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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乡的决意
天空中,如乌纱般细密暗灰的云铺在了原来兰色的天空上,黑灰色笼罩了住了整个天空。
一滴很细小的雨丝从天空上滴落下来,凉丝丝的,落到珂洛亚的身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瘫软的跌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任由垂下的指尖沾上泥土也不去理会。
前方,即使以前早就想到可是还不能接受的了的现实……
一条红色的小溪,慢慢地随着茫茫细雨在这片黑黄的泥地上渐渐汇聚,分叉,随着雨点的落下时而变深,时而变浅,凄美的音符由然而发仿佛一切的波澜是为她唱。
她安静的躺在地上,雨水沾满了她修长的睫毛,轻轻闭着的眼睛显示着安详的神情,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过一些时就会醒来。
可是,已经无法再醒来了。
很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眼泪。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警告过自己,不管多么仓促,多么突然的,自己都要面对现实。
还是接受不了呢……
从一早上就发现安妮丝不对劲了,很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豪无血色,很努力的想起来,但是除了困难的呼吸着,什么也做不到了。
这样的她,在得知村里有妖魔在伤人的时候,还是举起了剑……
“没事的……我真的,真的不会死……”
临走前,安妮丝这样说着。没有能力斩杀妖魔的自己也没办法去阻止。
真是……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恨透了天生虚弱的体质和懦弱的自己。
用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腿支撑起摇摇晃晃的身体,珂洛亚站了起来,无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个方向,只是微微低着头,踏着地上的雨水,朝家的方向走着。
不过,那间房子,已经不能被称为“家”了吧,将会是只有一个人居住的地方,已经开始弥漫了孤独和悲伤……
“收拾下这里,晚上我们葬礼,请大家务必穿上黑色的衣服来为一直守护村子的人——安妮丝。”见珂洛亚没有留下任何招呼就起身走了,村长在人群中说着,虽然声音不算很大,不过已经可以让安静的聚集着的全村人听清楚了。
整个村子,说话最有权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每个村子都不可缺少的角色“村长”,另一个就是这个妖魔多灾的村子觉对缺少不了的人,安妮丝。
珂洛亚也没走多远,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也不想回头去看了,只是决定回屋等着雨停再来参加葬礼,仅仅这么简单而已。雨中有积水,所以脚步声很明显,那踏着雨水的声音离自己更近了。
突然,好像雨停了似的,不在有冰冷的雨丝打在头上的感觉了,虽然很少,但的的确确感到有一丝温暖。
已经确定安妮丝死后不会在感到任何温暖的珂洛亚,稍稍的愣住了……
“不行哦,淋雨是会感冒的!”稚嫩的声音在珂洛亚回头之前响起。
安妮丝,也是说过类似话的吧……
缓缓回过头,空洞无神的蓝色双瞳对上了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双真挚热忱的眼睛。
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想起来了,是一个月前妖魔事故的受害者吧,那个蜷缩在墙角的女孩。不过,是谁也不重要了。
“给!”女孩把伞又往前递了递,而自己大半个身体已经站在雨中了。
“不用了。”淡淡的说着,有转过头去,继续走着。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人了,谁还会在乎这点雨呢。
女孩只是默默地追着她走,一直举着伞为珂洛亚挡雨,衣服差不多完全被雨淋湿了。
天空比之前更阴沉了一些,雨也随之大了起来。
原来微小的雨丝渐渐成了粗大的雨柱,密集的雨犹如断线的株连接连不断的从空中降落,击打在地上,“哗哗”的雨声嘈杂的在耳边响起,不过没有给人以不协调的感觉。雨,接连着天空个陆地,眼前被雨水遮挡的模糊视线让人觉得像起了雾一般。
感官是真实的,被雨水浸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衣服上,刺骨的寒让这个女孩不得不打了个寒颤。
真冷呢……
不自觉的这么想着,她看了看前面走着的珂洛亚,珂洛亚淋雨的时间比自己还要长的吧。
刚想问问她冷不冷,珂洛亚却先开口了,依旧是那种不带一丁点感情的语气:“不是说了不用吗。”
很明显指的是不用再为她撑伞了,不过女孩没有放下伞,还是为她举着,因为,淋雨是很冷的吧,而且容易感冒,这可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不知怎么的,也不想看到别人生病啊。
“对了,想问一下。”突然的,珂洛亚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这样对女孩说着。
“嗯?”要说什么呢?女孩比较好奇,也很高兴,因为她们唯一的对话就是关于需不需要那把伞之类的,她很想和珂洛亚多说几句话,现在珂洛亚看上去很孤独,全村人都知道她是安妮丝的妹妹,而安妮丝已经……总之,女孩希望尽可能的安慰她。
“如果……我离开村子了的话……”话语中夹杂了几分悲伤和无奈,停顿了一下,珂洛亚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更小的声音,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算了……决定好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女孩并没有听清楚她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把话说下去,于是走到她旁边,眨了眨大眼睛看着一言不发的珂洛亚。
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看不到表情,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在忍受着什么。
“没事。”
扔下这两个字,珂洛亚跑了起来,雨水的击打声伴着踩入雨水的声音,很有节奏的响起。
“啊……喂!”女孩没有第一时间反映过来,想伸手去拉她,可是手伸出去的时候才意识到珂洛亚离自己已经不近了。
她……想和自己单独呆一会。
有些事是不希望被知道的。
望着珂洛亚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女孩站在那里,缓缓的收回了准备去拉住她的手,但是为她举着伞的手还停留在那里。
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做到的,对吧。
不免有些伤感,女孩无力的握着伞的双手也放下了,慢慢的,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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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作者我恨你!连个名字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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