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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戏】药拂白×容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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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阙开戏————
【时】昭元十年冬
【事】你死了,我该给你超度?还是昭雪?
【人】药拂白,容珒
【地】了梵堂
忌:水白苏雷抄。
注:有事私聊,闲话者拖出去乱棍打死。
药拂白
窗外似乎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声,堂后头的松林也似乎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被林林树树的高松木遮了日光,衬着青幔低垂的佛堂,愈发暗沉。
檀香袅袅伴着鱼木特有敦厚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回荡在堂里头,合着檐外雨滴落坠在青石地的“啪嗒”声,别样的幽静。
膝盖透着蒲团,也麻木的、僵冷的,我恍惚的敲击,唐韵,你死的,冤?或怨?亦,皆有?
浠才人容珒
前几日去慎刑司看了宛秋回去,心里便不宁静,只与太后一处抄经念佛时,才稍稍放下宛秋之屈。
这日从太后那儿出来,不欲回甘棠,唯恐瞧见她的清秋又是感伤,却无能为力。
独与霁月兜转,近闻涛海时,雨珠子便稀稀落落地往下掉着,瞧一瞧了梵堂的飞檐,思量着一向礼佛便是在太后的小佛堂,甚少到这处来,也不急着回宫,只往那去。
匆匆躲到廊下,肩披的月白色的青竹氅衣上已沾了不少晶莹的圆润,同霁月抖落时,化雪未去的寒意更添一层,不由得笼紧了袖里已见凉意的珐琅雕缠枝花暖炉,瑟缩一番。
入内尚见一人,不便扰她,自顾跪于蒲团之上。
药拂白
菲雨阵阵,外边的夕阳也被黑压压的乌云驱赶的落入松林之中,映的半边灰蒙混浊,投进焚堂的光也被渲染成沉寂的喘不过气,又透过垂着的青慢,一层灰绒,也能将周身粒粒肉眼可见的尘埃轻舞,无声的。
即便低贱如尘埃,有一点点光芒也能这般无声的生朝绚烂,我痴痴的望着,望着它们随着夜暮渐升,而它们则渐渐的隐匿在黑夜中,余留一盏古佛青灯和滴滴答答的雨落声。
“吱嘎”沉厚的门扇发出的声响,唤回了我混沌的意识,下意思的瞧向身侧,隔着一帘青慢,我瞧不清她的容貌,但晓得她必是带着一身寒凉雨露来,我只是隐约觉得,她同我一般不快乐。她不说我亦未言,一时寂静,焚堂阴冷,没有火盆只觉得刺骨的冷
“你冷吗?”
浠才人容珒
蒲团在膝下是含着湿气的寒凉刺骨,让人讨厌的感觉,却不欲起身。呼出的气息是热的,微氲在鼻尖一处,须臾便烟消云散。
阖了眸的面阴在暗里,瞧不出表情,双手合十搁在胸前,腰挺的笔直,是一贯的虔诚姿态,心底却木木的,若隐若现的是宛秋相关的一切。
潇潇暮雨未歇,稀稀落落地打在檐角窗棂,她突兀响起的声音也如疏雨低吟。
仰首时,缓缓挣开了眼,巨大的佛像映入眼帘,却被暗下的天色笼上灰蒙蒙的影子。
“冷又如何?”
一声叹息,轻飘飘似三月初春的柳絮,也带着冬日未去的凉气。
“心寒犹胜天寒”
药拂白
都说佛祖拈花一笑,禅悟无相,道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在四方方的焚堂里,她清冷的声调方落下又竟带了些许回音,嘴里无意思的喃喃“心寒犹胜天寒”。
狠狠悸了刻心,倒清醒的多,我微侧了头想看清青幔那头的人,到底是谁,又有谁还会来这种地方?近来腌臜事太多了,往细里想想也不难算出是谁来。
“宛秋姑娘也算有福,在这种地方能有你这般的好友,也算是……不枉了吧。”
浠才人容珒
苍凉的冬日呀,凉了天地凉了人心。哦,人心――许是自己凉的。
胸口闷闷的,似乎是冬日冰雨下的了梵堂太过阴暗,亦或是层层垂下的青幔太过厚重,右手握拳左手覆在上头,攥地紧紧的,深吸几口气,依旧排不去徘徊的窒息感。
双手扣在心前,想暖一暖它,是不是暖一些,就不会再喘不过气来?可惜。可惜双手同是冰凉,似乎将凉气又催进去了一些。
垂首时,蔓延的暗影又将天光吞去了些许,仿佛即将苏醒的巨兽,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佛像依稀在眼前,却一阵眩目,似真似假,是真是假,不愿细细去分辨了。
她的话轻飘飘地,像是远在天边。一愣,勉强一笑。“枉不枉的……谁晓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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