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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哥,刚、刚才打雷了么…”
有点大舌头的小朋友,因为紧张,舌头开始打结了.
“是啊,看来今天又会下大雨,哎我才洗的衣服啊…”
楚生把视线移到窗外,而面前的小朋友冷汗开始不停得往外冒.
夏季的雷阵雨.
“那、那个…楚哥…”
“恩?”
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手脚从前端开始发冷.
“…栎鑫?怎么了?”
一瞬间,窗户外面闪过一道光,几乎可以照亮整个房间的闪电,以及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雷声.
小朋友的理智已经到了极限,脑中某一根神经啪地一声断掉.
“哇啊——!!!!!!!!!!!”
使尽全身力气尖叫,随即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不要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一片混乱的栎鑫完全不顾形象地脚了起来.向来淡定的楚生也被他吓了一跳.
但很快明白了,原来他是怕打雷的.
于是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试图让他安静.
“栎鑫,没事了…”
感到温热手心的温度,栎鑫不假思索地搂住面前的楚生,瑟瑟颤抖着.
忽然被抱住的楚生没怎么站稳,向后退了几步.
又一声雷鸣.
尖叫的继续尖叫,搂着他的手越搂越紧.
“唔啊啊啊啊!!!!!!!!!!”
楚生也没有多想,回抱住怀里颤抖不已的栎鑫,慢慢抚摩着他的背,靠近他的耳朵安抚着.
“栎鑫,冷静点.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心境仿若平静的湖面滑入一块小石,荡开一层层的波澜.
于是真的就这么渐渐平静了下来,耳边的雷声被他无以复加的温柔所淡去.
只是简单的安慰,却在他的耳边无限地延伸,衍生了无数的透明的藤蔓,包裹住了自己所有的焦虑.
好象,那一刻,全世界都被遗忘在了身后.
他只听得见他说,我在这里.
在你身边.
<一>
第二天为晴.
昨夜的雷雨依旧好似骗人的谎言一般未曾存在过一样.
而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更亲近的行为.
拥抱,安慰.
一切就像雷雨一样的存在.
从那夜起栎鑫开始失眠.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楚生每晚都会在其他人睡下后,抱着吉他一个人去练功房.
有时他会随意的拨弄琴弦,有时他不弹琴就用舒缓的鼻音哼歌.
但还有很多的时候,他都只抱着吉他,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
不知不觉,栎鑫开始坐在门外透过微开的门缝看里面的楚生.
每晚如此.
他想他或许是在想念什么的.
直至那一天,他无意间的回头,看见了在门外的他.他的眼里瞬时写满了惊奇.
然后他落荒而逃.
逃回房间的他和愣在原地的他,竟同时红了脸.
楚生其实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怀疑过,那个夜晚是否真的存在过.
直到,他看见了门外的并且很快逃开的栎鑫.
原来那天是真的存在过.
原来自己真的曾经拥住过他.
他看着空气里漂浮着的细小粒子,依稀辨认出,这里还残存着他们拥抱的影子.
所以,每一晚,他想念的.
其实只是身后的他.
感情细若游丝,在地表布下松软的种子,时间等这它们慢慢长成刺.
即使现在,只是蛰伏.
但等到那个时候,就会成长为尖锐的刺.只需轻轻触及,刺就会深深扎入.
一直刺,直到刺穿所有的防备,刺到最深处,刺伤最柔软的部位.
二 （贰）
那天小考，他被待定。
倔强的孩子皱着眉头说，声音好就行了。
每个星期的比赛，看他的状态时好时坏，楚生的心里存有无可言状的焦虑。
直觉说，明天，他会离开的。
心情紊乱，原本话不多的他更加沉默了。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明明，没有那么深的交集。
明明，你什么都还没有对他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说，没关系，你一定会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日夜伴着他的吉他，心境的波澜竟无法平复。
躺在床上，亦是辗转难眠。
随后，坐起身，低着头使劲地擦了擦眼睛，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走出房间，有点漫无目的的楚生忽然很想去天台吹冷风。
看到拐角就拐，反正总能拐到天台。
然后，在不知拐了几个拐角以后，遇到了安娜同学。
“生哥，好巧啊。”
招牌式的酒窝。
“还不睡，去哪？”
抬手指了指安娜的身后，没有开口的心情。
“那边？那边——只有天台啊。”
看了看楚生的脸。
“怎么了？”
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勾起了淡定到没有温度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依旧是雷打不动平稳语调。
“只是觉得，会离开的。”
安娜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心生落寞与寂然。
“生哥，我也要去那边，一起走吧。”
抬眼，只见明晃晃的酒窝招摇过市。
“嗯。”
于是两个人开始默不作声地并行在阴暗的走廊里，唐僧安娜先生意外地没有再开口。
去天台的路上每隔几米才会有一盏昏黄的灯。
两个影子沉闷地走出光明再走进黑暗，走出黑暗再走进光明。
苏醒侧头看楚生消瘦的脸，停下了脚步。
“楚生。”
难得正经的语气。
察觉到苏醒停下来，楚生没走几步也停了下来，顺应着他的声音。
“嗯？”
苏醒站在黑暗里，目光游移在楚生的周围，表情安静得难以分辨。
“你究竟打算怎样。”
“去吹冷风，然后感冒啊。”
“那比赛呢。”
“我不想再……”
如果，自己的放弃，可以换得他的留下。
那么，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这样……好么。”
苏醒问。语句间，惟存隐忍。
站在灯光下的楚生回过头浅笑着说，
“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好的？”
“你想我想大叔一样，退出比赛，然后再拉风的高票回归么？”
周身都冷了。
苏醒向前迈了一步，一半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你不是……很在意的……吗”
这样好吗。
对着你不想见的人，拿自己的难过假装说成无关痛痒的劣质冷笑话。
这样好吗。
在可能是最后一晚的时间里，你不去见他，而是，对着夜空，让眼泪在心里淌过。
这样，对你来说，真的好吗。
在意的那位，没有点明。
心照不宣。
那张脸上瞬间流过僵硬，下一秒却又释然地笑。
“对啊，有什么问题。”
苏醒蹙了眉。
“你就这样下去，不去和他……”
“对啊，所以我问你这样有什么问题。”
苏醒咬住了下唇，眉间皱得更深了。
半晌。
“撒谎。骗子。”
敛起了笑，楚生背过身，一脚踏入更为深切的黑暗里，夜色包容了他的默认。
一次叹息。
然后迈开脚步走向天台。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交错的光影，和苏醒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随着天台门打开的声音，他听见了他遥远的自嘲。
——“要是，能骗过自己，就好了……”
可是苏醒，我现在连你都骗不了。
我还能骗得了谁。
那天小考，他被待定。
倔强的孩子皱着眉头说，声音好就行了。
每个星期的比赛，看他的状态时好时坏，楚生的心里存有无可言状的焦虑。
直觉说，明天，他会离开的。
心情紊乱，原本话不多的他更加沉默了。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明明，没有那么深的交集。
明明，你什么都还没有对他说。
你又有什么资格对他说，没关系，你一定会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日夜伴着他的吉他，心境的波澜竟无法平复。
躺在床上，亦是辗转难眠。
随后，坐起身，低着头使劲地擦了擦眼睛，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走出房间，有点漫无目的的楚生忽然很想去天台吹冷风。
看到拐角就拐，反正总能拐到天台。
然后，在不知拐了几个拐角以后，遇到了安娜同学。
“生哥，好巧啊。”
招牌式的酒窝。
“还不睡，去哪？”
抬手指了指安娜的身后，没有开口的心情。
“那边？那边——只有天台啊。”
看了看楚生的脸。
“怎么了？”
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勾起了淡定到没有温度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依旧是雷打不动平稳语调。
“只是觉得，会离开的。”
安娜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心生落寞与寂然。
“生哥，我也要去那边，一起走吧。”
抬眼，只见明晃晃的酒窝招摇过市。
“嗯。”
于是两个人开始默不作声地并行在阴暗的走廊里，唐僧安娜先生意外地没有再开口。
去天台的路上每隔几米才会有一盏昏黄的灯。
两个影子沉闷地走出光明再走进黑暗，走出黑暗再走进光明。
苏醒侧头看楚生消瘦的脸，停下了脚步。
“楚生。”
难得正经的语气。
察觉到苏醒停下来，楚生没走几步也停了下来，顺应着他的声音。
“嗯？”
苏醒站在黑暗里，目光游移在楚生的周围，表情安静得难以分辨。
“你究竟打算怎样。”
“去吹冷风，然后感冒啊。”
“那比赛呢。”
“我不想再……”
如果，自己的放弃，可以换得他的留下。
那么，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这样……好么。”
苏醒问。语句间，惟存隐忍。
站在灯光下的楚生回过头浅笑着说，
“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好的？”
“你想我想大叔一样，退出比赛，然后再拉风的高票回归么？”
周身都冷了。
苏醒向前迈了一步，一半的脸暴露在灯光下。
“你不是……很在意的……吗”
这样好吗。
对着你不想见的人，拿自己的难过假装说成无关痛痒的劣质冷笑话。
这样好吗。
在可能是最后一晚的时间里，你不去见他，而是，对着夜空，让眼泪在心里淌过。
这样，对你来说，真的好吗。
在意的那位，没有点明。
心照不宣。
那张脸上瞬间流过僵硬，下一秒却又释然地笑。
“对啊，有什么问题。”
苏醒蹙了眉。
“你就这样下去，不去和他……”
“对啊，所以我问你这样有什么问题。”
苏醒咬住了下唇，眉间皱得更深了。
半晌。
“撒谎。骗子。”
敛起了笑，楚生背过身，一脚踏入更为深切的黑暗里，夜色包容了他的默认。
一次叹息。
然后迈开脚步走向天台。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交错的光影，和苏醒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随着天台门打开的声音，他听见了他遥远的自嘲。
——“要是，能骗过自己，就好了……”
可是苏醒，我现在连你都骗不了。
我还能骗得了谁。
二（2）
睡觉之前国民大大方方地蹭到了自己床上，拉上被子横在床上作势就要这么睡了。
“喂喂，灏明，回你床上去！”
一边说，一边扯着国民蒙住头的被子。
“嗯…不要……”（你不要什么……>/////<）
隔着被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瓮声瓮气地，国民死命拉住被子不放。
“你不是说，你是我正太哥，我是你国民弟弟么？你让我啦。”
有点哭笑不得了，想平时我说你时你不是总以俯视的角度看我的么，怎么今天就承认了呢。
“不过，一起睡的话，我不介意。”
（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说……DD……你的色心……可不可以收敛一下……）
从被子里探出的脑袋，摆着一脸纯良的表情。
“好吧好吧败给你了。”
栎鑫败下阵来，锨开被子躺在国民让出的位置。
熄灯之后，两个人留了一段沉默。有点不适应身边多出一个人，翻了几个身后国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呐，还记得在广州赛区的时候，你对我说：‘我们一起去长沙吧’么？”
“……”
“那个时候你的样子有点傻……”
还没说完胸口就挨了一下，然后传来王小豹的咆哮。
“俞国民！！！”
“哎呀你轻点……等我说完嘛……”
气呼呼地翻身准备瞪国民，谁知对上的是他在黑暗里依旧明亮的眼睛。
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他说了下去。
“虽然有点傻，但是你眼睛里的真诚像会发光一样，我到现在都没有忘。”
听着国民细软的声音，栎鑫轻轻向他挪近了一些。
“现在我们一起来长沙了，也一定会一起走下去的吧？”
看着他的眼睛，他开了口，
“灏明啊，当初我看你忠良的样子很呆，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长进啊？”
灏明愣了一下，然后佯装生气，
“什么呀。”
“我是说，比赛，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分开的，也会和你变成竞争对手的啊。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
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对灏明说，也对自己说。
不要自作多情。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直在一起”
何况，是那个人。
“栎鑫……”
他看见他黑亮的眼睛里的几分犹豫，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灏明啊~”
随意操起杨二的语气。
“我有预感明天我会被华丽丽地淘汰啊~”
他想你笑吧你笑了就不会是忧郁的国民弟弟了。
可是，他没有。
平日早就笑翻的少年，现在却没有笑，只是回答，
“我知道。”
字字有力。
盯着灏明少有的严肃的表情，栎鑫泄了气。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还没明白你就知道了？
撅了撅嘴，翻身背对灏明。
长久的沉默。
“要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身后的人动了动，一阵被单的摩擦后，一双手从身后环绕至胸前抱住了栎鑫，靠近的是灏明全部的体温。
嘴巴贴上耳朵，温热的吐息里是早已熟悉的感觉。
惊异的是自己心律脉搏完全正常，没有丝毫加快的现象。
“栎鑫。”
他的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竟听来有些动情。
“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一瞬间栎鑫想起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
还有那个，抱着惊慌不已的自己，说着同样话语安慰自己的人。
相似的话。
却是不一样的人。
“灏明。”
深吸一口气，栎鑫知道，那是他的安慰，也是给自己的告白。
只是，你并不是他。
“对不起。”
所以，不行的……
环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继而将栎鑫抱得更紧了，贴近他的胸膛。
“嗯嗯，不用道歉的吧，我早知道是这样的。”
头埋在栎鑫的肩膀，他感到有暖流涌过肩膀。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嗯。”
只是，你的朋友么。
楚生，你的回答呢。
栎鑫盯着楚生空着的床位许久，吉他默默地回望他。
后来，他觉得眼睛干涩得难以忍受，将脸深深埋入掌心。
然后指缝迅速地潮湿了起来。
酸涩的液体宣泄了那么多，双手都不够去接。
楚生，我是不是就快要离开了。
二
一夜，四人未眠。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就像几条缓慢流动的河流，在交汇后才会明白。
彼此的交点，并不是能给对方的终点。
接下去的路只会越走越远，即使会在未来某一处再次交汇。
但彼此早已不再是原来的对方了。
物是。人非。
睡觉之前国民大大方方地蹭到了自己床上，拉上被子横在床上作势就要这么睡了。
“喂喂，灏明，回你床上去！”
一边说，一边扯着国民蒙住头的被子。
“嗯…不要……”（你不要什么……>/////<）
隔着被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瓮声瓮气地，国民死命拉住被子不放。
“你不是说，你是我正太哥，我是你国民弟弟么？你让我啦。”
有点哭笑不得了，想平时我说你时你不是总以俯视的角度看我的么，怎么今天就承认了呢。
“不过，一起睡的话，我不介意。”
（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说……DD……你的色心……可不可以收敛一下……）
从被子里探出的脑袋，摆着一脸纯良的表情。
“好吧好吧败给你了。”
栎鑫败下阵来，锨开被子躺在国民让出的位置。
熄灯之后，两个人留了一段沉默。有点不适应身边多出一个人，翻了几个身后国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呐，还记得在广州赛区的时候，你对我说：‘我们一起去长沙吧’么？”
“……”
“那个时候你的样子有点傻……”
还没说完胸口就挨了一下，然后传来王小豹的咆哮。
“俞国民！！！”
“哎呀你轻点……等我说完嘛……”
气呼呼地翻身准备瞪国民，谁知对上的是他在黑暗里依旧明亮的眼睛。
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他说了下去。
“虽然有点傻，但是你眼睛里的真诚像会发光一样，我到现在都没有忘。”
听着国民细软的声音，栎鑫轻轻向他挪近了一些。
“现在我们一起来长沙了，也一定会一起走下去的吧？”
看着他的眼睛，他开了口，
“灏明啊，当初我看你忠良的样子很呆，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长进啊？”
灏明愣了一下，然后佯装生气，
“什么呀。”
“我是说，比赛，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分开的，也会和你变成竞争对手的啊。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的。”
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对灏明说，也对自己说。
不要自作多情。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直在一起”
何况，是那个人。
“栎鑫……”
他看见他黑亮的眼睛里的几分犹豫，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灏明啊~”
随意操起杨二的语气。
“我有预感明天我会被华丽丽地淘汰啊~”
他想你笑吧你笑了就不会是忧郁的国民弟弟了。
可是，他没有。
平日早就笑翻的少年，现在却没有笑，只是回答，
“我知道。”
字字有力。
盯着灏明少有的严肃的表情，栎鑫泄了气。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还没明白你就知道了？
撅了撅嘴，翻身背对灏明。
长久的沉默。
“要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身后的人动了动，一阵被单的摩擦后，一双手从身后环绕至胸前抱住了栎鑫，靠近的是灏明全部的体温。
嘴巴贴上耳朵，温热的吐息里是早已熟悉的感觉。
惊异的是自己心律脉搏完全正常，没有丝毫加快的现象。
“栎鑫。”
他的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竟听来有些动情。
“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一瞬间栎鑫想起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
还有那个，抱着惊慌不已的自己，说着同样话语安慰自己的人。
相似的话。
却是不一样的人。
“灏明。”
深吸一口气，栎鑫知道，那是他的安慰，也是给自己的告白。
只是，你并不是他。
“对不起。”
所以，不行的……
环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继而将栎鑫抱得更紧了，贴近他的胸膛。
“嗯嗯，不用道歉的吧，我早知道是这样的。”
头埋在栎鑫的肩膀，他感到有暖流涌过肩膀。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嗯。”
只是，你的朋友么。
楚生，你的回答呢。
栎鑫盯着楚生空着的床位许久，吉他默默地回望他。
后来，他觉得眼睛干涩得难以忍受，将脸深深埋入掌心。
然后指缝迅速地潮湿了起来。
酸涩的液体宣泄了那么多，双手都不够去接。
楚生，我是不是就快要离开了。
二
一夜，四人未眠。
其实每个人的人生就像几条缓慢流动的河流，在交汇后才会明白。
彼此的交点，并不是能给对方的终点。
接下去的路只会越走越远，即使会在未来某一处再次交汇。
但彼此早已不再是原来的对方了。
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