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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叶之蝶(旧坑新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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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ws竹,这跟坑绝对不会继续开挖,所以掉坑的人去骂她吧,狠点骂,以上


1楼2008-09-17 13:32回复
    《2》 

    我不会喝酒,但是很喜欢喝。 

    和所有烂白的故事一样,这个镇上只有一家酒馆,而这个酒馆也很烂白的叫做集萃居。 

    老人们说,从前这店子刚建起来的时候,钱老板的爹的爹曾经大笔一挥写下“龙门客栈”这几个字当招牌,但是后来架不住天天有人从门口路过的时候吐口水,而这镇子恰好就守在雪山后的驿道之上,所以人多嘴也多,啐的门口地面上也总是湿漉漉的,有一次一只麻雀瞎了眼落到他们门口,咔吧一声滑劈了大胯,从此变成了残疾。到了后来发展到看见钱老板的爹的爹打招呼都变成了:“啊呸……钱叔早!”甚至还有丐帮的人过来敲着打狗棒叫骂,说他们这馆子主家连一袋都没有,就敢当帮主大礼。钱老板的爹的爹不堪其扰,于是终于还是顺应了民意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当然,这些从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不妨碍被莫言打听出来再讲给我听。 

    我不知道莫言是怎么开始缠上我的。要知道镇上的姑娘们对莫公子可是着实的企盼了好一阵,如前所述,这镇子就守在驿道上,虽然往来的人多,但是通常都是拿三斤烧酒和五斤牛肉当饭吃的粗人,一说话比打雷还响,身上的味道和骡马一样,动不动就扯开前胸衣服滚打在一处——所以他们的前胸总是赤裸的,不是纹着燕子就是刺着癞蛤蟆。而莫言莫公子却从根本上和他们不一样,不但没有暴露前胸的怪癖,还很是知礼识趣,一身长衫总是那么干净妥帖,三尺青丝比姑娘家的还顺滑。所以七大姑八大姨们经常会据守在某个墙根转角处,看着莫言飘飘然的晃着扇子走过去,就开始拿他跟镇上的姑娘们匹配,看看谁才最能和他登对。 

    可但是,当大家看见了莫言喝醉的模样,就会说他和半面佳人很配。因为他那时候会和烂泥没什么区别,于是说登对不登对,完全要看他喝了多少酒,喝到了何等程度。 

    顺便解释一下,“半面佳人”就是区区在下我。从这一点来说,这个故事还是烂白到让人感觉无聊的设定——我是一位貌似天仙的美丽女子,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貌脸庞。但是不烂白的地方就是以上的形容词都要打一个折扣再弱下去八分。这一切都因为我的左脸之上,从额头到下颌有一条狰狞的刀疤,这条刀疤贯穿我的整个左脸,因为破开的时候没有缝合或者治疗,所以泛着狰狞的血红色,就像是一条妖龙爬在我的脸上。记得我刚被救回镇上的时候,几位猎户抬着我进了医馆,当时的郎中是个而立之年的书生,第一眼看见趴在门板上的我的时候流了鼻血,但是当我被架起来,用左脸面对他的时候他当场鼻血就改成了吐血,还一口气喷红了一整面墙,比刷的还均匀。 

    从此我就得了半面佳人的雅号,虽然大伙看在我一掌能把钉子直接楔进木头的份上不大好意思直接同着我面叫,但是好歹也是红火了一阵,直到莫言开始叫我“白马”。 

    所以我觉得我现在祸国殃民不了,挺好的。 

    镇上的孩子有时候叫我姐,有时候叫我阿姨,于是说这件事表明我的年龄是介于大姐和阿姨之间。我也喜欢喝酒,但是在莫言来之前,从来不曾喝到醉过。 

    模糊的,我觉得自己是要等什么人才会来到这里,我很害怕会因为酒醉而错过了见到那个人的时间。 

    但是我不记得我和那个人约定了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面,为什么要见面,见面之后又要做什么。 

    更让我感觉挫败的就是我根本都不记得对方是谁。 

    于是我只要闲下来,就天天的在驿道上等着,等着,等着。等过了日出月落,一天又一天,四季慢慢变迁。 

    这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莫言从驿道上走过来,塞给我一坛子酒。 

    “你可是答应过我,要赔我喝酒的,所以我喝了多少,你就得喝多少。”他说,然后提起自己的那坛子,喝水一样的一口气喝到见底。 

    我答应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也喝了个见底。莫言哈哈大笑,连说痛快痛快! 

    彻底醉的不省人事之前,我听见他说:“真想和你一样,忘却从前种种……睡吧,醉了、睡了、死了……就没烦恼了。” 

    靠在他的肩膀上,我闭上眼。 

    在梦中,是一片怒海狂涛。


    4楼2008-09-17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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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前面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情,因为我记忆的问题,指不定会和事实有些出入。

      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已经过的晨昏颠倒,因为每次清醒的时候,我都会发觉时辰已经到了银月悬空的晚上,自己坐在酒馆中,手边是一堆空了的酒坛。酒馆里早就打烊了,连伙计都看不见,只有钱老板在,每次都苦着脸轰我离开。

      走在路上,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自己连时间感都模糊了,好像离大火的那夜过去了三四天,又可能已经有了七八日,也许还可能是半个月,但是肯定不会再长,因为我腰上荷包里的那点小钱还没有花光。

      镇子在夜里依旧安静,只是太安静了,但是仔细想想也无可厚非——那场大火烧光了半个镇,凡是亲眼见过那种场景的人,估计会有好长一段时间转不过弯来,甚至连饭都懒得做。我想,现在大家肯定都在紧闭房门之后,全家按长幼次序一排蹲在墙根下画圈以示自己心情低迷,所以也就不好意思打搅,一个人整夜的在镇子上晃来晃去。

      介于一个良家女子在黑天半夜在大街上闲晃的举动有违观瞻,我想我有必要给自己解释一下——大火不但烧光了我睡觉的地方,也烧去了我对这个镇子的一部分记忆。

      无论我怎么走,只能到达两个地方——酒馆和那条划开了焦土与镇子的边界地段。

      好吧,说白了,我现在开始会迷路,就在镇子里。

      没有莫言,我连路都不认识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喝了太多的酒,而且明白我再这么喝下去,早晚就真的傻掉了。

      不过我并不是那么担心,因为我知道莫言还活着。

      每当我走到那条边界的时候,都会发现地上散落着书稿——字迹是莫言的,而内容,便是他许给我的那个故事。

      我想他是不打算再见我了,这就是为什么他只留下纸,而从来不露面的原因。对此我深表理解,有句话说的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傻……大概就是说我们俩现在的状况。

      从前他刚到镇子里的时候,我还可以说自己是柴女,现在是连柴都不柴了,好在现在出不去镇子,换作是大火之前,我这样的走到山里就会丢了,命好的话几个月之后也许在八百里开外找到正在漫无目的走着的我,命不好就可能直接失踪,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不能离开这个村子,因为我在等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仔细的想了又想,我觉得那个人,真的不是莫言。


      5楼2008-09-17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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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8.217.177.*
        喵了个咪


        8楼2008-09-17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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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27.199.*
          挖吧挖吧,反正在一堆深坑的底部了,也不怕多蹲一个
          不过,荀子,你就等着俺练发催文功吧~~~
          ——尔


          9楼2008-09-1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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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8.217.177.*
            太好笑了,你也WS了,欢迎加入WS


            10楼2008-09-17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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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啥厄?错乱来了没


              IP属地:广西11楼2008-09-1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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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故事到这里告一段落,我从桌上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钱老板已然在我身边来回走了好久,假如他不是围着这些桌椅绕圈子,而是笔直向前的话,此刻早就走出了镇子。此时他见我抬头立刻奔过来站定,眼睛瞪的四面露白:“黄酒还是烧春?”

                这种“你是愿意喝呢,还是愿意喝呢”的话根本算不上询问,绝对是赤裸裸的强卖。我揉了揉眼开口:“来壶黄烧吧。”

                钱老板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这种要法,咱这店从来不买勾兑的杂和酒。”

                “不对吧,我每次都觉得您兑过……水。”

                老家伙气的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小跑着抱着个坛子就敦在桌上,里面的东西唏哩哗啦流了一桌子,还有不少喷在我脸上。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老板,这是水吧?”

                 “哟您喝出来了,我这不忘了兑酒了吗。”他扭头抄起扫帚就开始扫地,顺便把桌上的油灯也收去了。

                我知道他这是又轰我走,于是叹了口气起身道别:“谢谢黄老板,顺便问您父亲秦先生好,我这好久没见过他了……”

                老头在柜台里跳脚:“我爹不姓秦,姓黄,十八年前就埋在后山了……呸,我也不幸黄,姓钱!”他闹了几句就闭嘴了,过了会儿又说:“瞧我跟你治什么气啊,都傻成这样了。”

                我有点伤心,按道理说,这三年来莫言可是把银子都花销在馆子里了,甚至连我的那点银子都被他哄了不少过去买酒。但是现在一见我花销不起了,主家就有点嫌弃的意思,由此可见从前莫言和我说人心不古确实有道理,但是正这么想着,老头子又拖着胖的和球一样的身子从里面跑出来,气哼哼的把一个油纸包塞在我手里就又跑回去了。

                我打开包一看,里面是几个烤的焦脆的热烧饼。

                于是我觉得这世界好人还是多,就又开心起来。


                12楼2008-09-1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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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掌柜的囧囧有神的盯着我,我盯着自己拖回来的东西。 

                  我惆怅了。 

                  被我一路拖着过来的,不是狐狸,而是一个正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白衫青年。看着他我就开始发呆,怎么都不记得自己刚才曾经把某位陌生男子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直接推倒了,更想不出为什么我还拖着他一只脚,把这位拉过了半个镇子拽到此处的原因,唯一能证明他刚才跟我有过交流的地方就是这位手里还紧紧的攥着咬了一半的烧饼。 

                  这就更说不过去了,明明刚才抢我烧饼的是条狐狸才对啊。 
                   
                  我蹲在一边惆怅,钱老板也过来了,挺费劲的蹲下,仔细瞅了瞅:“白马,这是……” 

                  “刚打的。” 

                  “哦。”老头沉默了,我们两个就干瞪着地上的这位蹲了足有半个时辰,钱老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这是怎么个状况来着?” 

                  我抬头望天:“……狐狸。” 

                  他连连摇头:“不是吧。” 

                  “差不多啦,您别这么挑剔。” 

                  掌柜的扶着膝盖站起来继续摇头:“我看着不像,太抽象了。” 

                  要说钱先生怎么着也算是镇上扳着指头数数一数二的精明人物,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意思不承认了,只好实话实说:“别说您,我自己看着也觉得不像,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您等等!”我拖着那东西转身跑回街口,然后再和刚才一样慢慢的走到酒馆,回头一看,那东西依然还是那样,赖了吧唧的一动不动。 

                  “怎么样,您看着这还是人形吗?跟刚才比……” 

                  钱老板犹豫了一下,点头:“还成,比刚才脏点了……” 

                  “您再等等……”我又回去走了一趟,然后又一趟,第三趟回来的时候钱老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捧着茶杯开始吸溜着喝酽茶,大老远看见我过来就挥手赶我:“别往我门口拽啊,找义庄往西走,毁尸灭迹去东边后山挖坑。” 

                  回头看,让我拽着的这位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和死了多时一样都硬邦了,搞的现场气氛特别的压抑,我现在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中头彩了,就是犯事了。 

                  放弃,我松手把那位丢在街上,自己走进酒馆:“老板,来份粗面。” 

                  “不卖,先把门口那东西拖走!”老头子闹归闹,但还是从墙上吊着的布口袋里摸出来个鸡蛋就要去煮面,我这边也觉得把这么一个东西放人门口不大实在,一回头,地面上早就空无一物了,再转过身来,靠门边的桌子已经坐好了一位白衫翩翩的俊秀公子,正三口两口的吃下最后一块烧饼,之后舔着手指,挑了尾音清脆的招呼:“算俺两份!” 

                  掏荷包,我把所有银子都倒出来数看够不够请客的,数到一半有点明白过来,于是快速的出汗,出的都快够洗脸了。 

                  妖怪,绝对的。


                  14楼2008-09-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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