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入如何,不搅入又如何?”赫连湄眯眯笑着,一双桃花儿般灼灼潋滟之眸弯成两弯皎月,道,“如今形势如此,你我可曾有着选择余地?”
徐珩则道:“你这会子倒是一副看透红尘堪破天机之貌,破罐子就如此就着摔了?”他径自啐了一口,道,“我知晓你交好于那庄家小七小五小八一溜儿人,亲的如手足至亲一般。这事儿可非贤弟可扭转之事,愚兄学识不精,粗人一个,这点儿粗浅道理愚兄却是晓得的。愚兄奉劝一句,莫要轻举妄动,安安心心做你那逍遥世子去,这帝都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多如牛毛般,此事分分明明是柳相所为,连我这等粗人皆可看出,如圣人那般精精明明之人又怎会看不出虚实?”
徐珩话儿一落,本正襟危坐等着赫连湄笑眯眯反驳几句,谁知那方却没了生息,缄默下去。
银碳烧得噼啪作响,直烧得屋内满室生春,一时竟闷热起来。金玉堆砌出满室华彩迷离,直看得人眼发晕。屋内斜方安置着一博山炉,也不知袅袅焚着哪种香,烟霭朦胧间清清淡淡地笼着赫连湄分明的容颜,直教人看不真切。徐珩觉着那香委实太腻了些,竟劈手夺下被赫连湄愣愣捧于手中之盏,径自于博山炉上一浇,泼净了方塞回赫连湄手中。
那香并非腻得令他非泼灭否不罢休,徐珩这番举动,为的不过是想探探眼前这人儿无缘无故发哪门子呆。
哪知赫连湄眼不眨身不动,委的令徐珩好一番郁闷,巧那屋内暖意融融,徐珩方欲睡去,便忽听赫连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