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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短篇】五月飞扬 / 上官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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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10-05 16:52回复
    http://article.hongxiu.com/a/2008-8-5/279193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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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2008-10-05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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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0:2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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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莫多
        ——“爱如捕风,我不是追风的孩子,我害怕空落落的悲怆。”
        
        在绵长的春雨连着不断的时候,我搬离了家,开始了独居的生活,我不再写作,只是彻底地放弃了这曾经被我视作生命的东西,生活中不再充斥着破碎的家的影子,不再忍受罹难般的种种,一切趋于平淡。
        偶尔,抬起头,隔着很久未洗的纱窗看天空的模糊昏黄,才突地记起,我这是住在安城啊!阳光总也射不到我屋里的地上,因为我用很厚的窗帘裹住了那透明的让人心慌的玻璃,只有到了晚上,整个喧闹的白昼为夜所吞噬,我才会轻轻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仰头看那与宇宙格格不入的星辰,孤寂地一闪一闪。偶尔,会听lens抱怨安城真的是太小了,因为没有她所想象的那样喧哗的夜市,更没有童话般如梦如幻的夜景。
        休学之后的半年里,我已经适应了昼伏夜出的都市生活,当一个不入流的摇滚乐手,每天奔波于不同的酒吧和夜总会,偶尔要忍屈低头,也偶尔发飙打架,但我心安,我痴狂,因为我彻底地不再依赖那个破碎的家了,我可以拿唱几首歌的钱在这个奢侈的都市挥霍半个月。
        Lens来自水泽的一所孤儿院,那里有她的诸多位妈妈和许多彼此相爱相惜的兄弟姐妹,lens的纤细与温柔来自那里,还有她不甘平庸的坚持与独立,她固执地填报了远离水泽的米兰高中,选择了一个人生存。
        我没有考虑过我和Lens的关系,如果说我们之间可以用恋人来形容,那么也只是文字上的恋人吧,我这样想,Lens也这样说过。
        我曾半开玩笑式地问Lens,“你会爱上我吗?”
        Lens笑了,微笑,她轻轻地歪了一下脑袋,“莫多,《圣经》上说“爱如捕风”,我不是追风的孩子,我害怕空落落的悲怆,而你,莫多,相信人类之间的爱情吗?那迷幻而令人晕眩的影子?”
        当然不,那曾伤害了我母亲的东西,它的虚伪嬗变让父亲背弃了他曾许诺的爱与责任。
        Lens掂起脚尖,吻上我的眉毛,在那里,有一条浅浅的疤痕,她的眼永远那样清澈,她抬起手,轻轻地抚着我眉间的伤疤,那样疼惜而温柔的眼,让我忍不住去亲吻,可我没有,因为我是文字中的黯默,我是安城的莫多,而他们都是懦弱的无力承担自己的人,更何况是lens ,那样美丽而纤细的生命。
        对于同样固执的我和她来说,一切从不改变,一切也从未改变,然而现在,她依然如旧,我却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3楼2008-10-05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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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莫多
          ——“莫多,我发现我喜欢上潇桐,也只是在追逐黯默的影子。”
          
          Lens渐渐开始给我讲述楼上重病房里的男孩,阳光温柔,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美妙的想象、乐观的文字还有和蔼亲切的父母。
          夏末的时候,lens出院了,但她依然每周都会去那所医院,我从没问过她,只是我不想点破,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麽。
          突然有一天,lens满眼泪水的看着我,“莫多,我发现我喜欢上潇桐,也只是在追逐黯默的影子。”
          我开始愤怒,只是潇桐。
          我别过头去,“lens,黯默早就死了,死在安城的地下了,你早该删除他了。”
          Lens只是一振,在完全理解我的话后,转身匆匆跑掉。
          整个秋天,我都把自己蜷在黑夜中,把CD机的音量调到最小,小到我听得到也听不到,大脑里总是时不时地涌出文字的味道,我把它们强行积压在里面,于是秋末的时候,蕴积成了我满腔厚厚压压的感触与萌动,我的手和意识有些不听使唤,但我扼杀了它们所有的兴奋。
          秋天,仿佛要用慵懒作为媒介,让我和安城一起变质。
          冬天到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空气里的微尘断裂的声音。
          因为lens竟然和潇桐一家一起去了那几乎远到天边的水乡。
          我一个人走在空空的街道上,听寒风的沉吟,空气里只剩下灰尘。


        6楼2008-10-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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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越马路的时候,手机响了,是lens的号码,我最怀念的声音,却再没有了往日的色彩,只剩苍白冰冷,她说“莫多,潇桐走了,在这他向往了一生的水之乡。”我开始慌乱“lens,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她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他说‘lens,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可我还不想走,我还有那么多幸福想要去拥有,死神却赶来要载着我的灵魂与月一起消逝。那子夜预示的稀薄光明,上帝竟不肯给予我一点点。我不要被死神操控一切,即使是死亡我也定要自己掌控。’后来他说累了,要午睡,我和他爸妈就在客厅等他,等啊等,可他再也不起来了,我喊了他好久,好用力好用力的喊,可他再也不起来了……”
            旁边来了一辆车,我往前移了两步“lens,告诉我,让我来接你!”
            然而那边沉默。
            “lens,我是黯默啊!你说话,说话啊,lens!”
            那边挂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开始虚脱或是松垮。
            我听到尖锐的刹车声,然后身后一股猛烈的冲力把我一下推掀到马路的那边。
            我开始晕眩,然后人群的尖叫声又把我拉回现实,我挣扎着爬起来,身后的地上,父亲的血漫漫溢出……
            我第一次歇斯底里地咆哮,我是一个懦弱的灾难!只是一个灾难!


          8楼2008-10-05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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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莫多
              ——我在困苦中,你曾给我可依赖的宽广。黯默,记住我,但是放弃我。
              
              在我完全对医院的味道产生免疫时,这些日子里一直有着温和微笑的父亲,已可以拄着拐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布了,看着他的背影,感知父亲好似一夕间苍老,心里就漫出一阵阵的酸涩。至今仍记得清晰,那日在救护车上,昏迷中的他一直反复不停的念着“孩子,跟我回家吧,一起回家吧,我只要你一个,你一个,我们回家吧……”每每忆起,心仍如那日刀绞般酸痛。
              两个月来,每天陪父亲做复健,监督他吃药吃饭,为他念报读书,陪他谈天下棋,看着父亲越发明朗的笑容,我心中的阴霾也一片片的散去,爱上晒日光浴,喜欢自恋般对着镜子摆笑,心中也总是晴空万里,豁然而明朗。
              然而,两个月了,我竟没有Lens的一点消息……
              圣诞前的一个星期,终于等到了Lens的一封信。
              
              莫多:
              天使死去了,在他只剩下最后一片羽的时候,他拔下了它,然后悄然离去,柔和的雪点飘散到夜林的时候,人们在夜林的边界发现了一个冻死的天使,没有羽毛。
              而纤弱的少女捧着羽毛,在找寻到最后一缕阳光时,她的世界沦为一片浑浊的黑暗。柔和的雪点蹁跹到夜林的时候,人们在夜林另一侧边界的河床下游发现了一个溺死的少女和一片拥有着无与伦比光泽的羽毛。
              他让她体味到了飞翔的美丽,她把他的光明全部施与,世界上最凄美的善良不过如此。
              莫多,你能笑着吗,笑着说,Lens你是我全部的天下,你还依然愿意守护我吗?哪怕我已经疯狂。你可以继续写作吗,哪怕只是为我一个人而写,黯默,可以叫你黯默吗?
              笑着……
              你的Lens
              
              我回到了家,继续着写作和音乐。圣诞夜,我接到了Lens的电话,那头隐隐呼啸着风声,我说:“Lens,风很大吧,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哦!”然后我仿佛看到Lens露出两颗洁白的大兔牙,“黯默,夜林的少女最后的沉吟,爱是一生错过,爱是悲欢离合。黯默,我已无法再写什么东西了,很多时候,一个人安静下来,我都会出现幻听,那些吵闹聒噪的声音让我疯狂,它们在扼杀我最后的坚持,我的文字无法载我飞翔了。”
              “Lens,别想太多好吗?告诉我你的住址,让我接你回来好吗?”
              “黯默,可是,一种很遥远很透明的惆怅,告知一个畸形而残断的生命,坚强是不会无休止的生长的,只剩下影子散落在祈祷的黄昏中,有谁能原谅诗人的平庸?
              黯默,黑夜只能铸造灭亡,所以活在阳光下吧,这样你就永远活着了,而我寂寞的灵也就跟着你善良的心一起活着了。
              我在困苦中,你曾给我可依赖的宽广。
              记住我,但是放弃我。今夜的今夜,只有我一个人拥有飞翔的永恒……”
              我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狂叫“不要,Lens,不要,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啊,Lens,我爱你,我爱你……”
              那边电话挂断的时候,我瘫倒在雪地上,我把奇怪到自己流泪的眼连同整个脸一起浸到雪里,抬起头来的时候,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来了,天空中弥散了无数温柔的雪点,广场上,人们快乐地相拥在一起,开始歌唱,那动听温暖的歌声,好像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幸福。
              Lens曾经说过飞翔是一种优雅的极端,如同一株罂粟,令人迷幻、眩晕,虽然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但这些依然无法阻挡它的美丽。
              我欺骗自己,我从不知道,欺骗自己Lens依然笑着、跳着,活生生的在那里。可是,是谁在某一天突然告诉我的,“听说 Lens在圣诞夜从27层的高楼上坠落了。”27,那是她最喜欢的数字,因为她说连写的时候,它很像天使的翅膀。


            10楼2008-10-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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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08-10-05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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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楼2008-10-1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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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6 10: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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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 very good。


                  23楼2009-01-28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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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不是来给自己找虐么。。。
                    难过。。难过。。胸口闷。。。


                    24楼2009-02-03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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