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故事,有时是小人物无力改变的宿命
《三峡好人》的主角,是从山西来到奉节的一男一女。他们一个寻找十六年前买来的媳妇,一个寻找两年没有回家的丈夫。但从片头那个扫过船上众生像的长镜头开始,大家就明白,这不是两个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的故事。
沈红见到了混得不赖的丈夫,却也绕不过离婚的结局;向往资本主义生活的小马哥为了一天50块的差事,还是丢了性命;拔着脖子唱《老鼠爱大米》和《两只蝴蝶》的黑瘦男孩,唱来唱去也走不出支离破碎的小城;而韩三明为了挣足赎回幺妹儿的一万块,又回到山西,干起“早上下去了,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上来”的黑矿活计......他们都是小人物,是被随处可见的“156.5米三期水位线”驱逐的人。在“两千年的一个城市,两年就要拆掉”的时代大背景里,这群人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只有为了活着而活着。
观众从贾樟柯直面当下的镜头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中国、不太被在意的一群人,但我们又怎么知道,自己就不是“三峡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