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手冢篇
十岁的手冢国光曾经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按部就班的过去。打球,娶妻,生子,然后安享晚年。后来他升入国中,在网球部遇到了那个少年,生命的另一种可能才重新出现。
和自己不同,挂着一副天使般的笑颜的不二周助有些天生的好人缘,哪怕彼时只是刚入社的新生也不曾受到前辈们的刁难。即使很多年后,有一些画面已经不再清晰,手冢国光还是记得那些被珍藏的回忆。
在樱花飘落的季节,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如天使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说:“呐,手冢君,我想来帮你。”
在烈日炎炎的季节,穿着正选队服的少年在网球场上挥洒着青春汗水,一同完成了他们一直以来的约定。
在红枫似火的季节,为了阻止少年放弃网球赌气的想法,期待的留下了那句:“道标,是自己树立的。”
在漫天飘雪的季节,衣着甚薄的少年等在医院,并肩而行后,似有若无的“总感觉和你在一起,不管多高的地方都可以到达。”[1]
他们一起走过四季,又分开在四季交汇边缘。手冢国光以为,人生就这样多了一个知己一个对手。然而,在德国的五百多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不是父母家人,而是青学,更准确的说是青学的人——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
那时,手冢国光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要脱轨,但他却没有丝毫去拉扯缰绳的冲动。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告白,在一起。
十七岁的手冢国光曾经认为,他的一生就这样定格。打球,和不二周助在一起,等到一定时机或许会收养几个孩子或许会养几只宠物,然后一起慢慢变老。就在他在现状中甘之如饴时,不二周助却猝不及防的从他整个生活中消失。
三年中,他问了所有可能和不二周助有关系的人,没有找到不二周助下落的一丝线索,却收获了许多他不知道的关于不二周助的事。
比如,高中时面对环境压力,差点得了抑郁症的不二周助。
比如,在照片事件后飞往德国,却目睹女生拉着自己的不二周助。
比如,在机场被家人截下,笑容破裂却仍假装坚强的不二周助。
天知道,手冢国光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生是母亲他们挑好的未婚妻人选。鬼知道,手冢国光当时根本没有在意到那个女生的动作和语气,只想着赶紧回去赶紧和不二通电话。
还有许多的种种,或是误会,或是两人处事方式不同造成的摩擦,量变引起质变,在隔阂忍无可忍之时,不二周助原则了转身而去。
二十二岁的手冢国光认为,自己的人生不过如此了。再打几年球,拿到大满贯后,就跟越前南次郎一样挂拍退役,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孤独终老。是啊,孤独终老。那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了,不用假扮好丈夫好妻子,折磨自己的同时又折磨别人,可以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回忆他和不二周助的过去。
然而,一次空中的意外事故将他送回了七年前。证实自己回到七年前的那一刻,手冢国光内心的喜悦大于未知的荒凉,哪怕在正常时间轨迹里他被媒体誉为“本次温网最强有力夺冠的选手”。
但是,此时手冢国光却发现历史的车轮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那一瞬间,手冢国光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是痛到骨髓吗?不是,或许与那些被幸村精市剥夺了五感的人的体会更为相似——死寂。怀着两个人的记忆,却不敢逾越半步,不仅是不二周助,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感情。还有青学众人,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青学一起经历过的岁月。只有他一人。
又是后来,手冢国光发现,历史车轮的大方向不可能发生变化,但小的沙砾仍会有不一般的作为。他开始默默的安排一切,搞定自己家人,追求不二周助,说服不二家人。过去,有我对你的亏欠,未来不会有。过去的记忆只有我有,未来,我们一起。
再一次二十二岁的手冢国光自己不再会对自己的人生做出假设,他只知道,他会和身边的这个人一起。那么,就足够了。
尾声:
手冢看着身边躺着的人有着越来越往自己身边靠近的趋势,就知道他快要醒了。虽然高中以后没有加入网球社,也不在把网球当成唯一的奋斗目标,不二仍然将国中时期良好的作息习惯延续至今。
只是昨日,好不容易结束赛事回国的手冢和交了照片一身轻松的不二小别胜新婚,纠缠至深夜,起床时间才晚了许多。对于国际网联今年刚刚修改的赛会积分规则,手冢唯一的诟病就是这减少了很多他和不二相处的时间。手冢作为ATP世界排名前二十的选手必须参加四大满贯及ATP1000赛事[2],加上不二摄影师的身份,两个人一年中能长时间呆在一起的月份也只有如月了。
看到不二又动了动,知道这是要醒了的前奏,手冢才伸过头给不二一个早安吻。
“早安,不二。”
不二,我的独一不二。
[1]这是我看到TF新专辑封面就想写的话,一起走过四季,四季都有值得铭记的片段。
[2]对网球不是很了解,这里引用《微笑之诗》中关于职网的规则。
提前预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预告一下,下一个番外是不二篇~会揭开一些之前没说的事~在2.28号放出~