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摘取今年你最喜欢的一段开头
From:《百年一人之歌》
致永远的雾姬与她最忠诚的狗。
2.摘取今年你最喜欢的一段结尾
From:《松野椴松与真昼之海》
很早以前椴松听过这样一个说法。
人类死亡之后灵魂会回到海中——海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所以一切也都在海里结束。
偌大的星球像一个巨大的子宫,腥咸的海水是羊水,如果像这样走进去,沉下去的话,会得到什么已经失去的东西,会回到什么已经无法回到的状态也说不定。
于是他也面对着大海,张开了双臂,想要拥抱天空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
“去死吧——!”
他直直的向后仰面倒去,摔在浅滩上,海鸥在他的头顶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海水温和的将他包裹着,他挥开了敦伸向他的手,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要重新出世了。”
不断的坏掉然后重塑。
这样也是松野椴松。
*
*
松野椴松一直心怀企望。
他什么都想,什么都去做,什么都去了解,什么都想拥有——
亦什么都想不通,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在失去。
松野椴松哪里也不想去。
松野椴松除了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3.最喜欢的部分
From:《松野轻松与终点站》
松野轻松相对于其他五兄弟来说实在太过异常了。
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与过于张扬的三个弟弟和最小的哥哥不同,与裹足不前的最大的哥哥也不同,只有他——只有他收敛了锋芒,磨平了棱角,像湖底一块最为光滑圆润的石头。
松野轻松成为了一个常规意义上的普通人,能够和光同尘的混迹在人群中,易怒,也容易暴走,开心与难过,都非常明显的露于言表,看起来和别的同龄人没什么两样。
不痛也不阴暗,不过于开朗也不善于交际,所有为人称道的优点与遭人口舌的缺点,他都没有。
简直平凡到了平庸的地步。
和每一个碌碌无为的年轻人一样,每天都做着平步青云的黄粱美梦,把无处发泄的压力、虚度无数的光阴、以及在高压下扭曲的妄想,寄托在了某个人身上。
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女在他的脑中,成为了最完美的神。
她的资质相对于别的偶像来说或许确实很普通,没有特别值得拿出来与他人一较高下的资本与实力,但越是普通,她在那个舞台上就越是出彩——
这样平凡的人也能这样美丽吗。
就像在告诉他,他也能做到一样。
因此他才能在无数次跌倒后站起来,失败了再继续。
没有这个寄托的话,他很容易被压垮,二十岁却没有工作,同龄人的成功,五个异常的啃老族兄弟,他人的目光——都能成为压在他身上的稻草,诸如此类的威压数不胜数,多如牛毛,像无数指向他的手,倒向他的墙……
松野轻松与普通的失败者们没什么不同。
沉重的压力总是使他耳鸣不止,喘不上气。
于是日复一日的,他在脑中将他的神拉下神坛,为所欲为,把他的悲伤、痛苦与白日之梦,变成一注灌铅般沉重的浊白液体,在掌心可笑的牵着丝。
4.最煽情的部分
From:《百年一人之歌》
又过了几年,也或许是几十年,时间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概念,他只能依靠着日历上僵硬的数字来判断日期,撕下一页,又一页,持续着亘古不变的机械动作,许多年就这么过去了,连那些偶尔能拿出来反复咀嚼的东西也变得索然无味。
沉湎于过往是毫无意义的。
他如此安慰着连想要想起高野可可萝这个名字都花了不少时间的自己,而至于她的面容她的声音她的微笑,更是和他记忆中其他人的面容音笑一起,变得模糊而遥远,好像每个人都是可可萝,而每个人又都不是可可萝。
他惊讶于自己的遗忘,又翻箱倒柜的,把他所留下的那些属于故人们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在眼前,迫使自己忆起某些已经遗忘的东西——
烟杆上掐了铁花的烟管,纹着不知名小花的梳子,早已过期的口红,用小包裹起来的一撮红发……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卡在喉咙的刺,无法吐出也无法吞咽,都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被引爆在了他的喉头——
“……”
他谁也叫不出来,这些人的名字同她们残留的思念一起搅成了下水道里的头发,终将被时间的水流冲散,冲往无数的远方……
5.最喜欢的人物描写
From:《百年一人之歌》
等可可萝脱得只剩下一件小袖时,她的体力似乎也因沉重衣物的褪下而恢复了,她撑着窗棂站起来,就着窗外吹入的微风,张开了双臂——
逆光的神明看上去是何等的纤细啊,那笔直伸长的双手,如同帆船的红桅杆,在日光下泛黄的长发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竹千代听见了某种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太古时期传来的,金属击打搪瓷风铃的脆响,眼前的神明的轮廓似乎也在和煦的微风与清脆的铃声中,逐渐变得透明。
“今天是个有风的日子啊——”
可可萝这么说着,露出了笑容。
竹千代在这个瞬间习得了,名为憧憬的感情。
高野可可萝这个名字,于她而言第一次的,且将永远的,绽放出了与众不同的绚丽光彩。
她觉得,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的话,那应该就是可可萝这样的。
在某些领域超出了常理的人,普遍被称之为“神”,或者是,“怪物”。
而可可萝属于前者。
于是,高野可可萝的神明之名,通过栗原竹千代之口得以不朽。
6.最喜欢的环境描写
From:《寒冰的话语如何述说》
耳边充斥着破空的风声。
等我所意识到时,我已经不知在这个空旷的平台上站立了多久,视野所及之处,全是灰蒙蒙的一片,这个空间里似乎充溢着稀薄的雾气,不管是阴云密布只隐约透着一丝丝光芒的天空,还是远处一扇凭空出现的小小的门框,都像是笼进了一层白纱之中,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这个空间里似乎还存在着某种难以界定的能量,似乎有着延缓动作的作用,致使我不管是迈动双腿还是抬动眼皮都相当缓慢,等我以如此缓慢的步伐挪动到那个空空的门框前时已经是满身大汗——汗液的流动也相当缓慢,这实在是一种折磨,汗液划过的地方有着抓心挠肺的辛辣感,正是在这种状况下,这扇门才更加显得诡异——
或许这都不能被称之为“门”。
它只是空有着一个门框,连理应存在的门扉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荒芜平台的边缘,有着仅仅五枚通用银币的厚度,不管是从那个方向看,它都只是一个有些陈旧的普通门框而已,充当着一个门框理应充当的职能,单纯的作为一个门框而存在着。
透过“门”所看到的,依然是笼进稀薄白雾里的阴云天,这扇“门”已经在平台边缘了,我往“门”后眺望,依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翻涌云海——
7.接吻与H
今年没有开过车,甚至亲亲都没写过【。
清心寡欲,即将出家……
8.槽点最高的部分
From:《百年一人之歌》
【为了凑字数而拼出来的一章,写的时候半梦半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而她也终于在自己糊了满脸的苦涩泪水中了解了现下的情况。
正如她所想,正如她一直所想。
神明是毫无理由的孤立存在着的符号,因高野可可萝的意外死亡而腾出的这个空位必须有人去填满,人们需要信仰,需要一位意识中的无所不能的神。
只有这样,他们的前行之路才会被所信神明恩赐的光所照亮——那是在多么深的黑夜之中,多么难能可贵的斑斑光点啊。
像是永不熄灭的月。
像是永不衰败的花。
神高高在上,美丽而高贵,她总是善良,总是悲悯,总是为了她的人民她的土地,不断的落下痛苦的泪水。
神明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又有谁不渴求这样的高度?
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个藩属,在更广义的定义上,站到了人类穷极一生也无法抵达的高度。
这是一个对于任何人类来说都无法拒绝的充满诱惑力的邀请。
一个成为神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