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翻开卷宗，妃英理再度看到了刺眼的一页。
——那是她唯一的败笔。
指尖触及纸面，仿佛触碰到了难以言说的苦涩。
你，还好吗？

『一』
组织覆灭的日子，说来就来了。
那位先生苦心经营了大半个世纪的产业顷刻间灰飞烟灭。
在那场空前的决战中，Vermouth为了掩护兰而负伤，被FBI所擒。
“一切……都结束了。”Vermouth长长地舒了一口气，“Angel，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她不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只是，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二』
阴暗的审讯室里，Vermouth叼着一支女士香烟，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她面前的一切都只是虚无。
“Vermouth，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现在不是什么大明星，也不是什么组织高层，你只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旁的FBI探员忍无可忍，暴躁的喊叫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Vermouth依旧是一副淡然的姿态，双目微闭。
“你……”
“出去。”担任Vermouth辩护律师的妃英理对那位探员下了逐客令。
“可是她……”
“我再说一遍，出去。”
完全是不容反驳的语气。探员悻悻地离开了。

『三』
“不用再伪装了吧，Vermouth。手铐可是铐不住你的。”妃英理抬起头，眼镜的镜片泛着白光。
漫不经心地打开手铐，纤长的手指按在桌面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妃律师，”Vermouth终于开口，“我不需要你的辩护，就不劳你费心了。”
妃英理看着面前冷漠的人儿，以同样冷漠的口气回应：“这么快就想对我下逐客令？你觉得你的结局无所谓，我可不这么想。我为你辩护，是我的职责所系；我既然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就要对你负责。现在，不过是正常程序下的讯问罢了。”
“既然如此，女王殿下又何苦大动干戈呢？创造一个只有你我在场的条件，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审问我吧？”
“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想和你单独聊聊，是因为你救了兰那孩子。”
听到兰的名字，Vermouth顿了一下，随后不无戏谑地说：“那妃律师您，和兰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兰的母亲。”
“我之前完全没意识到呢，和Angel截然不同的姓氏完全骗过了我。”自嘲的语气。
“Angel？”妃英理显然捕捉到了这个敏感的字眼，“你和兰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既然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Vermouth再度点燃一支烟，在烟雾中娓娓道来她和兰的故事。

『四』
纽约，FBI，银发杀人魔，毛利兰，工藤新一。
仿若一幅画卷，随着Vermouth的讲述而缓缓展开。
Silver Bullet，Angel。
纽约的雨夜，那对青梅竹马的救赎。
原来，还可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中向他人倾诉。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至少，你并没有失去自己。”妃英理的眸中闪着点点笑意。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妃英理的紫眸中透出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想努力帮助面前的这个女子，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子是Vermouth，更是因为，内心涌动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感。
也许只有我们，才会像现在这样惺惺相惜吧。

『五』
那是个阴沉的天，飘着蒙蒙细雨。
终于，要接受审判了么？
妃英理在法庭上据理力争，却终是无力回天。
她们在偶然间相遇，相识，相知，怎奈何，最后却是潇潇冷雨葬故人。
Vermouth和妃英理一前一后走出法院，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Vermouth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撑着雨伞的身影美得让人有些心痛。
也许，她早已看淡了生死，也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
因为，那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我也该走了。”Vermouth转过头，笑靥如花。
妃英理此时除了笑，无以作答。
微微的苦涩。
“照顾好兰。”
“放心吧。”Vermouth再度从妃英理的眸中看到了相同的坚定。
Vermouth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帘中。

『尾声』

妃英理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一帆风顺的工作有时更会令她想起心底的那块伤。
它有一个绝美的名字。
Vermouth。
~~~~~~~~~~~~~~~~~~~~~~~~~【End】~~~~~~~~~~~~~~~~~~~~~~~~~

心儿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