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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想去哪个部门

（。到底是德云祥老字号，即便是坐南朝北的屋子，也没有阴寒感，心情不错，搁了书本，揉揉眉心，下了楼位置都坐满了，左右看看，窗口一人独坐，尚有空位，抬步过去，道）
“可以同坐吗？”

“请。”
（端茶凝神，解片刻烦忧。无时，便觉思神晓畅，几处疑难有了通达之径。轻啜一口，邀来人同座。闻其音，添茶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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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兄台亦是京中人士？”

“多谢。”
（。落座，朝其一笑，又闻其言，微微颔首）
“正是，听兄台口音也是京城人士？”
（。唤店家来一壶六安，等待间，又问）
“兄台也是今科举子吧，不知意属何处？”

“北蔺氏，尚卿”
（索性几处问题得解，午后时间宽裕，便未急离，又添壶茶。瞧人衣锦配玉，又为京中口音，想是家世不俗，更是不乏文墨见识。得相识，也不算枉费这时辰。遂大方言名姓，得其后问，思忖片刻，却只做一笑）
-
“自天家谋职，不敢奢甚，愚弟不才，略通些礼祀皮毛，若得圣垂，致力于此，莫不幸焉。”

“北蔺氏，尚卿”
（索性几处问题得解，午后时间宽裕，便未急离，又添壶茶。瞧人气度难掩，又为京中口音，想是家世不俗，更是不乏文墨见识。得相识，也不算枉费这时辰。遂大方言名姓，得其后问，思忖片刻，却只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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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家谋职，不敢奢甚，愚弟不才，略通些礼祀皮毛，若得圣垂，致力于此，莫不幸焉。”

（。平日虽不出门，也知晓京中事，更何况南宫同北蔺也是姻亲，蔺府之事多少听闻，凭白可惜了蔺郎中的好文才，拱手）
“南宫康，字季安，兄台唤我季安便可。”
（。来而不往，非礼也，将姓名如实告知）
“如此，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以茶代酒，敬兄一杯。”
（。复）
“其实，我也不拘非那一处，为国为君为百姓，哪里都是一样。”

“所谓术业专攻，学有所用，方是为民添利最极。”
（男儿胸所藏，大抵都为热血一腔。聊及民与国，不禁再添茶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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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贡生至臣子，心所系者，唯民一字。若日后司礼部职责，便更是上敬天德，下感民生，此番思虑，更引得一身豪情起）
“若得季安兄同志同路，卿当真喜不自禁。”

“国之本，民也。民之事可大可小，如今所学不过纸上谈兵，日后为官需的步步稳。”
（。细品茶水，碧澄澄的茶盏里浮着几片叶子，翻腾的茶叶亦如人生官途，或沉或浮，饮尽，执壶慢悠悠往盏里倒着茶水，开口道）
“你瞧，往这盏里续茶水须得慢慢的，掌握好分寸火候才最恰当，若快了——”
（。手中猛的往盏里倒入，茶水溢出，而茶盏却只余半盏，复抬首）
“蔺兄又有何高见？”

“于国事，新朝初立，万事不可操急，新法需以旧为基，改应缓，添应微，方可顺民意。礼祀之行，不可陋，不可奢，方可顺天道；于己者，友不可一日交深，书不可一日囫囵，过犹不及者，便为此理。”
（抬腕缓注，将茶添好。他以茶喻人，以水喻事，行官稳道，尽在不言之理间）
-
“然诸君皆有鸿鹄志，如何为度，卿亦惘然，不知季安兄何解？”

（。聆听其言，茶盏搁，抚掌，笑道。）
“妙！蔺兄高见，自愧不如。”
（。指尖沾水，画一圈，茶盏搁中间。）
“初涉官场者，壮志雄心，一腔热血，又难免把握不好度，但为官者，切记国是君的，民也是君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才是正理。”
（。抬手指圈。）
“凡事不能越了这个圈。”

“如此，只愿你我都可守方园净土不越。”
（闻其言，奉君念民，想是一方志士，然君臣之理，却未免理想，念及此，不禁叹多少能者贤人违其本心，叹多少野心，如洪水猛兽，冲垮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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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本心，进退有度，为官之本；然论处事，剑走险处，方出奇功。季安兄可也别画地为牢，枉费大才。”
（君子守节，难免落了迂腐，玩笑一句，只做互相勉励）

（。但笑不语，续了茶水，细品，抬眼看向窗外，才言）
“此生之愿，国泰民安，若入仕途，愿倾毕生之力”
（。少年壮志不言愁。听他话里玩笑，一笑置之）
“剑走偏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可倘若走的太偏，难免会被锋刃所伤。”
（。复又言）
“画地为牢，守住本心，方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