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如果我是你的话,要么就跟所有人说我齐雁南一点儿都不喜欢林冰,要么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你齐雁南就是喜欢我,总得选一样,你说你一大男人这么磨唧…”她看着他,似乎是在表示着内心小小的不满情绪。“林冰,我现在……”齐雁南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现在手头有案子。”“对啊,你知道”“对啊,我是知道,我还知道,这两件事根本就不矛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不会成为你负担的,而且事实上,根本就是你一直需要我,你自己想一想,从你认识我到现在,你哪次来找我不是求我帮你这个帮你那个的”“是,我是需要你,但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确实需要我。”“你了解我的工作性质,”“对,我是了解,我告诉你,我见过的犯罪分子不比你少,就算是面对绑匪,我一个人也能搞定,你倒是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来回避我,”听到她这么说,齐雁南顿时陷入了沉默,是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见他许久都没说话,林冰复又开口:“不过我也理解,有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是会有一点儿恐惧,不知道怎么面对,因为我也是这样的,所以……我愿意给你点儿时间,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齐雁南起身,正对上她的目光:“我答应你,在这案子结束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闻言,林冰终于露出了笑容:“好,我等着,在此之前,我也不会再跟你提这事儿,因为我知道,不会等太久。”“对,不会太久。”看着她的笑颜,齐雁南也笑了。“我饿了,请我吃顿饭吧。”林冰笑着看向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啊?”齐雁南一时之间有点儿懵。“诶你别勉强啊,你要是不请我吃我就去找齐妈妈,本来她就约我今天去你们家包饺子。”“别别别,别别别,你别去找我妈,我请你吃饭,你说要吃什么。”“那快走吧,别磨唧了,吃饭也这么磨磨唧唧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教授的案子也还在调查当中,直到那天林茹出事,他在医院见到她,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得说不出话来,齐雁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她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你不用陪我了,你去忙吧。”听到她这么说,齐雁南只觉得心疼,他真的很怕她会承受不住打击,更怕她会就这样突然倒下,于是站在她身后,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想要给她力量。沉默许久,齐雁南才缓缓开口:“有什么事情打给我,我马上过来。”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狠下心来转身离开了医院。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林茹出事,马局被带走……这一切的一切让原本逐渐清晰明朗的案情再一次陷入了困境,直觉告诉他,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齐雁南回到医院,带着一丝怒气质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她只是沉默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见他情绪激动,担心他会影响调查,林冰这才拨通了上级的电话,随即带他来到了马局办公的地方。马局和他谈了很久,林冰一直在门外等着。结束了和马局的谈话,齐雁南走出办公室,关上门。他知道自己误会她了,于是向她道歉……形势越来越严峻,两人并肩作战,同时在林冰的启发下,齐雁南及时翻转思路,调整调查方向,案情渐渐明朗起来,但就在此时,却突然传来关霞病重去世的消息……已是深夜,齐雁南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林冰陪在他身边。“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跟戴局长的关系很好,没想到你跟关霞的感情也很深。”“不光是感情,更多的是愧疚。”“愧疚?”林冰不解。“你知道她是怎么出事儿的吗?我跟关霞很多年前就认识,她是一个性格特别开朗,特别活泼的人,不管是谁,只要跟她待上几分钟,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那个时候我们大伙都说,老戴有福了,不,不光是老戴有福,我们都有福气,我们一帮冷冰冰的警察忽然之间就多了一个嘘寒问暖的嫂子,在她出事之前,这一切说起来都特别美好。”“我只知道三年前她被歹徒劫持,后来还被打了一针。”“对,那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作家会被歹徒劫持吗?为什么人家有刀有枪不用,偏偏要给她注射毒品吗?”“是因为戴局。”“因为老戴是警察,一个缉毒警察,我就是要报复你,你不是警察吗?你不是缉毒警吗?好,我就要让你的家人染上毒瘾,我看你怎么办。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挺害怕婚姻的。这种恐惧很大的原因,来源于关霞。我眼睁睁地看见毒贩把毒针扎进她的脖子,我开了枪,毒贩从我面前倒下,可他临死之前脸上的神态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