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两年对于一场战争来说不足为奇，对于战争中的人们来说血腥漫长。曙光般的转机仅能带给人们精神上的希望，而战争还是战争，但有一丝杀戮其本质也不会改变。
路德维希躺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艰难喘息，胸前黑色的铁十字逐渐被血红侵蚀。简单的擦拭去眼角赤色的汗水，冲锋的号角便突兀响起，不让人停息片刻。这将是最后一次了——乾坤已定，连枪声都带着绝望。他仓促的爬起身，咬紧牙关跃像前方无垠的战场：
“天佑德意志！”
这是一句怎样悲戚绝望的话，三年前五年前甚至更久远时他都不曾考虑。他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春夏秋冬，四季安宁的庭院，白天黑夜他都能将爱人陪同。没有族仇，只有冬天对方的围巾与手套，还有舒伯特的《菩提树》……因为天佑德意志，这片人民安居的净土本应祥和，而非如今变味苦涩的战争。
事到如今他们终究是再见了。幸存的德国人用步枪支撑着身子站在落单的苏联人身前苟延残喘，透过鲜血他看到伊利亚肩头多了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
路德维希恐惧的一切蜂拥而至。
“都结束了，路德。”
“我明白。”
“很遗憾，现在的你口音仍然没有改变。”
“从根本上我是个德国人，伊廖沙。”
伊利亚的笑容忽然涌上苦涩，破损的围巾挡住了嘴巴，滤出的音调沉闷寂寞。
“路德……我们无法改变这一切？”
路德维希正欲回答，而当视野远处显现出几个黄色的人影时他便变了脸色，伊利亚疑惑的怔然，随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垂眸叹了口气，掺杂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个时隔两年的拥抱。
“只有上帝知道我多么爱你。”
伊利亚深情的搂紧怀中的战士，向往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眺望着日光眷顾下南极巍峨的浮冰。
“伊利亚。”
路德维希的侧肋传来一阵硬物抵住的感觉，冰冷的伤口完美继承了上一次的心动与绝望。
伊利亚面露温柔维持着持枪的动作，扳机上落下一个人的手指。
“我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枪响之后，赶来的苏联士兵爆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只是永远少了一个人的庆祝。而那个人曾是个军医，临死前手中紧握着两张没来得及上报的退伍申请，一张德语，一张俄语。
两年对于一场战争来说不足为奇，对于战争中的人们来说血腥漫长。曙光般的转机仅能带给人们精神上的希望，而战争还是战争，但有一丝杀戮其本质也不会改变。
路德维希躺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艰难喘息，胸前黑色的铁十字逐渐被血红侵蚀。简单的擦拭去眼角赤色的汗水，冲锋的号角便突兀响起，不让人停息片刻。这将是最后一次了——乾坤已定，连枪声都带着绝望。他仓促的爬起身，咬紧牙关跃像前方无垠的战场：
“天佑德意志！”
这是一句怎样悲戚绝望的话，三年前五年前甚至更久远时他都不曾考虑。他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春夏秋冬，四季安宁的庭院，白天黑夜他都能将爱人陪同。没有族仇，只有冬天对方的围巾与手套，还有舒伯特的《菩提树》……因为天佑德意志，这片人民安居的净土本应祥和，而非如今变味苦涩的战争。
事到如今他们终究是再见了。幸存的德国人用步枪支撑着身子站在落单的苏联人身前苟延残喘，透过鲜血他看到伊利亚肩头多了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
路德维希恐惧的一切蜂拥而至。
“都结束了，路德。”
“我明白。”
“很遗憾，现在的你口音仍然没有改变。”
“从根本上我是个德国人，伊廖沙。”
伊利亚的笑容忽然涌上苦涩，破损的围巾挡住了嘴巴，滤出的音调沉闷寂寞。
“路德……我们无法改变这一切？”
路德维希正欲回答，而当视野远处显现出几个黄色的人影时他便变了脸色，伊利亚疑惑的怔然，随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垂眸叹了口气，掺杂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个时隔两年的拥抱。
“只有上帝知道我多么爱你。”
伊利亚深情的搂紧怀中的战士，向往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眺望着日光眷顾下南极巍峨的浮冰。
“伊利亚。”
路德维希的侧肋传来一阵硬物抵住的感觉，冰冷的伤口完美继承了上一次的心动与绝望。
伊利亚面露温柔维持着持枪的动作，扳机上落下一个人的手指。
“我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枪响之后，赶来的苏联士兵爆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只是永远少了一个人的庆祝。而那个人曾是个军医，临死前手中紧握着两张没来得及上报的退伍申请，一张德语，一张俄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