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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Automatically (病态黑化双赤,赫黑,微all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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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厚着脸皮抱住哲也,对方的施暴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也是对他的一种回应,令他感到愉悦。不管弟弟的回应是通过暴力的方式还是其他,他都会毫无怨言地接纳下来。只要哲也肯正视他,哪怕只有一秒钟,他都会获得不可估量的满足感。
  “如果你反悔了怎么办?”哲也问,语气硬邦邦的。
  征十郎沉吟片刻,深度思忖这个问题。假使他违背了承诺,那么要如何向对方交代?拿剪刀在自己身上割130刀?挖自己的眼睛?做自由落体运动?这几种行动都涉及到严重的人身安全问题,可为了哲也,这些都不足挂齿。
  正当他准备作出回答时,对方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捷足先登地出声。
  “如果你反悔的话,那我就三个月都不和你说话。”哲也的脸色极其严肃,眼眸盛满了令人颤栗的冷光,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征十郎倒吸一口冷气,赤司也感到一阵阴风从后背掠过。这番话在双胞胎的心里投下重磅的炸弹,炸得他们粉身碎骨。这一惩罚对他们来说简直比死更难受,他们情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希望遭到这样毫无人性的对待。
  “赤司哥哥也要记住我说的话。”哲也侧过脑袋,笑着提醒不远处的赤司,对方神情慌乱,眼神盈满了惧怕,小鸡啄米似地频频点头。
  “知道了吗?征十郎哥哥。”哲也放缓了语速,手背轻轻地摩擦对方的脸颊。
  征十郎咽了一口唾沫,艰难万状地答道:“知...知道了,哲也。”
  哲也当即敛起笑意,不再理会对方,拿起PSP接着玩游戏。任由征十郎对他又亲又咬,他始终没有反应,唯一的反应便拿PSP砸哥哥的脑袋,还砸出了几个小包子。哪知对方不仅没有恼火,还肆无忌惮地对他做出更过分的小动作,害他在游戏中连续输了五个回合。
  与哲也修复关系的迅速远远超出了赤司与征十郎的想象,他们不敢妄想这等幸福从天而降。但作为代价的是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统统付诸东流。为了可以尽快和弟弟和好,心急如焚的双胞胎没有多加思索地答应了哲也的条件。尽管赤司与征十郎为此极度不甘心,可一想到哲也会继续拥抱他们、亲吻他们,那些愤懑的不甘一概烟消云散。
  双胞胎还察觉到哲也鲜明的变化,对方的傲气和脾气回来了,可又不像从前那样与他们硬碰硬地正面交锋,而是采取了迂回婉转的手段来进行反抗。赤司与征十郎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家伙真是精明到令人发指,哲也懂得利用他们的弱点来作出回击,杀他们一个猝不防及,令他们无计可施。
  赤司与征十郎将哲也的所思所想都看在心里,但绝不戳破,因为他们对他死心塌地。明知弟弟的行为会让他们处于很不利的地位,双胞胎依旧甘愿被对方控制。他们在希望摆脱哲也掌控的同时又沉沦在其中不可抽身,这一矛盾的心绪使他们不知所措,他们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哲也亦要向我们保证,以后不得再与那个女生走得太近。”赤司与征十郎握紧对方的手,脸色冷峻地命令道。
  “不能再在我们面前提起她的名字。”赤司说。
  “在街上遇到她不能向她打招呼。”征十郎补充道。
  哲也就此进行思索,这一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这种条件已经算好的了。他很清楚双胞胎肯定还能再提出更苛刻的要求,只不过现在是双方各给彼此台阶,不让原本冰封的关系雪上加霜。
  哲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要两个哥哥推翻之前所做的决定,不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况且这代价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因此他没有不满和怨言,爽快地答应了双胞胎。
  赤司与征十郎登时笑逐颜开,抱着哲也狂亲了一通,像要拿回补偿似地在弟弟身上留下形形色色的痕迹,最后被对方用PSP使劲砸了脑袋一遍。双胞胎稍微收敛了一些,按着疼痛无比的脑壳,纳闷哲也怎么变成了一个小暴力男。
The taste of your lips I'm on a ride. You're toxic I'm slippin' under.
Pat Station:突然好想写宇多田光和滨崎步百合同人文,毕竟这对cp也是日音界里被大众所熟悉的cp,作为我最喜欢的两位日本女歌手,我也是站“光步”这对cp站了好久。
可是如果要将三次元搬到同人文里对我来说难度好大(以前从没试过),虽然我很擅长写百合,比写bl要擅长多了,但是我好害怕自己会OOC,其实脑中已经有了一些原稿了,关键是要怎么将它转化为语言才是我最大的难题
如果要写的话我想从一个个短篇开始写起,这样会不会比较好呢?至于攻受方面的话,我觉得谁攻谁受貌似都可以,或者说不要存在攻受之分正常谈恋爱会不会比较好呢
哎,好纠结...有没有对小伙伴可以给我提供下意见?


IP属地:广东670楼2017-01-26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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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当长泽得知父亲失去了升职的机会,心里的高兴胜于惋惜。她安慰了灰心丧气的父亲,但仍然无法阻内心的喜悦,因为这意味着她无需转学,可以继续和哲也度过剩下的时光。
      长泽没有为这样的想法抱有罪恶感,本来就不希望转学的她巴不得这一愿望成真。如今愿望真的变成了现实,她欣喜得无以加复,兴奋得彻夜难眠。
      与此同时,长泽为父亲忽然变化的人事调动迷惑不已,明明不久前父亲才被要求调往另一个城市,现在却打回原形。虽然她明白大公司在人事方面频繁调动是正常的现象,但频繁到这种地步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她按着脑袋,对父亲的状况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也不是她能理解的范围。于是长泽没多久便放弃了思考父亲的事,她最关心的是自己不用转学。
      翌日,长泽兴高采烈地将这件事告诉哲也,拉着对方讲个不停,表现出巨大的欢喜,甚至手舞足蹈,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早已知晓内情的哲也为了配合对方的情绪故意装出万分惊喜的样子,高超的演技没有一丝破绽。长泽看到哲也如此替她高兴,心中的幸福感不由更上一层。
      “总之,不用转学真的太好了,又可以继续和哲也君待在一起了。”长泽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非常欢快。
      “能够和长泽同学继续待在一起,真是太好了。”哲也笑得十分欢悦,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都能和对方一起度过,不由激动起来。体内涌起了一股和煦的电流,温暖了他冰冷的血液,拂去了围绕在他四周的阴霾。
      “不过我真没想到父亲会蓦然失去升职的机会,就像世界忽然变成了另一种颜色,不知道这种情况在大集团公司里是不是很常见的呢?”长泽捏着下巴,微微撅起嘴唇,不解地问。
      “确实很常见,虽然我对公司的事不闻不问,但从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口中经常听说这种情况。”哲也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安慰对方,“长泽同学不要为此灰心,以你父亲出色的工作能力,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就能升迁。”
      长泽摇了摇头,微笑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在意父亲的工作,毕竟那是我无法插手的事。我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继续待在京都,我在这里出生并长大,对京都怀有深深的眷恋,想有更多的时间留在这座城市。”
      “来到京都之前,我一直都生活在东京。初到这里非常不适应,所到之处全是陌生的场景,在学校也交不到什么朋友。不过遇到了长泽同学之后,我开始慢慢地觉得京都没有了初始的冷冰冰,逐渐变得有温度。”哲也缓缓地道出这番真情实意的话,真挚的眼神和诚恳的语气令对方十分感动。
      长泽注视对方的眼睛良久,俄顷,郑重地道:“谢谢你,哲也君。”向对方来了一个鞠躬。哲也亦向她鞠了一躬。
      “往后的日子里也请长泽同学多多指教。”
      俩人交谈了一会儿,内容与平常的相差无几。聊完日常琐事后,长泽陡然问起哲也与两个哥哥相处的近况,对方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苦笑,淡淡地回答:“还好吧,没出什么问题。”
      “他们还有再伤害你吗?”长泽想起那天看到对方身上布满了伤痕的光景,不禁担忧地问。
      “没有。”哲也不假思索地道,“长泽同学无需多虑,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是我最亲的人,他们肯定不会经常伤害我。”天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时良心都要快爆炸了,他很佩服自己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违心的话。
      对方的语气非常坚定,长泽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加上她又不是很了解哲也与双胞胎的事。对方这么说,她只好相信对方,而后转变了话题。
      放学后的哲也照常来到洛山的篮球部,待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有时拿起篮球把玩一番,但由于没有场地为他提供打球的条件,所以他只能练习运球和拍球,期间还要受到赤司与征十郎无比厌烦的叮嘱。
      双胞胎看到弟弟在一边单独打球,不由担心对方会受伤。其实哲也已不再是当初的小豆丁,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尽管看上去身子仍然非常瘦弱纤细,但不会轻易地受伤。
      赤司与征十郎可不是这样想,思维不同于常人的他们想到的是哲也万一跌倒了、扭伤了那怎么办?倘若对方一个不小心在运球时扭伤了手腕或跌倒在地上,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崩地裂。
      于是双胞胎禁止哲也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私自打篮球,还收走了对方的球,不顾弟弟的万分不情愿,对着哲也又亲又抱了好久,轻声细语地哄着对方,恳求弟弟不要心怀怨恨。
      哲也对两位兄长的命令非常不满,试图进行反抗。可在赤司与征十郎轮番温柔的攻势下,他的力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疲惫和无力。哲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哥哥们吻得天昏地暗,他反抗得越厉害,兄长们的举止就约过分。
      赤司与征十郎甚至将哲也的手腕咬出血来,痛得对方不得不听从他们的要求,他们才放过对方并舔去弟弟手上涌出来的血珠。孤单无援的哲也无法抗衡团结一致的双胞胎,在对方俩人的淫威下迫于放弃心爱的篮球。
      目睹这一场面的黛千寻皱起眉头,对两位队长蛮横的举动十分厌恶,尤其是看到被赤司与征十郎咬住手腕的哲也疼得脸色发白,他便攥紧拳头,恨不得拉开双胞胎。
      周围的队员对两位队长和其弟弟的事无动于衷,没有人会特别关注赤司家的三位公子。大家都投入到训练,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留意其他事情。
      特立独行的黛千寻没法像其他人那样对此漠不关心,他一直都没有放下对哲也的在意。大概是因为对方的遭遇使他难以忘怀,成为了他心底一条无法拔去的刺。
      被赤司与征十郎弄得没法呼吸的哲也感觉不到黛千寻的视线,花了好大的力气摆脱了双胞胎。看着两个哥哥重新投身到训练,哲也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他从书包拿出歌词本和ipod,开始整理最近喜爱的歌词。不一会儿,体力严重透支的黛千寻坐在一张离哲也只有几米远的板凳,这个位置离对方既有一段距离又不会太远。他一边喝水一边擦汗,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哲也。
      哲也感知到黛千寻的存在,视线移到对方的脸上。彼此对视的那一刻,黛千寻抿紧了嘴唇,面无表情;哲也微微一笑,用唇语说了一句“你好,黛前辈”,这句无声的话语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
      黛千寻微微张嘴,想到自己不能当着赤司与征十郎的面公然和哲也互动,对方也不可能这么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和缄默不语。
      哲也的注意力回到记歌词上,在记歌词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自己业已不再期待和黛千寻聊天。那日在天台上与对方促膝长谈的画面犹如来自远古时期,失去了现实的质感,变得虚无缥缈,微风拂过便会云飞湮灭。
      这段期间经历了许多风浪的哲也进一步认识到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唯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甚至那些试图关心他的人也有可能会被双胞胎驱逐到别处。他无法与其他人交心,也不能和其他人拥有亲密的关系。哲也的世界被赤司与征十郎上了一个坚固的锁,他从来不曾得到钥匙。
      黛千寻对他的关怀是没有意义的,他也不可能和对方走得太近。与其让别人深陷苦恼的漩涡,还不如将对方推到远方,不再令黛千寻接近他。
      哲也决定和黛千寻来一场最后的交谈,将自己的所思所想明确地告诉对方。他撕下一页纸,在纸上写下邀请的话语,趁赤司与征十郎的目光没有瞄向他时迅速将纸团扔到黛千寻面前。
      黛千寻一脸吃惊,快速地捡起纸团,纸上写着“请问黛前辈现在有空吗?可以到小卖部附近吗?我有些话想和黛前辈说,不会占用黛前辈很多时间的,我保证。”他看了哲也一眼,点头。


    IP属地:广东683楼2017-01-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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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也放下本子,走到离两个哥哥比较近的地方,呼唤对方二人。赤司与征十郎当即暂停训练,快步来到弟弟面前,俯身抱着哲也,亲着对方的手,问:“怎么了?哲也。”
        “我想去一趟小卖部。”哲也把玩着征十郎的刘海,不等双胞胎说“好,我们陪哲也去”,他抢先一步接着说,“我可以自己去,很快就会回来。”
        “不行,哲也,小卖部离这里很远,我们陪你去。”赤司与征十郎齐齐表示拒绝,除非小卖部就在篮球部旁边,他们才允许弟弟一个人去。开什么玩笑!小卖部离篮球部足足有一分多钟的步行距离,并且小卖部人流较多。双胞胎害怕哲也在途中被陌生人拐走,必须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哲也狠狠地掐着两位兄长的脸,直掐出一个乌青,脸色冷凝,呼之欲出的怨气喷洒在赤司与征十郎身上。他忍无可忍地叱责这两个脑袋少了一块肉的弱智:“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你们,从这里走去小卖部只需一分多钟,根本不足为远。如果你们不允许我一个人去,那就不要怪我这几天变成哑巴。”
        赤司与征十郎立即怂了,心跳顿时加快。一想到哲也未来几天对他们不理不睬,双胞胎即刻反口,同意弟弟独自去小卖部。不过心里还是非常担心,他们命令对方势必要在3分钟内回到篮球部。
        “万一小卖部很多人在排队,我可不一定能在3分钟内回到这里。”哲也撇过脸,避开赤司的亲吻,对方满头大汗,他不希望自己的脸一片汗津津。
        “五分钟内必须回到这里,哲也。”赤司与征十郎作出最大的让步,他们心塞到简直想自残。弟弟要远离他们的视线范围长达五分钟,令双胞胎非常难以接受。但为了不承受惨痛的代价,他们忍痛打破原则,暂时放松对弟弟的监控。
        哲也开心地搂住赤司与征十郎,被双胞胎狂亲了一遍,在哥哥们焦虑的眼光下离开了篮球部。待哲也离开不久后,存在感低下的黛千寻也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前往小卖部。
        哲也和黛千寻站在小卖部附近,双方在沉默中互相凝睇。俩人在脑中酝酿着话语,最后由哲也率先开口。
        “黛前辈还在想着我和赤司哥哥与征十郎哥哥之间的事吗?”哲也开门见山,要在五分钟内将自己的想法全部传达给对方,就不能有一分一秒的拐弯抹角。
        “那两个家伙还再伤害你吗?”黛千寻反问道,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是黛前辈应该关心的事。”哲也的语气变得冷硬,目光凌厉,面容严肃。
        黛千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却又无法反驳。对方的话不无道理,他的确没有资格插手其中,可他控制不了对哲也的关注。哪怕对方的事与他完全无关,他还是对其念念不忘。
        “黛前辈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吧,这些都是浪费时间与精力的没意义的破事。”哲也的视线移到地面,几片枯叶落在他的鞋子旁边。
        黛千寻没有出声,眼帘垂下,刘海在他的眼皮投下一片阴翳,没人能看清他的眼神。
        “黛前辈再怎么日思夜想,也是无济于事。”哲也搓了两下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甘愿受赤司与征十郎的摆布?”黛千寻的语气变得焦灼,淡漠的双眸布满了焦虑。
        “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哲也满不在乎地道,“我早就知道有些事实不是我可以反抗就能改变。既然我改变不了,那就只有接受。”
        “连同赤司与征十郎的暴力一并接受?”黛千寻靠近对方一步,目光锐利。
        “有些事情不想接受也必须要接受。”哲也一字一顿地回应。
        黛千寻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恍惚间,面前的哲也与以往那个满身傲骨的哲也判若两人,为何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性情巨变?以至于让他觉得哲也非常陌生。
        “你那不服输的个性去哪了?”黛千寻无奈万分地问,眼里泛起了悲哀的神色。
        哲也深吸一口气,露出悲戚的笑容,舔了一下嘴唇,目光落在远处,缓缓地说:“我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再不服输也没用,它不仅帮不到我,甚至还会令我惹祸上身。”
        黛千寻的心沉入了谷底,对方恬静的侧脸使他心如绞痛。他不敢想象哲也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说出这样绝望的话,心底尚有一点幻想的他希望对方可以挣脱囚禁自己的牢笼。但残酷的现实将他心中那一丝微弱的期盼摧毁得不留痕迹。
        黛千寻如同站在绝望的深渊,俯视一直坠落的哲也,他没法挽救对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黑暗吞噬。他不是不想拉住哲也,但身体没法动弹,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如若灌满了铅般无比沉重,连动一根指头都艰难异常。
        他目睹着人影远去的哲也,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俩人很快便形同陌路。从今以后,黛千寻位于此方的平行线,哲也位于彼方的平行线,不存在交点,交集更是变成了天方夜谭的妄想。
        “很抱歉给黛前辈带来了不愉快的事,所以我希望黛前辈以后不要再关注我,彻底忘掉我的事,这样才是唯一有意义的做法。”哲也的话一字字地敲击对方的心脏,并化作无形的块状物,堵在对方的胸口。
        黛千寻抬头仰望天空。今日的天气非常温暖,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给予万物源源不断的暖意。他却宛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严寒,体内的每一条血管都冰封起来。
        或许他应该听对方的话,试着放下对方的事,终究不可以带着这些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包袱生活下去。黛千寻思量了许久,慢慢地理解哲也的话。与其在意对方,不如在意自己,后者的意义显然比前者更为重大。
        黛千寻也知道自己帮不了哲也,对方亦很清楚这个道理。正如哲也所说,他的关心纯属浪费精力,不能转化为实质性的行动。既然如此,黛千寻无需再关注哲也,不再把时间花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
        黛千寻记不得还和哲也谈了什么,隐约听到“谢谢”“再见”之类的话。待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已消失不见,他的视线搜寻着哲也的身影,结果徒劳无获。空气中属于对方的气息也一并消散,剩下的尽是虚无。
        他作了几下深呼吸,沁人心脾的空气扫去了脑中的些许杂念,映入眼帘的是万里无云的晴天。黛千寻将与哲也有关的念头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眼神恢复平时的淡漠,转身离开。
        哲也在小卖部买了一盒酸奶,还没回到篮球部就迎上了赤司与征十郎,对方二人看他五分钟内还没回来,心急火燎的双胞胎登时撇下训练,冲出来找他。
        “哲也,你怎么那么迟?”征十郎抱起对方,板着一张脸,气恼地掐着弟弟的后颈,疼得对方闭起一只眼睛。
        “不是说好了五分钟内必须回到篮球部的吗?哲也你是不是跑去其他地方了?”赤司脸色阴沉,语气冰冷,不悦地在对方的脸腮重重地咬一口。
        “我临时去了一趟洗手间,所以回来的时候晚了一些。”哲也眨巴着圆溜溜的蓝眼睛,摆弄着两位兄长的刘海,出神入化的撒谎能力让人无法起疑。
        赤司与征十郎面面相觑,生性多疑的他们没有立马相信弟弟的话,俩人狐疑地盯视对方,企图在哲也的脸上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然后被对方用力地敲了一下额头。
        “每次你们不相信我就会这样看着我。”哲也冷哼一声,不爽地教训兄长们,气恼的他故意省去了对双胞胎的称呼。
        原本还有些疑心的赤司与征十郎一听到这句话当场变脸,对哲也百般赔罪,又是亲又是哄。他们告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不要制造莫须有的麻烦,相信哲也不会死掉。
        双胞胎方才在训练时不见了黛千寻的踪影,随之想到在外的哲也。脑回路不同寻常的赤司与征十郎居然想到了弟弟有可能背着他们和黛千寻见面,联想起以前对方有几次主动找过黛千寻,他们即时冲往小卖部,一副捉奸的气势。
        待他们看到孑然一身的哲也拿着一盒酸奶优哉游哉地走回来时,悬挂在空中的巨石才回到地面。赤司与征十郎接着对哲也的不守时十分恼火,质问对方迟回的原因,没想到弟弟竟然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双胞胎环视四周一圈,没有看见黛千寻的身影,才真正相信哲也的话是事实,于是为自己的猜疑向弟弟道歉。其实他们很想问哲也有没有见到黛千寻,可这样未免显得莫名其妙,双胞胎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让弟弟不快,把这个问题塞回到角落。
        他们在心中发誓以后绝不允许哲也一个人去小卖部,不论对方要去哪里,他们都必须要陪在对方身边。纵使弟弟威胁他们,双胞胎也绝不动摇。
        除此之外,赤司与征十郎还发现今日哲也的心情很不错,尽管对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双灵动的蓝眸却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一路上眼含笑意。回到家后的双胞胎不禁询问对方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事。
        哲也略一沉吟,思忖要怎么回答,心情大好的原因是长泽不用转学,但这万万不可告诉赤司与征十郎,否则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尽力捏造一个谎言,可一时之间又难以编织出来。
        无奈之下,哲也只好反问道:“没有遇到开心事,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怎么这样问?”
        双胞胎轻轻地捏了一下弟弟的脸。赤司笑着说:“哲也真是个小骗子。难道我们还会不了解哲也的心情吗?”
        “哲也是不想和我们分享对吧?”征十郎眯起眼睛,轻柔的语气让对方起了鸡皮疙瘩。
        “真的没遇到开心的事,请你们不要再做错误的臆测。”哲也斩钉截铁地道,有些不满地看着两个哥哥。


      IP属地:广东684楼2017-01-28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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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与征十郎静默顷刻。随后征十郎抱着哲也,脑袋搁在对方的颈窝,嘴唇贴着对方的颈侧,问:“是因为那个女生不用转学,所以哲也才会这么开心吧。”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发生了变化,气氛变得硬邦邦的,犹若堆满了坚硬的石块。哲也的心旋即提到嗓子眼,神情满是不可思议,呆呆地望着征十郎,内心慌乱,感叹对方卓越的读心术能力。
          赤司的手指摩擦着哲也柔嫩的脖子,脸上的笑意加深,眼底的寒光若隐若现,他吻着对方的额角和脸颊,轻声细语地问:“哲也,征十郎说得对吗?”
          反应敏捷的哲也岂会给双胞胎撩是生非、借题发挥的机会,他冷笑一声,机智地反驳:“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臆测能力越来越厉害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
          双胞胎愣了一下,对哲也了如指掌的他们对自己的猜测非常自信。即使对方总是说他们有很多错误的臆想,可赤司与征十郎对自己无凭无据的想法非常有把握。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其真实性,只需凭借直觉就能找到答案。
          赤司与征十郎并不是唯心主义者,只不过是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了解哲也。双胞胎可以将弟弟的内心世界窥视得一清二楚,对方亦是最了解他们的人。他们和哲也心有灵犀,双方的心灵默契度非常高。
          此时的哲也却彻底否认赤司与征十郎的猜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掩饰,一种是实话。双胞胎在相信自己和在相信哲也之间摇摆不定,私心而言,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不相信弟弟就意味着伤害对方的感情。
          赤司与征十郎既想哲也肯定他们的猜测,又不想对方伤心,这一矛盾的心绪令他们沉思了许久。他们不能再像往昔那样用强势的力量来压制哲也,但又不想轻易放过对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一个比较和谐的局面?
          哲也望着万分纠结的双胞胎,晓得兄长们并没有相信自己。为了不让哥哥们兴风作浪,他索性豁出去,拿自己开刀,泄气地说:“好吧,我承认今天心情大好的原因是因为长泽同学不用转学,你们满意了吧?”
          “!!!”对方出其不意的话语令赤司与征十郎诧异万状,同时也使他们无比难堪。他们往前走不行,往后走也不行,只能困在原地,吃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哲也,我们…”双胞胎慌了神,急忙握紧弟弟的手,焦急地向对方解释,“不…哲也…不是这样的…”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不要再装了,你们明明最想听到这样的回答了。我现在不过是如你们所愿,你们满意了吧。”哲也冷着一张脸,轻蔑地“嗤”了一声,丝毫看不起对方二人的虚伪。
          哲也的一针见血令赤司与征十郎哑口无言,他们无法否定对方所说的话,因为对方说得没错,他们委实抱有这样的念头。可一旦被哲也当众拆穿,双胞胎简直羞愧到想要拿刀捅死自己,想不到弟弟竟然顺水推舟,不给他们下台阶。
          为了使赤司与征十郎毫无反击的余地,哲也乘胜追击,冷冷地道:“我已经将实话说了出来,你们要打要骂就快一点,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可没这么多闲功夫陪你们纠缠下去。”
          双胞胎的气势霎时间藏形匿迹。面对盛气凌人的哲也,赤司与征十郎由衷感到十足的畏惧,端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紧哲也,吮吻着对方白嫩的皮肤,不停为自己辩解,力图挽回弟弟的信任。
          他们本来想借此小小地教训哲也一通,让对方的心里不敢再有长泽的存在。到头来却被弟弟摆了一道,双胞胎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要面临被哲也无视的灾难。赤司与征十郎惧怕得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懂得不断向弟弟道歉,恳求对方不要生他们的气。
          逃过一劫的哲也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依旧从容镇定。在刚刚一触即发的气氛下,若是他没有急中生智,将矛头指向回双胞胎,恐怕这副身体不知又要增添多少伤痕。现在他成功地扭转了事态,不再刁难两个哥哥。
          确定哲也没有生气后,赤司与征十郎的面色才焕发出生机,俩人眉笑眼开,不知恬耻地吃着弟弟的豆腐,占尽对方的便宜。哲也生无可恋地承受着两位兄长令人发指的亲昵行为,没有察觉到双胞胎的眼神掠过一抹阴狠。
        TBC.
        Pat Station:现在的过年越来越没有味道了,好像从初中开始就觉得过年没有多大意思,和平常的日子差不多,不过是饭局多了一些,见的人多了一些,还可以不劳而获地拿钱,就连爸妈也说现在过年越来越没有气氛了。
        每逢过年,广州便是最冷清的时候,以前倒是很喜欢这样冷清人少的广州,但今年却觉得还是热闹人多的广州更令人讨喜。不知道大家过年的情景是怎么样的呢?反正我已经对过年没有任何感觉了。
        话说回来,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祝愿各位可人儿在新的一年里能够better than before,拿的红包一年比一年多哈哈哈。我也会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努力写文,拼尽全力地写出更多高质量的赤黑文,也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多多支持本可人儿
        最后偷偷给大家说个好消息:今年中旬应该会开赤黑新坑,让我们敬请期待吧!
        Hope we can keep trying and keep it real.


        IP属地:广东685楼2017-01-28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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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哲也,有不懂的问题吗?”征十郎揉着对方的头发,亲着弟弟的后颈。
            “哲也,这道题用这种解法会更简单一些。”赤司拿过对方的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更为简便的式子。
            “哲也,记得不要复习得那么晚,不然会影响明天的考试。”征十郎搂紧对方,唇贴着哲也的后耳,还往弟弟的耳里吹气。
            “哲也,这些题目是属于难题,不用重点复习,考试不会做也没关系。”赤司要求对方放弃正在思考的题目,为弟弟制定精良的复习计划。
            “哲也,考不好也没关系,甚至不想考试也没关系。”征十郎亲了一下对方的嘴唇,不希望弟弟因考试失利而丧气。
            “啪!”“啪!”忍耐力超标的哲也猛地抄起两本厚重的课本毫不留情地砸到双胞胎的脸上。赤司与征十郎猝不防及地遭到猛烈的袭击,瞬间捂着脸后退了几步。
            “请给我适可而止!!”哲也罕见地大声怒斥两个哥哥,眼睛迸发出凌冽的寒光,呼吸急促,圆目怒睁地瞪着两位兄长。
            “哲也…”双胞胎满脸委屈地凑近对方,两颗红色的脑袋试图靠在哲也的胸前,却被弟弟无情地推开。
            “请你们给我出去。”哲也的面色无比冷峻,语气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浑身散发出令人退避三舍的黑气,吓得赤司与征十郎顿时一动不动。
            可双胞胎非同常人,受虐欲被激发起来。俩人很快露出变态的眼神,扬起瘆人的微笑,一步步地靠近哲也。
            哲也眼看两个神经病变得不对劲,立即绷紧身体,充满戒备。赤司与征十郎的速度快得令人防不胜防,哲也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兄长们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并承受着双胞胎倾盆大雨般的亲吻。
            他的两只手被赤司与征十郎禁锢得死死,衣领被随意撕扯,光滑柔软的肌肤如同一块雪白的棉花糖,勾起了对方二人的食欲。双胞胎发了疯地不停在哲也的身上刻下一连窜的吻痕,还暗中竞争起来比较谁能够制造更多的痕迹。
            赤司与征十郎各自埋头在哲也两边的颈窝,舔咬着弟弟白净圆润的肩膀,让对方觉得像是有两只小狗趴在肩上。这两只小动物还不断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哲也,不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摆脱不了这两头狗崽,只好任双胞胎搞各种小动作。
            哲也面如死灰地盯着两个哥哥,万念俱灰已不能形容他的心情。明天还要一早起床提前进入考场,想到今晚的自己还没有复习好多少知识,他真的有了想要杀人的念头。
          赤司与征十郎对他的骚扰从未停止过,从傍晚到现在他几乎一直被对方俩人抱着。若是平常的话倒还好,关键是现在是备考的紧急时刻,双胞胎毫无还他一个清静的学习环境的打算,气得哲也想要将赤司与征十郎暴打一顿。
            今天放学后他还特意叮嘱哥哥们晚上不要打扰他学习,因为他明天要参加期末考试,双胞胎还笑着答应了他。然而哲也高估了两位兄长的自制力,温习了不到十分钟,赤司与征十郎就溜进了房间,然后开始了漫长的骚扰。
            双胞胎先是问哲也有没有不懂的题目和哪些知识点需要讲解,还给对方圈住了一些重点复习的地方。但实际上赤司与征十郎根本不关心哲也的学业,没有对方的陪伴是一个孤寂冷清的夜晚,习惯了与哲也每时每刻尔侬我侬的他们完全受不了对方不在身边,于是他们打着辅导的名义来与弟弟风花雪月。
            哲也早就看穿了赤司与征十郎的阴谋,从双胞胎进房的那一秒起,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真的很想不顾形象地将哥哥们骂得狗血淋头,他们的行为真的太自私了,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只懂得寻欢作乐。
            哲也亦很明白就算将赤司与征十郎骂得天花板都掉下来,对方俩人恶劣的德性依然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双胞胎甚至会变本加厉地弄出更多的幺蛾子,严重起来他可能要彻夜难眠。
            赤司与征十郎连哲也的手臂和腹部都不放过,从对方的手腕吻到手臂的内侧,种了大量的咬痕,在弟弟纤瘦的腹部上同样咬出许多齿印。双胞胎有时兴奋过头就会咬出血来,痛得哲也龇牙咧嘴。
            哲也待双胞胎折腾得七七八八后才出声提醒两个哥哥自己明天还要考试。赤司与征十郎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停止所有动作,替弟弟整理好衣服,安慰自己等到寒假的时候就有大把时光与哲也快活。
            哲也冷冷地扫了兄长们一眼,随即投入到温习中。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被浓重的阴霾所笼罩。赤司与征十郎不敢再搞事情,乖乖地坐在弟弟旁边,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期间俩人偶尔撩一下哲也,被对方打得手背通红。
            哲也放弃了复习自己最薄弱的科目——数学,眼下离睡觉还有两个小时,他肯定不能在短时间内将数学提高几十分。而且他的数学能力不是一般的弱,别人花五分钟解出来的题他往往要花多一倍的时间,答案还不一定正确。
            既然如此,他决定将时间投入到自己擅长的科目——国文,以及英语,力图在这两科的成绩上多拿一点分,尽量弥补数学的分差,这样综合起来成绩才不至于会太难看。
            哲也把数学相关的学习资料放到一边,赤司与征十郎替他摆放好这些资料。他开始复习国文,先从语法入手。
            已经考完试的双胞胎难得有一点空闲时间,今晚自学完新课程后接着浏览公司的动态,处理了一些公司的琐事,随后照常黏在哲也身边。
            为了可以挤出更多的时间与弟弟待在一起,赤司与征十郎锻炼出极高的做事效率。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他们完成任务的速度总会比一般人快得多,俩人慢慢学会在一件事情上投入最低的成本但产出的效果却是最好的技能。
            赤司与征十郎全神贯注地凝视专心学习的哲也,柔和的灯光为他们的眼瞳蒙上一层暖光。平日犀利的眼神此刻装满了柔情似水的蜜意,英俊的脸庞浮起一丝宠溺的微笑。
            哲也清秀的侧脸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们的眼中,对方柔和温润的五官令他们心驰神醉。名为悸动的情绪涌上心头,化作甘甜的泉水,滋润了双胞胎的心田。
            只是望着哲也的秀发与明眸就能使赤司与征十郎心动不已,仅仅如此,他们的心便感受到无限的温暖。双胞胎认为保持这一姿势直到世界尽头也不失为一个壮举,他们只想一直这样喜欢着哲也。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安静的气氛为哲也提供了良好的学习条件,加上他本身擅长国文,不用多久就把国文该复习的知识牢牢记在脑中,最后复习英语。
            在温习的时候,赤司与征十郎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从未离开,他们炽热深情的视线燃烧着哲也每一寸皮肤。这种眼光并不令人毛骨悚然,没有扭曲变态的意味,而是充盈着纯粹的爱恋和痴迷,不过此刻的哲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回应他们。
            万一又撩起了双胞胎的神经,他恐怕真的不用睡觉了。


          IP属地:广东694楼2017-01-29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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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快速地流逝,转眼间已到了二十三点三十分。赤司与征十郎看在哲也明日要考试的份上,允许对方推迟上床时间,多复习半小时。到点后的哲也还想继续复习下去,把一些没有巩固好的知识点再记忆一遍,却被哥哥们抱了起来,被强制地带去漱口洗脸,准备睡觉。
              “哲也不要担心,明天的考试一定没问题的。”赤司的脑袋枕在对方的胸膛,搂紧对方的腰身,劝告弟弟不要对考试有所顾虑。
              “考得不理想也没关系,只是一场考试而已,哲也不要放在心上。”征十郎将对方搂在怀里,吻着弟弟的眼睛,指尖在哲也的脸上画圈圈。
              “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的成绩一向如此优秀,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哲也承认他的学习能力远远不如赤司与征十郎。这个学期他还被迫请假数次,总共有将近一个月没上学。加上双胞胎没少打扰他学习,他再怎么勤能补拙,成绩依旧没法迈上新的台阶,赤司与征十郎无疑要负最大的责任。
              “哲也误会了,我们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双胞胎吻着弟弟的手背,解释自己没有其他复杂的心思,只想单纯地开导哲也,不希望对方的心理背负着考试的重担。
              “倘若你们不妨碍我学习,我也犯不着说这种话。”哲也冷哼一声,讥讽道。
              赤司与征十郎不想惹恼哲也,识趣地向对方赔不是,主动承认错误,但换来的是哲也淡漠的表情和死水般的眼光。
              “算了,我想睡觉了,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晚安。”哲也不耐烦地拿起被子盖上,不再搭理哥哥们。
              双胞胎面面相觑,看到哲也这副不悦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俩人替弟弟盖好被子,而后抱着对方。赤司和征十郎的脑袋枕着哲也的胸膛,闭着眼睛聆听对方的心跳声。
              哲也试图推开兄长们,对方二人的脑袋搁在他身上实在太重了,使他呼吸困难。可两个哥哥偏不顺他的意,还故意咬了他的锁骨一口,以此表示抗拒。
              双胞胎喜欢倾听哲也的心跳声,那微弱均匀的声音宛如悦耳的乐音敲击着他们的耳膜,令他们忍不住想要剖开对方的身体,将这颗可爱袖珍的心脏抱在怀里。要是这颗心脏可以分成两半,赤司与征十郎便会各拿一半放在自己的心脏旁边,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哲也不满地皱着小脸,抱怨的声音传入双胞胎的耳里,眉宇间的皱褶几乎能够夹断两位兄长的脑袋。
              他们轻笑一声,赤司吻了一下哲也的鼻尖,征十郎亲了一下弟弟的喉咙。两颗脑袋仍然没有离开弟弟的胸口,双胞胎醉心于那美妙的心跳声。
              哲也喘着大气,体内的怒火快要烧到眉头,今晚赤司与征十郎非但骚扰他学习,还不让他好好睡觉,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在他准备抄家伙对双胞胎暴揍一场时,对方二人似乎看穿了哲也的心理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压在身下,吻住了他欲要口出狂言的双唇。
              “唔…”哲也被征十郎吻得呼吸不畅,对方一只手抓住了他两只手腕,他无力抗拒。
              赤司的唇在哲也的颈侧和胸口之间来回徘徊,流连忘返于那细腻滑嫩的肌肤,他想就此溺死在这片温软的海洋。什么学习啦、工作啦、公司啦、名誉啦、地位啦统统抛弃,这一切都不如哲也来得真实。哲也的身子、哲也的体温、哲也的心跳、哲也的呼吸、哲也的灵魂才是他最渴望的一切。
              征十郎看哲也撑不下去时才放过对方,弟弟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双眼迷离,没法迅速地从如海底般深沉的接吻中缓过气来。
              “哲也不要生气了好吗?”征十郎蹭着对方的脸,语气充斥着讨好的意思。
              哲也被双胞胎弄得精疲力尽,目光却十分阴冷,让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会儿。双胞胎安分下来,不再欺负弟弟,不然未来几天肯定又要和空气对话。
              哲也冷若冰霜的眼神让双胞胎怂了,哥哥们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身边,哄着他入睡。哲也也懒得对他们发火,毕竟明天还要早起,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
              他阖上双眼,在赤司与征十郎温柔的亲吻和爱抚下逐渐进入梦乡。不久,双胞胎也进入了睡眠。
              翌日,哲也早早来到考场,趁考试还没开始前抓紧时间复习尚不牢固的知识。长泽和哲也在同一个考场,进来试室后看见对方在背英语单词。
              “早上好啊,哲也君。”长泽没有拿出复习资料,早已做好准备的她对此这次考试胸有成竹。
              “早上好,长泽同学。”
              “哲也君还没复习好吗?”长泽拿起水壶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热水。
              “是的,长泽同学。”哲也微微一笑,将单词本翻到下一页。
              “那我不打扰哲也君复习了,祝哲也君能考到理想的成绩,我相信哲也君。”长泽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手搭在对方的肩上,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
              哲也感谢长泽的祝愿,向对方说了一些激励的话。二十分钟后,考试开始。
              考试的难度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可也不简单到哪去。虽说很多题目都是往常所做的习题,但学习进度落后了许多的哲也并不能得心应手地写出正确答案,尤其在考数学的时候。
              哲也多希望自己被赤司与征十郎附体,请求上天赐予他一个像双胞胎那样的头脑,这样的话他必定能够将一张参考答案般的试卷提前半个小时递交。
              可惜他是赤司哲也,是资质平凡的普通人,不是天赋异禀的天才。所以他做不到像两个哥哥那样科科成绩永远都是满分,他能保证每科成绩不及格已经不错了。
              考试结束后,哲也收拾好书包离开考场,在走廊上与长泽谈起关于这次的期末考。俩人谈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交换了一些学习方法,接着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学校都会放假,在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们才回校,所以哲也君这几天有空吗?”长泽向对方发起邀请,想要与对方一起去商场玩游戏机。尽管以前有过几次被拒绝的经历,但她仍不死心。
              “抱歉,长泽同学,你也明白赤司哥哥和征十郎哥哥对我的管制,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邀请。”哲也的目光暗淡下来,他一如既往地婉拒了对方,警告自己千万不能答应长泽,否则会被双胞胎剁成肉块。
              长泽无奈地笑了笑,神情有些伤感,对方的回答全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她真的很想和哲也单独去一次商场玩游戏,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俩人相识了一个学期,彼此的交情谈不上有多深可却有一种不可言喻的亲密。
              对于自己颇有好感的朋友,长泽总是会想和对方约会,去吃饭、看电影、玩游戏、逛逛街等,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正常的交际需求,不可能老是一个人来完成所有事项。
              赤司与征十郎对哲也的限制苛刻到近乎变态的地步,长泽始终理解不了为何对方的两个哥哥不允许弟弟有私人空间,连对方和朋友相处的自由也要禁止。
              想到那日在街上偶遇哲也,双胞胎看向她的眼光令她的心底冒出一股骇人的寒意。长泽没有和哲也说起这件事,知道赤司与征十郎不喜欢她甚至是很讨厌她,可她想不出双胞胎讨厌她的理由。
              “真的一次都不可以吗?哲也君。”长泽恳求对方,目光带着缥缈的期待。
              哲也摇了摇头,郑重地道:“非常抱歉,长泽同学,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长泽苦笑,喟叹一声,心中灌满了苦水,呼出的气息也夹杂着苦涩的味道,“没关系,哲也君。抱歉,是我太任性了。”
              “没关系,长泽同学,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你邀请了我那么多次,我却每次都拒绝了你。”哲也恼了一下头发,惭愧地说。
              俩人互相道别,哲也目送对方离开,长泽的背影有些落寞,他的心如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其实哲也亦很想和对方单独出去玩,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和除了赤司与征十郎之外的人约会过,每次出街永远都是两位兄长陪在身旁,没有一次是其他人。
              出于精神需求,哲也固然很渴望和朋友一同游玩,不会受到两个哥哥的干涉,可这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不要说独自和朋友上街,连他和别人多说一句话赤司与征十郎都会勃然大怒,所以哲也从没在双胞胎跟前提出这方面的要求。
              如今长泽再度向他发出邀请,哲也非常动心,多想脱口而出答应对方,但残酷的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只能一次次地使对方的期望落空,内心的空虚一点点地扩大。
              闷闷不乐的哲也走到接他放学的赤司面前,抱着对方的腰,小脑袋埋在哥哥的怀中,害得兄长以为他被人欺负了。
              “哲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他是谁。”赤司一脸焦虑地拥紧对方,反复亲着弟弟的脸颊和额角,眼神阴鸷,散发出恐怖的气场。
              “我今天不想去洛山,我们现在回家吧,赤司哥哥。”哲也抬头仰望对方,面色疲倦。
              赤司心疼地抚上对方的脸,拇指摩擦对方的下眼皮,忙不迭地说:“好,哲也,我们今天不去洛山,现在就回家。”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的问题。”哲也补充道,蹭了蹭对方的手掌。
              赤司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更严重的恐慌包裹着他。如果不是有人欺负哲也,那对方是因为什么不开心?这个问题犹若一股飓风,席卷了他的身心,将他的淡定扫荡得无影无踪。
              “哲也为什么不高兴?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吗?”他捧着对方的脸,亲着弟弟的眼睛,语气焦灼万分。
              哲也的眼珠子转动了两圈,眼角快要垂到下巴。他揪着赤司的头发,手指摩挲对方的发丝,陷入了沉思。
              “哲也乖,不想立刻说也没关系,回到家后再慢慢说。”赤司贴着对方的嘴唇,声音轻柔到使人头皮发麻。
              哲也点了点头,被兄长抱了起来,先和赤司回家。八分钟后,征十郎到家。


            IP属地:广东695楼2017-01-29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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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胞胎不敢轻举妄动,对待哲也非常耐心,对方不想说话,他们也不强迫对方,一切看弟弟的意志行事。
                哲也将自己锁在房间,不让赤司与征十郎进来,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在面前,这在双胞胎看来似若晴天霹雳。他们审视这几天是否做了一些过分的事,但思来想去除了骚扰哲也学习外就没有做过堪称过分的事。况且赤司与征十郎很清楚哲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而闹脾气,肯定另有原因。
                弟弟告诉他们想要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请求他们给他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他必定放他们进去。望着放低姿态的哲也,赤司与征十郎不忍拒绝对方。征十郎本来想要拒绝,可最后还是让弟弟独自在房间待上十分钟。
                这十分钟无比漫长,好似过了130个世纪,赤司与征十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的呼吸也随之停止了。双胞胎伫立在门外,呆呆地注视门扉,手轻轻地按着门面,思忖里面的哲也在做什么。
                他们心神不宁、慌张惶恐,想不通哲也到底是因为何种缘由而愁眉不展。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尽力地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尽量不伤害对方,这半个多月都没有对弟弟施暴过一次,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何况今天早上哲也还好端端的,怎么考完试后就变得郁郁寡欢了?
                赤司与征十郎罕见地遇到了思前想后都得不出所以然的问题,绞尽脑汁拼命思索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俩人苦恼到想要自残。
                “哲也到底是怎么了?”赤司轻咬着下唇,不知是自言自语抑或是询问征十郎,垂在腿侧的右手握成拳头,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征十郎缄口不语,眉头紧锁,视线直视前方片刻不移。
                哲也靠着门扉坐在地上,双腿曲起,两手搭在膝盖,脑袋低垂,眼睛半眯,品味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拒绝了长泽的邀请后的他一直处于怏怏不乐的状态,特别是见到赤司后,心情更加烦躁。
                长泽的话令他藏匿了许久的情感爬上心头,啃食着哲也的血肉。他想到自己由始至终都被赤司与征十郎束缚得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从来不曾拥有属于个人的生活圈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围着双胞胎转。
                哲也真的非常渴望能够在一个没有赤司与征十郎存在的场所待上一阵子,呼吸没有赤司与征十郎气息的空气,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被憋死。哲也身为一个有精神需求的正常人,和朋友出去游玩这些事自然也是精神需求之一。然而双胞胎彻底无视他这一需求,将他禁锢在一个缺乏氧气的笼子。
                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矫情,这种囚徒般的生活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他理应习惯了这种生活状况,但现在居然因为长泽的话而心生不乐,真是莫名其妙。可心情有时候的确会因为一些平凡的琐事而跌宕起伏,由于这些小事触动了哲也的禁区,他才会变得这么敏感。
                以前哲也每一次拒绝别人的邀请时,心情都会像现在这般悒悒不乐,可这次不知怎地情绪波动得特别严重。也许是长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邀请他出去玩,所以今天蓦然提起时他才郁闷得非常厉害。
                哲也不怕死地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试着向赤司与征十郎说出藏于心底已久的想法,不过用脚趾头想一下都能猜到后果将是何等可怖不堪。只怕到时候双胞胎不仅会掐死他,还会连同长泽一并捏死。
                但这些负面情绪长时间堆在心里也不是明智的做法,哲也想要和两个哥哥好好地谈一谈,对方俩人却很有可能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还会叱骂他怀有这等不安分的心思,势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决两边的问题?哲也苦苦思考了良久,除了静下心来和双胞胎交谈外,似乎没有其他可靠的方法。但这无疑犹如和恐怖分子谈世界和平,简直是拿自己的人身安全来做赌注。
                哲也深呼吸了几下,十分钟已过去,身后传来两位兄长激烈的敲门声。敲门声宛若地狱传来的丧钟,提醒他接下来的行动如同引火自焚。不过他心意已决,决定让赤司与征十郎理解他的想法。假使有些事情一直不说,那么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
                纵使要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倔强的哲也亦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心。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冷静下来,转身开门。
                当房门出现了一条缝隙时,赤司与征十郎立马挤了进来,使劲把门推开,入眼的是神情略带几分惆怅的哲也,他们将对方紧抱在怀中,数不胜数的吻急切地落在弟弟的脸庞、脖颈、锁骨、手腕、掌心。唯有触摸到哲也,双胞胎汹涌驰骋的心绪才能平复下来。
                哲也摸着兄长们的头发,淡漠的眼神底下酝酿着强劲的风暴。待双胞胎折腾完后,他握着他们的手,说:“赤司哥哥,征十郎哥哥,我们谈谈好吗?”
              TBC.
              Pat Station:现在就连宠物也要拿红包~大概从几年前开始,每逢过年我们家人就养成了给我们养的狗狗一封红包,每个人都要给,我也要给,而且每次先要让它前脚直立,做出类似于恭喜的动作,然后我们才会给它红包,可惜它不会叼着红包,因为它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哈哈~
              果然宠物如同家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落下它,然后它每年拿到的红包全部被我们拿去买狗娘了(笑)
              不知道有养宠物的小伙伴们会不会也给宠物红包呢?


              IP属地:广东696楼2017-01-29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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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气氛沉重万状,如同堆满了冰块,寒冽的气息使人四肢僵硬,静默的氛围为这偌大的房间盖上了一层厚实的乌云。此时的天色仍未被漆黑占领,哲也却感觉仿佛置身于没有光亮的的黑夜,扑通扑通的心跳不断刺激他的神经。
                  哲也向赤司与征十郎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四周的场景顿时变得一片白茫茫,脚下的地板失去了踏实感,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法把握自身的存在。他的脊背泛出冷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唾沫不停滑进喉咙。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赤司与征十郎听完哲也的话后,久久没有出声,以沉默的姿态纹丝不动地盯视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庞无法让人捉摸他们的心思,眼神无一丝波动,好似丧失了情绪。没有暴躁,没有愤怒,没有叱责,简直不是哲也平时所熟悉的双胞胎。
                  哲也捏紧衣摆,嘴唇抿成一条线,内心的压抑达到极点,原本以为两位兄长会情绪失控地对他家暴,但实际情况出乎了意料。对方二人似乎没有要对他施暴的打算,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可这才让哲也感到恐慌。
                  比起双胞胎的了无动静,理性尽失的赤司与征十郎才更符合哲也心中的形象,他也习惯了两个哥哥的残暴举止。说得难听一点,哲也甚至希望兄长们能够像往常那样尽情宣泄不满和愤恨,不希望他们无动于衷,那会令他非常心慌——就像悬在空中没法着地。
                  赤司与征十郎也非常惊奇于自己过分冷静的表现,平常的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应该是毫不留情地对哲也拳打脚踢,将弟弟揍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方可罢休。但现在的双胞胎却一动不动,宛如被他人的灵魂附体,属于赤司与征十郎的灵魂则人间蒸发。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淡定得这么可怕,不知是良知觉醒不忍心伤害哲也抑或是连家暴都没法表现心中的恼怒和气愤。黑暗的情绪不再像昔日那般气势汹汹地袭来,而是悄声无息地潜入他们的体内,跟着血液一起流进心脏,用锋利的獠牙把心脏啃噬殆尽,继而主宰着赤司与征十郎的意志。
                  变态的因子随着黑暗面占据了统治地位而甦醒过来,积累了丰富实践经验的它们不打算像往日那样使唤主人对哲也家暴,这种方式太过直接粗暴,更多的是给予受害者物理伤害。恶劣的它们在这一次想要给予哲也更多的精神伤害,使对方体会被抛弃的痛苦。
                  哲也的鲜血和伤痕已没法满足赤司与征十郎的施虐欲,他们更加渴望看到对方苦苦哀求的模样,渴望看到弟弟可怜兮兮地拉着他们的手乞求他们不要丢弃他。这样一想,双胞胎平淡无澜的眼光即时迸发出骇人的神色,毫无表情的面孔露出了阴森的微笑。
                  犹如草食动物感知到肉食动物的靠近,面对气场全变的赤司与征十郎,哲也下意识地往后退。可他还没退后几步,就被对方俩人擒住了。双胞胎用力地掐着他的肩膀,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哲也皱着眉头,没有反抗,深知自己在劫难逃,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了,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他等待着如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和巴掌落在身上,可现实再一次不按套路出牌。
                  赤司温柔地抚摸哲也的脸,声音轻柔,全然没有施暴的气势,“哲也想要私人空间对吧?那我们就如哲也所愿,给予哲也充分的私人空间。”
                  征十郎从身后搂住弟弟,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嗅着哲也清爽的气息,吻着对方的后颈,“既然哲也想要和朋友出去玩,那现在就去吧。”
                  哲也一脸惊恐,不可置信地望着双胞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对方二人在说什么?这还是赤司与征十郎吗?他们怎么了?脑门被夹了吗?还是被鬼上身了?哲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赤司与征十郎就粗鲁地将他拉到家门外面,堵住门口不让他进来。
                  “哲也不是想要和朋友去玩吗?那就去吧。”赤司笑道,眼角却没有一点皱纹。
                  “既然哲也在我们和你的朋友之间选择了后者,那就去找你的朋友。”征十郎的两条手臂在胸前交叠,唇角微勾。
                  “你们…”哲也无言以对,眼睛瞪得大大的,面上写满了诧异,头脑一片空白,到底是什么情况?赤司与征十郎要赶他走?
                  “哲也有自己的朋友就足够了,我们的存在是多余的。”赤司敛起笑意,语气肃穆,冷厉的眼光宛若利刃直插入对方的胸口。
                  “哲也只需要你的朋友就够了,当我们死了就好。”征十郎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后就回到房内,留给对方的是决绝无情的背影。
                  赤司轻笑一声,冷眼暼了哲也一下,然后“砰”地一声关门并锁上,剩下弟弟独自一人留在外面。
                  哲也目瞪口呆,对赤司与征十郎蓦然转变的态度一头雾水,灵魂还停留在房内,此时骤然被扯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涌来,所看之处一片黑暗,宛若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湖底,看着光明渐渐变成遥不可及的存在。
                  千思万想也想不到双胞胎居然将他赶到外面,脑袋逐渐清醒过来的哲也很快想到这是赤司与征十郎的惩罚手段。看来两个哥哥是厌倦对他施暴了吧,所以才变着方法来折磨他。
                  比起拳脚相向的热暴力,这种冷暴力令哲也更加难受。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受虐欲在作祟,可转念一想貌似并不是这样。
                  哲也认为赤司与征十郎这种行为更能体现出对方俩人的无理取闹和变态疯狂。他只不过向哥哥们提出了想要有一点个人生活的要求,双胞胎竟然错误地理解成他不需要他们,逼迫他的选择必须非此则彼,禁止有第三个选项。
                  不过冷暴力的好处便是不用承受肉体上的伤害,哲也做梦亦没想到有一日赤司与征十郎竟然可以在勃然大怒的情况下不对他动手,简直比亲眼目睹恐龙生蛋还要罕见。他倚着门板,目视前方。被洁白的积雪覆盖的树枝、房屋、道路变成了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连吸入肺腑的洁净空气也变得索然无味。
                  对他具有病态占有欲的赤司与征十郎竟然将他驱逐门外,哲也的内心不由激起鲸波鳄浪,这么多年来的认知被严重颠覆。即使他很清楚这是两位兄长有意的惩罚手段,可还是感到难以言状的违和感。
                  哲也可以肯定这场风波过后赤司与征十郎依然会向他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道歉。但目前离这种现状的发生还有一段时间,他必须要耐心等待。
                  他双手互搓,呼出的白气几秒钟就融入到空气。温暖的阳光躲藏在云层后面,寒冷从四面八方裹住他。果然如哲也所料,赤司与征十郎非但不会把他的话听得进去,还会借题发挥,趁机教训他一通。
                  经过这件事后,哲也决定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再告诉赤司与征十郎,全部的心底话放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一个字都不说给双胞胎听。他对哥哥们丧失了最后一丝的希望,或者说很早以前就已不对兄长们抱有希望。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会因为长泽的一番话而天真地想要和两个哥哥谈心。
                  哲也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真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做出了极度感性的事。他本应知道赤司与征十郎的真面目,虽然这两个人在这段日子没有对他动手,可不代表他们本质的一面会改变。
                  他懊恼地按着脑袋,不停地怪责愚蠢的自己,这种拿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举动以后绝不能再做。倘若他没有和双胞胎谈心,现在就不用被赶到外面,享受着寒彻入骨的冷风,冻得满脸通红。
                  赤司与征十郎万万想不到哲也会忽然对他们说这些,作为最了解对方的人,他们何尝不知弟弟渴望拥有私人生活?可一出生就属于他们的哲也注定不能有个人自由,因为他们就是哲也世界的全部。
                  双胞胎无数遍警告过哲也不能有非分之想、不能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能做一些惹恼他们的事。然而对方不但没有谨记他们的命令,还一直揣有不该存在的心思,如今还要将这些心思告诉他们,和自掘坟墓没有区别。
                  赤司与征十郎决定给哲也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打算让对方在外面待上一整晚,明早才放弟弟进来。之前施暴次数多了,哲也亦就慢慢不放在眼里,因此他们一改往昔的作风,用从未有过的措施来惩罚弟弟。双胞胎还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心软,不能在中途去看哲也,要使对方彻底明白触及他们底线的后果。
                  他们还是想不通哲也闷闷不乐的原因,对方必定是今天在学校遇到一些不好的事,但详细的情况则不得而知。于是脑洞大开的赤司与征十郎想到了弟弟心情不好的缘由可能与长泽有关,灵敏的第六感引领他们往这个方向去思索。
                  哲也在学校没什么朋友,接触较多的人只有长泽,与长泽的关系相对比较亲密。能够让弟弟要求他们留她下来的长泽绝非善类,赤司与征十郎可以肯定这个女生能够左右着哲也的心绪,并且弟弟非常喜欢和她在一起。
                  想起那天哲也请求他们不要让长泽转学,双胞胎对这个女生的憎恶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想不到长泽对弟弟竟是这么重要,使哲也无法接受她的离去,真是不可饶恕!
                  赤司与征十郎为了不伤哲也的心,死命地咽下这口郁气。现在对方又受长泽的影响而跟他们叫板,他们若是再忍下去那就要变成忍者了。哲也真的太不听话了,因为一个不相关的外人而和他们争执,不仅伤透了他们的心,还令他们非常失望。
                  赤司与征十郎无凭无据的猜测拔地而起,宛如狂风扫荡着俩人的神经。除了长泽,他们再也想不到其他导致哲也怏怏不乐的原因。不安分守己的宠物就应该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将哲也关在外面这点惩罚力度远远不够。双胞胎决定还要给哲也献上一份大礼,使弟弟完全明白何谓不择手段。


                IP属地:广东705楼2017-01-30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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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没过多久,双胞胎开始没出息地心疼哲也,担忧对方会不会着凉、会不会生病。这是他们第一次将哲也赶到外面,委实令人坐立不安。
                    另一方面,赤司与征十郎又拼命催眠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哲也的事。为了分散注意力,俩人着手处理公司的事,效果并不理想。面前的文字和数据全然没法入脑,电脑屏幕显示出来的不是公司的资料,是哲也的身影。
                    双胞胎关掉电脑,试着去做其他事,拿起课本自学新课程,然而效果也不奏效,书上的文字同样没法进入脑海。哲也夺走了赤司与征十郎的全副精神,他们的脑际浮上的是对方的形象,耳边响起的是对方的声音,连同吸进体内的空气也充满了对方的气息。
                    烦躁无比的赤司与征十郎差点将堆积如山的书本扫到地上,俩人趴在桌上满脸焦虑地望着窗外。片片纯洁的白雪没有起到令人心旷神怡的作用,还使他们心里的阴影更为浓重。
                    没有了哲也的存在,宽敞明亮的房子失去了家的意义,变成一座没有生气的建筑物。赤司与征十郎一整晚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处于发呆状态,尽想着哲也的事。他们死都不承认自己的做法是错的,弟弟接受惩罚是理所当然的。
                    但对哲也狂烈深沉的爱一如既往地冲击着赤司与征十郎冷酷狠辣的个性,两股势力照常进行第N次的博弈。双胞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和哲也较劲还是在和自己较劲,或许兼而有之,或许两者皆无。
                    晚上二十二点四十分,双胞胎终于忍受不了寂静得使人想要自杀的气氛。征十郎率先开声:“赤司,你说哲也正在做什么?”语气夹杂着一丝忧虑。
                    赤司沉吟片刻,眼神复杂,淡淡地说:“不知道。”
                    外面的温度低于零度。太阳西下后,夜晚的气温下降了几度。冷风掠过的呼啸声清晰地传入赤司与征十郎的耳里。
                    征十郎的视线紧紧锁住窗外的景色,心往下沉了几分,无论喝了多少杯水,喉咙仍然干涩万分。赤司的眼光落在门口,他好像看到了在外面的哲也,对方的背部靠着门扉,坐在地上,两手环住双腿,脸贴着膝盖,又或者来回走动,不停揉搓双手,试图驱散身上的寒气。
                    五个多小时过去,双胞胎坐不住了,心动摇了,无数次冒出让哲也进屋的念头,无数次被自己狠狠地压制下去。两股势力的搏斗越来越激烈,撕扯着赤司与征十郎每一条神经,剜割着赤司与征十郎每一寸皮肤,犹若成千上百条虫子啃咬着他们。
                    双胞胎想到哲也今晚还没吃饭,对方又冷又饿地待在外面,没有温热的食物与暖和的床单,赤司与征十郎不禁担心弟弟是否撑得下去。但对方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他们铁定不能轻易原谅弟弟,还发誓绝不能心软,所以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对哲也不管不顾。
                    为了不再让哲也牵动自己的心绪,双胞胎索性回房睡觉。有生以来第一次不与哲也同床共枕,赤司与征十郎便各自在客房睡觉。这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晚,他们未曾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会单独入睡。
                    习惯了哲也陪伴的双胞胎躺在床上时下意识地朝旁边做出搂抱的姿势,他们每晚上床后就习惯性地将哲也拥进怀里,这已是他们的本能意识。
                    然而身边冷乎乎的空气诉说着哲也的不在,他们要与空空如也的床铺入睡。赤司与征十郎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两眼睁开,瞧着漆黑的天花板,思忖哲也在做什么,同样孑然一身的对方是否也会像他们这样惴惴不安、夜不能寐。
                    哲也为赤司与征十郎的冷漠大吃一惊,天色越来越浓,估计时间应该到二十三点了,换言之他待在外面超过了六小时。他还以为对方二人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放他进去,到头来却是要将他锁在屋外一整夜。
                    簌簌发抖的哲也觉得自己犹若卖火柴的小女孩,俩人同样忍受着饥饿和酷寒的折磨,乞求在这冷冽的夜晚获得一丝暖意。
                    他绝望地看着门板,赤司与征十郎残忍的行为比气温更令人心寒,他不再期望两个哥哥会在下一秒开门。既然两位兄长都不在乎他,他也没必要对双胞胎怀有期待。
                    哲也板着脸,蓝眸盛满了倔强的冷光,目光非常犀利,他情愿冻死在外面,也绝不哀求赤司与征十郎放他进去,甚至连双胞胎要他进去他也不愿意。哲也决定和兄长们扛上,誓要和赤司与征十郎斗气到底,令哥哥们明白他不是软柿子。
                    哪怕这一次兄长们跪下来对他叩头道歉,哲也亦不会原谅双胞胎。因为赤司与征十郎实在太过分了,哪怕将他毒打一顿他也没那么生气,毕竟他也习惯了。但这两个毫无人性的混球偏偏将他通宵锁在屋外,还要在这种天气下!如同将人逼上梁山。
                    哲也来回踱步,活动手脚,疲倦和乏力侵袭着他,精神却旺盛得吓人。在赤司与征十郎开门之前,他绝不会昏过去或睡着。
                    凌晨一点二十三分,闭眼小憩的赤司与征十郎猝然被一记雷鸣声惊醒,淅淅沥沥的雨声接踵而至,双胞胎一秒钟跳下床,光着脚来到客厅,手抖着开门。站在门边的哲也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看向他们。
                    赤司与征十郎快速将哲也拉回到屋子,对方猛地挣脱他们,面色冷凝地反问道:“不是要把我通宵锁在外面吗?”
                    “哲也,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赤司的语气非常严厉,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眼神充斥着满溢而出的心疼和懊悔。
                    “哲也,冷静下来。”征十郎厉声命令对方,想要拉住弟弟,又被哲也甩开。
                    哲也深呼吸一下,怒极反笑,一字一句地道:“好,我不闹脾气,不过请你们不要碰我。”他揪住赤司与征十郎的衣领,呼之欲出的怒气打在对方俩人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我情愿冻死在外面,也不想被你们碰一根头发。”
                    这句话令赤司与征十郎本就极不稳定的情绪当即分崩离析,俩人愣了一会儿,随后现出令哲也如坠冰窖的微笑,眼里的心疼与紧张不复存在,取代而之的是瘆人恐怖的决然。
                    “那我们就对哲也做一些比冻死更可怕的事吧。”征十郎轻捏住弟弟的下巴,异色的双眸布满了危险的光芒。
                    “哲也,这是你自作自受的,不能怪我们。”赤司笑得一脸温柔。在这柔情的表皮下是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怪物。
                    哲也明显感觉到赤司与征十郎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不祥的预感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他,危机感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
                    想要远离危险的本能意识指使哲也逃跑,但他的脚刚迈开一步就被双胞胎猛力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面,使他头晕目眩。赤司与征十郎接下来的动作成为了哲也终身难忘、挥之不去的噩梦,他的四肢被哥哥们压制得动弹不能,意识和视线却清晰得令人恐惧。


                  IP属地:广东706楼2017-01-30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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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停歇的喘息声震动着空气,这场如凌迟般的酷刑不知过了多久才宣布结束,久到连时间都忘记了前行。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赤司与征十郎的理性终于回归,望着面如死灰的哲也,双胞胎没有感到多大的心疼和自责,相反还感到史无前例的满足感和充实。他们抱着弟弟,亲吻对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让人没法想到他们竟然是对哲也做出了苟且之事的人渣。
                      赤司与征十郎面带幸福的笑意,在哲也的左心房落下虔诚的一吻。
                      你终归属于我们了,真的太好了。
                    TBC.
                    Pat Station:每次写文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用粤语的表达方式,然后经常要改成汉语的表达方式,想想也觉得挺搞笑的,毕竟日常生活中我除了写文之外都是用粤语来和别人交流聊天的。每次写到哲也骂赤司与征十郎的时候,脑中浮现的都是粤语的骂人词汇哈哈哈,然后就觉得特别爽特别搞笑。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过试着用粤语来写文(笑)但还是算了吧哈哈哈~


                    IP属地:广东707楼2017-01-30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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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期间貌似少了很多人冒泡啊,是因为大家都去拜年所以没空上贴吧吗?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11楼2017-01-30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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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哲也做了一个梦,梦见和赤司与征十郎相处的点点滴滴,各种各样的景象掠过眼前。他如同一个透明的幽灵,站在一旁观看这些呈碎片状的光景。每一帧画面都蒙上了一层神圣朦胧的银光,闪耀着幸福的光辉。
                          许多场景浮现出来,每一个都以清晰无比的形象倒映在哲也的眼中。尚在襁褓的他被两个哥哥抱在臂弯、两岁的他和两位兄长在花园里荡秋千、四岁的他跟随赤司与征十郎去学校、六岁的他在帝光中学的篮球部看着哥哥们打球。
                          哲也目不转睛地凝视这些美好的回忆,不可名状的哭泣冲动涌上心头,使他眼眶通红。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触碰这些画面,然而碰到的是一面无形坚硬的墙壁。
                          这一部分的场景播放完后,下一部分的回忆紧接而至。这一回的景象不再披上散发着银光的纱衣,而是被漆黑的大衣裹住,失去了光彩。这些画面全是哲也不堪回首的噩梦,每一个光景都充斥着血腥和暴力。他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注视这些可怕的梦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些场景同样一清二楚地映入哲也的眼里,如同锋利的爪子掏挖着哲也的身体。他想要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堆恐怖骇人的回忆。但身体没有听从大脑的指挥,双眼无论如何都阖不上,仿佛要逼着他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赤司与征十郎蹂躏虐待。
                          当他看到自己被双胞胎压在地上疯狂地占有时,哲也差点尖叫出来,继而坠入没有重心的黑暗,惊醒了过来。
                          “!!!”哲也猛地睁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得非常厉害,整张脸全是冷汗,后背的汗水濡湿了衣服。他一脸惊恐地环顾四周,赤司与征十郎的脸庞闯入了视线,吓得他立即全身僵硬、心跳几乎要停止。
                          “哲也,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吗?”赤司笑得无比温柔,轻声细语地询问,手抚上对方的脸,汗津津的触感令他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顿时变成了担忧的神色,“哲也怎么流那么多汗?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哲也是不是做噩梦了?”征十郎抽出纸巾替对方擦去汗水,满脸焦虑,担心地问。
                          “不要碰我!!”彻底回过神来的哲也使劲甩开赤司与征十郎,大声吼道,一脸戒备地望着对方二人。那些被双胞胎占有的记忆蓦然疯狂地涌来,缠绵不休地抓住他,使他感到窒息。
                          赤司与征十郎眯起眼睛,脸色当场变冷,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寒光。俩人猛地将哲也压在身下,禁锢对方的手脚,不让弟弟有反抗的机会。
                          “哲也要是违抗我们,我们不介意让哲也再体验一次被侵(和谐)犯的经历。”赤司咬着对方的耳朵,严肃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即时令不断扭动身体的哲也静止不动。弟弟的目光盈满了惧怵和恐慌以及一丝诧异,哲也好似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赤司的口中蹦出来。
                          “要是再做一些惹我们生气的事,即便是哲也,我们也不会饶恕。”征十郎狠狠地咬了一口弟弟的嘴唇,香甜的血腥味四溢散开。
                          哲也被吓懵了,眼瞳缩小到极限,嘴唇微张,呆呆地凝睇赤司与征十郎。随后他咬着嘴唇,神情悲痛,眼光充盈着哀伤和愤懑。泪珠在眼眶打滚,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冲刷着他煞白的面庞。
                          哲也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唯有失声痛哭,眼泪源源不断地冒出,在枕头形成一片水渍。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希望抛弃了的他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举目四看皆是密密麻麻的高大的柱子,宛如要将他困死在这个没有光明的角落。
                          哲也想要反抗,想要呐喊,想要摆脱。可在力量悬殊的恶势力面前,孤身一人的他没有半点优势,他那点力量对恶势力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即使他用尽全力,但依然没法打破笼子,反而还会让自己伤痕累累、头破血流。
                          无数次抗争,无数次失败。绝望主宰着哲也的意志,成为了他世界里唯一的颜色。这个颜色是暗淡的灰色,遮挡了所有的光源。天空阴沉昏暗,并夹杂了几分冷森。
                          哲也站在这片没有阳光的天宇面前,双手抱住身体,缩起肩膀,阵阵掠过的阴风令他不停打冷颤。这片阴晦灰暗的天色完美无缺,没有堪称破绽的破绽,要使其变得晴空万里一碧如洗,艰难程度不亚于愚公移山。
                          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逃离困境?钥匙到底藏在哪里?一连窜的问题闪过哲也的脑海,可脑浆黏糊糊的,无法编织答案。他思索得越深入头就越疼,大概是因为精力消耗得太多,无力再支持哲也做深度的思考。
                          唯一明确的事情便是哲也永不放弃的决心,他绝不能就此被轻易打败,绝不能永远待在牢笼。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来摆脱这一绝望的境地。笼子带来的安稳与舒适固然能够麻痹人的意志,可哲也深知倘若放弃了逃脱的希望,那自己和温水中的青蛙没有一点区别。
                          “不许走神,哲也,看着我。”征十郎冷声命令对方,在弟弟的喉咙重重地咬了一口,哲也不禁发出“呲”的声音。弟弟的每次神游都会令他很不爽,严重起来还会使他控制不住暴躁的情绪而对哲也动手。
                          “哲也竟然还敢当着我们的面想其他事情,看来我们对你太好了,以至于令你忘记了本分。”看到哲也神游云外,赤司的心情和征十郎一样都是十分不悦和恼火,甚至巴不得用暴力的手段来让弟弟学乖。
                          但想到哲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波折,瘦弱的身子布满了数不胜数的伤痕。赤司心软了,收回那些暴戾血腥的念头,只在弟弟的肩膀咬出一个泛着血点的齿印。
                          眼泪不知不觉地回到原位,哲也停止了哭泣,身体依旧承受着赤司与征十郎的桎梏。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双胞胎,美丽的蓝眸全然不见平日的灵动明亮,却隐藏着一种能够震撼人心无所畏惧的决意。
                          正是这点在赤司与征十郎看来微不足道的决意恰恰是支撑哲也继续顽强抵抗的力量。可惜双胞胎没有注意到这点,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他们没看到哲也眼底的冷漠和决断。
                          坦白说,精神和肉体遭到巨大损伤的哲也本应理智殆尽地对赤司与征十郎发飙,不顾一切地摆脱对方俩人的压制,甚至大吼大叫,将看到的东西统统摔个稀巴烂,以此来宣泄堆积如山的负面情绪。
                          但哲也没这么做,相反还安静得有点吓人。除了刚刚在醒过来的那一刻怒吼双胞胎不要碰他时,此时的他淡定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刚被侵(和谐)犯了的人。不知哲也是认为歇斯底里的表现已不足够发泄心中的抑郁和悲愤,还是觉得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或者是单纯的精疲力尽、没力发泄。
                          哲也过分的平静使赤司与征十郎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们的心绪极其复杂,既有困惑和不解,也有心疼与爱怜。双胞胎虽然不想看到哲也歇斯底里地咒骂他们,但也不是很想望见弟弟变成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双胞胎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哲也作出什么反应,对方出人意料的冷静使他们惊讶万分。他们想撕破弟弟这张冷淡镇定的表皮,看看表皮底下藏匿的是什么东西。
                          “说话,哲也。”赤司忍受不了对方带有反抗性的沉默,用力捏住弟弟的下巴,命令对方出声。
                          “说什么?”哲也的嗓音有点沙哑,语气透着讥讽的意味。
                          “你就这么不想搭理我们吗?”赤司生气地质问对方。在愤怒的驱使下,用指甲在弟弟的下颚划出一道一厘米长的血痕。
                          “我不想跟强(和谐)奸犯说话。”哲也淡淡地道。
                          “啪!”赤司大力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一缕血丝从弟弟的嘴角流出。
                          “你再说一遍。”赤司揪住哲也的头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滔天的怒火欲要吞噬这个一脸倔强的蓝发男孩。
                          “够了,赤司。再这样下去哲也会撑不住的。”征十郎厉声制止了赤司对哲也动粗,态度无比强硬。


                        IP属地:广东722楼2017-01-31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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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深呼吸了一下,眼光十分冷冽,一副要将哲也五马分尸的气势。他稍微平复了一下怒气,用力捏着弟弟的脸,疼得对方飙出生理盐水。
                            “哲也给我听着,即使你将这件事告知了全世界,也没有人能够帮你。”赤司一字一顿地道。
                            “你放心,我本来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哲也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报警就能解决困境。即便还不太懂得这个世界的各种潜规则,但他知晓赤司集团的势力是超出想象的庞大。这股势力必定会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白色地带、灰色地带、黑色地带。
                            假如他向司法求助,将赤司与征十郎告上法庭,简直是天方夜谭。以赤司家族的势力,根本不会令两位未来继承人承受法律的制裁,势必会动用各种手段来为双胞胎洗白。
                            到时候哲也不但没有达到目的,还会进一步恶化自己的处境。利益至上的父亲甚至会以此为由将他驱逐家门,免得他再让两位兄长蒙受污点。
                            深思熟虑的哲也自然想到了这些,身为弱者的他唯有哑口吃黄连,硬生生地吞下这口怨气。残酷的现实不允许他随心所欲,在势力强大的赤司与征十郎面前,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况双胞胎塑造的完美兄长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即使哲也告诉父亲两个哥哥对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赤司征臣未必会相信他。向来偏心严重的父亲眼里只有赤司与征十郎,只有在心情较好的时候才会抽点时间看小儿子一眼。
                            哲也早就懂得忍气吞声是弱者的常态,尽管他百般不愿承认自己是弱者,可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确实是一名弱者的事实。在赤司与征十郎的眼中他更是一名十足的弱者。
                            强权即是正义。世界向来只推崇强者,游戏规则也由强者制定。弱者只能遵循规则,想要制定规则,唯有变强。但强势群体会不择手段地打压弱势群体,力图固化自己所处的阶层,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永远是绝对的存在。
                            既然站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对立面是没法获得胜利,手中没有武器的哲也决定让双胞胎成为他的武器、为他所用。他没有其他筹码,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对兄长们的影响力,凭这点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优势,比如让对方二人整天活在惶惶不安中,正是哲也最擅长的手段。
                            赤司与征十郎显然没想到哲也会这么说,对此惊奇不已,一时语塞。脑中浮出无数个疑问。哲也是怎么了?是吓坏了吗?是在斗气吗?还是有不为人知的企图?
                            双胞胎捉摸不透弟弟的心思,对方漠然从容的语气令他们的心悬挂在空中。赤司与征十郎说不清楚自己在顾虑什么,总之哲也的情况很不对劲。
                            “哲也…”双胞胎轻声呼唤弟弟,表情有些不安。
                            “我的手脚已经麻掉了,你们可以松开我吗?”哲也猝不防及地转移话题,使哥哥们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赤司与征十郎愣了一下,而后松开哲也,按摩对方的手手脚脚,促进弟弟的血液循环。
                            身体的痛楚撕扯着哲也的神经,尤其是那个惨遭蹂躏的部位,更是痛得他想要跳楼。他想要坐起身,征十郎立马在他的后腰垫了一块柔软厚实的枕头,好令他坐得舒服一些。
                            哲也缄默不语,两眼目视前方,视线在赤司与征十郎的脸上来回徘徊。双胞胎皱着眉头,嘴唇紧抿,神情纠结。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占据了每一寸皮肤,尽情地展现出狰狞的样子。这些口子深浅不一,形状各异。哥哥们竟然能够制造出种类繁多的痕迹,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哲也没有去碰这些伤痕,对他来说碰它们就像碰赤司与征十郎,那会令他作呕。所以他只看不动,仔细地审视了这些痕迹一遍,内心静如止水,没有丝毫涟漪。
                            气氛有些尴尬和凝重。赤司与征十郎忽然不知道要跟哲也说什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句话来。看到哲也抹去脸上的泪痕,俩人马上凑到对方跟前,舔舐弟弟的脸。
                            哲也没有阻止兄长们的行为,安安静静地享受双胞胎的服务。赤司与征十郎不但将他的泪痕舔得一干二净,还将他的眼睛舔了一遍,眼皮、眼眶、眼角都被细心地照顾。哥哥们的动作十分轻柔,方才的盛气凌人不复存在。
                            赤司看到哲也的脸颊肿了起来,那是他的杰作,心疼万分地抚上对方的脸,手指轻轻地摩擦那柔嫩发热的皮肤。弟弟扫了他一眼,眼光冷淡,使他的心坠入了谷底。
                            “对不起,哲也…”少顷,赤司低头向对方道歉,心里非常难过,语气装满了歉意和悔意,声音细弱如蚊,但弟弟听得清清楚楚。
                            哲也冷漠地“哦”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言语。这句“哦”的杀伤力却胜过千言万语,给予了兄长一记暴击。
                            赤司深知此刻的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是一窜无意义的符号,哲也肯定不想听到他和征十郎的声音,也肯定听不进他和征十郎的话。于是他闭上嘴巴,默默地继续按摩哲也的身体。
                            征十郎也说不出话来,望着面如土色的哲也,觉得自己多说一个字都是罪过。他一边按摩对方的手臂一边轻吻弟弟,在那纤细的手臂落下细密的吻。
                            赤司与征十郎在哲也昏迷期间,替对方擦洗了身子并处理好伤口,尤其是对方身后那个部位处理得特别妥善。他们害怕弟弟的身体会落下后遗症,害怕哲也会被送去医院治疗,那样的话双胞胎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哲也从小到大都被赤司与征十郎照顾得无微不至,哪怕体质较弱,但在他们的照料下,没有试过因病入院。不论他是伤风咳嗽还是发烧感冒,双胞胎都会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没有闪失。由于哲也被两个哥哥照料得非常好,所以从小到现在没生过大病,都是些短时间内就能愈合的小病。
                            幸好这次的哲也没有出现大碍,除了那个地方有轻微的撕裂,没有其他堪称问题的问题。
                            赤司与征十郎一夜没有合眼,占有哲也的兴奋与快感令俩人无法入睡,空前的充实和满足统治着他们的灵魂。他们完全没有困意,一整晚守在哲也身边,看护对方,帮弟弟盖好被子、擦汗、揉搓手脚,不时检查哲也的伤口是否有发炎的迹象。
                            直到现在,双胞胎仍然没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抱有负罪感。不如说他们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虽然情况的发生猝不防及,可他们还是顺利地与哲也合为一体。从今以后,赤司与征十郎和哲也有了更深一层的羁绊,不仅与对方血脉相连,连身体和精神都与弟弟融为一体。
                            在占有哲也的过程中,赤司与征十郎清晰地感觉到属于自己的某一部分流进了对方的体内。同样地,属于哲也的某一部分也融入到他们的体内。这些部分交织缠绵,产生了火花四溢的化学作用,给予双胞胎冲上云霄的欢愉和喜悦,给予哲也没人能懂的痛苦和伤害。
                            赤司与征十郎深深地迷恋上和哲也颠鸾倒凤的感觉,对这种感觉渴望已久。当深陷其中的那一刻,双胞胎真正明白了何为不可自拔与无法抽身。仿若有一股力量无边的魔力摧毁了他们所有的防线,扫除了前方所有的障碍物,使他们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纵情驰骋。
                            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是其他事物所不可媲美的,成绩永远是年纪第一啦、所有技能手到擒来啦、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和社会啦等都不能与之相比。赤司与征十郎真想就此溺死在这种无可比拟的快感中。人生能有一次这么快活的经历,简直死而无憾。
                            双胞胎的身心在感到无限的充实和餍足时,体内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他们不断填补这些空洞,可食髓知味的空洞在得到满足的同时也加深了渴求的欲望,甚至渴望能够无时无刻处于被填补的状态,直到世界末日的到来。
                            赤司与征十郎发现自己尝试了禁果后对欲念的克制力下降了,俩人正值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加上身体健壮,各方面的需求自然也会强盛一些。他们想要在短时间内与哲也再赴巫山,再度体验那种灭顶的快感。
                            可双胞胎很清楚这个愿望不会实现,除非强逼哲也,对方绝不可能主动和他们做这些事。
                            如今弄出了一团幺蛾子,赤司与征十郎不会丧心病狂到无视现实情况对弟弟再次做出苟且之事。他们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欲望,这次的举动给哲也带来了空前未有的心理阴影和伤害,他们不能再雪上加霜。


                          IP属地:广东725楼2017-01-31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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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洗脸。”哲也打破了静默。
                              赤司准备抱起哲也去浴室,对方拒绝了他。
                              “我想自己去。”哲也不顾赤司与征十郎的意愿,独自下床,站起来的那一秒钟他差点晕过去,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痛感上升了13倍。他双腿有些无力,双胞胎即时拥住了他。
                              “没事吧,哲也。”赤司与征十郎无比担忧弟弟。征十郎想要抱起哲也却也遭到了拒绝。
                              “我没事。”哲也挣脱了哥哥们的手,缓缓地走到浴室,站在浴室门口转过头对兄长们说,“我十分钟后出来,你们不要进来,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语气斩钉截铁,没有说谎的意味。
                              “哲也…”赤司与征十郎双唇轻启,望着哲也关上浴室的门并锁上,面色难看得好似吞了一吨苦水,垂下的两手攥成拳头,指甲欲要刺入掌心。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的自己是那么丑陋不堪。纵使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张俊美秀气的脸容,赤司与征十郎却觉得这张脸已扭曲得如同张无爪牙的怪物,令人下意识地退避三尺。
                              哲也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住温暖的清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接着不停搓脸,一副要把皮肤搓烂的架势。他搓完脸后再用水泼了几下,关掉水龙头,凝视镜中的自己。
                              无神的双眸,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颊,触目的伤口,他跟一个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病人无多少差别。哲也没法相信自己竟是这般不堪入目的模样,他触摸着镜面,来回拭擦了几下,想要擦掉这个犹如死人的自己。但不论拭擦多少遍,镜中的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以前的赤司哲也死了。
                              哲也又再拧开水龙头,不断往脸上泼水,衣服濡湿的地方紧贴着身子,传来刺骨的冷感。他没有一点感觉,继续洗脸,洗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下来,随后双手捂脸,失声痛哭。
                              无处发泄的情绪化作眼泪不停流出,泪水和清水交缠到一起,沾湿了手掌,并顺着掌心滑落到手臂。哲也从未想过这等灾难有朝一日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最令人心寒的是这个灾难不是由他人造成的,是由自己最亲的人造成的。
                              以往赤司与征十郎的施暴与这次的侵(和谐)犯相比无疑是微乎其微,他情愿双胞胎将他活活打死,也不要对方二人做出这种没人性的事。哲也以为两个哥哥对他家暴业已是良心丧失的表现,没想到兄长们居然还会做出更荒唐更变态的事,使他对活着失去了希望。
                              当赤司与征十郎占有了他时,哲也真的想过就此一了百了该有多好,这样一来他就无需承受这种非同寻常的痛苦,他想不通没有做错事的自己为何要遭到这等残酷的折磨。双胞胎究竟把他当作什么?玩具吗?一个可以随意糟蹋的玩物吗?
                              哲也越想越难过,越难过眼泪就越汹涌。哭声愈来愈厉害,宛若层层波浪向四周涌去。他想不清自己在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也懒得探究这个问题。疲惫不堪的他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世界,逃到一个了无人影的场所。
                              赤司与征十郎站在浴室门前,哲也的哭声如刀片一下下地剜割他们的心。他们想要进去,将哭个不停的对方拥在怀里,吻去弟弟的眼泪,安慰哲也。
                              但心软是一回事,决意又是另一回事。双胞胎不后悔自己占有了哲也,对他们来说这种情况终有一日会变成现实,只不过现在提早了而已。因此他们不会向弟弟道歉,更不会乞求得到对方的原谅。赤司与征十郎无论如何都要令哲也明白这是一个不可逃避的事实、是一个必须视为自身一部分的事实。
                              哲也的啜泣使赤司与征十郎非常烦躁,他们最不能忍受的事除了对方的无视便是对方的哭啼。双胞胎想到如果不是哲也受长泽的影响而和他们叫板,他们不会将对方锁在外面,弟弟也不会和他们斗气,他们就不会强(和谐)暴了哲也。
                              所以事情最大的祸首是长泽,是这个想要从他们身边夺走哲也的女孩。心理变态的赤司与征十郎将全部责任推到长泽身上,认定这个女生是哲也痛苦的源头。因此双胞胎决定不能再让长泽留在弟弟身边,一定要除掉这个碍眼的存在。
                              赤司与征十郎的眼神盛满了让人胆寒发竖的冷光,阴狠的神情预示着另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征十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铃声响了六下后,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哲也哭完后又洗了一把脸,出来时看到征十郎放下电话,对方大步走来并抱起了他,把他的五官吻了一遍。
                              “征十郎哥哥和谁通电话?”哲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有点好奇兄长在凌晨五点多会打电话给谁。
                              “是公司里的人,我突然想起有个很重要的项目需要修改某些计划,所以即刻打电话给负责人。”征十郎亲了哲也一口,告诉对方赤司正在准备早餐。
                              哲也半信半疑地问:“现在才凌晨五点多,对方那么早就起床了?”
                              “这个负责人习惯了每天五点起床,所以我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不成问题。”征十郎吮吻着弟弟的脖颈,牙齿摩擦对方的肌肤。
                              哥哥自然流畅的语气减少了哲也的些许疑心,可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征十郎,总觉得对方有所隐瞒。但哲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既然是公司的事,他多问几句也没什么意义。
                              “哲也不相信我?”征十郎的额头贴着对方的额头,笑着问。
                              “希望征十郎哥哥不是背着我做一些不光彩的事。”哲也淡淡地说。
                              征十郎笑了一下,吻着对方的嘴唇,柔声道:“哲也放心,我只是处理了一些公司上的小麻烦,绝对没有做不光彩的事。”
                            TBC.
                            Pat Station:母上大人打麻将的实力越来越厉害了,她跟我说现在她每次和别人打麻将基本上是十打九赢,她每个月打四次麻将来作为娱乐,已经达到了可以靠打麻将来赚取外快的地步了哈哈哈,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和很多亲戚打麻将,赢的钱就更多
                            四岁就会打麻将的我也遗传了母上大人对麻将的喜爱,真心觉得麻将是一种非常烧脑非常邪门的娱乐活动。可惜的是身边没有多少同龄人会打麻将,现在也没打麻将好久了,以前都是和母上大人打,然后因为水平很弱(在她看来)就被她嫌弃不和我玩了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杠牌,不再打广东传统的鸡平糊了,不知道有没有小伙伴喜欢打麻将呢?每次打麻将的时候最高的成就是胡一把十三幺,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做牌哈哈~


                            IP属地:广东727楼2017-01-31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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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哲也对两位兄长的态度不温不火,既不亲密也不冷漠,平淡得令人发指。赤司与征十郎每跟他说一句话,他就回一句,没有多余的言语。双胞胎每次抱他亲他时,他也无动于衷,既不抗拒也不接受,令对方二人的心极度不是滋味。
                                被赤司与征十郎占有了之后,哲也与哥哥们的距离拉远了不少,彼此间的裂缝越来越大。每当他看着双胞胎时,那日不堪回首的场景就会浮上脑际,不断折磨他的神经。
                                赤司与征十郎的形象在哲也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所措,不知要怎么和兄长们回到以前,哪怕是和对方俩人说上一句话,他都会浑身不自在,充满了别扭感。
                                哲也没办法和赤司与征十郎好好相处。只要双胞胎稍微靠近一些,他就会如坐针毡。两个哥哥对他做一些亲密的举止,他就会四肢僵硬、身体紧绷、喉咙干涩,巴不得远离两位兄长,逃到一个赤司与征十郎找不到他的地方。
                                尽管哲也的表面没有多大变化,内心实则在翻江倒海,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甚至比从前的无视更令赤司与征十郎不爽。就好像面前的目标看似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一手握住,实际上与自己的距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成千上百条羽毛扫着赤司与征十郎的心,俩人不论如何亦没法捉住其中一条。
                                赤司与征十郎能够理解哲也的心情,他们强占了对方,弟弟会摆出这副样子也是理所当然。但理解是一回事,不悦又是另一回事。哲也的表现慢慢地消耗着兄长们的耐性,情绪和脾性一向都不稳定的赤司与征十郎更是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发火,不过最后都硬生生地将怒火吞到肚子。
                                被逼到梁山的双胞胎有时情愿哲也像之前那样无视他们,对他们不理不睬,这样的弟弟好歹还是他们熟悉的样子,但现在的对方完全视他们为普通的室友,不是视他们为最亲之人。
                                昔日哲也的每次生气都会不理睬赤司与征十郎,如今弄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幺蛾子出来,他不仅没有无视双胞胎,甚至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恼怒的样子,一改往昔的态度,对他们不冷不热。
                                赤司与征十郎觉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和精力宛如落在一块海绵上。海绵将他们的能量全部吸入,能量化作无形的滴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随后被空气蒸发。
                                无力和疲惫占据了双胞胎每一个毛孔,他们被扔进了漆黑一片的场所,四面皆是柔软的海绵。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没能破坏这些软绵的墙壁,连挖出一个洞都没法做到。
                                比起无视,哲也这一表现令赤司与征十郎更进一步地体会到何为绝望。他们被绝望的巨大power压在地上没法动弹,只能咬牙切齿地垂着地板,向强大的势力发出不甘的呐喊。
                                “哲也,你在写什么?”征十郎突然从身后抱住对方,咬着对方的耳朵,视线落在弟弟的抄写本上。哲也在摘抄课外书的内容。
                                “摘抄句子。”哲也淡淡地应道,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兀自将课外书的经典段落搬到记录本。
                                一阵沉默。
                                征十郎抱紧弟弟,吮吻着对方白嫩的脖颈,在那白皙的肌肤落下一个个粉红色的吻痕,他声音有些幽怨地问:“哲也不想理我吗?”
                                “没有这回事。”哲也的目光一直停在本子。
                                “那哲也多说几句话,就像以前那样主动跟我说话。”征十郎亲着对方的脸,低声下气地恳求弟弟热情一些,然而结果并不奏效。
                                “抱歉,征十郎哥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哲也转过头看了兄长一眼,然后继续抄写句子。
                                征十郎愣了一下,继而脸色变冷,眼里释放出危险的神色。对方这句话彻底惹火了他,连日来的怨气和郁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股脑地喷涌而出,犹如黑色的巨浪从天而降地吞噬陆地的生灵。
                                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又是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征十郎抿紧嘴唇,眼睛半眯,再也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猛地夺走哲也手中的记录本并狠狠地砸向对方,一头雾水的弟弟捂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哥哥。
                                征十郎揪着哲也的衣领,厉声诘问:“哲也是要故意和我对着干吗?”
                                哲也眨了几下眼睛,眼光迷惑不解,完全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的沉默令对方的情绪火上加油,兄长气得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不由跌在地上。
                                看到摔在地上的哲也,征十郎的头脑才清醒了一些,他望着发热的手心,不敢置信刚才竟然打了弟弟一个耳光,顿时心如刀割。他想要上前将对方抱起来,但没法迈开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哲也缓缓站起来。
                                “哲也…”征十郎一阵恐慌,脸上的怒意即时不翼而飞,取代而之的是惊恐和自责,心中很不安,双手轻轻颤抖。
                                哲也擦去嘴角的血丝,神情淡漠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和签字笔,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镜花水月,与他无关。他事不关己似地拿起笔接着摘抄段落,全程无话,安静得令征十郎毛骨悚然。
                                征十郎对哲也异常的反应目瞪口呆,对方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弟弟至少会目光凶狠地瞪着他、会讥讽他嘲弄他。可哲也根本没有这么做,淡定得不正常,好像哥哥的施暴不存在于三次元世界。
                                “哲也…”征十郎咽了一口唾沫,喉咙无比干渴,力气被抽空,连站着都极其艰难。他罕见地产生了不知要如何面对弟弟的心态,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意识一片空白,心跳也不复存在。
                                “有什么事吗?”哲也亦稀罕得没有无视对方,语气还非常自然,表情也是十分平静,全然不受方才的事故影响,可只有本人才知道他的心里充斥了报复的快感。
                                双胞胎的占有使哲也受到了不可想象的沉重打击,变得非常讨厌和赤司与征十郎待在一起,不能和两位兄长自然无碍地相处,心态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不过哲也终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不是软弱无能的美知留。两个哥哥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赤司与征十郎好过。他势必要令双胞胎惶惶不可终日,令对方二人整天漂浮在不安的海面、不知何时才到尽头、或者说不存在尽头。
                                哲也之所以对赤司与征十郎不温不火,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出自报复的心理。比起无视对方俩人,这种你动我就动、你不动我便不动的言行更使哥哥们心力交瘁。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被人踢一脚才会前进一步,好似挤牙膏那样挤一点才出一点,有时甚至要费尽力气才能挤出指甲般大小的牙膏。
                                赤司与征十郎根本忍受不了弟弟这种反应,哲也对他们的不再主动,无疑使他们置身于没有光明的寒冷场所。他们的一腔深情无处安放,不管他们做什么,弟弟都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敷衍他们。
                                赤司与征十郎被气七窍冒烟,要说哲也无视他们,弟弟没有这么做;要说哲也态度冷淡,也算不上很冷淡。就是这么一种两边都不靠岸的方式杀伤力才是最大的,双胞胎从未试过这般抓狂,简直想要从万丈高空跳下来一了百了。


                              IP属地:广东747楼2017-02-04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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