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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青春》
我并不是个特别喜欢音乐的人,从来不听电台,上下班在公车上听MP3只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里面的歌杂乱无章,有一些热门流行歌曲,有一些粤语怀旧的老歌。去年夏天之前,音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许巍、汪峰、朴树......都知道,但都不熟悉。
全国总决赛第一场,他唱《青春》。
“我打算在黄昏时候出发,搭一辆车去远方,今晚那儿有我友人的盛宴。”
一开声即是静默而强烈的气场,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是一个人行走的姿态。
“我急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迎面扑来是街上闷热欲望。我轻轻一跃,跳进人的河里。”
歌声从他口中流淌出来,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
一个“跃”字,是整首歌前半部分的眉眼。独属于陈楚生的“跃”,任何人都学不来。多么奇妙,一个字也可叫人动容。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轻飘飘像我年轻岁月。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蒙着幸福。”
很想也找一个蒙蒙细雨天,走上街让雨水拍打自己的脸,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感到幸福?
“我心里什么都没有,就像没有痛苦,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像每个人都拥有。”
诗意的词,苍茫天地间只剩这个男子,遗世独立。
“继续走,继续失去,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
反复吟唱的副歌部分,如咒语一般。耳朵被紧紧抓住,不能呼吸。
身周燃起烟火,唱惯清冷午夜场的歌者,一定不习惯。
可是繁花似锦、瞬息光华,正如我们没有意识到的青春一般。
无数次单曲重放《青春》,任他金属质感的声音散漫耳际。不论是深夜独处的卧室,还是喧闹的公车,这首歌都可以为我筑起一面墙,把我隔绝在另一个时空里。
他翻唱的经典有很多,每一首都不同。每次《故乡》的音乐响起,我都怀着虔敬的心去聆听,可是听着听着就娟了,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而《青春》,是可以让我站开一步听的歌。所有汹涌澎湃,都在最深处。
他说过《青春》唱得不够好、不够放肆。可是我多么喜欢这种克制的唱法啊!表面上的平稳淡定,内里的蚀骨销魂。
蚀骨、销魂!
一直以为,对于这首歌的喜爱,是属于歌词控的范畴。直到某一天,第N次听《青春》,才发现,他一字一句,演绎出来的节奏,张弛舒缓,竟是与我的心跳频率如此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