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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阅读:今天开始爱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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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谈凤霞

  殷健灵的散文集《爱——外婆与我》感人至深,因追念去世的外婆,字里行间濡染了深沉的伤怀。这本图画书《外婆变成了老娃娃》的文字故事也是由殷健灵创作,讲述的也是外婆与小外孙女之间的故事,有甜蜜也有感伤,整个故事融化在温馨柔和的画面里,洋溢着能“抱”得起的融融泄泄之爱。
  我相信,看到这本书的每个人,目光都会被封面深深吸引,因为那情景是多么反常!生活中多的是老外婆抱着小女孩,小女孩抱着小玩具;而这里彻底翻了个儿,是小女孩抱着变小的老外婆,老外婆抱着小女孩的小玩具——正如书名《外婆变成了老娃娃》所示。作者以夸张手法塑造的这一对“反常”的身份形象,将幼者对长辈的爱表现得别出心裁、情深意长。而背景中那宁和的棕黄则铺展着怀旧般情绪,饱满热烈的红又凸显了暖暖的主色调。
  及至扉页,一辆儿童小车里放着外婆的红色毛线球,红色的毛线拖到了地上,围成了一颗红红的心形包围着小车,这进一步暗示了全书的主题:彼此给予,并彼此包围的爱。
  翻开正文,开篇便是满满的幸福,连续三幅生活画面,从时间和空间上由远及近地展开,层层渲染外婆对小米的“宠”和小米对外婆的“粘”。即便小米常跟外婆发脾气,外婆也从来不生气,这是外婆对小米的包容,因为她对小米有无尽的疼爱。小米也很懂事孝顺,每次吃赤豆红枣汤之前总是先舀一勺给外婆尝,祖孙之间的感情如胶似漆。
  然而岁月无情,日益年迈的外婆得了遗忘病,外婆变得越来越“无能”。小米像照顾外婆给她织的毛线娃娃小贝贝一样,照顾逐渐失去记忆的外婆。外婆开始变得越来越“小”,小米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高大的小米领着矮小的外婆散步,帮着妈妈一起给外婆洗澡,陪着外婆看风景,还教外婆学计算……小米做得很耐心,很细致,很努力,像以前的外婆照顾小米一样好。小米最担心的是外婆会忘记她是谁,所以她一遍遍地告诉外婆:“我是你的小米”,告诉外婆“我们喜欢你”。外婆即便忘却了很多其他事情,但也一直认得她最最疼爱的小米。有了小米和妈妈殷勤守护的爱,外婆很满足。
  在故事的高潮,小米和妈妈抱着外婆,和她一起唱那无比亲切的童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在小米悲伤的泪光中浮现的是,当初健康时的外婆把还是小宝宝的小米举起来逗乐的欢快情形。画面上,许许多多红色的心形花瓣飞舞着,环绕着过去幸福的时光,那么美丽动人。人间的一个大哀便是,任再多的爱也无法挽留生命必将离去的脚步。左右两幅不同色调的图画以喜衬悲,催人泪下。
  故事的结尾渐趋平静与祥和,没有用沉重的黑色或灰色来表达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而是以柔淡的水红为背景来传递对外婆的温馨怀念,画面中每一个细节都是思念的化身:桌上有外婆和小米的合影,桌下筐里有外婆的毛线球,椅子上有外婆给小米织的毛线娃娃……外婆虽然走了,但在小米心中,“小米是外婆永远的小宝宝,外婆是小米永远的老娃娃”。她们彼此之间的爱会永远地留存,就像那鲜红的爱心花瓣会在记忆的时空里永远飘舞,永不褪色;也像那毛线球扯开的双股毛线,永远同行并互相交叠。
  封底截取末页中的椅子小图放在画面中央,让情感不再放纵,而是重返克制,它将无边的悲伤和思念收敛和凝聚,并以一串飘飞的心形花瓣来延伸至封面。若仔细看,会发现这抹鲜亮的红色之爱几乎贯穿了整个故事的始终,形成了绵延回环的旋律,挥之不去……
  在关于亲情的图画故事长廊中,《外婆变成了老娃娃》像一篇以生活细节串联起来的抒情歌谣,有其特别动人的面貌和价值。它以富有上海弄堂风情的背景、真切醇厚的情感、细腻柔和的笔致以及灵动温婉的风格,传递着让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都会为之心动的一份情感召唤:爱是接纳,爱也是反哺;爱是包容,爱也是担当;爱是相助,爱也是珍惜每一秒相伴时的拥有。相爱的人,应当成为彼此永远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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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7-01-06 17:5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