失去光彩,瞳孔放大,而绮礼仿佛能从死人的眼睛里读出嘲弄与藐视。高高在上,死了仍高高在上。那是死去的神。
        “不不不不不......”绮礼近乎迷茫地嘟囔出一串音节。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因为过度恐慌忘记了自己刚才发现了什么。香气,他需要香气。他立即俯下身粗鲁地、像个动物似的嗅闻,顺便抓起桌上的匕首,以前所未有的失态戳刺、划开,翻搅尸体,以便使更多的香味暴露出来,但是已经没用了。悠久高雅的乐章如炉边薄雪一般快速消退,由固体变成膏油,由膏油变成液体,又灵活地逃逸到空中。
        绮礼
        充斥在房间中的若有若无的薄薄香气环绕着绮礼,像垂死之人的触摸,又像是从过于遥远之处投来的注视。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绮礼手中的刀缓慢而谨慎地拖过皮肉,小心地避开其他伤痕。每次给他添上新伤,绮礼都经过周详考虑。几多由于过度亢奋而难以沉眠的夜晚,绮礼嗅着天界的香气默默思考着应当割在哪里、如何用力才好。如今每一刀或是结痂或是渗血的细细伤口都是吉尔伽美什完美身体上的装饰。
        他感到强烈的恐慌,在时臣精简而得体的漫长寒暄内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黏在金发的贵族的身上。不。应该说是整个灵魂都贴上去,在一片虚空的白光中静默嗅闻。
        他终于惊奇乃至恐惧的发现一个荒诞不经的事实:所有人、除了绮礼,就算是吉尔伽美什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好闻。下一刻,无边的狂喜冲击了他。
        那一缕气味宛如系在绮礼颈项上的铁链,逼迫他、恐吓他跟上去,不然就要因自己的选择、被自己的力气所扼死。他走近一步,然后又再近一步。远坂邸好像太过巨大,在香气中变成一座迷宫。经过拐角的时间被拉长到无数倍,走廊也被拉长无数倍,且布满致命陷阱。香气变得纯粹,即使仍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像冰冷的挑逗。具有钟楼般的存在感,是的,这个修辞再恰当不过了。
        源头就在前方。源头就在这个房间中——


        IP属地:广东6楼2016-10-02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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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 Parfum
          天空阴沉,像是快要下雪了。
          绮礼嗅到满含着雪片的云的气息,街口远坂时臣的马车的味道。两匹牡马拉着的马车。绮礼小心地将进门处来自东方的铜鹤调整成完全相对的样子,然后确认它们是否能在时臣开门时吐出香水。这个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各种价格高昂、做工精致的香水、香精、沐浴液、香粉的气息杂乱地堆在面前,使他一如既往的有些昏沉,但是比人类的气味要好得多。马车的气味停在门前。比起用眼睛和耳朵,绮礼更习惯自己的嗅觉。
          门开了,时臣满面春风地走进来,目光满意地扫过店内,落在站着的绮礼身上。他的周身散发出令人兴趣缺缺的低劣香水味、马车的皮革味和被稍微掩盖的臭气。绮礼默不作声地向时臣鞠了一躬,早已习惯了学徒的寡言的时臣朝他微笑着点头,走进内室。
          绮礼坐回柜台后。和三年来的每一天没有任何不同的上午,他被混乱的香气包围。自从身为香料商的父亲璃正死后,他就被托付到在这座城市乃至邻近地区相当有名的香水大师远坂时臣手下做学徒。时臣只有一个名叫凛的女儿,多数时候与母亲葵生活在近郊的别墅,有时也会住到店面后的远坂宅中。
          【大钟】的指针快要走向十一时。
          言峰绮礼知道,自己在人类中是绝对的怪物。他是在父亲去南部行省采办期间出生的,顺便带走了母亲的性命。他丝毫不记得自己的幼年生活,据说他婴儿时期几乎从来不哭,很晚才学会走路和说话,以至于璃正曾怀疑他是否有什么疾病。但是当他五六岁后,他比任何同龄人都要聪明。
          他由乳母抚养长大,所有的乳母都不喜欢他。璃正的重金请来一个个健康的女人,她们之中最坚毅的那个干了半年。“他不像个孩子,甚至……他从来不哭。”那个南方女人如是说。璃正拿这个和绮礼开玩笑。他向来不苟言笑,对绮礼却相当温和。
          绮礼能嗅到所有的气味。所有人、所有物品、所有动物或植物。这条河与那条河,这头母牛和那头母牛,
          他感到强烈的恐慌,在时臣精简而得体的漫长寒暄内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黏在金发的贵族的身上。不。应该说是整个灵魂都贴上去,在一片虚空的白光中静默嗅闻。
          他终于惊奇乃至恐惧的发现一个荒诞不经的事实:所有人、除了绮礼,就算是吉尔伽美什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好闻。无边的狂喜淹没了他,这宝物注定由他独享。
          那一缕气味宛如系在绮礼颈项上的铁链,逼迫他、恐吓他跟上去,不然就要因自己的选择、被自己的力气所扼死。他走近一步,然后又再近一步。远坂邸在香气中变成一座迷宫。经过拐角的时间被拉长到无数倍,走廊也被拉长无数倍,且布满致命陷阱。香气变得纯粹,即使仍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像冰冷的挑逗。具有钟楼般的存在感,是的,这个修辞再恰当不过了。
          源头就在前方。源头就在这个房间中——
          那是时臣的寝室。屋门紧闭却无法阻挡香气的传出。玫瑰?茉莉?麝香?苏合香?乳香?那不是任何他所知的气味,而是另一种,更高级、更莫测、最高级、最莫测的香料,万千美好的气味极端微妙地混合而成的味道?或者是单一的、尚不能被人类发现的神的香精……即使其中混合着熟悉臭气。他似乎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随即又将手收回。突然间,一种近乎于恐惧的感觉使他僵住——无能者在面对不敢想象的成功、饥渴者在面对不敢想象的财富时的恐慌。他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做什麽?奇迹般的香气突然浓烈起来,绮礼听到了某种声音,细碎的,美丽的,颤抖的。他落荒而逃,在致幻的无形烟雾的陪伴中。
          受制于锁链的香味发出细微的喉音,介于情欲和痛苦之间。那是他的喉咙自发挤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他什么话也不说,眼神里满是嘲弄和藐视。但是绮礼根本不在意。他不在乎、也没一点兴趣了解他的金色摆设的灵魂,吉尔伽美什的心情与他的美味无关。香气,美妙的香气。有这个就完全足够了。
          绮礼在宏伟而黑暗的殿堂中走向迷失。他穿过重重可以自由从中经过而无需用手撩起的薄纱帐幔,烟雾、光影与缥缈得无法判断来源的声音跟随着他。一时间,他像是听到圣歌,又像是听到什么人黏腻而深沉的低语。停滞在过去如今已经毫无痕迹的片段纷纷回到心头,下一刻又倏忽而逝。绮礼对自己的过去没有任何一丝的珍惜,他只是单纯地沉浸于这种感觉之中。终于触摸到自己的存在的感觉。他在幻想的殿堂里审视着自己。他仍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气味,但他终于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气味。
          当他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太迟。他做梦似地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脸上凝固在一瞬间的表情。红玉般的眼瞳已经失去光彩,瞳孔放大,而绮礼仿佛能从死人的眼睛里读出嘲弄与藐视。高高在上,死了仍高高在上。那是死去的神。
          “不不不不不......”绮礼近乎迷茫地嘟囔出一串音节。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因为过度恐慌忘记了自己刚才发现了什么。香气,他需要香气。他立即俯下身粗鲁地、像个动物似的嗅闻,顺便抓起桌上的匕首,以前所未有的失态戳刺、划开,翻搅尸体,以便使更多的香味暴露出来,但是已经没用了。悠久高雅的乐章如炉边薄雪一般快速消退,由固体变成膏油,由膏油变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0-07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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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11-0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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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11-0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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