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白洪来到了凌家,满面笑容:“我家九公子让我来告诉凌老爷,你家的要求,我家几位爷商量了,同意。他们已经在商量找媒人前来提亲了,凌老爷也要有所准备才好。”
凌世舟听了,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白洪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此刻也不由得叹道:“这几年,我家公子不容易,凌老爷一家也不容易。不过现在好了,亲事终于成了。几年前,我还真不敢指望有这么一天。”
凌世舟何尝不是如此。他微微点了点头,同意白洪的说法,突然想起来:“楚家打算请谁做媒人?”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商量好。快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就知道了。”
凌世舟已经等待了几年,也不急于这一刻。于是,他转开了话题,与白洪嘀嘀咕咕商量起别的事来。
第二天午后刚过,文氏突然得报,陈三老爷和太太来了。她叫一声快请,自己也急忙迎出去。很快,她就看到满面笑容的陈三老爷和陈三太太安氏进来了。俩人见到了文氏,一齐道:“恭喜啊,凌太太。”
“啊?什么事?”文氏还没明白过来,只是将客人往正房上让:“很抱歉,这会儿我家老爷不在家里。我这就叫人去叫他,三老爷三太太请上坐。”
陈致远表示完全理解:“今天本是我们突然造访,凌贤弟不在家,也不奇怪。今天我们夫妻突然过来,是要向凌家通报一件喜事。”
“我家有何喜事?”文氏终于注意到这句话上。
陈三老爷与三太太相视一笑,三太太正了正衣衫,正色道:“今日上午,楚家的大夫人来到我家,对我们说,想请我们夫妇为媒人,向凌家提亲,为她的庶出小儿子,求娶令爱为妻。”
文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真的?她真的这么说的?”
三太太含笑道:“我也反复问了几遍,方才确定了她是认真的,不是说笑之语。”
文氏一下子呆了,眼里含着泪水,怔怔的道:“她同意了……她同意亲事了。”
“对。”陈三老爷也点头:“我也当面问过了楚大夫人,也是得到了她亲自的首肯。”陈三老爷也是早知道楚予谦的事,此时由衷的道:“恭喜啊,凌太太。我知道,这几年,你们家为了达到大夫人的条件,不容易啊。所以得到了她的话,我们就立即赶来了。”
文氏回过神来,赶快把眼泪擦掉,唤人快去叫老爷回来,就说陈三老爷和太太来家了。
这边,文氏与陈三老爷夫妇,又详细问起了今日许氏夫人前往陈家的详细过程以及她的话。三太太也详细说了:“她说,这是她的小儿子,又是探花及第,时间虽然仓促,楚家也不肯草率了事。看起来,楚家虽然以前不想允婚,一旦允婚,这亲事的操办上,还是很认真的。这件事,看起来你家也要配合一下啊。”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文氏的手。
“哎哎。”文氏还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也想把她的亲事办得好一些。她想怎么办?”
“今天还没说到这一点,后面楚家应该会找个好的媒婆再来与我们商量这些细节。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心里有个数。当年她的长子成亲,那个排场……整个武岳城都惊动了,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说没见过。九公子再怎么也不能超过大公子了,不过,应该比当年四公子要强一些。毕竟九公子还有个探花的名头呢。”说着,还凑近文氏,低声说了一些许氏夫人的喜好。文氏表示感谢。
此时,洛儿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秦氏特别的叮嘱,让她一定要害羞的躲在闺房里,不许出来。不过,珠儿不断的向外跑,帮她把情况探听来。
其实那天白洪过来之后,凌世舟已经告诉她楚家同意了。她也猜到大概最近几天就会有媒人登门,可是此刻听到陈家登门来说明此事,心中仍有一分不真实的感觉。听到珠儿传来的消息,她听着身边的莲儿祝贺的话,心中终于有了确定的感觉。她扶了扶手边的碗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与楚予谦的亲事,真的确定了。
上房那边,文氏正与陈三太太低声说着一些私密的话,突然听到外面报:老爷回来了。
一室的人,都站起来迎接凌世舟的归来。凌世舟看到陈致远,很是吃惊:“致远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
陈致远笑道:“自然是大事,大喜事。”
凌世舟一怔,然后看到陈三太太以及文氏都是满脸高兴的样子,似有所悟:“难道……”
陈致远也无意卖关子,直接将许氏夫人的话尽可能复述出来,然后一拱手:“贤弟,大喜啊。令爱终身大事,终于圆满解决了。如此佳婿,堪配令爱啊。恭喜恭喜。”
凌世舟直点头,扶着陈致远的手,说不出话来,眼里不觉闪出了泪花:这桩亲事成功了,固然高兴。可是这几年来凌家的努力,有几人知道?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各种情况各种消息传来,为了洛儿患得患失各种打算的心情,这种滋味也不好受啊。
好一会儿,凌世舟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致远兄,今日不许走,我们好好喝两杯。我有一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今天我要拿出来,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陈致远也没推辞:“好。如此大喜之事,当得庆祝。”两人便走向外书房,一边走还一边商量,再请几个诗社的好友过来一起庆祝。
文氏也高兴的留三太太吃饭,还特意跑到厨房安排了几个菜。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洛儿才被允许露面,而且告诉她要保持着笑不露齿的风仪,不能显得太高兴,要矜持。
洛儿规规矩矩的向陈三太太见了礼,陈三太太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过来让我看看。哎,也替你担心了这么几年,终于要把你送出门去了。不过这以后啊,你可就让人羡慕不已了。”
女眷吃完饭后,外面的男宾还在喝酒。于是,两位女主人又聊起了家常,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洛儿插言道:“三太太,见荷姐姐最近可好?”
陈三太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僵住了,叹了一口气:“你们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了:小两口还没和好。不过,薛大公子的态度倒象是平和一点了,不再象前一段时间了。罢了,今天我们不提他们吧。”
洛儿也低下了头,默然无语:见荷的婚姻,现在真的只有靠时间来抚平两人心里的裂痕了。
陈家夫妇告辞的时候说了,明天他们就会赶去楚家回复。楚家的亲事仪程,本就繁琐又奢华,何况许氏夫人素来讲究排场。依礼仪,后面一套的程序,还要一步一步的办来呢。所以,时间也很紧。
过了两天,陈三太太带着一个穿着很俗气的女人来到凌家。陈三太太向文氏介绍:这是胡妈妈,楚大夫人特为亲事请的媒婆。文氏打量了下,是一个中年妇人,看起来人倒很是精干,衣服的质地也不错,就是颜色太艳脂粉太浓,估计是一种职业化的标志。
胡妈妈坐下后首先堆满笑向文氏道喜:“恭喜太太。我一见凌太太,就觉得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呢,不然如何能有一个福气这么大的女儿。不怕太太着恼,前面一段时间,我可没少跑楚家,这武岳城里一家又一家的官宦人家,都想要把女儿嫁给探花郎呢。可惜啊,她们都没有这个福份,反倒是凌小姐,福气大,人品贵重,才配做探花郎的夫人。连带着婆子我,也沾了点福气,能有这个福份操持探花郎的亲事。这都是托凌小姐的福啊。日后凌小姐必然多子多孙,夫妻和顺,白头谐老。”
文氏知道这些牙婆子们,走东家串西家,到处奉承各房的女眷。可是现在她心情好,听到这位妇人既夸女儿又夸自己,也感觉分外顺耳。再说了,后面女儿的亲事,还需要她跑腿呢。于是笑着道:“胡妈妈真是好口彩,多谢你的吉言。后面的事,还要请妈妈多多辛苦。事情办好了,我会重重的道谢。”说着示意了下秦氏。秦氏立即拿出一个荷包,请她“喝茶。”胡妈妈惦了下,立即感觉到是二两银子。此刻见面喝茶的小费都是二两,后面的正式谢仪,肯定更大。胡妈妈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花:自己运气不错,看起来,这两家人都是有钱又肯出钱的。
胡妈妈今天过来,主要是送楚予谦的生辰八字,同时取走洛儿的生辰八字。她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这里面就是楚九公子的生辰八字,请凌太太收下。”又拿出了一个木盒:“这是楚大夫人交给我的,盛放凌小姐的生辰八字。她说,九公子从京城赶回来匆忙议亲,凌家可能没能备好相关的物品。幸而她早已做了准备,就送过来了,请凌太太将凌小姐的八字写在上面,交给婆子我带回即可。”
文氏接过来一看,略点了点头:“请稍待。”然后转到内室来。一直躲在屏风后观看的洛儿自然跟过来,打开一看,洛儿明白了为何许氏夫人要送这样一个盒子来。
这个木盒子,木质花纹很漂亮,盒面上则雕了个双喜字,漆了朱红的漆,特别显眼。里面用于写生辰八字的纸,洛儿拿起来一看,非常特别,武岳城里没见过。是一种非常柔和的黄色,有复杂烫金的暗纹,四周印有喜鹊连枝花纹,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文氏与洛儿对视一眼,很显然,凌家还真没有这样的盒子和纸,看样子楚家也估计到这一点,索性送一份过来,省得来来回回浪费时间。
凌世舟听了,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好,我知道了。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白洪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此刻也不由得叹道:“这几年,我家公子不容易,凌老爷一家也不容易。不过现在好了,亲事终于成了。几年前,我还真不敢指望有这么一天。”
凌世舟何尝不是如此。他微微点了点头,同意白洪的说法,突然想起来:“楚家打算请谁做媒人?”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商量好。快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就知道了。”
凌世舟已经等待了几年,也不急于这一刻。于是,他转开了话题,与白洪嘀嘀咕咕商量起别的事来。
第二天午后刚过,文氏突然得报,陈三老爷和太太来了。她叫一声快请,自己也急忙迎出去。很快,她就看到满面笑容的陈三老爷和陈三太太安氏进来了。俩人见到了文氏,一齐道:“恭喜啊,凌太太。”
“啊?什么事?”文氏还没明白过来,只是将客人往正房上让:“很抱歉,这会儿我家老爷不在家里。我这就叫人去叫他,三老爷三太太请上坐。”
陈致远表示完全理解:“今天本是我们突然造访,凌贤弟不在家,也不奇怪。今天我们夫妻突然过来,是要向凌家通报一件喜事。”
“我家有何喜事?”文氏终于注意到这句话上。
陈三老爷与三太太相视一笑,三太太正了正衣衫,正色道:“今日上午,楚家的大夫人来到我家,对我们说,想请我们夫妇为媒人,向凌家提亲,为她的庶出小儿子,求娶令爱为妻。”
文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真的?她真的这么说的?”
三太太含笑道:“我也反复问了几遍,方才确定了她是认真的,不是说笑之语。”
文氏一下子呆了,眼里含着泪水,怔怔的道:“她同意了……她同意亲事了。”
“对。”陈三老爷也点头:“我也当面问过了楚大夫人,也是得到了她亲自的首肯。”陈三老爷也是早知道楚予谦的事,此时由衷的道:“恭喜啊,凌太太。我知道,这几年,你们家为了达到大夫人的条件,不容易啊。所以得到了她的话,我们就立即赶来了。”
文氏回过神来,赶快把眼泪擦掉,唤人快去叫老爷回来,就说陈三老爷和太太来家了。
这边,文氏与陈三老爷夫妇,又详细问起了今日许氏夫人前往陈家的详细过程以及她的话。三太太也详细说了:“她说,这是她的小儿子,又是探花及第,时间虽然仓促,楚家也不肯草率了事。看起来,楚家虽然以前不想允婚,一旦允婚,这亲事的操办上,还是很认真的。这件事,看起来你家也要配合一下啊。”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文氏的手。
“哎哎。”文氏还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也想把她的亲事办得好一些。她想怎么办?”
“今天还没说到这一点,后面楚家应该会找个好的媒婆再来与我们商量这些细节。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心里有个数。当年她的长子成亲,那个排场……整个武岳城都惊动了,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说没见过。九公子再怎么也不能超过大公子了,不过,应该比当年四公子要强一些。毕竟九公子还有个探花的名头呢。”说着,还凑近文氏,低声说了一些许氏夫人的喜好。文氏表示感谢。
此时,洛儿正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这是秦氏特别的叮嘱,让她一定要害羞的躲在闺房里,不许出来。不过,珠儿不断的向外跑,帮她把情况探听来。
其实那天白洪过来之后,凌世舟已经告诉她楚家同意了。她也猜到大概最近几天就会有媒人登门,可是此刻听到陈家登门来说明此事,心中仍有一分不真实的感觉。听到珠儿传来的消息,她听着身边的莲儿祝贺的话,心中终于有了确定的感觉。她扶了扶手边的碗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与楚予谦的亲事,真的确定了。
上房那边,文氏正与陈三太太低声说着一些私密的话,突然听到外面报:老爷回来了。
一室的人,都站起来迎接凌世舟的归来。凌世舟看到陈致远,很是吃惊:“致远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
陈致远笑道:“自然是大事,大喜事。”
凌世舟一怔,然后看到陈三太太以及文氏都是满脸高兴的样子,似有所悟:“难道……”
陈致远也无意卖关子,直接将许氏夫人的话尽可能复述出来,然后一拱手:“贤弟,大喜啊。令爱终身大事,终于圆满解决了。如此佳婿,堪配令爱啊。恭喜恭喜。”
凌世舟直点头,扶着陈致远的手,说不出话来,眼里不觉闪出了泪花:这桩亲事成功了,固然高兴。可是这几年来凌家的努力,有几人知道?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各种情况各种消息传来,为了洛儿患得患失各种打算的心情,这种滋味也不好受啊。
好一会儿,凌世舟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致远兄,今日不许走,我们好好喝两杯。我有一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今天我要拿出来,我们喝个一醉方休。”
陈致远也没推辞:“好。如此大喜之事,当得庆祝。”两人便走向外书房,一边走还一边商量,再请几个诗社的好友过来一起庆祝。
文氏也高兴的留三太太吃饭,还特意跑到厨房安排了几个菜。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洛儿才被允许露面,而且告诉她要保持着笑不露齿的风仪,不能显得太高兴,要矜持。
洛儿规规矩矩的向陈三太太见了礼,陈三太太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过来让我看看。哎,也替你担心了这么几年,终于要把你送出门去了。不过这以后啊,你可就让人羡慕不已了。”
女眷吃完饭后,外面的男宾还在喝酒。于是,两位女主人又聊起了家常,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洛儿插言道:“三太太,见荷姐姐最近可好?”
陈三太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僵住了,叹了一口气:“你们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了:小两口还没和好。不过,薛大公子的态度倒象是平和一点了,不再象前一段时间了。罢了,今天我们不提他们吧。”
洛儿也低下了头,默然无语:见荷的婚姻,现在真的只有靠时间来抚平两人心里的裂痕了。
陈家夫妇告辞的时候说了,明天他们就会赶去楚家回复。楚家的亲事仪程,本就繁琐又奢华,何况许氏夫人素来讲究排场。依礼仪,后面一套的程序,还要一步一步的办来呢。所以,时间也很紧。
过了两天,陈三太太带着一个穿着很俗气的女人来到凌家。陈三太太向文氏介绍:这是胡妈妈,楚大夫人特为亲事请的媒婆。文氏打量了下,是一个中年妇人,看起来人倒很是精干,衣服的质地也不错,就是颜色太艳脂粉太浓,估计是一种职业化的标志。
胡妈妈坐下后首先堆满笑向文氏道喜:“恭喜太太。我一见凌太太,就觉得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呢,不然如何能有一个福气这么大的女儿。不怕太太着恼,前面一段时间,我可没少跑楚家,这武岳城里一家又一家的官宦人家,都想要把女儿嫁给探花郎呢。可惜啊,她们都没有这个福份,反倒是凌小姐,福气大,人品贵重,才配做探花郎的夫人。连带着婆子我,也沾了点福气,能有这个福份操持探花郎的亲事。这都是托凌小姐的福啊。日后凌小姐必然多子多孙,夫妻和顺,白头谐老。”
文氏知道这些牙婆子们,走东家串西家,到处奉承各房的女眷。可是现在她心情好,听到这位妇人既夸女儿又夸自己,也感觉分外顺耳。再说了,后面女儿的亲事,还需要她跑腿呢。于是笑着道:“胡妈妈真是好口彩,多谢你的吉言。后面的事,还要请妈妈多多辛苦。事情办好了,我会重重的道谢。”说着示意了下秦氏。秦氏立即拿出一个荷包,请她“喝茶。”胡妈妈惦了下,立即感觉到是二两银子。此刻见面喝茶的小费都是二两,后面的正式谢仪,肯定更大。胡妈妈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花:自己运气不错,看起来,这两家人都是有钱又肯出钱的。
胡妈妈今天过来,主要是送楚予谦的生辰八字,同时取走洛儿的生辰八字。她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这里面就是楚九公子的生辰八字,请凌太太收下。”又拿出了一个木盒:“这是楚大夫人交给我的,盛放凌小姐的生辰八字。她说,九公子从京城赶回来匆忙议亲,凌家可能没能备好相关的物品。幸而她早已做了准备,就送过来了,请凌太太将凌小姐的八字写在上面,交给婆子我带回即可。”
文氏接过来一看,略点了点头:“请稍待。”然后转到内室来。一直躲在屏风后观看的洛儿自然跟过来,打开一看,洛儿明白了为何许氏夫人要送这样一个盒子来。
这个木盒子,木质花纹很漂亮,盒面上则雕了个双喜字,漆了朱红的漆,特别显眼。里面用于写生辰八字的纸,洛儿拿起来一看,非常特别,武岳城里没见过。是一种非常柔和的黄色,有复杂烫金的暗纹,四周印有喜鹊连枝花纹,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文氏与洛儿对视一眼,很显然,凌家还真没有这样的盒子和纸,看样子楚家也估计到这一点,索性送一份过来,省得来来回回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