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此间【詹莉吧】

一楼度娘。Jily镇楼。

送TA礼物

1楼2017-01-01 02:58回复

此間(ThatElusive Aha Moment) WilhelminaWilloughby 譯：安晨
原文地址後補，懷疑外文地址是抽查原因，pathetic：
作者話：當靈感來時，我沒讓它白白的去。希望大家都有平安幸福的一月！
譯者話：一直挺喜歡這小短篇，有點虐，但不能忘懷。看到很多朋友帶國外乾糧默默耕耘，也試試翻了篇。剛巧作者發表時也是一月。祝新年快樂！
鄧布利多首先發現的。
他看到他們並肩行在走廊上——她背著笨重的袋子，裡面全是書；他有著過長的手腳，過度的熱心——鄧布利多靠在課室門口，目送他們走過。那女孩，莉莉伊萬斯，暈紅雙頰；她身邊的詹姆波特，則微微顫抖。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拿到格蘭芬多。”詹姆說，為了幫她，幾乎是側著身走路。鄧布利多奇怪這種步姿下他還沒摔倒。詹姆把手伸到她書包帶子上，想要接過它，但她閃過肩膀避開了。
“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她說。走了幾步後，她咬著下唇，喃喃道：“但謝謝你。”
男孩顯得非常沮喪。他停下腳步，聳聳肩，裝作若無其事，仿佛他的紳士精神沒在她的一擊下粉碎，仿佛他再也不會主動向女生伸出援手。但出乎鄧布利多意料，莉莉伊萬斯暼見他不在身旁後，也停下了。
“那我往這邊走了。”詹姆說，向著身後禮堂方向點了點頭。“回頭見。”
現在輪到莉莉看起來糟透了，但她挺直身子，點頭，轉身離去。看著他們往相反方向漸行漸遠，鄧布利多想，他們這種曖昧還會持續一段時間。雙方的抗拒，彼此的不知所措，然後某天，某個恰到好處的時刻會再次把他們連在一起。因為他們眼裡有種美麗的神采，不可忽視……
“嗯，校長，可以借過嗎？”
鄧布利多從他的神遊中清醒過來，讓身後的學生步出課室。哈，一個老人對年輕愛戀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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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卡斯是這樣發現的。當時莉莉吃完早餐回來，手拿著歪醜的紅色紙卡，一臉怒容。多卡斯想問她怎麼回事，但莉莉凌厲的眼神讓她生生把話咽了回去。莉莉隨手把卡扔在了書桌的抽屜裡——多卡斯注意到不是壁爐裡——重重關上它，然後整個人倒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詩梵揚了眉頭。
“還好吧，伊萬斯？”
莉莉咕噥著類似（多卡斯猜）“我想死”，但詩梵聽到的卻是：“你想吃？”
莉莉沒有回應。詩梵明言“我對這種小煩惱沒耐心也拿它沒法多卡斯請通知我明天要不要穿喪衣後”離開了房間。房間只剩下多卡斯跟莉莉兩人。多卡斯侷促不安。她沒有姐妹或者親近的表親，也沒有年齡相近的叔伯姨嬸，所以安慰人對她很陌生，尤其她在霍格沃茨還沒有如此相熟的朋友，而室友卻都是大情大性的人。
於是她起來，坐在莉莉床邊，生硬地在她背部拍著三角形，問：“我可不可以看看？”
最壞的結果是莉莉會殺了她。最好的情況是莉莉會讓她看那張卡，平靜地跟她解釋來龍去脈，她因何難過，然後所有人可以回復正常生活。現實大概是兩極的中間。
莉莉不發一語，一動不動，甚至沒任何舉止提示多卡斯可以停下背上的掃撫——多卡斯應該看看莉莉是不是要把自己悶死在枕頭裡——所以一定是默許。
實物比她想象的更壞。這東西形狀像愛心，散發著強烈的帕笛芙夫人茶館的味道，覆蓋著蕾絲、粉紅和閃粉。現在她的手沾滿著亮晶晶的粉末。當她打開紙卡——騎虎難下，多卡斯唯有硬著頭皮上——它唱起歌來。
這情人節卡會唱歌。
最最親愛的莉莉伊萬斯，你是多麼的美誒誒妙，你是多麼的美依依麗，你是我最嚮啊往的天堂……
“放過我吧。”莉莉呻吟著。
多卡斯合上紙卡。歌曲戛然而止，但可怕恐怖的餘音仍迴響在她耳邊。她看下莉莉，看下卡，又看下莉莉。突然明白了。
“是詹姆波特？”
“他在大庭廣眾下交給我，多卡斯。”莉莉呢喃道。“求你行行好，給我來個痛快，我不想活了。”
多卡斯發出同情的聲音，繼續在莉莉背上掃著三角形。一段長時間後，多卡斯拿起心意卡，想把它扔在火中，但莉莉衝出來，從她手上取走，眼神有點異樣。她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多卡斯開始擔心她的生命安危。
“我只是……我需要給我媽媽看，你懂的。”莉莉說，坐在床邊理著頭髮。她臉頰上帶著枕頭的印痕，像戰場的傷疤。“之後我會把它扔掉。”她說，避開多卡斯的目光。
“好的。”多卡斯點點頭，返回自己角落。
即使她洗手兩次，施了洗淨咒，她的手還是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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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梵是多卡斯下樓梯告訴她時發現的。
“詹姆波特在晚餐時給了莉莉很醜的情人節卡。”她報告。
詩梵從雜誌中抬起頭來，看見多卡斯沒有很失魂落魄，猜想莉莉還沒從高塔上跳下來；但她神情猶有餘悸，引起了詩梵的興趣。
“就這樣？”
多卡斯搖搖頭，好像要把那記憶徹底忘掉似的，“那卡還唱了她一首歌。”
沒有了？就是詹姆寫了歌給莉莉？詩梵倒是很喜歡男生寫歌給她，不管好不好聽。即是偉大的詞人也得從第一步開始，而成為作曲人的靈感之泉，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看她最喜歡的組合“CWP”（刺猬派），雖是新晉，但他們的“海爾格，請不要變形我，親吻你媽，只是個意外”卻是她聽過最浪漫的歌。為什麼她沒能成為海爾格，甚或莉莉？
“幸運的丫頭。”詩梵說，繼續埋首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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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2017-01-01 03:14

萊姆斯是在詹姆為她關緊閉時發現的。
關禁閉並非新鮮事——它幾乎每週發生，沒有例外——只是這次，他為一個人不惜犯規，無視後果。意外一：這個人是莉莉。意外二：他是在圖書館被抓住的。
“你特麼做了什麼？”小天狼星問，為他沒能參與這次犯險而氣憤不已。
“偷進了禁區。”詹姆得意洋洋，直至下一句：“隱形衣滑下來時，費爾奇看到我了，說要將我倒吊起來，用腳趾頭。”
“你為什麼要到禁區？”彼得問。
詹姆別過頭去——那顏色？詹姆臉紅了。萊姆斯沒追問，省得詹姆尷尬，但小天狼星看到了，在萊姆斯未及扯開話題時，他迅速將事情串連起來。
“是伊萬斯，對不對？”
彼得皺眉。“我以為我們說好了不理莉莉？”
“沒錯，”小天狼星神情堅定。他用手指著詹姆胸口：“所以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這叛徒（法語），居然去通敵？”
萊姆斯歎氣。
詹姆語氣同樣煩躁：“我沒有通敵。我聽到她跟梅多思（多卡斯）說想要學更高深的魔咒，我才幫她找書。就這樣。”
“哦，這樣她就會為你英勇行為感動，拋下書本以身相許？這就是你的目的？”
“小天狼星。”萊姆斯警告。
“我只是想幫她而已。”詹姆站起來，緊抿嘴唇，像麥格一樣。“我要去洗走廊了。我自己一個。”
又來了，萊姆斯想。他和彼得一同翻了白眼，萊姆斯繼續他的功課，但小天狼話中的不滿仍鋪天蓋地。“你最好別忘了今晚的爆炸牌！”
“我才不管你！”
“你不管也得管！”
“我搞不懂他們。”彼得悄聲說。
就在小天狼星追著詹姆跑出肖像洞口，喊著各種法語的粗言穢語，萊姆斯覺得他能理解。詹姆有自己個人的歷險。這歷險是為了幫助莉莉。詹姆有自己個人的緊閉。而緊閉從來是詹姆和小天狼星兩個人的時間。莉莉讓詹姆的注意力從小天狼星身上挪開，所以小天狼星不喜歡莉莉。
大概彼得不會對長篇大論感興趣，萊姆斯簡單總結了一句：“小天狼星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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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雷夫人是在臭小子第一次魁地奇比賽後發現的。狂熱的傻瓜。他躺在床上，伴隨著腦震蕩，手臂，腿，手指骨折，平常他清醒時會說著各種低俗的笑話和調皮話，讓她不得清淨，但這次的傷對他太重了點。她給他喝了安眠藥水，免得他不斷呼痛。所以當大門打開，她能聽到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紅髮小女孩看起來像哭過一樣。她靠近波特的床邊，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夾雜了好奇，後怕，傷心和其他難以言喻的情感，遠非一般十三歲小孩該有的神情。“他會好起來嗎？”她問。
“很不幸。”龐弗雷說。
女孩驀然抬起頭來，猛吸一口氣。表情由不相信、生氣到放鬆，龐弗雷看得一清二楚。她為這小小的玩笑感到抱歉，於是走近女孩，站在波特的床尾，問：“他是你的心上人嗎？”
沒想到女孩的反應如此強烈。
“呃，不！波特？當然不是。絕對不是。永遠不會。我受不了他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裡。打擾你不好意思。我走了，拜拜！”
龐弗雷看著她離去，想起年輕的自己。越是否定，越是情深。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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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是在莉莉不再看他眼睛那刻發現的。
魔藥課時，他們分到了一組，她很禮貌，會跟他談課業，回答他問題，對他遇到的魔咒難題給他建議。她沒有回擊他那天喊的“泥巴種”。她完全沒有提起。西弗勒斯不知道他是否該慶幸，因為如果她提到，他可以再次道歉，讓莉莉知道這句話不是他本意，他只是被那笨蛋波特和他的豬朋狗友氣瘋了。為他出頭，其實他很感謝。
但他們沒有談起這事，他也怕捅破了這層紙，連“君子之交”也維繫不了。所以他不提起。
當波特走經她身邊，順手拉了拉她的長髮，西弗勒斯以為她會衝出去打他、罵他或瞪他，但她沒有反應。
或者說，反應是有。她嘴角微微翹起。西弗勒斯知道她正努力裝作面無表情。
他無法自已。“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回事？”
他下巴朝波特方向點了點，波特正坐在藥鍋上面，和他的拍檔談笑。莉莉沒有回應，西弗勒斯轉過頭去，發現她沒在看他，目光停留在課本上，手有意無意地翻弄著書角。於是他說：“波特。”她動了一動，把書角攤平。
她沒有回答。他們開始製藥，切材料，攪動，數次數，一路無聲。西弗勒斯很失望。更多是對自己還是莉莉，他也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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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2017-01-01 03:16

小天狼星是在吃早餐時發現的。一般來說，他注意的是他的下眼瞼，鵝絨枕頭，甚至如何舒適地在掃帚櫃裡打瞌睡。但偶爾，有意無意中，他會——近乎奇跡般——發現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就像今早。今天早上，他滾下床單，把腿塞進褲子，穿襯衣，溜進大禮堂。他喝了點橙汁，吃了些雞蛋，用培根圍了堡壘。一切按照宇宙規律進行。除了萊姆斯坐在他右邊而不是左邊，彼得喝水而不是牛奶，但這些都無關重要。規律容許變數。
當格蘭芬多桌子漸漸坐滿人，盤子慢慢清光，小天狼星伸手拿了兩個百吉圈。
現在，小天狼星已經不餓。其實他撐到一個地步，需要鬆開褲子紐扣才能坐得舒服。
就是這點上，小天狼星花了一分鐘思考。
兩個百吉圈。
一個給詹姆，他還沒來，而規律訂明，他們當中誰來晚了，其他人要給他捎點食物，以防萬一。這些規律適用於劫道組成員。
萊姆斯和彼得有在。小天狼星有在，而且已經飽了。詹姆是唯一缺席的。那他為什麼要拿兩個百吉圈？
“你沒事吧，小天狼星？”彼得問。彼得的手在他眼前揮動，但小天狼星渾然不覺。“我想他已經死了，還不瞑目而已。”彼得告訴萊姆斯。
兩個百吉圈。
然後，慢慢地，像點燃大糞蛋的導火線，小天狼星的迷霧漸散。兩個百吉圈。他在，萊姆斯、彼得也在。除了彼得，梅多思（多卡斯）和迪蘭尼（詩梵），平日早上小天狼星不完全清醒下不會注意到的兩位，也在。伊萬斯不在。
第二個百吉圈是給伊萬斯的。他打破了自己訂下的規律。
“小天狼星？”
“梅林，他沒事吧？”
“哇，他臉色比費爾奇的腳趾頭還青。”
“大腳板！”
小天狼星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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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是在霍格莫德村發現的。
她站在台基上，看著晚禮袍輕掃腳邊。它很美麗，像海洋盡處的深藍，暮曉之際的藏青。幼細的肩帶若有若無地搭在肩膀上，背部裁開至腰間，她覺得應該就是它了。
即使出眾如多卡斯，擁有修長的美腿和柔美的金髮，也無法讓她黯然失色，她便知道這禮袍不同一般。多卡斯選擇了寶石紅，平常莉莉不敢嘗試的顏色，大概因為與她的髮色不合。但跟多卡斯卻非常相襯。詩梵，則一如既往，選擇了無肩帶黑晚裝，正凝視鏡中的自己。莉莉仿佛看到詩梵的思緒流轉：能夠把裙子改多短，怎樣改可讓它變得“與眾不同”？她不能跟其他舞會上的女孩毫無分別，即使參加的只是一小撮六年和七年級的學生，即使他們在十一歲起已認識。
“你覺得怎樣？”莉莉問。
“太美了，”多卡斯回答，“無可挑剔。”
莉莉把頭髮撥向一邊肩膀，凝望自己。無懈可擊。她感覺很不錯。多卡斯喜歡它。連老闆娘也說她會為莉莉留起來，代表她也很中意。
莉莉看向左邊。從鏡中她看到身後有個倒影，有人從窗外注視著她，看得入神。波特。
莉莉的臉變得跟多卡斯的裙子一樣。在她把目光移開前，波特用手指劃了圓形。
轉圈。
不知為何，她照著做了。兩手放身邊，緩緩地轉了一圈，感覺滑稽。裙擺輕揚，她差點撞到多卡斯，但當她看向波特，他完全沒取笑的意思。相反，他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心如鹿撞，面如火燒，目眩神迷——他拉門走了進來，無視一個女子華衣半褪，大聲尖叫，不管店主勸諭他外出迴避。
“所以……你喜歡這件？”莉莉問，感覺傻氣、尷尬又可笑。
波特只是看著她。先是臉龐，然後是頸項的弧度，越過鎖骨，滑過胸部至腰間，在臀部，大腿小心翼翼地逗留，到她的赤腳，再看著她。莉莉知道她正被打量，知道她應該生氣，可是她問他意見的，所以他的審視只為了能告訴她事實，對吧？
對吧？
“唔……”他說，像仍沉醉其中。莉莉希望這是好事。當他伸手，略一遲疑，然後用指尖輕觸她腰際的衣料，莉莉想可能這說明還不賴。
唔……莉莉心想。
起初她不知道，是後來多卡斯告訴她的——此刻的禮服店鴉雀無聲，氣氛如箭在弦，正等待什麼事發生，等待故事未知的結尾。
他的手懸在半空，仿佛失去活動能力，仿佛已完成當下的使命。“你願意跟我跳舞嗎？”
莉莉瞪著他。現在？她沒說出來，不想顯得無禮。萬一這確是他的意思？她不想魯莽的回覆讓詹姆難堪。但如果他不是這意思，如果他錯以為莉莉現在想跟他跳舞？不，至少不是在眾人面前，在多卡斯和詩梵面前，在門外往來的行人面前。
然後她想：我想跟他跳舞嗎？
然後她想：什麼時候我開始喊他詹姆？
然後她想：什麼時候我開始在意他的感受？
他看來亦經歷了內心對話，因為他的手收到指示，伸進頭髮裡，焦急地轉動腕錶。“我不是說現在。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在舞會預留一支舞給我。如果你願意，那就好，但不用勉強自己，不用覺得不能拒絕，知道嗎。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如果你不是還在跟卡爾那傢伙交往，因為我不想跟你男朋友誤會什麼。”
“我不。”
詹姆皺眉。“你不跟我跳舞，還是你不覺得不能拒絕，還是你不再跟卡爾交往？”
“卡爾。”莉莉說。“嗯，我跟卡爾分手了。所以，嗯，這不是問題。”
“噢。”詹姆說。
他們相顧無言。
“噢我的戈德里克啊。”詩梵大喊。她走下台基，大步走向詹姆，把他推向門口。“莉莉十萬個願意跟你在舞會跳舞。她十萬個願意跟你在舞會上親熱。她甚至願意你在舞會上和她大幹一場——”
“嗚……”
“你說得對，多卡斯，抱歉，我澄清。莉莉喜歡你在舞會後和她大幹一場。我們沒有人特別想要在場看到。所以如果你肯大發善心，給她最後一個色瞇瞇的目光然後閃開，我們都會感天謝地。好走，不送！”
她在他臉前重重關上大門。
“這就是你的答覆。”詩梵告訴莉莉，後者呆若木雞。對詩梵的插手，至少店主，還有已經穿好衣服的女人看起來很欣慰。有人會以為莉莉會感謝詩梵把她和波特間的糾纏曖昧攤開，說得一清二白，讓他們能開展新關係，但不。
莉莉不感激。
多卡斯，作為中間人，打破沉默。“那這樣一來，你就知道該選哪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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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2017-01-01 03:17

彼得是抓到他們在公眾休息室親吻時發現的。
不是說他侵犯他們隱私還是什麼——畢竟公共休息室挺“公共”的——所以當他走下樓梯，轉身看到他倆在壁爐前的沙發上，他感到不自在。莉莉躺在詹姆身下，詹姆的手在她襯衣上，她的手消失在他們之間，還發出了聲音。噢，梅林啊，彼得快要吐了。
幸好他來得及走上樓梯，回到臥室，沿路忍著。沒錯，他覺得莉莉美麗動人，沒錯，尖頭叉子是他好朋友，但不代表他想看到他們在休息室親熱，媽的。尤其他每天都坐那地方！
他們得開會檢討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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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是在畢業典禮上發現的。這不能說完全出她意料。
他們圍著彼此轉已經七年了；自然得有個了斷。就像現在，結局是他的手圍著她的腰，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阿不思說這遲早會發生，但米勒娃不相信。
最初的時候。
伊萬斯討厭他。有一陣子米勒娃還是不太相信她的眼睛。為了讓男孩清醒點，以前伊萬斯會大喊、大叫、大罵，直到身邊的墻壁都倒塌下來。但男孩是波特家的，還是一個格蘭芬多，所以他冥頑不靈，不知進退。雖然他不懈的追求很可敬，但米勒娃不看好。她錯了。
所以當她走近他們，她制止了自己罵他們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相反，她微笑，看到他們的驚訝後甚至笑了。莉莉擁抱她，感謝她的指導引領。詹姆擁抱她，親她面頰，感謝這麼多年來還沒殺死他。她祝他們好運，告訴他們如果將來有什麼需要，任何（合理的）事，只需發貓頭鷹告訴她。
“那如果莉莉趕我走——這是必然的——我可以過來睡你家嗎？”詹姆問。“我只是想鋪定後路。”
米勒娃用兩指按著太陽穴。這刁鑽的男孩，永遠都在考驗她耐心。
當他倆離開，十指緊扣，米勒娃想告訴詹姆和莉莉，她會想念他們，但這不是她該說的話。她是他們的老師，她已盡了力，裝備他們面對外邊正當風雨的世界。而放手，是家長和教師該盡的責任。她覺得自己兩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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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是在伊萬斯失蹤，波特三天沒睡時發現的。最終他要弄暈他，把他提到休息室去。
鳳凰社丟過很多人，但這一次對他們衝擊對大。穆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喚起團隊士氣，但徒勞無功。確實伊萬斯總能鼓舞大家；確實有時她過於朝氣活潑的言辭會令他不快；確實有時候他希望她消失，這樣波特和布萊克才能專注自己的任務而非保護她；確實有時候他後悔這念頭；確實他期盼她能回來。但意氣消沉不會讓事情有任何起色。
這天，為了讓所有人可以起來準備，他揍了不少人。他們要去找她。如果唯有如此才能讓他的戰士恢復清醒，那他無論翻天覆地，都要追蹤到伊萬斯。
當他們找到她時，她因拷問渾身是血，滿是污垢。波特不顧隊形沖了出去。穆迪不住破口大罵，同時為他擋了一個飛來的惡咒。那個白癡的混蛋會連累所有人被殺光的。
但波特看起來早已置生死於度外。他把伊萬斯擁在懷內，淚流滿面。仿佛他們身處的不是該死的戰場。波特撥開伊萬斯沾滿汗水的頭髮，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她額頭，然後捧住了她臉蛋。
穆迪以一敵三，並非為了讓他們愣在那，脈脈對望。
“快吻她然後跑，去你的！”他大叫。“不然我親自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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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是在他們的婚禮上發現的。
不是意識到他愛她，因為從一年級開始，他已經知道了。而是夙願成真，她短時間內都不會改變心意。在他們約會時，她可以有很多機會說不，在他求婚後甚至可以反悔，雖然手上的戒指或許會給她一點壓力，但那時候他們還沒結婚，沒有文件要處理，沒有家庭會失望，沒有財物要攤分。她只需要脫下戒指，轉身離去，簡單明瞭。
但她現在站在他前面，穿著白裙，頭髮盤起；她正凝視著他，帶著那神情，好像在說：嘿，傻瓜，專注點。就算你現在讓我很緊張，但仍然可愛，我想我愛你，不是嗎？她在看著他，她的表情百變，雖然鄧布利多說了更多的話，某人——大概是小天狼星——用手肘碰了碰他，他就是不能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他們要結婚了。
莉莉要成為他妻子了。
他的妻子。
如果這不能稍為壓下他的不安，給他點安堵，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或許用手銬把他倆鎖起，鑰匙扔到龍窩去。或許強要她許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讓她答應永遠不會離開他身邊，永遠，就算去洗手間。愛不就是那樣嗎？兩人熟悉到可以一起用洗手間也不尷尬？
“詹姆。”她輕聲說，用手肘碰碰他。他想象這時刻好幾個月了——呃，好幾年了——現在，但他從沒想過會出現這麼多的手肘。
“波特先生？”鄧布利多說。後面響起了笑聲。詹姆也笑了。對，婚禮。
“我願意。”詹姆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莉莉說：“我願意。”鄧布利多還說了一些話但詹姆完全沒在聽。因為此刻，他的手在她的面紗上，他掀起了她的面紗，他看著她的臉她的笑容，他們互相對望，
她的手圍在他頸項上，他們在親吻。詹姆在親吻他妻子，他是莉莉的丈夫，感覺就像一趟時光之旅。他在親吻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那個捲髮的小女孩，這女孩曾討厭他，曾一看到他就煩，這女孩後來包容了他缺點，學會了愛缺點之下真實的他。他在親吻他妻子，某天，他們會有至少四個小孩滿地跑——至少四個——他們會一起慶祝他們的六十週年，兒孫滿堂；他們會一直相愛，宛如此天，宛如此刻，宛如她的唇離開他的此間。
-----完----

14楼2017-01-01 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